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他拿出衣袖里的箫,“这是我以前在市集上买的,送给你,以谨现在的功力,只要你一吹箫我肯定听的到,到时不管在哪我都会去救你。”尔箫笑了笑,将箫交给了谨。
谨接了过来,点了点头,心里倒是有些佩服尔箫能用这种方法连系。
尔箫见谨点了头,他便走出了他的房间外,而后谨派了个人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从后面出去了。
一出去就发现,外面有许多人正围着皇宫,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这样的骚动还是会引起百姓们的不安,但尔箫并没有理会,只是一迳的往外走去,那些人看到他,似乎也不是他们所要找的对象,所以也不予理会。
谨则是留在宫里,因为对方并没有任何动作,所以他只是下令要人静观其变,接着又坐回桌案前批改奏摺了。
他思考着那些人的身份,但似乎不是应鹰龙和穆德萨的人,那到底是谁的人马,为什么把皇宫团团围住,难道他想逼宫吗?谨想了想,认为不像,可能是在示威吧?只是为什么要示威,这他又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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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的尔箫发现,外面不足皇宫周围来的混乱,基本上百姓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叫卖着,市集上的人民也看不出有慌张的神色,那……皇宫那批人又是什么回事呢?
他无暇细想,因为他看到了朴磷,正奄奄一息的躺在路中间……还好他虽然看伤痕累累,而且看起来有些脱力,但至少还没有什么大碍,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只是躺在这里太过危险,他必需快点带他离开。
就在他要走近朴磷身边的时候,有一男一女身影比他更快,他认得那是赫连皇朝的皇子和皇女,烨天和天萤,只见他们将朴磷抱了起来,两个人低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一会,烨天将比他矮了一个头的朴磷给抱了起来,往他们所住的客栈跑去。
尔箫见状,也越过人群跟了过去,心里想着他这样偷偷的跟在后面,会不会被误会成敌人……
但烨天和天萤似乎有发现他在附近,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们还是认出了他是祈龙国的太子。
但比起他,两人更加在乎朴磷的安危,因此他们并没有立刻上前去打招呼,反而快速的跑向朴磷,打算将他带回去疗伤。
两人匆忙的将朴磷带进房内,而尔箫则是在进入客栈前又发现了许多只狐狸一样是倒在路边,他疑惑的走过去,想着样把这些狐狸安顿到哪里去?
想了想,他现在似乎也只能将这些狐狸带到无人的破庙暂时安居,否则一但被人发现,难保不会发生更惨的事情,想定后,他走了过去,虽然刚抱着就觉得烫手,不过他还是勉强的抱了起来,慢慢的将那些狐狸分几趟带近破庙之中。
将狐狸安顿好之后,他又走回了客栈前,想着要不要去看看朴磷,想了一会,他便走了进去,一进去就感觉到了淡淡的能量,在四周慢慢汇集,这股能量平常人难以查觉,只有内力到达一定程度的人才能感受到丝微波动。
他猜测大概是烨天和天萤正在治疗朴磷吧,跟店小二问了房间的住处之后,他便往上走去,站在烨天的房门口。
里面的朴磷靠在烨天的肩膀上,方才烨天输了一些法力给朴磷,导致现在两个人都有些脱力,现在的烨天往后倒在床上,有些无力的扶住朴磷。
烨天发现朴磷真的好瘦,他一只手就能撑住他的重量,心里想着他是不是都没在吃?否则怎么会这么瘦又这么矮?
就在此时,天萤端着药汤走了进来,刚才看见朴磷倒在路边时真的吓了她好大一跳,以为他死了,还好只是有些虚弱,本来她想着要不要直接在路上输内力给他,但哥哥却要他去药铺抓药,而她则是回来拿了银两之后才跑去药铺。
可是怎么她才刚熬好药回来,就看到这么暧昧的姿势呢?只见他大哥居然把手放在朴磷的腰上,两人状似亲腻的靠在一起……?
烨天不觉得什么,只是静静的抱着朴磷在床上休息,看到天萤一脸呆呆的站在房门口,他笑了笑,淡道:“怎么不进来?”
“呃……只是在想哥和朴磷的姿势好暧昧……”天萤苦笑地说着,头往朴磷的身上转去,只见他慢慢的恢复了些气力,苍白的脸上也慢慢的转成了红润,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笑了笑,她走到朴磷和烨天的面前,将朴磷的脸托了起来,慢慢的把药汁送入他口中。
烨天则是静静的扶着朴磷坐着,他知道尔箫在附近,但却没有请他进来坐,一方面是气他没有好好照顾朴磷,让他变成这样,一方面是他真的有些累了,实在是懒得动。
“哥哥,你说我要不要去开门请尔箫进来呀……”总不好一直让人家远远观望嘛。
“你想去便去罗……”烨天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着。
天萤笑了笑,将碗交给了烨天,便走去开门了,一出去就看到尔箫站在走廊上,而连天则是刚好回来,看到了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向天萤道,“我打听到了柳谨渊打算在这个月十五登基……”
天萤点了点头,“太好了,届时连堂哥便可以与他对上了吧……”那个六年前将他打到半死不活的穆德萨。
“我不会让他好过……”连天坚定的说着,看着尔箫和天萤,心里觉得奇怪天萤怎么会跟祈龙国的太子站在一起?
