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水带它走到山崖，指着下面，“你看，那里便是凡间。”雪下的层次不齐的屋脊整齐的排列，被分成一块一块的。“司徒玉便住在那里。”顺着韩一水的手指，城中南部有一豪华府邸直延伸到城郊，钟鸣鼎食，飞檐走壁，一个小小的院落都不知是锦时宫的多少倍。

其中有一个房间，通火灯明，像是勾起了韩一水美好的回忆，他弯起嘴角笑，“那是她的房间，她怕黑。”

灵雪耷拉着尾巴，看着韩一水微笑的侧脸，舔吮着他的手指，突然间，心里很难过，极尽讨好的看着他。韩一水低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等春天到了，我带你去看她好吗？”

灵雪从山崖上看下去，那片城中此时唯一有灯火的地方。可它不想主人去，只想主人和他永远呆在锦时宫，哪里都不去，也不想有什么人来锦时宫，比如……须臾。

冷风使两个人清醒了不少，韩一水带着灵雪回锦时宫，原来的床底被仆人打扫干净，屋里又换了种熏香。灵雪仍是畏惧寒冷，抖了抖身上的风尘，爬回床上钻入被窝里继续睡，也顾不上吃它剩下的乳猪。

似乎人与人、仙与仙之间总是需要保持距离的，而人与动物之间不存在这种芥蒂，毕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韩一水很喜欢他，而灵雪有了主人，更懒得修炼，只希望可以永远守着主人。

第二日，有小厮送来拜帖，城中的王公子邀请韩一水三日后赴宴。王公子是指建安王……司徒玉妹妹司徒月舞的未婚夫。韩一水拿着拜帖逗弄灵雪，让它咬在嘴里围着屋子转几圈。为了讨好主人，灵雪乐颠颠的照办。

韩一水人如其名，始终噙着笑，温柔如水，白色的发高高竖起，尾稍散落在腰间，飘逸如云。眉眼没有须臾上神来的狭长，唇也不似须臾的薄，一人如山一人如水，相反的两人却是最要好的朋友。须臾不喜说话，即使对着韩一水没有什么好脸色，跟对待别人无差，可是韩一水的锦时宫，却是须臾唯一主动拜访之地。

韩一水即使是恶劣的时候，也总能做一副温良的姿态。“过来，雪。”韩一水诱引着灵雪，灵雪盯着韩一水的手掌，不知不觉间又迈进了浴池。没看见池边的青烟，它只看到主人温柔的笑脸。

韩一水突然间伸手将它推入池中，灵雪跌入水池中扑腾，全身湿透。灵雪扑腾了几下，游到岸边，站在池内的台阶上。韩一水已经脱光迈入水池。灵雪抬头看到韩一水沉睡在双腿之间的阳具，飞快的低下头，看着清澈水中的两只前蹄。

韩一水把它从水中捞起抱入怀中，为它清洗皮毛，手过之处带来阵阵战栗，灵雪看着他来回移动的胳臂，棱角分明的肌肉和他含笑的嘴角，舒服的闭上眼睛。直到手又来到它的私处，抓住它的性象搓洗，它无措的将下巴抵在韩一水裸露的肩膀急促的呼吸，任主人肆意玩弄。

韩一水在水下弹弄了一下它微硬的阳物戏谑的说道：“春天可还没到呢。”灵雪窘迫的用下巴蹭了蹭韩一水的肩膀。

当手来到菊穴处才发现原来灵雪早就把尾巴夹到了双腿之间，韩一水怕硬拉弄伤了灵雪，诱哄着扫弄着菊穴四周，“乖，把尾巴拿开。”灵雪微微松开，又紧紧的挡住菊穴。

“来，乖～拿开。”灵雪不为所动，韩一水威胁，“不然今天不让你上床哦。”

灵雪将尾巴微微松开，头紧靠的韩一水的脖颈处赴死搬的闭上眼睛。当手带着沐浴液滑像穴口处灵雪发出几声呜咽，韩一水察觉到这并非是疼痛的声音时，反复揉搓着灵雪的菊穴处，直到贴在韩一水腹间的有阳物彻底勃起顶住他的小腹。

“原来摸你这里有感觉啊。”他好奇的一手继续揉弄着灵雪的菊穴，一手像它腹侧探去，摸到腹侧一个小小的乳粒揉弄、挤压，“你说，雪，男人不喂养孩子，为什么也会长这个东西呢。”

