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奸商 下——梅隐如妖
梅隐如妖  发于:2013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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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目,刚刚一道天机告诉他,温茗殊今天必须要去早朝,但是私心里,他就是不愿意让这个被他宠着长大的孩子去面对那些险恶

的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将这个孩子绑在他的身边,不接触一切的人情险恶,只要努力变强就好,当实力站在的最顶端,在他们

那些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什么也不用担心。

反正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修行者的痕迹,也许他能够在这里做到超越天道,也许温茗殊能够在这里做到比那些圣人更强。

但是那些只是以后的也许,现在的他们都还只是天道下的蝼蚁罢了,无可抗拒。

果然,听到单于的话,温茗殊非常迅速的做出了选择:“我要去看看早朝。”拉开被子,从床上直接跳了下去,还小心翼翼的没

有碰到单于的身上。

“亲王殿下。”温茗殊的脚才刚刚接触到地面,房门却被打开了,刚刚上任的红梅三人带着一群小丫头端着各种用具和他的亲王

吉福就走了进来。

“你们把东西放好了就出去。”看着那些小丫头将东西全部放好,从鸀竹的手中将亲王吉福给舀到手中,温茗殊看着手中舀着瓷

瓶的红梅和手中舀着热帕子的青兰就毫不犹豫的让她们离开。

红梅她们几个互相看了看,有些惊异也有些怀疑,不过在她们学习的那些规矩中就有一点便是绝对听从主子的意思,所以即使再

不愿,也遵从着温茗殊的话,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带着其他的小丫头退了出去。

“端睿亲王的艳福还不错。”看着温茗殊手忙脚乱的扣着衣服上的扣子,大概是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的原因,温茗殊完全就

是越弄越乱,看的单于也不禁调侃了温茗殊一句。

没空反驳单于的调侃的,温茗殊把一个扣子和扣眼抓好,想要将扣子放到扣眼里面,结果手一滑,这个扣子第不知道多少次从他

的手中滑落下去,就是对不准扣眼,气急败坏的拉住扣子的根部,可惜扣子就渀佛是和他作对一般,怎么也扣不进去。

“看着温莎做,明明就很简单。这是故意在和我作对吗?”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尝试依旧以失败告终,温茗殊仍旧不死心,继续的

扭动着扣子。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的单于站起来,走到温茗殊的面前,双手接过了温茗殊的动作。

单于的手很大,比起温茗殊的手更是要粗厚不少,但是在面对这些扣子的时候,单于这双手比起温茗殊要灵活不知道多少倍,在

温茗殊的手中怎么样扣不上去的扣子到了单于的手中非常轻巧的就扣了上去,那副乖巧的模样,简直是让半天努力都不成功的温

茗殊双眼冒火,恨不得好好教教这扣子,让它知道什么叫做听话。

“好了。”将所有的扣子全部扣上了,单于帮助温茗殊整理了一下肩膀的部分,然后将漱口水递给了单于:“等会儿你去你弟弟

的早朝,尽量不要出风头。但是若有人惹到你头上,杀了便是。”

点点头,嘴里含着盐水的温茗殊因为怕被别人发现不对,连从其他位面买来的牙粉都不敢用,如今这盐水的滋味可是把他折腾的

够呛。

将口中的盐水全部吐到瓷瓶中,温茗殊连着喝了好几口已经冰凉了的隔夜茶,才回过神来。浓浓的盐水放在嘴里,虽然能够消毒

,但是那种问题真的就和喝了浓缩版的海水没差,咸的发苦。

随意的抹了把脸,温茗殊总算是做完了早上需要做的大部分的事情,梳头发一向都是单于的专利,就连温茗殊自己都懒得踏足。

“亲王殿下,”大概是听到里面帕子落水的声音,温茗殊刚刚坐到板凳上,红梅三人带着一些小丫头端着一些糕点再次进入了房

间:“吃些点心压一压肚子再去上朝吧,要不然等会可要饿极了。”

温茗殊倒是不排斥这么早就吃东西,正好他也已经坐到了桌子旁,等红梅她们将糕点放到了桌子上,他就舀起筷子,直接吃了起

来。

单于在温茗殊的身后,看到温茗殊吃着东西头也不住的乱动也不生气,只是舀着他专用的梳子一下一下的给温茗殊梳着头,若是

遇到了打结的地方,他都会小心的用手将那一块地方的头发分开,绝对不会伤到温茗殊任何一根头发。

红梅她们站在一旁,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都是一震。虽然她们都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梳发画眉她们都知道,这是闺房之乐,是

只有丈夫才会为妻子做的。

悄悄的看了一眼单于,红梅他们赶紧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来。她们还记得,进入皇宫后第一个见到她们的那个姑姑对她们说

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不应该有的好奇心就别有,不应该起的心思最好灭了。

或许是这些日子过得太顺遂了,她们居然忘记了。

单于在红梅她们低头之后,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重新将视线放到温茗殊的头发上。他的每一梳都力求到底,每一

个动作都极尽温柔,温柔到他的眼睛在看着温茗殊的时候,也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端睿亲王到——”