“有我们在旁边帮忙,一定可以打的他屁滚尿流……”天萤呵呵的笑着,知道可以跟着连天出来时,她便一直很开心的练着法术,希望可以挫挫那人的傲气和锐气。
尔箫在一旁听着,本来他不该管赫连的事,但对抗外敌,而且是共同的敌人,他认为应该互相合作,因此他有了个想法,打算与连天等人商讨。
想了想之后,他走到连天身边,打算跟他商讨如何对抗穆德萨和应鹰龙等人……
另一方面,在一座别院前,穆德萨正对着一旁的柳树独酌,自从欧阳康乐跟东方翎在一起后,他曾经嫉妒的想过要杀尽东方家的人,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知道,要灭了整个东方家不容易,光是一个东方寻就够他头疼不已,特别是他在武林中又有一定的地位,在邪教中又是护法,自然不可能动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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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一座别院前,穆德萨正对着一旁的柳树独酌,自从欧阳康乐跟东方翎在一起后,他曾经嫉妒的想过要杀尽东方家的人,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知道,要灭了整个东方家不容易,光是一个东方寻就够他头疼不已,特别是他在武林中又有一定的地位,在邪教中又是护法,自然不可能动的了他。
至于东方翎虽然长的很娘,体力也好不到哪去,但他既然是欧阳康乐喜欢的人,他又怎么好去动手?但他不平,为什么欧阳康乐永远不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这让他相当气忿,他不甘心在没有在争夺过的情况下就败了……
所以这趟来此,与其是说他想要拿下畔柳国,但实则是找东方寻麻烦才是真的……
喝了点酒,他有些醉意的趴在桌子上,其实他的酒量算一般,但偏偏心情不好时他又喜欢喝酒消愁,这样反而醉的更快,只见他双颊微红的喃喃念着欧阳的名字。
就在此时,一个全身包的密密实实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公子,你要找的人已为你带到……”
但想当然的,眼前睡着的男人哪有可能会回答……
见状,那人便拉着穆德萨回房,将人安置在于床上后才离开。
方才他受命去把东方翎绑来,虽然不知道穆公子为什么要不停的找东方翎的麻烦,但他还是去了,但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场春宫大戏,诡异的攻受让他当场傻眼,楞了好几秒等两人都睡着后,他才悄悄的进入将人带来。
走了没几步,他便发现后面似乎有人跟着,转回了头,只见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黑发男子站在身后,一见到他便冷道:“你抓东方翎做什么?”
“没什么。”他没必要说清楚,事实上他也不需要清楚,因为他不认为穆德萨会告诉他,所以他也不问,反正穆德萨的事一向都不是他关心的范围之内,他只是受命跟着他而已。
从小在失去父母、流浪在街头受人欺侮,被人百般刁难之后,他就学着将一切看淡了,除非有什么人可以引起他注意,否则他必定不会出现什么情绪波动,或是关心他人。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为了让自己能糊口,活下去是他唯一的目标。
他是村里在战争下唯一活下来的人,所以他不但为自己而活,也为那些想活却活不成的人而活。
“把人还来……”他知道谨欠欧阳很多,以前在教内时,他就曾经为了他和尔箫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他不会让东方翎受到一丝伤害,这也算是答谢他。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他淡淡的道,随后转身,不打算再理此人,至于要人,他可以一间间房间去搜,他不会阻止,反正他只听从命令,命令没下来,他什么也不会做,就当做睁只眼闭只眼。
不过谏云并不懂男子的想法,而且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力气去慢慢找,他知道只要他一乱动,背后的伤就会越来越严重,现在他可以感觉到背后已经流出了些许血液。
那人见他不离开,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走离了,谏云见状,抽出剑,往他的背后的脉门刺去,而那人则是敏捷的闪了开来,淡淡的抛下一句,“你受伤了,不要乱动……”他只要动一下,内息都会混乱一次。
“为什么不反击?”谏云感觉有些被污辱,要是一般人武林侠士也许早就冲上前去了,绝不会在这里问原因。
“因为没必要。”他还是淡淡的道,“穆公子没下令,我便不需理会。”
一听到穆德萨的名字,他全身开始弥漫着强烈的冷空气,瞪着他,而男子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不知道眼前的黑发男子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但就是因为不解,他才不知道是该御敌还是该反击。
在不远的房间里,穆德萨感受到了一股杀气,迅速的醒了过来,他看着四周,敌人不在房间里,他翻下了床,走到外面去,只见南宫谏云在外面对着司徒浩芩散发杀气,而司徒浩芩还是如往常般,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站立着。
敌人见面分外眼红,只见两个人皆冷冷的凝视着对方,穆德萨没忘记那场比武中,他害他落败的事实……
害他到现在即使是待在邪教,也没有半分势力可言,他的势力完全是靠自己,以及家里的帮助……
而司徒浩芩则是他在两年前捡到的,虽然年纪与自己差不多,但由于长的太过秀气,让他即使全身脏污的走在大街上,也会引起路人的觊觎,那天算是他做过最善良的一件事,他将他捡了回来,教了他一身武功,为他所用。
在外人面前他要他包的密密实实的,免得受人欺侮,而他也同意了,但男子似乎是太……不,他对有些事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特别是他说过的话,他说一他绝对不说二,这也让他觉得很无趣……
“浩芩,你先退下。”他冷冷的道,面对南宫谏云,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打的浑然忘我,忘记身边还有个他,他怕会打伤他,害他受到牵连。
谏云听到他的话,着实有些楞住,心里想着,他真的是那个穆德萨吗?
