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都要爱(妹夫为妻 生子)中——菲妃
菲妃  发于:2013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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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耶律姚彬也有片刻的愣仲,只觉得自己的脚底板都快要冒汗了,轻轻应了声便转身而去。

“呼!”西迪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赶紧蹲下来把药材拾起来,雨儿还在等着他呢。

耶律姚彬逐渐加快的脚步在接近自己营帐的时候停了下来。不行,他不能就这么逃避,怎么说他们也发生了那种关系,无论如何都要面对的,他必须跟他说清楚……

“我真的很高兴你们能把我当成家人,以后雨儿和孩子的事就是我的事。”西迪小心地为喜雨包扎伤口。

“小迪,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今后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苦了雨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啊……”左轮将军在一旁欣慰道。

“将军,我早已将你和雨儿当成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西迪承诺道。

“呵呵……好好……”左轮将军开心地合不拢嘴。

医帐外一个挺拔的身影却像瞬间被抽去了活力般,一脸震惊地踉跄着脚步离去。

怎么会?喜雨怀孕了,那孩子是他的吗,难道真是他的吗?为什么会这样,既然他有了情人为什么还要跟他发生那种关系,他在玩弄他吗?西迪,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堂堂漠北国的皇子还要跟个女人争抢男人吗?可笑,真……真是太可笑了……哈哈……

第七十一章:心的痛楚

原本一个来月的行程缩短为短短几日,凤洛水和凤晓连夜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朱府。

“弱水,瑾儿呢,瑾儿在哪?”顾不得多日来赶路的疲乏,他现在只想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儿。

“凤哥哥……呜……”挺着大肚子的凤弱水苍白着一张脸,满面泪痕,愧疚地哭泣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快告诉我,瑾儿呢?瑾儿到底在哪?”凤洛水满面焦急,抓着弱水的手臂,逼问道。

“少爷,你被激动……”凤晓担心少爷因一时心急误伤了即将临产的凤弱水。

“少爷,不管小姐的事,都是我的错,是奴婢没看好小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小棠突然上前一跪,猛往地上磕头,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了,我只要我女儿,我女儿到底在哪里?”凤洛水怒吼道。

“凤哥哥,对不起,瑾儿……瑾儿被人绑架了。”凤弱水泪如雨下,她已经害得凤哥哥没了一个孩子,如今这个孩子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她还有何颜面面对他啊?

“……”凤洛水闻言瘫坐在地,半会儿才反应过来,“绑……绑架!”他的女儿才尚在襁褓,家人用心照顾她已是不易,现如今落入抢匪之手又会是如何一番惨况啊……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见凤洛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凤晓皱眉问道。

“绑匪只在门缝里塞了这封信,还有这个……”凤弱水缓缓地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和一块染血的婴儿餐帕。

“……”凤洛水颤着手接过那块餐帕,抚摸着那块鲜红的血迹猛地拽紧贴想胸口,悲痛欲绝,“瑾儿……”

“三千万两!”凤晓接过信件展开一看,绑匪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三千万两的赎金,而且还是黄金。

“他给了我十天的时间,明天就是最后的限期,我已经调动所有的渠道去筹钱了,可还是少一千万两,怎么办,怎么办……”这段日子,凤弱水因为怀有身孕身体已很不适,碰到这种事更是压力剧增,见有人可以一起分担遂不复往昔的坚强,痛哭流涕。

“哥,少爷……”刚刚从外头回来的凤宵见到院子里的两人立马飞奔过来。

“宵……”见到弟弟,凤晓心里虽是欣喜,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可是谁都高兴不起来啊……

“少爷,哥,对不起,我有负你们所托了……”凤宵也是一脸自责,遂脸上显出神采正色道,“对了,我刚刚打听到,最近有人见到个酒鬼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我怀疑那个婴儿就是小小姐。”

“绑匪会抱孩子出去这么招摇吗?”凤晓说出疑点。

“哥,你知道那个酒鬼是谁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凤宵说到重点。

“谁,你说谁抢走了我的女儿?”凤洛水猛站起来抓住凤宵的前襟质问道。

“少爷,是以前锦绣园的苏家大少。”凤宵说出实情。

“是他!”凤弱水惊愕地抬起了头,她有印象的,那日她就是见那两父子可怜所以叫人接济了他们,难道是她惹祸上身了吗?