灵雪不会回答，只是呼吸更加急促，偶尔夹杂着类似于呻吟的低声呜咽，尾巴不停的轻微颤抖。包裹着阴茎的毛囊中有红色的物体探出头，滴出几滴透明的粘液。

韩一水揉弄乳头的手一把握住灵雪探出的阴茎，上下套弄着灵雪的阳物。灵雪缩起指甲，前蹄抱紧韩一水的侧肩紧闭着双眼。韩一水侧过头亲了亲灵雪的额头，加快手中的套弄，按压菊穴的手也微微向内探入。

“唔呜～”随着灵雪一声呜咽，白色液体射入水中，灵雪瘫软在韩一水的怀中，抽搐着昏厥过去。

第五章：数数

灵雪醒来的时候浑身的毛已经全干，把头紧缩在被窝里不愿意出来。韩一水见着有趣，往后更加喜欢变着法的逗弄灵雪。

侍女递上那日送来的烫金拜帖，韩一水外罩天青色的长袍，外面的雪融的差不多了，灵雪尾随着他出门。

“回去吧，我晚上就回来了。”韩一水停在门口，回头温和的对灵雪说，“乖，快进去吧，外面冷。”

灵雪昂着头看着韩一水，停住摇了摇尾巴。韩一水过来弯腰摸了摸他的头，暗道灵雪真是一个由灵性的动物，韩一水转身心情好的大步走开。走了一段，回头一看，灵雪居然在树枝的后面躲躲藏藏的跟着。

韩一水摇了摇头，“雪，乖，快回去吧。”

灵雪从树后面探出头，低声发出委屈的“呜呜”声。韩一水轻笑，“雪，听话。”

灵雪凝视了韩一水一会，掉头撒开蹄子跑回了锦时宫，韩一水笑着摇了摇头，腾云飞起。灵雪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在侍女好奇的视线下飞奔出去，主人的脚印到刚才分别的地方就不见了，灵雪在韩一水脚印消失的地方来回踱步，疾登上悬崖边，眺望着繁闹的人间。

那里是镐京，如今戎狄交侵，民不聊生，但镐京仍是一片歌舞升平。周懿王极其宠爱他的弟弟，即使他已经成年，仍准许他留在镐京，封为建安王。建安王不过是个空有副皮相的花花公子，整日宴请游玩，与纨！子弟厮混。

灵雪耷拉着尾巴，望着城中韩一水曾指过的地方。它并不知道韩一水也是去镐京，却不在那里。天空灰蒙蒙的，好像许久都没有看到太阳了。离开锦时宫，寒意阵阵袭来，灵雪冒着寒风站在山崖下盯着城中偌大的府邸，眼睛不眨一下。

侍女从后面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走过来，“雪，回去吧，外面冷。”

灵雪回头看了她一眼，仍旧盯着那个地方不愿意放开。“如果你冻到了，主人会担心的。”侍女靠近灵雪，学着韩一水抚摸着灵雪的头颅，灵雪开始有点排斥，但很快乖顺的任侍女抚摸着它的头颅。

侍女好言相劝，可灵雪仍固执的不肯离开，“你不听话，主人会生气的。”最后侍女小声吓他。

灵雪蓦地转头无辜的看着侍女。侍女笑了，“走吧，好吗。”灵雪抬起前蹄，和侍女一起回了锦时宫。但仍旧坐在门口望着前方。

夜幕降临，主人仍旧未归，侍女按照韩一水之气的吩咐，送上春夏之交收集的露水与烤兔肉，在灵雪面前诱哄他，灵雪看都不看一眼，直勾勾的望着还剩下残雪的夜。

灵雪突然站起来往外奔，“雪！雪！”侍女见状在后面追它，灵雪反而越跑越快，顺着它奔去的方向，一个浅蓝的点在远处出现。

灵雪整只身子扑向韩一水，韩一水笑着接住它的两只前蹄，摸了摸它的头，“你来接我吗？”从口中喷出的酒气染的周围都是。灵雪鼻头动了动，在韩一水身上嗅了嗅。

韩一水把它的双蹄放下，灵雪又朝他扑了上来，一人一狗打闹回了锦时宫。侍女站在锦时宫门口行礼，“欢迎主人回来。”

