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还是叫了外卖回来，吃完饭，乔天佑草草洗了个澡在炎焰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沉沉的睡过去了。炎焰则暗自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乔天佑踏足厨房一步！

第27章：存在

乔天佑进驻炎焰的家已经有半个月了，每天的功课都被炎焰布置的很满，上午复习高一学过的课程，下午会逐渐的教点高二高三重点的学习方法。炎焰并没有按照课本上的进度让乔天佑学习，更多的是教他看书的重点和速读速记等一些方法。因为炎焰心里明白，按课本来，别说是半年，就算是一年加上这个半年，时间也还是不够用的。但是如果乔天佑能学会学习和看书的方法，那就不一样了。就算自己毕业了，乔天佑也能在学校里自学成才。

但是事实证明，炎焰还是太高估乔天佑的智商了，半个月以来，乔天佑除了稍稍巩固了一些高一的知识，读书的速读长进了许多，其他几乎是停滞不前的。炎焰最开始还有点着急和烦闷，到了后来，连烦闷都觉得是多余的了。乔天佑的文科还好，特别喜欢看书，所以对于学习速读速记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只是每当炎焰拿起数理化的课本，乔天佑就会觉得自己不仅头痛牙痛屁股痛，甚至连膝盖都会难受。看着像蝌蚪一样的符号，更是头大如斗。炎焰最后没了办法，只好帮助乔天佑重点攻克数理化的公式。每天逼着乔天佑至少要记下30条公式，不然就有惩罚。

乔天佑倒是没有忘记自己想要一直和炎焰在一起这个想法，所以就算再难过，还是硬着头皮啃着书本。然后带着一点点的炫耀和炎焰说：“你看，我们的距离是不是更近了啊？”

炎焰知道乔天佑的努力无非只是为了自己，但是他想让乔天佑有更丰富的人生。而不是每天只围绕在自己的身边，那样的感情最后会变成束缚，让两个人都喘不过气。

“炎焰，今天的公式全部都搞定了哦，有没有奖励？”乔天佑手里握着一摞草纸，看着推门进入书房的炎焰，脸上带着小孩子要糖吃的表情。

“今天出去吃吧。”炎焰低头看了看乔天佑手里的草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备注，偶尔也会心疼一下乔天佑为自己所作出的努力。

“可是现在才中午。”乔天佑捕捉到了炎焰眼里不太明显的温柔，心情就爽朗了起来，也就忘记了刚刚自己差点被这些公式搞得崩溃掉。

“嗯，出去逛逛，晚点去吃饭。”炎焰记得乔天佑前几天和自己说，想两个人一起过圣诞节，虽然炎焰当时没有表态，但是却记在了心里，今天是圣诞节的前一天，就算是给乔天佑这段时间努力学习的奖励吧。

“好啊，你等我。”乔天佑自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其实几天前就开始想着怎么和炎焰一起度过第一个圣诞节，但是自己暗示炎焰的时候炎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乔天佑还以为炎焰已经忘记了。原来他还是记得的呢。于是心情大好的匆忙换了衣服，跟着炎焰出了家门。

“炎焰，你说我们俩先去哪里好呢？”乔天佑大概有一个星期没有出过门了，走在圣诞气息浓重的街道上，表情都带着点兴奋。

“你想去哪？今天陪你。”每当炎焰看着乔天佑单纯的表情和清澈的眼神，都会觉得这个男孩子就是自己的珍宝，忍不住的想要呵护他，珍惜他。眼睛里也就染上了一层宠溺。

“啊？陪我啊？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想去哪里。怎么办？”乔天佑已经习惯了跟在炎焰的身后，无论炎焰去哪里，他只要能捕捉到他的背影就好，今天炎焰突然说让他做主，乔天佑反而一时想不出应该去哪里。

