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 前卷+第一卷——夜迷情
夜迷情  发于:2013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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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他冷笑的藤堂律,即将大难临头的男人不可压制的面部肌肉抽动。

第18章:生,是爱你的证明(上)

“这样,就轻松多了。”抬脚从那个人的身上跨过,藤堂律一步步的接近他。

男人做好防备的姿势却也不忘记调侃藤堂律几句“的确是这样,你也差不多该拿出真正的实力了。你越是垂死挣扎,我就越兴奋

。”

“垂死挣扎?最后的结果还未知晓。首先说明,我没有委身别人之下的兴趣。”

说完藤堂律的眼睛一冷,快步朝他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的让对方脸色大变,不愧是在雇佣兵团里训练多年的老人,他马上反应过

来的挥臂挡住目标是他喉咙的手。好快,对方的额头上惊出了一头的冷汗。挡住藤堂律攻击的那只手臂麻木的钝痛,可见刚才藤

堂律是用尽全力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有空隙哦。”

耳边是藤堂律邪恶冷酷的声音,他的心咯噔了一下。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藤堂律另一只自由的手反握住他的手,对方显然慌了阵

脚,手忙脚乱的想要遮挡,藤堂律抬起手肘重重的击向他的下颚。

“扑通”重物落地的声音,狭小的房间里怎么能经得住他们大动作的折腾,桌子椅子东倒西歪。对方捂着被藤堂律打得脱臼的下

颚,嘴巴里直冒血水。

“你……唔。”刚想开口说话下巴处传来的痛楚让不得不闭上嘴巴。

藤堂律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阴郁的表情冷意逼人。在他惊恐的瞪视下,藤堂律缓缓的抬起手。

“别……求你……不要。”尽管下颚的痛楚让他无法开口,但是面对对生命产生威胁的藤堂律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忍痛开口求饶。

眼下是被揍得已经看不清原本容貌的同伴,藤堂律也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手下留情。如果想成为强者待在藤堂凤的身边,他就必须

抛弃不必要的感情。一切都是为了藤堂凤,他别无选择,他必须成为一个能配得上藤堂凤的男人。看着对方紧张的上下滚动的喉

结,剧烈起伏的胸口藤堂律咬咬牙,狠下心五指弯曲如锋利的鹰爪朝那个鲜活的生命掠去。

“不……”

一声凄厉的嘶吼,房间里变得寂静,只能听到两个不同的男人粗重的喘息。藤堂律的手在他的喉间停下,对方双臂遮挡在眼前环

抱着头。藤堂律的手指颤抖着,终于缓缓的将鹰爪握成拳头放下。

“滚。”藤堂律大吼一声,声音里带着强行压制的怒火。

藤堂律别过头厌恶的不想看他一眼,这个龌龊的男人蜷缩的像只老鼠一样连滚带爬的从他身边走过带着另一个昏死在地上的同伴

离开了。藤堂律颓然的坐到床上盯着自己的双手看,这只从未沾染过鲜血的手他知道总有一天会为藤堂凤沾满罪恶。

最光荣的牺牲,是为了藤堂凤死去。生,是爱着他的证明。

两年后

空楼、草丛中埋藏着雇佣兵,藤堂律终于被派到战场上去了,他没有等来藤堂凤。他跟希莫然藏在一辆废掉的军用车后面作为掩

护,到处可以听到子弹打到墙壁和车盖上发出的声音。在这无情的战场上,他不知道何时会死去,他们踩踏着同伴的尸体面不改

色的穿行在枪林弹雨中。在藤堂律给枪上子弹的时候希莫然警惕的透过车窗观察着敌人的位置,忽然他的眼睛瞪大,一个敌方的

人站在对面的阁楼里对准了藤堂律露在车窗外的半点头顶。视力极好的希莫然可以看到对方正缓缓的准备扣动扳机,而藤堂律却

浑然不知。

“律。”希莫然大叫一声按下他的头,与此同时子弹穿过车窗上的玻璃。玻璃渣纷纷掉落在他们身上,车窗破了个大洞。

“妈的。”希莫然低咒一句伸手对准阁楼的敌人扣动扳机,几乎可以听到子弹穿过胸膛的身上对方连闷哼都没有从高高的阁楼中

坠落。

“我们分开,你替我掩护。”希莫然看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乱石堆对藤堂律说道。

“好。”藤堂律忽然站起来对准对面一顿乱扫,希莫然抓准时机的翻滚出去快步的朝乱石堆移去。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了希莫然的脚边,他措手不及的跌倒。藤堂律急忙回头看见希莫然摔倒,而对方已经站在不远处

成三角形的各方位对准了他。

藤堂律举枪解决一个冲希莫然大喊一声“莫然。”

“不用管我。”希莫然的视线冷冷的扫到藤堂律的脸上,从他的眼神中藤堂律看到了他的拒绝。

希莫然冲他凄然一笑,让藤堂律的心脏揪紧。因为希莫然的眼睛透着淡然,似乎死亡是他早已预知的事情。希莫然说过他没有活

着的信仰,所以不管什么危险的事情他都冲在前面,那是因为他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他不珍惜自己生命。他可怜又心疼这样

