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计算机。”
“嗯。”
“还有，你秘书叫我带给你的东西。”很大一堆档，“干嘛不然他直接过来这里？”
“天天电话联系着，不想见。”
“……对了。”他转身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模样的东西，长方体，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精心地用蓝色丝带缠好，
递给舒轻微：“这是我的上司，也就是孙书雅，你的……呐，她说没时间来看你，托我给你带的礼物。”
舒轻微接过，顺手就放在床头，“带我向她说声谢谢。”
他低下头，“嗯。”
舒轻微伸出手。
他向前走两步，站在床边，低着头看他，“嗯？”
“再过来点。”
他依言走过去，挨着软软的大床，一条腿跪在上面，“嗯？”
“我的晚餐呢？”
“在包里，还没拿出来呢。”
“噢。”舒轻微将他揽过来，蹭着他的脸：“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不想再住了。”
“不知道，你比我有经验不是？”他讽刺地说。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
苏幕柽对于他的保证，理论上该相信，其实有那么一点不信任，“斩草除根了？你就没想过这次你跑过去了结别人，下一次，就
临到别人来了结你了。”
“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苏幕柽手搭在他肩膀的绷带上，冷哼：“你又不是神，你说不发生就不发生？”
“不会的。”
“切。”他将手拿开，退开几步，拿出晚餐，好像不热了，“我让去外面热一下，你等一会儿。”
“好。”
舒轻微看着他走到门口，“等一下。”
苏幕柽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有事？”
他沉吟了很久，说：“我有话跟你说。”
“好，刚好我也有事情跟你说，等我回来吧。”
“好。”
苏幕柽给穆观送饭的时候那个女生还没有走，应该就是送
花地址的主人吧，看到苏幕柽进来立刻红了一张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苏幕柽将晚穆观的晚餐给他便出去了，不打扰这来之不
易的相处机会。
舒轻微两只手缩在被子里不愿意拿出来，叫着肩膀痛，勺子筷子碗通通不能拿，又不给他叫医生，每天都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拿着勺子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味。
苏幕柽一如既往地翻白眼。
舒轻微也还是那句话：“小时候你不吃饭还要我喂呢，我现在是伤员，你照顾着点。”
“知道了知道了。”
吃完饭，给舒轻微热湿的毛巾擦完身子之后，坐在窗前，看着他。
舒轻微躺着看着他，说：“我可以出院了。”
“你自己说的？”
“是啊每天躺着没病都躺出病来了。”
“医生怎么说？”
“这个该病人家属去问，”舒轻微笑着，眼眸深的似一汪幽潭：“你是家属，你不问还来问我？”
苏幕柽将他把被子掖好，“不要乱动，会漏风。”
舒轻微在心里叹气，今天他来的时候就心情不好，他能感觉到，给他机会他又不说。
“你不是有话要说？”
“……是的。”苏幕柽的手还在他的手心里，他没有抽出来，保持着被握的姿势，坐在床上，靠在床头，舒轻微在被窝里看着他
，眼神好似无辜的小鹿般纯洁，他笑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今天想说出来，说一件事情。”
舒轻微歪着头，靠在他大腿上，“嗯，你说。”
苏幕柽摸着他软软的头发，说：“我说了之后，你再想想要不要一起吧。”
舒轻微一愣，预感并不好，但是像是要坦白的样子，可是，不是应该自己坦白，而不是他来说么？
“……好，不管怎样，我的决定不会变。”
苏幕柽笑的讥讽：“听完再说这句话吧。”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知道的时候已经喜欢了，也许是青春期遇到的女生太少了吧，在学校里跟男生一起玩，回
来有你和老头，偶尔还有叔叔伯伯还有那些老头的小弟，遇到的女性太少了，也许这是喜欢男人的原因之一。”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说实话，我都快忘了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记得自己有个家了。家，以前只是一个字而已，没有什么
特别的，现在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老头知道我们的事会是怎么样，唯一我能确定的是，我希望，家还是家，不想有老头的反对或
者是阻拦，我不希望他不开心。”