“少爷,少爷……”当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凤洛水已经轻功一施,夺门而出,凤晓和凤宵急忙运功追去。

破败萧条的寺庙里到处可见灰尘和蜘蛛网,半挂着的大门只能勉强地挡住些许黑夜的冷风。

“哇……”婴儿洪亮的啼哭声中带着些许的沙哑。

“宝宝,乖,不哭,不哭哦……”稚嫩的童声带着无限的温柔。

“哭,哭,哭什么哭,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杀了……”衣着邋遢的乞丐拿着瓶酒步履漂浮,摇摆不定,摆着凶神恶煞的面孔吓唬道。

“哇……”本就饿肚子的宝宝挺了这样的恶声哭得更凶了。

“爹,你别吓唬宝宝了。”瘦弱的男童赶紧拍了拍啼哭不止的婴孩,抬起恳求的双眼劝道。

“嘭……怎么,你有意见啊,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醉汉甩掉了手中的空瓶,指着男童的头一个劲地戳,嘴里更是说着浑话,“也不知道你娘那个贱货勾搭了哪个野男人生了你这个小杂种,你在这就只会吃老子的,喝老子的……”

“……”小男孩紧紧地护好婴儿,低着脑袋缩着单薄的身子,抿着有点干裂的嘴唇默默地忍受着。

“别怪老子对你们不好,给我安静地待着,等明天老子收了钱,保准让你们吃香喝辣的……”醉汉随手又拿起一壶酒猛灌一通,继而哼着小曲手舞足蹈。

“宝宝别怕,哥哥保护你……”小男孩低头看着怀中渐渐虚弱的婴儿,伸手拿起身旁的破碗慢慢地喂水,一番耐心的照顾,小婴儿竟慢慢地睡着了,看着那张肉乎乎的小脸蛋,小男孩的脸上绽放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连夜的查问都没有醉汉的下落,天将破晓之时,万般无奈的凤洛水只好向以前的同僚相借,勉勉强强总算凑齐了余下的赎款。

照着时辰来了约定的山头,可是却迟迟不见绑匪和孩子,担忧和害怕让凤洛水的内心焦灼一片。

等到黑幕降临,等待的希望渐渐破灭,凤洛水失魂落魄地在凤晓的搀扶下下了山,半途中,凤宵飞奔而至。

“少爷,哥,找到苏大少了。”凤宵的脸上没有半丝喜悦。

“真的!”两人一阵惊呼。

“在哪,在哪?”凤洛水抓着凤宵逼问道。

“在东郊的破庙里……少爷……”凤宵的话还未说完,凤洛水已经疾步赶去。

匆忙赶至,凤洛水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不是和女儿的重逢,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那具尸体上满身酒气,致命之处是已经干涸的咽喉处那深深的一道口子。一旁的地面上有着破碗的碎片,其中有一大片上还沾着鲜红的血液,不难想象那就是凶徒行凶的凶器。那么他的女儿呢,他的女儿怎么样了……

“怎么样?”接手的官差询问道。

“尸体已经冰凉,据尸体僵硬的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深夜到今天凌晨之间,凶器正好是这片碎片,尸体上还有些须淤青块和旧伤,可能死前不久遭受过殴打,其他详细的资料我过几天再给你们。”验尸官检查完尸体说道。

“好的,请。”官差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女儿呢,你把我女儿怎么了,你说话啊?”凤洛水激动地扑过去,拽起毫无生气的尸体一阵质问。

“少爷,你不要这样,少爷……”凤宵也是难过不已,更是自责地抬不起头。

“大人……”办事的官差自然是晓得眼前人的,态度也是异常得恭敬。

“你们有没有见到我女儿,白白的,胖胖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你们有没有看到啊……”凤洛水见是官差,忙急切地抓着官差的手臂问道。

“没有啊,大人,我们没见到令千金啊……”官差一脸苦恼,他们只是来查案的,怎么还涉及到前国师大人的千金了?

“官大哥,请跟我来……”凤晓将官差引至一旁详说始末。

“少爷,你放心,小小姐一定没事的,她一定能够平平安安地回道你的身边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凤宵只能捡让人安心的话说。

“瑾儿,瑾儿……”凤洛水神情恍惚,嘴里一直叫着女儿的小名。

破庙外电闪雷鸣,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雨中奔跑的路人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凤洛水立马被吸引注意力,神情痴狂地奔了出去。

“瑾儿,瑾儿,你在哪,爹爹在这里,你听到了没有?瑾儿,你快回来……爹爹在这里等你啊……瑾儿……”凤洛水淋着大雨在大路上叫喊着失散的女儿,自知无果,遂绝望地瘫坐在地,撕心裂肺的痛最终只能化成水晶般的眼泪混着雨水流淌而下……

大军班师回朝,一路浩浩荡荡,路途虽也平坦,但是对于身怀六甲的妇人而言还是非常辛苦的。

“雨儿,累不,要不要喝点?”西迪时不时地往马车里塞点东西,关心地问道。

“迪大哥,你别尽顾着我,你瞧你,满头大汗的也该擦擦了。”喜雨掏出绣帕轻轻地擦拭道。

“没关系,倒是你这一路……”西迪和喜雨彼此互相关怀,相互照顾,本是件非常美好的事,可是在某人的眼中却是一副相当刺眼的画面。

“殿下,要喝点水吗?”蒙古儿递来水袋问道。

“不需要。”耶律姚彬一脸阴沉地挡开递来的水袋,岂料力道过大,水袋在半空中抛出了个完美的弧度,最终落地。

“殿下……”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往这里瞟,蒙古儿一脸担忧地看着耶律姚彬,殿下一定是太担心可汗了。