的希莫然,在这里希莫然是他唯一的兄弟。

正在这时,蹲在地上的希莫然猛然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对面的人,他这么做无疑不是自杀,就算狙击了前面的人,后面的

人一样会开枪杀了他。

几乎同时的,双方都扣动了扳机。似乎是希莫然动手比较快,他对面的人应声倒地。后面的子弹也如时光隧道一样的速度对准了

希莫然的后背,希莫然像是知道一样站直了身体,藤堂律惊恐的看到了他唇边浅淡的笑意。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藤堂律不管嗖

嗖从他耳边呼啸而过的子弹朝希莫然奔去。

希莫然回头看到朝他冲来的藤堂律,眼睛里带着来不及褪去的惊愕随即溢满了惊恐的愤怒。藤堂律推开了他,子弹在他的胸膛前

开出一朵艳丽的缨栗。血珠迸溅到了跌倒在地上希莫然的脸上,在他放大的瞳孔里藤堂律缓缓的倒地。

第19章:生,是爱你的证明(下)

看到藤堂律在自己的眼前倒下,连希莫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当时大脑一片混乱的情况下举枪扣动扳机的。只是在枪响之后他才

回过神发现对方已经躺到了地上,希莫然连忙快速的拖起地上的藤堂律将他移到安全的地方。

“律,你还醒着吗?能听到我说话的话就回我一声。”不敢轻易的碰触藤堂律的伤口担心会引起他的大出血,希莫然只有脱下外

衣捂在他的胸口上一边喊着藤堂律的名字怕他失去意识。

恍惚间听到有人用着焦急的声音呼唤着自己,藤堂律费劲的掀开沉重的眼皮。

“凤……唔……”

凤?陌生的字眼从藤堂律的口中虚弱的飘出,希莫然确定藤堂律是在呼唤着某一个人的名字。来不及问那个人是谁,希莫然就看

到他最后也只是盯着自己的脸眼珠滚动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啊不……”

从一座府邸里传出悲痛的喊声,惊走了树上栖息的飞鸟。

“少爷,您没事吧。”听到喊叫的管家推门而入,惊讶的望着捂着嘴巴大口喘息一脸惊慌的坐在躺椅上的藤堂凤。

“呼……哈啊……哈啊……”

藤堂凤自顾自的喘息着没空应答,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是梦?他刚刚只是躺在椅子上看书而已,什么时候睡

着了?不……问题的所在是,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梦?梦中的藤堂律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方向。

那双明亮到让他嫉妒的眼眸,为何染上了一层灰色。

头痛,头痛欲裂。心中充满了疑惑,却不知道自己在茫然什么。绞尽脑汁的去想,去思考这种焦躁的来源。得不到答案,只是让

自己更加痛苦罢了,藤堂凤不由得将自己的这种烦躁的心情怪在藤堂律的身上。

藤堂律,为什么……就算我们现在天涯各一方,殊途不相见你仍然可以破坏我的生活,侵入我的思想,扰乱我的心。好恨,真的

好恨你。藤堂凤为梦到藤堂律而感到愤怒,那个人不应该出现自己的梦中。不过另一个让藤堂凤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是,他所愤怒

的不仅仅是因为梦见的藤堂律,而是自己无法从脑海中抹去满身是血的藤堂律,那被血染成红色的身体深深的印在了藤堂凤的心

里。

察觉藤堂凤脸色不对劲,管家担心的问道“少爷,您是做噩梦了吗?”

在他让出位置的那天起藤堂凤就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在管家的眼里,现在已经十岁的藤堂凤少爷比律少爷离开那年显得更加成熟

老练的多。

“恩,的确是个噩梦。”藤堂凤抚着疼痛的额头低语,不管是内容还是人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噩梦。现在回想起,眉心还在抽痛。

“我梦见,藤堂律浑身是血……”藤堂凤说话的时候里面带着犹豫。

管家并没有问他内容,他却意外的自己说出口了。因为他的心在彷徨,想找到一个出口,哪怕是几句话,只要让自己不再这个焦

虑就好。

“律少爷?少爷,是您太累了吗?还是……这个梦在预告着什么?”管家显得比藤堂凤还要慌乱。

藤堂律这个名字很久没有被藤堂凤提起了,管家几乎以为他已经遗忘了律少爷。而律少爷的名字在藤堂凤那里似乎是个禁忌,所

以在他的面前管家从不敢轻易的提起。不管是藤堂凤还是管家自己,都在小心翼翼的刻意避免着什么。

管家的话让藤堂凤没由来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的眉头很快的纠结在一起。

预告着什么?