“你上次说你……喜欢
我……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跟我亲生母亲长得像吧。”
舒轻微一直眨啊眨啊的眼睛一下子失去来神采。
“也许也是因为我的长相才有了这个家的，说起来我也得感谢小时候跟她长得像，不然你不会在那么多人中选择了我。”
“我知道你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那张画像就能看出来。”他笑：“只是我不希望你是因为喜欢她，而她又不在了，感情转移到
我身上，我不屑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舒轻微张张嘴：“你不是……”
“不要打断我，让我说完。”
“我会经常想你在抱我的时候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你高潮的时候叫过一个女人的名字，我已经忘了生我的人的名字，样子不是
你的画我永远都记不起来。当然，我不会怂到因为这个怪你什么的。”
“我只是想你弄清楚，我这个人虽然没有骄傲的资本，但是我有自己的骄傲，属于我自己的，我好好的一个人，从来没有想过做
别人的替代品。”
“我不知道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不是她，那都不重要。”
“因为起初是我引诱你的。”他一直笑着。
重生，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呢。
“虽然很多事情跟我料想的不一样，也有很多是差不多的，我从别人那里知道你被下药了，故意进你的房间的，就是想在我走之
前留下点什么，方法又贱又蠢，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是故意的。”
“被一个男人操没什么大不了的。”
舒轻微闭上了眼睛。
“你不会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说，我只能说我知道结果，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想着，让你爱上我，呵呵，不管我活
了多久，想法总是如你所说的那么幼稚啊，然后狠狠地将你给甩了。”他低头看着他的脸，“你的脸长得真好看，可惜表情太少
了，我想从上面看到痛苦不甘嫉妒愤怒，所有和面无表情背道而驰的表情。”
“我想报复。”他说，声音没有丝毫的颤抖，在舒轻微说“我爱你”时他不是没有感觉，反而是感受太深表现不出来了，他不知
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那么强大的三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三个字，“到后来我已经不知道我要报复什么，这辈子有你有老头
有那些好兄弟，够了，更何况，上天还给了我重来的机会。”
“只是重新来一次还是这么狼狈。”舒轻微的脸色一直很苍白，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微微地刺痛，“不过也值了。”
病房里散发着两人刚刚吃的东西的菜香，有着暖暖的味道，香味在空气中浮动
。
舒轻微睁开眼睛，说：“……我不是很懂……你想……说……什么？”
苏幕柽呵呵一笑：“我想了很多，差点就拿草稿一句一句编排下来先说哪一句后说哪一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但是
，做不到。你看我总是那么失败，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舒轻微伸出那只完好的手，用拇指擦着他脸上的泪，“……你不是做不好，而是。”窗户是开着的吧，不然怎么这么冷呢？“你
只是不信任我，不信任你自己对我的感情，从没有相信我对你是怎样的情感。”
“以前我想知道，后来我就不想知道了。”
手在他脸上摸索：“是啊，你不想而已。”
“因为我知道结局。”
舒轻微想要坐起来，却被他按下去，他躺着说：“你猜，我们我的结局会怎样？”
他摇头，“不知道，我已经不会去想这些了。”
舒轻微笑着摇头：“也是，这些留给我来想。”他歪着头，靠着他的腿，“我也有话跟你说。”
“嗯。”
“这次确实是最后一次。”
“你应该知道我是被老头从C市带回来的，当年老头在C市混的时候跟一个帮的老大火并，我的亲生父母都是被那个帮派的人在一
次入室抢劫中不小心杀了的，我跟同伴玩得迟了没有回家。”
“回家的时候我看到有人从我家门口出来，我记得他的模样，后背有龙刺身，很高很壮，笑起来很狰狞，从小我就知道自己该做
什么，在无数次地徘徊中，我知道他们的所在地，带了刀子去找那个杀了我爸的人，刚好那天遇到得老头，那个人被人用刀子砍
断了一只手，当时我很害怕，慢慢地走进他，手里拿着的菜刀怎么也放不下，还在犹豫中就被还年轻的老头揪着脖领揪起来了。
”
73.