“没事，你慢慢想，不管去哪里都可以。”炎焰转身靠近了乔天佑，把乔天佑外套的扣子系好，小家伙身体不怎么样，容易感冒，却从来记不住要把衣服扣好。

“炎焰，咱俩去吃冰激凌吧。我们还没有以前去过呢，我知道有一家特别的好吃哦。”乔天佑突然想到了以前陌离经常拉自己去的那家叫做“漂流瓶”的冰激凌屋。就对炎焰提议到。

“好。”炎焰虽然以前是不吃甜食的，但是自从认识了乔天佑，也渐渐习惯了各式各样的零食小吃。虽然冰激凌这种东西在炎焰看来怎么都应该是小女生才会喜欢的食物，但是如果是乔天佑喜欢，他并不介意陪着他一起。

两个人今天并没有做出租车，而是坐着公车一站一站的向目的地前进。这是乔天佑的提议。当时的情景是，当炎焰已经伸手要招出租车的时候，乔天佑露出了小兔子一样的表情说：“哪有人约会还匆匆忙忙的啊，我要做公车，公车！”于是，炎焰妥协了。尽管炎焰是有自己不喜欢做公车的原因的，但是对于乔天佑的意愿，炎焰总是最大尺度的配合着他，只是为了，能看见乔天佑脸上再为自己堆出满满的笑容。

如果说之前乔天佑还在因为炎焰的配合而兴奋，那么此刻，乔天佑已经非常后悔自己的这个想法了。节日里的人潮要比往日来的汹涌，公车上更是如此。刚上车的时候，乔天佑站在炎焰的旁边拉着扶手还能和炎焰有很好的性质谈论起陌离对于那个冰激凌小屋的描述。可是，当车子开动起来，周围立刻有几个女生趁机往炎焰身边挤，还趁着车子行驶不稳的空档往炎焰身上靠。炎焰好像已经习以为常的直接无视掉了这些女生的小动作，乔天佑却做不到炎焰那样视而不见。不时的往后退一点，让炎焰稍微往自己这边靠一点，好不让那些女生吃到炎焰的豆腐。

炎焰好笑的看着乔天佑的小动作，突然觉得自己是被乔天佑重视着的，而这种感觉，其实很不错。

在炎焰事不关己和乔天佑小小的恼怒情绪下，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乔天佑也顾不得车上有多少人，拉起炎焰的手就往车门外挤。等下了车，乔天佑还一脸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抢走的愤愤不平。

“呵，好了，你不是要吃冰激凌吗？再不走，可就没得吃了。”炎焰实在喜欢乔天佑现在的样子，伸手揉揉乔天佑的头发，算是安慰。

“炎焰，以后我挣钱了，咱俩再也不坐公车了！”乔天佑狠狠的呼出了憋在胸口的怨气，一脸认真的对炎焰说。

“好，走吧。”

其实乔天佑说的那家冰激凌小屋并不难找，车站往里边拐两个路口就已经能看见了。炎焰的第一直觉是这家店主一定是个很有心思的人。一般的冰激凌店都是在门口摆放一个大大的冰激凌，或者在靠街的窗户上贴上很多的冰激凌招贴海报。而眼前的这一家。干净的直接映照的是店里面一对一对表情甜蜜的吃的冰激凌的情侣。大门很宽，上边画了一个大大的漂流瓶静静的躺在沙石和海浪中间，好像正在等着某一个人会不经意的发现，然后打开瓶子，看到字条上衷心的祝福或者是干净的思念。

“还有位置吗？”乔天佑推开门轻车熟路的直接走到吧台，冲着里边一个男生的背影问。男生听见声音回过头，看是乔天佑就露出一个微笑。

“乔乔，好久不见了啊。位置是没有了，你也知道今天是平安夜。不过陌离在楼上，你可以去找她。”男生顺着乔天佑的身后看见了炎焰，点了点头。

“陌离？她自己吗？”乔天佑想陌离来这怎么都没有打电话给自己呢。

“还有一个女孩子，你自己上去找她吧。”吧台里的男生看着乔天佑，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嗯。”乔天佑冲男生点了点头，就带着炎焰往楼上走去。

在二楼靠窗户的位置，乔天佑看见了陌离和东方如，陌离手里拿着勺子，一边笑着和东方如说话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冰激凌。东方如的面前却只有一杯咖啡。