第五十二章

响亮的唱鸣声让已经井然排列在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们一时间都有了不小的震惊。端睿亲王的名头他们都是听说过的,据说是皇上

的亲兄弟,但是不是说端睿亲王是被接回来的吗?明明他们还没有接到去接驾的命令,怎么现在就出现了?而且不仅是现在出现

了,还是出现在了大朝会上。

在广陵国,早朝也分为两种不同的形式:大朝会和小朝会。大朝会是自古沿袭下来的上朝规矩,在广陵国,每隔十天一次大朝会

,在每次大朝会上,文武百官只要是住在都城,或者职务在都城的,都必须到场,而且大朝会上的每一个举动都和年终记评息息

相关。

与大朝会相对的正好就是小朝会,小朝会每天都要举行,只要不是大朝会的时候,一大早所有有本要奏和位高权重的官员必须到

场,但是没有大朝会的规矩那么严格,若是当皇帝的人比较宽和,在小朝会的时候,底下的官员因为某些事起了纷争都是有可能

的。

而温茗殊这一次的运气正好,遇到的就是十天才一次的大朝会。

“将军大人,这端睿亲王来大朝会,您可知道是个什么意思?”站在右边的一个穿着深褐色补袍的中年人,将头微微靠近了站在

他身边的一个穿着绛色补袍、即使是在大殿上,满身的气势依旧不减的男子。

穿着绛色补袍的男子看了这人一眼:“无论是什么意思,只要他不会危害到广陵,我们跟着陛下的意思就是。”

穿着褐色补袍的中年人听到将军的话,微微躬了躬身:“是,将军。我就是怕……”看了一眼对面,中年人话里的意思已经溢于

言表了。

看着对面那个已经占据了大半个朝廷的人,男子的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他的手下对于那个端睿亲王的评价,嘴角露出一丝

讽意:“若是他真敢出手,恐怕不需要我们,他就可以直接倒下了。”

中年人听到男人的话,心里一阵震惊,想要说什么,因为注意到了对面的目光,又咽了下去。

他们和对面那些人对垒这么多年了,若是真的像将军说的那样……他们是不是应该创造一些机会?

站在右首,身为宰相的姬真子自然不会放过将军脸上的讽意,微微垂下眼眸,他立刻思索起来他最近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大

将军等会儿有机会做筏子去弹劾他。

自从小皇帝上台以来,他可算得上是和这个上皇驾崩前特意指定的大将军你来我往了不知道多少回合,他运气比较好,也比较不

要脸,所以终于还是凭着小皇帝对他的宠爱占了上风。但是他相当清楚这个大将军的能力,即使他再得小皇帝的宠,却不得不与

这人半分朝堂,而且还要担心若是让这人揪出来他在公务上的错,会不会被他挤出一部分权利。

幸好这个大将军在民间的名声太好,若不是这样,他这个枕头风还真是不好吹了。

温茗殊一走进朝堂,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大将军岿然正视,而宰相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过有韩斌的话在先,所以温茗殊还是特意

多看了那个宰相一眼。果然,这个宰相大约三十多岁,算得上是朗眉星目、气宇轩昂,与普通文人不同,他的身材也不错,和武

人相比自然有些偏瘦,但是站在一群文人里面也绝对称得上的壮硕。

只不过按照仲景炆的个性和这个世界十三娶妻的习俗来看,若说这是恋父情节作怪也称得上是绰绰有余了吧。

不过这一眼也就是一眼,作为端睿亲王,在仲景炆还没有来之前,他必须先站到一方里面去。这个时候温茗殊算是想也懒得想,

直接站到了大将军所在的那一列的中间。

为什么不站到宰相那边去?他可不想才刚刚被几个内侍说成了皇帝的女人就跑到皇帝的男人那边站着。这个大将军虽然他也没有

见过,但是听风评,还有接触的他的属下,都让他感觉这人比起宰相还是要好上不少的。

温茗殊还记得那本史书中有关这一部分的说法,说是他联合着大将军将宰相赶了下台。所以他和大将军的缘分可是绝对不浅的。

刚刚等温茗殊站好,一声与众不同的唱名声就传了过来,一身明黄色绣泛着五色光泽的团龙长袍的仲景炆就出现在了皇位的一旁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官员是同一时间全部跪了下去,口呼万岁,那种整齐划一的威严感让温茗殊这

个即使是在后世看过电视的人也有一阵恍惚的感觉。

不过温茗殊自然是不愿意跪下的,用手对着仲景炆的方向拱了拱,就算是行了一个礼。

也亏得温茗殊是仲景炆的双胞兄弟,若是其他人敢在注重皇权的世界这样做,恐怕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起身吧。”坐在皇位上,仲景炆微微抬手,示意众位大臣平身。

眼睛不自由主的投在温茗殊身上,看着特意装扮了一下,变得和他有了七分不同的温茗殊,仲景炆心里既有因为没有被发现是双

生子的放松感,也有一种感觉温茗殊似乎不把作为他双生子而感到荣幸的不缀感。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作为皇帝,虽然仲景炆还有很多不足,但是这么多年的训练他早就已经将国事重于一切的概念放到了骨子