他不是一向心狠手辣?照理说他一定会把把人当狗使唤这才像他,怎么才几年不见,他就变了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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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德萨见到南宫谏云的呆样,心里冷哼着,拔出了弯刀,就往他攻过去,谏云见状,动作略显迟缓的闪了开来,举剑向前挡着,武器的碰撞声铿锵声响着,穆德萨笑了一笑,见此时是杀了南宫谏云的好时机,运起内力,将内力转到武器之上,只见那把双刀向是有生命似的,随着他将武器丢了出去,而在四周飞掠着。
谏云见状,闪了开来,他知道穆德萨存心想要他的命,下手绝对不会留手,他必需想办法自己脱困,想起了断行剑法中有一式可以挡着这道攻击,只是所需的内力相当庞大,以他现在的情况怕是使不出来,但再怎么说也该试一试。
心下决定后,他运起了内力,将内力置于剑之上,挥舞着长剑,将迎面而来的飞刀给挡了下来,他的剑中慢慢的凝出了火焰,火势慢慢的形成,虽然穆德萨的双刀气劲极强,不是那么好对付,但他还是努力的撑着,但最后他终究还是敌不过双刀,只见穆德萨趁此时,绕到他身后,运起内力,掌力一推,将南宫谏云打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南宫谏云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穆德萨见状,走向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只见他还有微弱的呼吸之后,本来还想再补一掌,但此时突然一道气劲向他袭来,他敏锐的往旁边闪去,定身一看……欧阳康乐,他怎么那么快就寻来了?这下他该怎么办才好?
欧阳康乐抱起南宫谏云,“把翎还来……”这次他真的生气了,冷冷的看着他,但他即使是冷冷的表情,脸上的酒窝却更深,看起来也更可爱,让人非常受不了。
穆德萨见状,“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他小声的道,谁会想要听一点霸气没有的人说的话……
欧阳康乐见他不说话也不还,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点了谏云身上的几处大,便越过他,打算慢慢找着,但他不用找,只见东方翎跑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感觉到杀气好重。”
“没什么,等回去再说,谏云需要急救。”无暇细谈,救人最重要。
但穆德萨见状,绕到了东方翎身后,一掌打晕他,“哼!”只见他抱起他,迅速的带着东方翎离开,欧阳本来要追上去,却被司徒浩芩挡了下来,“救人要紧。”不忘提醒一句。
欧阳康乐见穆德萨的背影,急速的飞掠而去,心里虽然着急翎的安危,但看了看手中的谏云,还是没有追上前去,事有轻重缓急,在看到穆德萨只是把翎打晕后,他相信他应该是不会伤害翎才对。
于是他带着南宫谏云回到了分舵,请了大夫来医治他的伤口,他可以看出来,那一道掌印若是不化开,也许南宫谏云会就此废了也说不定……
看了看之后,太医转身向他道:“他背后的剑伤不要紧,只要好好的休养,最多一个半月之后就能好,自己是他被打的掌伤,需要内力的化解才能够治愈……不只如此,他的肩胛骨被幽冥掌打断了两根,若是不及时医治,将体内的至阴之气逼出来,恐怕将会影响到他的内力,导致阴阳相冲,体内的内力完全使不出来,最后导致武功尽失的后果。”大夫在武林中有着妙手回春的名号,深知武林各派的武功以及招式,自然是对这套幽冥党不算陌生。
“这点我知道,请大夫开最好的药,花多少银两我都不在乎……”欧阳康乐叹了一口气,心里挂记着翎,不知道小煞星会不会欺负他,真令人担心。
“这是自然。”他拿起笔来,随手写了几个药名,交给欧阳康乐,“这些药要到药铺去抓就有,每日服三次,至于化内力的药也参杂在其中,但我还是建议你立刻为他医治比较妥当,毕竟十个小时说长不长……”
欧阳康乐点了点头,付了医治费和请人去帮忙抓药后,他便将谏云给扶了起来,运起内力开始帮他治疗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