“陌离。”乔天佑走过去，喊陌离的名字。

“乔乔！快过来。”陌离站起身，招呼乔天佑过去，然后就看见了乔天佑后边的炎焰。

“主席大人！你们两个该不是在约会吧？”等乔天佑和炎焰坐好，陌离就赶紧贴着炎焰的耳朵问。

炎焰直接无视陌离，眼睛扫了一眼东方如，意思是，麻烦看好你家的麻烦精。

“陌离，你们说什么呢？”乔天佑看陌离突然离炎焰那么近的说话，就直觉的问出了口。

“没什么。”炎焰赶在陌离开口之前对乔天佑说。

“哦。”乔天佑有点郁闷，不是因为陌离亲近炎焰，而是因为乔天佑觉得，炎焰肯定没有说实话。他们俩说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啊。

“乔乔，今天想吃什么？我请。”刚刚在楼下吧台里的男身走到乔天佑身边，递过来一张点餐单。

“存在。”乔天佑没有看点餐单，直接说了名字。

“……稍等。”男身看了看乔天佑又看了看乔天佑身边的炎焰。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不过眼底里闪过的确是犹豫。

“小夜，两份。”陌离大口咽下嘴里的冰激凌，冲着已经转身的洛夕夜喊道。

“好的。”洛夕夜没有回头，应了陌离一声就离开了。

“乔乔，你帮我劝劝果果，她说什么都不吃冰激凌，害我刚刚都没敢点‘存在’。”陌离冲着乔天佑抱怨着。

“我不吃甜食。”东方如搅着面前的咖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说。

“那个，呵呵，其实这家店的冰激凌味道不错的。”乔天佑不知道怎么应付东方如这样冷静沉默的女生。只好回了陌离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陌离听了东方如的话，虽然不甘心，却也没有再说别的。

炎焰和东方如都属于在外边比较安静的类型，倒是乔天佑和陌离，半个月没见，两个人不停的说说笑笑。一会儿，有服务生端着两份冰激凌送了过来。摆放好又拿了几张空白的纸条和笔放在旁边。

炎焰看着摆到自己面前的冰激凌，整份冰激凌都被塞在一个宽肚的透明瓶子里，瓶子是斜放在一个高度很深的盘子里，盘子周围摆着一些水果，保证瓶子倾斜的角度，整个看上去和这家店的招牌很像。

陌离兴奋的看着炎焰和乔天佑，并不急着吃自己面前的那份。

“炎焰，你吃啊。”乔天佑看炎焰只是看着冰激凌，却一直没有动手的意思，就催促了一下。

“这个，怎么吃？”炎焰看了半天，确定没有看出来应该怎么把瓶子里边的冰激凌弄出来。

“用吸管，记得，一定要插到底！”乔天佑从盘子的旁边翻出来一根吸管递给炎焰，就盯着炎焰接下去的动作。炎焰被乔天佑和陌离一起盯得有点不太舒服，总觉得这两个人好像不只是看自己吃冰激凌这么简单。

“她呢？”炎焰看了看了东方如还在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的动作。

“果果，这个不会很甜，你试试嘛。”被炎焰一提醒，陌离也拿出自己盘子里的吸管殷勤的递给东方如。

东方如看了一眼陌离眼睛里边带着期待的表情。轻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吸管。

乔天佑和陌离盯着炎焰和东方如，脸上都带着紧张和兴奋。另外两尊大神只好把吸管塞进瓶子里，品尝了起来。

炎焰的眉毛先皱了起来，这个味道很奇怪，依着乔天佑的吩咐，炎焰把吸管一插到底，第一口就直觉，这冰激凌的最底层，是酒。刚想抬头问乔天佑。陌离却喊了起来。

“必须要一次喝光，加油加油！”话是对着东方如说的，炎焰却感觉，乔天佑应该也想自己这么做，于是只好深深的吸住吸管，直到瓶子见了底，才抬起头。

嘴里很多种不同的味道刺激着味蕾，炎焰只当是这款冰激凌应该是店主一个恶作剧的创造。可是，等到酒精的味道散去了，又有一点冰激凌的甜味在口腔了扩散，接着好像是咖啡，有点苦，但是很醇香。等到苦味消失的时候，最后留在口腔里的竟然是一种类似杏仁和稻米的清香。

