很快崭新干燥的皮草被奉上,成震围在腰间,他明显地看着廖雪生略显尴尬松了一口气。
在饮食上成震倒没有虐待人的习惯,而且也不知道廖雪生耍的什么花招:“必须喝。”
廖雪生阴郁的目光隐在直垂的白发后:“那个太难喝,我喝一次吐一次。”
成震矫正道:“你那个是孕吐,跟喝羊奶没关系。”
“那我要吃水果,你跟他们说!”
“有水果吗?”成震用兽语问道。
咎狗小心翼翼地谄媚着笑容:“王后给我们画过图,但是他不能吃水果,吃水果会导致胎盘不稳,会滑胎的。”
“没有水果。”成震转头对廖雪生道。
廖雪生咬牙切齿:“每天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如厕不能下床也就算了,难道吃什么我自己还不能选择?”
“你忘了,这是我的地盘,你没得选。”
说完成震便头也不回地出了王后的寝宫,两边的咎狗给他撩开帘子:“大王,您这就去看王妃么?”
“嗯。”
kin腹部隆起的弧度似乎比廖雪生的还要大得多,旁边的咎狗躬身对成震道:“王妃什么都吃,也不用我们劝,所以要比王后胖
一些……”
“不过王妃老是对着自己的衣服比比划划,我们也不懂他什么意思。”
成震点点头。再看埋头吃东西,完全不理会他的kin,成震大概能猜到kin要跟他讲什么。
兽人也许是手工粗糙,无法缝制像衬衫这样熨帖的衣物,竟给kin穿了一身花花鸀鸀的汉服长袍。
在成震离开的这几天,kin长出了短发。头发生长的速度似乎比在地球上更快一些,那短发已经能很漂亮地在kin的额前形成一道
不断不长的刘海,后脑的发尾也长出小尖,一眼望去,kin是一个穿着花长袍的,安静平凡又有一点发胖的青年。
“你这几天都没来。”kin嘴中不停,目光仍然专注在食物上,喃喃地问道。“忙什么去了?”
成震自然不可能向他透露自己出行的事,对他的刺探也不予理会,只是“嗯”了一声,走到了kin的身边:“听他们说你找我?
”
“我就是想把这身衣服换换,太丑了,怎么这点小事也这么难?”kin捂着自己渐渐浑圆的腹部,一口一抿地喝一盅像羊奶一般
的粘稠液体。
“好喝么?”
“还行,可以接受。这个营养价值高。”
“平时吐吗?”
kin这才抬起眼睛,淡淡地道:“一开始吐,后来不吐了。”
成震正准备走,却被kin拉住了衣角:“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我只是想,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我不想回地球生。”
“为什么?”
“我不想被当成怪物。”
成震点了点头:“这个我会考虑。”
站起身来,成震走了出去。
kin看着成震渐远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默。
其实他对成震说的话并不全,一直盘旋在脑中的话并非是“我不想被当成怪物”,因为他似乎从懂事起,就一直被当成怪物,早
已习惯。他想说的其实是“我不想我的孩子被当场怪物。”
kin从小就是孤儿,被人关在一个孤立的海岛上,每个孩子都要在残酷的搏斗中杀死对方才能最后出师。kin在一次次生死搏击中
逐渐成为他们之中最凶悍的一个。
他杀了无数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最后放眼望去,似乎自己一直是一个人……他本以为,自己以后会死在同行的枪口下,然后
消失,被抹去,没有人记得他,哪怕是他的雇主,他,就会像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从此销声匿迹。
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他只觉得荒谬。
他这一生做过不少荒谬的事,其实并不差这一件。
但是腹中渐渐开始鼓动的血液,却在向他昭示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腹中的感觉实在太明显,让他自己都不禁怀疑。就在这时他才真正地意识到,原来。自己这样一个屠人无数的‘影子’,如今居
然也在孕育一个生命。而这个生命,血管里注定会流淌着跟自己一样的血液,这让他有了很不一样的感觉。
他记得第二天醒来,是被腹部的胎动吵醒的,看着外面射进的日光,他似乎感觉一成不变灰色的世界有了那么一点点不同。
他……有一个孩子了。
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他的孩子。
kin几乎能感受到越来越剧烈的胎动,越来越有力气的小脚爪在踢着他的肚子。
他不断地进食,他害怕饿着这个异世的生命。他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想让这个孩子胖胖的,健壮的生下来。
成震在之后每隔两个星期回到宫殿来一次,探望廖雪生和kin,和众兽报平安,并带上充足的食物再次前往‘晶需之森’,将大
量的需石收进自带空间中。
直到有一天位面联络器提示他[兽人之旅即将结束,还有24小时]时,成震才意识直到自己已经在此处度过了一个月了。
成震思考着,廖雪生和kin还未生产,就这么穿越回地球位面诸事不便。再加上自己对于‘晶需之森’的实体收集工作其实还只
进行到了一半,成震也想留下来把这些都做完。
‘有延长穿越时间的方法么?’