看到藤堂凤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以为自己说错话的管家有些紧张,屹立在他面前等待着藤堂凤的训斥。可是并没有等来他的斥责

,也没有回答什么。藤堂凤只是重新躺回躺椅上眼睛看着窗外,答非所问的自言自语道“已经,三年了啊……”

三年的时间仿佛一纵即逝,又好像已过千年。藤堂凤突然发觉不知道这三年自己在做些什么,更加不知道藤堂律在做什么。没有

召唤他回来,没有去看过他,更没有传什么消息给他。他甚至想要把那个名字尘封在心底永久的遗忘,想要给予他惩罚,想要他

感觉到被抛弃的不安。但是越是想要忘记,反而不安的好像是他自己。

“他还活着吗?”话自动飘了出来,藤堂凤感觉自己很愚蠢,为什么这般的在意。

“少爷,让律少爷回来吧。”管家恳求道。

回来?藤堂凤收紧手掌握成拳头“不够……时间还不够。”

自己还不够强,他想藤堂律也是一样。望着自己的双手,比三年前大了一些,但是还不够有力量。

“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少爷。”

管家一直在纠缠这个问题让藤堂凤突然大怒的吼道“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够。我要让他永远的活在地狱里,为什么……这颗心

就是无法满足?心中的那个大洞到底怎么做才能填满?这种空虚,又是什么?我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藤堂凤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大喊着,管家一脸的惊讶。这么歇斯底里的藤堂凤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了,他的眼睛充满了愤怒,他的

心在呐喊,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管家垂下眼睑,从藤堂凤的话还有表情他已经明白,藤堂凤其实放不开藤堂律,他比任何

人都要在意藤堂律的事情。可是仇恨让他蒙蔽了眼睛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不过他其实是在担心藤堂律这句话管家是不敢说出来

的。

“那么,少爷您想怎么做呢?”

管家突然这么问让藤堂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停格了一会他很不情愿的说道“你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准说多余的

话,也不准去看他。”

管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似乎又在微笑,他轻轻的弯腰鞠躬“我明白了,少爷。”

藤堂凤看上去有些累了,他无力的摆摆手示意让管家离开。管家走出去之后,他再一次闭上眼睛疲惫的睡去。

第20章:三年

隐约听见有水声,床上的人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昏黄的灯光,浑身上下都是痛的。记得自己中枪了

,现在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呢?一个身影在他的眼前晃动,藤堂律努力想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醒了吗?”

是希莫然特有的清冷的声音,他真的是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冷静呢。

看藤堂律的嘴唇有点干裂,希莫然端着水杯走到他的床前问“要喝水吗?”

“不用了……”藤堂律摇摇头。

因为身上的肌肉很痛,藤堂律不想动弹。懒得起床喝水,也怕扯痛了伤口。子弹应该是取出来了,他感觉到自己元气大伤,不然

现在不会感觉到这么疲惫,简单的交谈都会累的气喘嘘嘘。希莫然安然无恙,还好当时推开了他,不过自己还能活着也算是命大

吧。

“你的身体有够结实,这么快就醒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昏迷个三五天呢。”见藤堂律的身体确实无恙,希莫然才放心的调侃起他

藤堂律撇着嘴角露出很无奈的表情“我昏迷了多久?”

“只有半天而已,这是离战场不远处的红十字会医院,虽然比较简陋,但设备还是比较齐全的。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不

舒服?”

“手臂,麻的不能动弹。”藤堂律试着想要活动一下,遗憾的是仍然没有知觉。奇怪,明明他的手臂没有受伤啊。

“那是因为麻药的关系吧,真是的,我不是告诉你了不要管我的吗?为什么还要冲上来。你死了的话,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吗?

”想到当时的情景希莫然心有余悸。

“哈哈……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啊……咳咳,痛死了。”第一次看见希莫然发怒,藤堂律不免好笑的笑出声来,结果扯痛了伤口

脸马上皱在了一起。

自己这么担心,他还粗线条的有心思笑,希莫然不着痕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藤堂律淡笑一声“别担心,我答应过他要活着回去的。”

他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可是惆怅的表情却透露了藤堂律的内心煎熬。他只有一遍遍的重复着藤堂凤当时的话才能安心,才能坚

守着藤堂凤的命令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只为能活着见到他。

希莫然的眼角斜向藤堂律“凤,是谁?”这是藤堂律昏迷前所呼唤的名字,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念念不忘的总是心中最重要的人。

他有注意到,刚才他提起凤那个名字的时候藤堂律的眼瞳扩大了一下。

“我的主人。”

这下出乎希莫然的意料,本来还以为藤堂律是哪家的少爷身后跟着管家。

“那你开始说的重要的人就是他了?是他把你送到这里来的?”

希莫然的每一个问题都深深的戳痛了藤堂律的伤口,他深吸了一口气苦笑着点头承认“对。”

希莫然还有问题想要问他,却被藤堂律抢先一步的打断并且岔开话题“莫然,我累了,想要休息。”

那是他心底的伤痛,不想一次次的摊开鲜血淋漓的展现在别人面前。

见藤堂律不愿意再说下去,希莫然也不勉强。他站起来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

“恩。”藤堂律轻声回答闭着眼睛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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