东方如也感觉到了这款冰激凌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普通，但是没有问出来。

看他们俩解决掉了瓶子里边的东西，陌离和乔天佑赶紧把瓶子从盘子里拿出来，把刚刚东方如和炎焰回味冰激凌味道的时候悄悄写的小纸条用丝线困住，塞进了空了的瓶子里。递给了旁边站着的服务生。

“你写了什么？”炎焰看乔天佑对那张塞进去的字条很是小心翼翼，就问。

“没什么。”乔天佑学着刚刚炎焰的语气对他说，还不忘冲陌离比了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陌离此时也是笑得一脸的山花烂漫。

炎焰和东方如对视了一眼，终于都选择了无视。着乔天佑和陌离凑到一起，就和一对活宝没有什么区别。

结账的时候，陌离和乔天佑同时拒绝了洛夕夜的好意，而且很有默契的个自付了钱。炎焰和东方如看着两个活宝一脸虔诚认真的样子，就都收回了已经拿出来的钱包，随他们高兴吧。

从冰激凌店出来，乔天佑摸了摸已经瘪下去的肚皮就邀请陌离和东方如一起去吃晚饭，陌离却说已经买好了电影票，只神秘的说了一句：“乔乔，圣诞快乐，我们都会幸福的。”就拉着东方如的手蹦蹦跳跳的和乔天佑，炎焰告别了。

炎焰想着刚刚冰激凌的名字，“存在”，再回味一下口腔里的味道，果然是很难以忘记的感觉。

第28章：鸳鸯锅

.    “今天想吃什么？”炎焰转身往前走，对身后的乔天佑问道。

“嗯？……炎焰你想吃什么？”对于突如其来的主动权，乔天佑反而有点不太适应，这些问题以往都是炎焰决定的，自己只要跟着炎焰就好了啊，一下子哪里想得到要吃什么。

“答应陪你出来，就你选吧。”炎焰回过头，看着乔天佑冻得通红的鼻尖和脸蛋，随手解下了自己的围巾给乔天佑系上。眼睛里是满满的宠溺。

“谢谢……”乔天佑的脸一红，感觉着炎焰一天比一天的温柔，好像心里甜的都能滴出蜜来一样。

两个人并肩走在平安夜喧嚣热闹的马路上，道路两旁的霓虹灯灿烂闪耀，就像一颗颗年轻而不甘寂寞的心。即使是黄昏的暮色也遮掩不住澎湃的跳动。

“我们去吃火锅吧。”乔天佑眼尖的看见前面路口拐角的一家火锅店，就拉着炎焰往前跑，炎焰穿的本来就不多，还把围巾给了自己，乔天佑此时只想快些找个温暖的地方，以免炎焰生病。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这家不算很大的店面，人很多，也许是因为过节的关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和幸福，乔天佑自然也被感染了好心情，拉着炎焰找了一处靠窗户的座位坐下。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点菜。

“炎焰，你吃土豆片吗？”乔天佑拿着菜单一边看一边问炎焰。

“好。”

“炎焰，你吃桐花菜吗？”

“好。”

“炎焰，你吃墨鱼丸吗？”

“好。”

“……”乔天佑从菜单后边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盯着炎焰看。发现炎焰只是笑笑的看着自己。这炎焰分明就是在敷衍自己好不好，问什么都只是说一个“好”字，可是又不能因为这点事和炎焰闹别扭，今天可是快乐的平安夜啊。乔天佑眼珠一转，也冲炎焰露出个微笑。接着问道：

“炎焰，秘制羊肉和小牛肉要哪个好啊？”

“都好。”炎焰仍旧笑着回答乔天佑，乔天佑却觉得已经有点要吐血。

“炎焰，你是不是不喜欢吃火锅？”乔天佑可怜巴巴的问。

“你喜欢我就喜欢。”说完还伸手揉了揉乔天佑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毫不掩饰的宠爱让站在一旁的女服务生差点流出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