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尘邪云——岚瑶烨翎
岚瑶烨翎  发于:2013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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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领命……”他不甘不愿的颔首,而后抬起头来,直视着他,“敢问护法,乐正利胤等人,是否有到此?”

“很好,你居然敢质问本护法……”他笑了笑,站了起来,而那人则是被他的气势吓的慢慢后退,终究还是无功而返,回去后还被应鹰龙训了一顿。

见人走后,东方寻才离开大厅,想着翎为什么还没回来,“该不会又跑去密室里游玩了吧?”不过这件事其实只要问过乐正利胤就知道了,于是他转身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后,他进了乐正利胤的房里,只见他此时正在脱衣服,打算沐浴,见状,他略显尴尬的往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道声歉。

乐正利胤其实并没有『看』到他进来,只听闻一阵风声和关门的声音罢了。

而此时的尔箫等人正在树林里,尚未走远,他们骑在马上,聚在一起,正在思考着要往哪个方向走,虽然他们原本的目的是仙山,但欧阳康乐给了他们这一本秘笈之后,便有可能使他们原先所想的打乱掉,而此时他们同时也发现……他们忘记把朴磷带出了客栈了,现在还一个人在客栈里等他们。

就在他们想着是否要回去找朴磷时,后面却突然出现了许多马在奔跑的声音,众人想着也许是应鹰龙已经发现,于是跳下了马,将马藏匿起来后,躲在草丛里,等待马奔过去再重新规划去处。

不过当对方骑着马奔到附近时,却下了马,开始在这一代大肆的搜察起来,这也让尔箫等人冷汗直流,握紧了腰间的剑,打算对方一发现他们,就与对方打起来。

“找到了吗?”一个人问道。

“没有,不过据通报,听说人是逃往这一带没错。”

因为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垄罩在黑暗之下,而今日又是乌云密布的天气,连一点月光都没有,众人只要不动,也许就可以逃过这一劫。

这时有个人拿着墙,在草丛中挥着,尔箫等人则是汗颜着后退,不过这也因此人人察觉出他们在移动,只见一个人大喝,“有了,在这!”

尔箫等人见状,只好拔出剑,与对方厮杀了起来,但对方似乎势在必得,派遣出来的都是经过训练的兵马,不一会就将他们团团围住,毕竟单靠谏云一个加上两个伤患,根本就是势单力薄,只有挨打的份。

“很好,人抓到了,带回去。”其中一个人下令,而后其他人则是上前把人全都绑了起来,准备将人拖到囚车上去。

尔箫和谨见状,似乎觉得有些怪异,邪教抓人会用囚车吗?而且他们在怎么说也不是什么重刑犯,需要用到这个吗?思及此,他们有种他们可能抓错人的想法,或者是根本就是非应鹰龙的人马来抓的,但究竟是谁?

尔箫第一个想到的是祈龙继臣,也就是他的十三皇叔,不过,他为什么要抓他?现在他的目标应该放在比较远的地方,例如:制造各国的混乱局面,或者是带兵攻打各国,怎么会有时间来抓他?这似乎于理不合?

他不解着,不过因为有诸多疑点,他打算乖乖的被押到目的地,再看看是什么人要抓他们。

35.

而谨则是有一另一番猜想,猜想着畔柳国内的是否还有什么乱党未除,但这有可能吗?父亲虽然有时候有些糊涂,但应该不不致于放着可能的乱党逃离畔柳国才是呀?

众人被一路拖着往北走,一直到北方的某个国家才被放了下来,这里是个极度酷寒的地方,除了尔箫之外的两人都有些受不了这种天气,一到这附近就拼命的打着喷涕,见状,领头的人将谨和谏云丢在某家客栈之中,只把尔箫一个人带走。

尔箫跟着那人走在街上,只见街上虽然略显荒凉,但却有不少摊子,有的在卖热呼呼的热饮,有的则是在卖大衣等等……

尔箫想着,对方虽然用着囚车戴他们来这,但这一路上并没有施以暴行而且可以说是相当的礼遇,他越来越不解着,而且迷团也越来越大。

被带进了一座府邸中,只见一个男人正坐在那边玩着飞镖,见到他,他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小子,你终于来啦?”