里:“众卿有何本要奏?”声音虽然因为年龄还有些单薄,但是其中的威严却是不容置疑的。

“臣有本要奏。”一个穿着红褐色锦鸡补袍、留着短须的中年人站了出来,弓着腰背,手中舀着的是一只长度大约2尺6寸,中宽

3寸的洁白笏板:“今年各地因旱灾的频发,土地欠收,灾民比起往年有增多的迹象。昨日,臣下已经收到了下面近六个州县的

官员的加急折子,还请陛下示下处置的方法。”

说完,中年人就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里,弓着的腰背因为喘气微微有些颤抖。

听到中年人的话,朝堂上一下子变得非常寂静。广陵国是一个农业国,农业对于广陵国而言是立国的基本。因为地处东方,广陵

国的土地肥沃,但是天气条件并算不得最好,旱灾涝灾时有发生,几乎每年朝堂都要拨下粮食化解一些地区的灾害。

但是今年,灾害的情况极其严重,六个州县的加急折子也就是已经有六个州县完全陷入了无粮可用的境地,比起往年最多一两个

州县的情况翻了好几倍。

所有人都在看着仲景炆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天灾和人祸都是被放到一起来看的,若是天降大灾,就说明为王

者失道了。

仲景炆看着下面一个个官员低头惶恐的模样,心里的就是一阵怒火,拳头也是握的死紧。他知道,就算他现在问什么,这些人也

是死命的将责任往对头身上堆,根本就不会给他任何有用的建议。

扫视间,仲景炆无意中碰上了温茗殊的眼睛,温茗殊眼中的信任一时间让他心里大定,心里的阴郁也减少了不少,对于有些东西

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果然到了最重要的关头,真正会帮助他的还是他的双生兄弟。

“各位大臣对此有何看法?”端坐皇位,仲景炆心里因为有自己兄弟的支持,语气中的悲痛少了一些,而威严更甚。

其实这一次,温茗殊是真的冤枉了。他绝对没有信任这种感情投送给仲景炆。虽然他现在被称为端睿亲王,但是在他心里,他和

这里的人什么关系也没有,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现在发生的一幕幕,然后等着时机的到来就按照史书上面所记载的一般,将需要

借他的口推出去的东西给推出去。

当然,这其中他自己还要有得利益赚。

所以实际上仲景炆看向他的时候,他只是正在看戏而已,他在看面对这样的情况仲景炆这个小皇帝要怎么做,结果让仲景炆以为

他是在信任他,温茗殊对此结果也只能说天道果然是个最大的作弊器。

面对仲景炆的提问,姬真子那边的一个穿着鹭鸶补袍的官员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面对此危难,应该全力以百姓为主,削减

其他地区的份额。”

“陛下,臣以为不妥。”站在大将军那一边的一个穿着虎补袍的官员也站了出来:“我军将士在边疆守护国土,若是连肚子都吃

不饱,有如何能够保家卫国?臣以为,若是要削减份额,还不如请那些大人们少收几个姬妾,把快要烂在自家粮仓里的谷子都舀

出来。”

“陛下,这人太过无礼。臣以为……”

两方人马从怎么节约一直争论着,到了最后,已经偏题偏到了将士招的人多了,和文官在家太挥霍上,而且互相争论的极其激烈

,连仲景炆这个皇帝都插不上话。

作为文官之首的姬真子和武官之首的大将军是整个场上除了温茗殊外,发言发的最少的了,除了刚刚开始的请安外,他们两人就

站在第一位岿然不动,任由他们后面的官员吵来吵去。

果然,当其中的一些人发现仲景炆的脸色绝对算不上好时,就默默的退出了争论的队伍,而这些人一退出去,就有更多的人发现

了问题,没一会儿整个大殿就安静了下来,那些刚刚还脸红脖子粗的官员一个一个站在了自己该在的地方,深深的弯着腰背。

“吵啊,你们不是有本事吗?吵啊,朝个结果出来啊!”坐在皇位上,仲景炆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冷静,但是即使早就知道让他们

说话一定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却仍旧忍不住肝火上冒。

听到仲景炆绝对算不上好的语气,底下的所有人,除了温茗殊外全部跪了下去:“臣有罪。”

干净利落的声音让仲景炆不住的气短。

温茗殊站在一旁看着,感觉实在是好笑,这样的皇帝,也怪不得他看着仲景炆越来越阴郁了。

“行了,你们那天不是说着自己有罪,自己有罪,你们都有罪了,还待在这儿做什么啊。”挥挥手,仲景炆努力压抑着自己的不

耐烦:“都起来吧,都起来吧。宰相,你说说你的想法。”

“是。”从队伍中站出来,姬真子舀着笏板,低垂着腰背,时候就怕一抬头就能看到高高在上的仲景炆:“回禀陛下,臣以为各

位大臣的话都有理。若是既能够减少一部分军费的送出,并且从都城开始提倡节俭,让臣下门减少婢妾,捐送粮食,今年的冬日

一定可以安全渡过。”

姬真子完全就是各打五十板子,武官一方听到他的话,已经有人开始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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