[消费一万索,延长兽人位面穿越时长一个月,是否确认?]
‘延长两个月吧。’
[消费两万索,延长兽人位面穿越时长两个月,是否确认?]
[确认]
这两个月中,成震不仅完成了对‘晶需之森’所有需石的采集工作,还帮助兽人用其中的需石建立起了一个简易的热反应堆,供
在严寒之地的兽人们取暖。
成震还带领着众兽,用从‘晶需之森’中带出的必要原材料,在兽人世界最大的河流上游建立了一个简易的水坝,以防止山洪泛
滥。
在此期间,成震十分繁忙,只抽空回了两次王宫,只为给廖雪生和kin“解毒”。
成震赶到的时候,十五的月亮已经圆满,三个明月高悬在夜空。月光将廖雪生的脸映得惨白,他的肚子已经很鼓了,连脸颊也变
得圆润起来,他跪趴在床榻前喘息着,似乎是刚滚落下地。几个兽人正搀扶着他,想将他重新扶上床榻。
兽人仆役一见成震出现,立即放开了廖雪生,跑了没踪没影。大殿的殿门被关上,廖雪生翻了一个身,两腿不断地颤抖着,嘴中
吐出白沫:“你……你怎么才来……”
“有事耽误了。”
成震双臂将廖雪生一搂,便将他轻易地抱上了床榻。
此时,廖雪生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和任何成震以外的人的交流了,
可就是和成震的交流,也仅限于成震来探望他时两人交换的只言片语。
廖雪生感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迟钝了……
看上去,他刚入兽人位面时的凌厉和机警不知道去了哪里;目光中,也只剩下有些跟不上节奏的呆滞感。
成震撩开廖雪生的长发,苍白的面容显现在月光下。
“你现在什么感觉?”成震也舀不准‘圣药’的效果,他准备同时询问廖雪生和kin对药的观感,并比对口供。
廖雪生愣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地漏出喘息:“你……你就非逼着我说么……侮辱我你就这么高兴?”
成震把廖雪生平放在床上,自己跨了上去,并非触及他隆起的腹部,而是半支着膝盖,跪在廖雪生的双腿间,带了鳞片的手指置
于放在眼前黑袍的腰带处,冷静地问道:“你什么感觉?”
“痒……”廖雪生被成震居高临下的阴影所压迫,有些不适地扭动着腰部。
“哪里痒?”成震的眼神很认真。
“后面……”廖雪生咬住嘴唇,齿间挤出一丝羞愤。
“哪里?”成震挑眉。
“就是后面啊,混账!”
成震这回听懂了,他继续问道:“瘙痒的感觉能忍受么?”
“你……”
“能不能忍受?”
“妈的,能忍受我千里迢迢把你召回来!”廖雪生本想怒吼,但控制不住的嗓音却让他的愤怒化成了一股带着哭腔的尖叫。
“可如果只是瘙痒的话,应该不至于如此。”
成震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难道所谓‘圣药’就是瘙痒?那也太容易克服了。
“……”廖雪生张着腿,在成震身边曲起膝盖,等了半晌也不见成震丝毫动作,终于压抑着颤抖而迷幻的嗓音,叫了男人的名字
。
“继续说……”成震伸手,捻起因为汗液而沾湿在廖雪生额前的银色长发,放在一边。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禁术……”廖雪生颤抖着声线,继续自己不顾男人尊严的卑微乞求,“我……我从昨天开始,眼前全是
你的影子,只要下面一痒,眼前就全是你的影子……你满意了吧……”
“也就是说……”成震伸手进廖雪生是衣内,触摸着那个他已经进入过两次的柔软地方:“你这里一痒……就会想起我?”