“啊?尔箫的脑袋呆了三秒。”笑问道,“请问叔叔是哪位?”

“喔喔,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忘了我了,对了,你要不要把头巾取下了,带着红红的布,看起来很好笑……”他呵呵笑着,走上了上座,而后对着尔箫道,“先坐下,让我想想,对了,腾熙那小子要我带你去这附近的一处练兵场看看,不过我觉得现在让你看还嫌太早,不如你过几年再来看好了。”

“练兵场?小皇叔?”尔箫大概猜到这个人是谁了,就是神出鬼末,喜欢住在冰天血地的地方的祈龙影廉,也就是他的十伯父。

“对呀……他那小子说要去打继臣,现在正在悄悄的招买兵马。”他要人去泡壶茶才继续带,“怎样,被我用这种怪方法载来很有趣吧?”

“一点都不有趣。”尔箫苦笑着,“而且这样太引人注意了,要不是中途就改了装,我怕应鹰龙会很快就找上我们了。”

“那家伙现在快忙翻天了,哪有空派人追查?就算要追,也是一些小罗喽追,根本就追不上我派去的人。”祈龙影廉笑着很开心,要人把泡好的茶端给尔箫,而后再让人去拿一罐酒过来。

“嗯?伯伯该不会也找人去扰乱邪教吧?”欧阳舵主不知道怎样了,是否还算平安,会不会被他们所牵连,他有点无奈的叹口气,心里挂心着在教里的朋友们。

“怎么可能?又不是吃饱太闲……”他没有继臣那么勤奋,要不是腾熙拜托他将尔箫带到他身边,他才懒得要人去跑一趟赫连,上次在树林之后他便直接回来了,有一段时间未出过远门。

“那为什么不把谨他们也一直带过来,待在客栈我不放心。”就在此时,一只红色的狐狸突然跳到他身上,仔细一看,那是很久很久不见的朴磷,他有些感激的看着伯伯,轻轻的道了声谢谢。

“下次要记得把宠物带上,要不是我时时刻刻派人在你身边看着,哪会知道你养了一只宠物……”顿了顿,他又道,“太冷了,我让他们先在客栈喝点茶,换件衣服再过来。”这一带都是他的地盘,他深知天候不适合南方的人过,所以暂时让他们在客栈待一会,暖暖身再让人接过来。

尔箫点了点头,表示他了解为什么不让谨等人一同过来,看了看四周,问道:“伯父,今后我要住在这吗?”

而后又想起自己现在正团体行动着,不该以自己的想法为主,随即摇了摇头,沉思着,他应该先问问谨和谏云想要待在哪,依照之前的想法是到仙山去,但目前恐有变卦。

“我哪知道,腾熙那小子又没交代,随你爱待在哪就待在哪罗……”他这个人一向随性,反正住在哪还不是都要住,也没差。

“呃……”伯父,难道你就没想过这层问题,就直接把我带来这?这样很困扰人耶。

叹了一口气,尔箫不禁感到无奈,但随即想到欧阳舵主给他的书上,有套剑法必需在寒冷的地方练习,虽说必须两人一同练习,但他想着,既然来了,不如就试试看吧?

正当他想完时,谨和谏云也被人带了进来,谨脸上一脸无奈;而谏云则是看起来有些生气,心里想着,祈龙家的人一定有病,干嘛用这种方法把他们带来……?

只见一个带点无奈的看着祈龙影廉,一个全身散发冷峻气息看着上位的人,似乎恨不得上前去狠狠的打人。

36.