“……”耶律姚彬一声不响地转身去了队伍的最前方。

“殿下好像生气了……”喜雨凭感觉说道。

“哦……”西迪也觉得那人似在生什么气,其实这几日他都在找机会想要跟那人好好谈谈,可是那人见着他都是一副冷漠如冰的模样,他的那些话又怎敢轻易问出口呢?

一连几日,朱府上下都是一片愁云惨淡,先是朱家二老卧病在床,现在又轮到大少奶奶痴痴呆呆地念着失踪多日的小小姐,偌大的家业最终还是落到了身怀六甲的凤弱水身上。

凤弱水出于内疚自责,默默地担着这个家,心里的烦闷苦楚无人倾述。这日好不容易得了闲,便回了凤府想要从最亲的人那寻求慰藉。

“弱水,怎么才几个月没见,你竟瘦成这般模样了?”柳氏扶弱水往床上坐下,一边又大呼小叫道。

“娘,你也太夸张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看柳氏那副惊呼的模样,凤弱水坚强道。

“好,哪好了,你看你脸色苍白的不像话,除了那个肚子我可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几两肉,真不知道是不是朱家的人虐待你了?”柳氏心疼道。

“娘,你别说胡话了,可能是这个孩子闹得我有点吃不消吧。”凤弱水低首温柔地抚摸着圆滚的肚腹。此前,孩子遭绑架之时因为怕凤家和朱家长辈们担心,所以都是瞒着众人的,现如今孩子真的失踪了又该如何说呢?

“哎~你这孩子……”柳氏自是了解弱水为人父母的心情,毕竟她也是为人母的。

“对了,爹呢?”凤弱水适时地转移话题道。

“你爹啊,谁知道呢,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几个月前竟说要去凤仙寺清修,神神秘秘的,也不让人探视,听说已经3个来月不曾踏出禅房了。”柳氏一脸不满地抱怨道,她可是连着吃了好几回闭门羹了。

“有这事?!”凤弱水一脸疑惑,在她的印象中,虽然每年父亲都会因为老太君的缘故捐赠些钱财给佛堂,但是父亲本身并不怎么信佛的啊,怎么会……

翌日,凤弱水专程去凤仙寺烧香礼佛,保佑一家大小平安健康,保佑凤哥哥早日寻得瑾儿,还有大官,盼他早日归来,一家团聚……

凤弱水诚心跪求着,可能是想到伤心处,便不自觉地留下了眼泪。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必定保佑施主得偿所愿。”满脸花白胡须的老主持鞠了个佛礼安慰道。

“谢谢。”凤弱水虔诚还礼道。

“善哉,善哉,令堂正在本寺后院静修,如若夫人真想要探望,可在门外逗留片刻。”老主持满脸慈祥地说道。

“谢主持。”凤弱水感激道。

凤弱水随着小沙弥来到隐蔽雅致的后院,见眼前一禅房窗门紧闭,里面有“咚咚”敲打的木鱼声传出。

“凤施主,您的女儿来看您了。”小沙弥在门口呼唤道,见里面除了有片刻停顿的木鱼声便再没有其他反应,遂向弱水行了个佛礼退下了。

“爹,是我,你在里面吗?”凤弱水上前轻轻地拍打着紧闭的门扉,语露担忧地问道。

木鱼声依旧“咚咚”地响着。

“爹,你开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凤弱水忧伤地哀求道,满腹的苦水只愿找个可以信赖依靠的人倾述,不知怎么的,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一直和她势如水火的父亲,“我撑得好辛苦,我快撑不下去了……”

“呃……”木鱼声鄂然而止,禅房内传来一声痛呼,接着是东西滚落地面的声音。

“爹,你怎么了,爹?”凤弱水担心地猛拍门板,焦急地叫唤着。

门缝里递出一张纸,凤弱水迟疑着接过,上面写着“没事,坚强,勿念”。纵是凤弱水心里有满腔的疑惑不解,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显得有点无奈,遂叹了口气,对着依旧紧闭的门扉道,“爹,那你好好清修,孩儿迟点再来看你。”

禅房内,一人靠坐在门板上,宽大衣袍依旧不能遮挡那异于常人的肚腹,双手紧紧地捧着,倾耳听着门外的动静,知道来人已经离去,隐含着巨大痛苦的双目遂慢慢地合上,一滴透明的泪水悄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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