“那一次，老头他们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双方损失惨重，迅速撤离回到这个城市继续发展势力。”
“那个人还是死了，老头从我的手里将菜刀拿了过去，抹在他脖子上，我当时甚至没有觉得血腥，而是崇拜，很崇拜老头，他有
我没有的勇气。”
“很多事情我帮老头做一方面是为了还他的恩情，另一方面我真的把他当做了父亲。”
“这一次我去只是为了了结那个帮派，他们越混越大，我一直不敢确定我还能不能回来。
我一直忘不掉爸妈死得样子，满脸都是血，嘴巴张着，眼睛睁得很大，白眼，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了。
这么多年我在混黑道，就是为了一举铲除他们，为爸妈报仇。”
“被老头领养，过了不久，家里就出现了一个女人，我被领养之后第一次见到女人，她很漂亮，也很温柔，我上学她会给我穿衣
服，我放学她有时间会来接我，家长会从来没有落下，会温柔地在睡前给我晚安吻。”
苏幕柽的眼泪一直不停地往下一滴一滴地滴。
“就像无数次我对你做的那样。”
“我认为那会很温暖，我想把那份温暖也带给你。”
“第一次见到你，我以为你是个小女生，跟她很像，可惜她是个警察，卧底，老头知道后将她关了起来准备审，是我将她放了。
”
“我不知道她走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你跟她真的很像……”
“眼睛，对不对？”苏幕柽轻声说。
“是。”
“很久很久的时间我都以为我把你当成了她，我用更长的时间明白，你就是你，无可替代，她像是我的另一个妈妈，而不是你说
的那样，我对她有着除了亲情以外的情感。”
“但是你不同，我爱你。”
苏幕柽冷笑：“是么？”
“我可以很确定。”舒轻微一只手撑着身体，眼睛保持和他在同一水平线上，看着他的眼睛：“是。”
“绝对在你喜欢上我之前，怎么说我也比你大了那么多岁。”
“是么？”
“是。”
苏幕柽用手挡住他凑过来的头和嘴唇，闪开了。
“我骗了你。”
“那不算骗。”他说，那怎么会是骗呢？
“算。”他僵持。
怎么不算欺骗？他明明就是想让他爱上他，然后狠狠地甩了他。
“笨蛋，你错了，我爱你，和你爱我，里面没有欺骗。”他欺身过来：“亲你的眼睛，是因为，无论何时，你的眼里都有我。”
“我喜欢你的眼睛，小时候的清澈，青春期的羞涩，后来的挣扎。”
“不管你认为的结局是怎样的惨烈，你要相信我，我会给你好的明天。”
“至于老头，他早就知道了，在我留学之前，他就默认了的。”
“你……”苏幕柽的嘴唇被堵住。
留学之前？？？
天哪，那是多少年前？
“久的我都不记得时间了，我在等你长大，你长大了，我却不能确定给你一个有我的未来，所以我迷茫，想要每天将你拥在怀里
，和你一起睡去一起醒来，在这种日子来临之前我需要强大起来，所以要加倍的努力加倍的拼命。”
吻却是越演越烈，苏幕柽推开他站起来，红着脸捂着脖子道：“你还有伤……”
“等我伤好了就可以？”
他转过身去收拾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外边已经黑了，黄色的灯光下，隐隐飘着四散的洁白的雪花。
“你过来。”
苏幕柽僵着脑袋：“不干。”
“过来。”
“不要。”
“你明天不上班吧？”
“嗯。”点头。
“过来。”
他终于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走过去。
舒轻微抱着他的腰，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晚上留在这里吧，还有很多我以前不想说的事，现在想说出来，太多了。”
“……好。”
“还有，明天办出院手续吧，医生说可以的，只能对不起穆观让他多呆几天咯。”
医生不是被威胁的？
“……好。”
“小柽……高潮的时候……”他抓住他的手，抱着他的腰，不让他逃走，他发现他似乎特别会害羞，特别是现在，“我喊的是苏
苏，是你的小名啊笨蛋。”
“……好。”
“真的好吗？”
“……好。”
舒轻微脸贴着他的毛衣，有刺刺的感觉，听着他的心跳声，问：“那你还走不走？”
“……什……什么？”
“你不是准备走了吗？”
“没……没有的事……”
“我知道的，陈尽的养父是省级单位里面的人物，你不要跟他多有来往。”
“我……我……我我，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呢？”舒轻微紧紧地抱着他：“不准走，不要想着冷静一段时间再回来，虽然你外边有的是自己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