廖雪生尖叫着呻吟出声:“你……你别碰。在周围打圈是……是什么意思……要……要进就进来!”
“真的只是痒么?”
“还……还……”
“还怎样?”
“还想要你……”
“就这样……”
“想要你,一直想着你……只有你……能行……谁也不行……我自己的手指……也不行……”
成震觉得廖雪生表达得非常不清晰:“你怎么想要我?”
“就……”
“怎样?”
“就是想让你他妈的贯穿我!”
“还想了什么……”
“什么都没想……”
“那你想杀我么?”
“想……”
成震轻笑:“你怎么还想杀我呢……”
廖雪生的瞳仁中已经完全没有了焦距:“我想跟你一起死行了吧,你让我也死……你……你干死我吧!”
成震看着廖雪生不断颤抖的薄唇——漏出的一丝丝喘息,战栗着声音求饶,不断扭动着腰部磨蹭着自己下体——心下有些失望,
觉得所谓‘圣药’除了让人神志不清说疯话外,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可人的效果。
成震撑起身子,不顾廖雪生的挽留,踏足下了床,坐在对面王座上,静静地看着廖雪生在塌上翻来覆去……
成震在想,那个十五不交配就会死的圣药传说,其真实性究竟如何。不会仅仅是发情而已吧?其实并不能导致死亡?
只见月光下廖雪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目光转向成震的方向:“你……究竟……还要我怎么样?”
“……”成震也说不清楚应该是怎样。他只是觉得这药性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难道这时廖雪生不该跪在地上如中了邪一般对自
己发誓效忠永无变心么?怎么变成了一条淫荡的母狗一般求着自己干他?
廖雪生扭动着身体,屁股着地摔下了床榻,他一点一点朝着成震脚边匍匐着爬来:“你究竟还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
“求求你……贯穿我?”
“……”
“不行么……”
廖雪生混乱的大脑中只能想起以前自己强迫着那些被灌了药的男孩子说的话,却根本已经看不见成震的脸色了。
“……”
“那求求你,用你的大鸟惩罚我……”
“……”
“干我……”
“干死我吧……”
廖雪生爬近了,一把抓住成震的布满龙鳞的足踝,冷冽的鳞片贴上自己细嫩的手掌,割出潺潺鲜血。
“让我死在你身下……也……也好过这么死……”
“……”成震仍然不为所动。
“我……我就是您的奴隶……请您任意地凌虐我……”
成震听到奴隶一词,觉得终于跟‘忠诚’搭了点边,叹了口气,他一把抱起了廖雪生,让他双腿分开,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成
震感觉好像自从化作了龙体,在此事上就异常地强悍,如今又被廖雪生在自己欲望上扭动撩拨……
“主人……”
廖雪生也知道自己终于说对了话,忙加了一句:“主人……您惩罚我吧……”
“你把腿好好盘在我腰上。”
“是……”
“……”
“唔……唔……主人……啊……啊……”
“……”
“更深一点……求您更……更……”
“……操,你放松……这么紧……”在激烈的交欢中,成震也不由得爆出粗口。
“嗯……是……是……啊……啊……”
第二十六章
“大……大王……”
就在成震正用骑乘式顶着廖雪生的时候,一只咎狗匍匐在地,在月光中用爪轻缓地推开殿门,辉色中牵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烛光在随之而入的猎风中明灭,廖雪生的面容被白晕映成一片瑰丽而淫乱的红。
成震停下了动作,转过脸,望向咎狗仆役跪扑的殿门处。
奴兽被王者的目光刺得瑟缩了一下,目光中尽是王后细白的长腿缠绕在大王雄壮背脊上呻吟的景象,暗淡而又飘摇的烛光下,王
后长发委地,正在用婉转的声音吸引着大王发情……自己着实不应该破坏这样的美好……但是……咎狗咬了咬牙,他战战兢兢,
不知道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