祈龙影廉见状,换了换姿势,斜斜的坐着,似乎在向谏云挑衅,而谏云看了,哼了一声,懒得理他,随便找了个椅子拉着谨坐定。

而后两人一起看着尔箫,只见尔箫正在苦笑着,“伯伯大概是因为好玩才会这么做……”不等他们先问,尔箫先把猜测的说了出来。

谏云闻言,抿起了唇,看起来比方才更加的生气了;而谨无奈的脸上也添了一点愠色,只有尔箫还是一脸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们不要生气,因为他们这样的表情只会让伯父更加开心。

只见祈龙影廉笑的很开心,起了身,“真是有趣啊……你们要不要在这暂住几天,虽然我方才同尔箫那么说,但你们应该有自己的计划吧……所以我也不出馊主意了,就随你们开心吧……”

只听谏云冷冷的道,“就算要住也不住这被你气!”说罢便起了身,往外走去。

不过却被谨抓住,将他按了下来,“一切听随安排……”依他来看,祈龙伯父会特地把他们带来这一定有其原因,所以虽然他觉得很生气,但还是忍了下来,想看看伯父究竟有什么打算。

谏云叹了一口气,随即坐了下来,拼命的喝着茶不说话,似乎是用此方法在消减怒气,看来自己的脾气似乎太糟了,这是身为一个杀手的大忌,这点需要改进,否则若是他有一天继承家业时,恐怕会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比起似乎从来不曾动怒过的尔箫;总是以大局设想的谨,他真的太过意气用事了,谏云再度在心里反省着,而后才看着祈龙影廉叫来了一个胖小子,要他去整理后院。

胖小子有一身圆滚滚的身材,及间的棕色长发用一个白色的布绑了起来,穿着一身青衣,拿了个扫把就往后院去了。

胖小子的身高略高,约七尺,全身最圆的地方就是他的脸和肚子,这并不是他贪吃,而是因为生来就如此。听祈龙家的人说,他其实是个孤儿,被丢在猪舍里,被刚好上街买菜的祈龙皇太后捡了回来,后来祈龙皇太后过世后,他也没离开,就一直在家里帮佣。

胖小子叫阿福,是个胆小但艺高的人,之所以会造成他胆小,大概是小时候时常缺乏安全感所致,以致于虽然学会了各种武功,但他的胆子却没因此变大,虽不至于老鼠蟑螂都怕,但却怕人在他后面追,或是靠近他。

他对祈龙家的内功心法和武术招式他无一式不通,只可惜他似乎有些胆小,难成大事,最喜欢的事就是扫庭院和煮饭。

只见他现在非常开心的在扫庭院,连尔箫等人到了都还没发现,一迳的扫着地,而后唱着歌,转头看了看四周没人,他举起扫把,用轻功飘上了天空,使了一记横扫千军,只见以他为中心起了个大尘埃,尘埃随着他挥动扫把,而快速的聚集在了一起,见扫完后,他落了下来,将扫把搁在一旁,“真是好玩……”

尔箫则是看着他使了那招,心里有点佩服阿福的功力越来越增进了,虽然他可以说是胆小,但有时候他又认为其实他一点也不胆小,他只是害怕有人在他周围打转,不喜欢与人相处,而且有些讨厌长的美丽的人,当然祈龙家的人例外。

他走了过去,拍了拍手,“大哥你又变得更厉害了。”虽说两人不同父也不同母,但小时候他们便早已兄弟相称,论岁数,阿福大了他将近十岁,算了算日子,明日正好就是阿福哥十六岁的生日。

阿福摇了摇头,笑了笑,但并没有说话,除了特定几个人之外,他甚至连跟人交谈都感到不安,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绝不开口说任何一句话。所以这样的他,平常只是以点头或摇头当做回答,除非有必要,否则绝不开口。

大部份的人都把他当哑巴,不过这样他也落了个轻松自在,不用想说话会伤到什么人;不用想要说什么对方才会开心;不用想自己是否太过愚笨,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对方生气;拒绝一切的团体生活,这就是他。

37.

祈龙家的人曾经想过要改善他这点,不过却是完全徒劳无功,到最后大家只好放弃,任由他了,只有尔箫和晏桑这一对双胞胎在平常时会常常拉着他天南地北的聊,虽然平常他都只是当旁听者,但只有跟他们在一起时才会说点话。

现在的他正领着尔箫等人进房,而后在他们关上门时,走过去拉了尔箫,将一本武功秘笈交给他,这是祈龙家的内功心法和剑法,这东西有几份手抄本,但大多的都因为国家被灭时毁了,只剩下他手上这本还留着,虽然影廉伯父可能会有,不过他这人喜欢把东西乱丢,所以未必找的到,且他自认为已经练的滚瓜烂熟,更加不可能好好收藏。

尔箫接了过来,看了看,向阿福道谢,阿福摇了摇头,指了指屋里,示意他该进去了,他的朋友都还在里面等着。

尔箫见状,点了点头,“阿福,那我就进去了……”话说阿福好像越来越圆了,是最近吃多了么?

阿福似乎看出了尔箫在想什么,微微的笑着,圆圆的脸上似乎又更圆了些,总之不管他怎么吃,吃多吃少,身体也只会更圆。

尔箫很想拉拉他的脸颊,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过阿福不喜欢人家碰,也且随便乱拉也很失礼,于是他便笑着向阿福道谢,而后便回房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大房间,房间里应该有的设备都有,一张木雕桌子和四张木雕椅子,上方用白色的牡丹桌巾铺在上方,形成了高贵而典雅的气质。

墙上挂了一幅画,画中是一处冰山雪地,有个人正静坐在那练功,这让尔箫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通常房间都只会挂山水画或人物画,为何会出现这像是在打坐练功的画,虽然也是画没错。

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尔箫不懂,此时谨走了过来,他刚刚也看了四周,也想过这幅画肯定有什么玄机,但这冰山雪地肯定不适合他练习,留下来只是想知道祈龙伯父究竟有什么想法,如果确定了祈龙伯父的想法后,也许他们便会方开,各做各的事了。

现,据他的观察,祈龙伯父有可能是希望尔箫留在此处练功,况且他们一族都相当耐冷,也许原本就是生长在北方。

谨猜测的一点也没错,在祈龙国未建立之前,尔箫的家族源自于北方,这个家族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与生俱来的不畏寒冷,除了在夏日的烈阳之外晒太久之外,其他的季节可以说是完全不会生病,尔箫从小到现在的生病次数不超过十次。

祈龙国的国力原本也来自于北方,在北方的他们相当有势力,可以说是集富贵和人望于一身,所以当初位属于祈龙国那块土地内乱时,北方的人民便要求祈龙家族举兵进攻(祈龙国在北方有一支强力的军队),将那块原属于元朝国的土地打了下来,不过当时祈龙尔箫的祖父只是摇了摇头,并无意跟着进攻。

见状,当时便很有野心和敢冲的祈龙继臣便偷偷的带了一批人马,往东方的元朝国去了,其他人见状,也不得不动起来,当然,有一部份的人相当担忧继臣的安危所以跟着动,剩下的那些家族成员则表面上担忧,心里也想着要分一杯羹。

当时的祈龙家族也因此起了一股大风暴,一场袭卷着众兄弟的风暴,记得当时死去的,就有四、五个兄弟姐妹,真正担忧着继臣的人,大概也只有当时关系非常良好的祈龙腾熏,但祈龙继臣在那时便已经有些不领他的情,只因为这家伙不只是在文才和武术方便都比他高,而人望和国策也是他们需要一较长短的地方,所以他不理他,抱着一较高下的想法,各打各的;各自占有土地,他们约定,谁想收服人心,谁就是祈龙国的国君。

无辜其实只想把人带回去的腾熏见状,只好跟着打,他打出的名号是『对抗元朝国不法增收国税,强掳女性进宫,随意杀戮朝臣,引起朝民和百姓的不安,凡愿意投降者,可成为祈龙国国民,并享用一切祈龙国律法保护……不受人欺侮……』最后一条是,若是家里有人因为元朝国的暴虐统治而伤亡者,可以领到一部份补助……并且在祈龙国建设完后,举行丧礼,统一埋葬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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