韩一水微笑着点了点头，侍女的脸颊微微有点红。

“这是？”韩一水指着未动分毫的烤兔与甘露问侍女。

侍女惊颤的欠身，“回主人，主人走后，雪一直不肯吃东西。”

韩一水拍了一下灵雪的头，又好气有好笑的叹道，“你呀。”灵雪摇了摇尾巴，用头蹭着主人的手掌。侍女把食物端下去热了。韩一水脱了华丽的外袍，撤掉发冠。灵雪跟在主人后面，直到主人进了浴池。

“要不要进来一起洗？”韩一水一手扔掉手里脱掉的衣服一手脱裤子，灵雪掉头就跑。

灵雪上了床，被子被侍女折叠的整齐，灵雪在靠近被子的地方蜷缩成一团，用爪子捂住头，尾巴在床上来回扫动。

另一个侍女进来，对着灵雪笑了笑，继续添香。嫋嫋青烟瞬间弥漫一室。这个侍女与其他侍女不同，一袭青衣，似乎只有在添香时才出现。侍女过来摸了摸灵雪的头，拽了拽耳朵后才走。

另一侍女端上热好的食物送过来，放到桌子上，迟疑了一下，出了门。蓦地又打开门，小声说，“不要再拖到床底下了。”

灵雪下床，前蹄抬起趴在桌子上，一口一口艰难的啃盘子里的肉，回到屋里在外面的寒意全爆发出来，美味流油的食物入口，灵雪将整只烤兔拖到地上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韩一水穿着亵衣站在门旁对着地上的油渍直摇头，“你什么时候学会用盘子就好了。”

灵雪顾不得将甘露饮尽连忙蹦到床上蜷缩成一团。韩一水靠近，酒味并没有韩一水的靠近驱散，反而越来越浓。当韩一水脱鞋上床的时候，灵雪几乎被酒味包裹。

韩一水扯过被子盖好，从后面抱住灵雪，打开它蜷缩成一团的身子。手探入灵雪腹部的皮毛来回抚弄。

“我来数数你有几个乳头。”手从灵雪的左侧上方开始摸索，从皮毛中摸索到小小的一个点，打着圈轻轻按压，“一个。”

灵雪尾巴有些僵硬，夹住双腿间挡住菊花。“两个……”韩一水的手向下，在灵雪腹部的皮毛中探索，“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对了，这个……我忘了有没有数过了，我们再来一遍。”

灵雪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但还是被韩一水打开，脖子枕在韩一水的手臂上，忍着麻氧任由他另一只手在腹间柔软的皮毛内摸索，韩一水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也没弄清楚灵雪究竟是有八个乳头还是十个乳头。

韩一水玩腻了，手又探入灵雪的下方，去摸索它的穴口。韩一水突然想念在浴室时肌肤与灵雪想贴的感觉，在被窝里将亵衣脱掉。酒气包裹着灵雪，灵雪有些微醉，韩一水只是微微拉扯它的尾巴，它就将尾巴整只拿开。

肌肤贴着灵雪的柔软的皮毛，触手的是他鲜嫩的菊穴，韩一水舒服了舒了口气，在灵雪的穴口处徘徊按压。

“唔呜～”压抑的呜咽声从耳边传来，韩一水朝灵雪的耳边吹了口带有酒精的热气，加大揉弄他菊花的力道，手指微微探入半个指头。

第六章：白衣人的拜访

陌生的感觉让灵雪无措，它想用尾巴拍开韩一水揉弄它肛唇的手，却被被子压着使不上力气，尾巴向腹部弯曲要护住菊穴，却把韩一水的手指推入更深处。灵雪欲缩起身子，韩一水的另一只手臂搂住它的脖子，亲吻它柔软的皮毛。可能是因为喝酒，韩一水的呼吸要比以往灼热，灵雪挣脱不开，只得闭上眼睛把尾巴松开，认命的任韩一水肆意玩弄。

又下了一场大雪，须臾的空源宫谴人递来拜帖，邀韩一水游览仙境，韩一水撑着伞冒雪出门，很快被风雪包裹住。灵雪摇了摇尾巴，在宫门前目送韩一水，直至背影消失灵雪才奔出门寻找韩一水的身影，直到被大雪覆盖，身体的温度逐渐消失，还是上次追来的那个侍女。

侍女并未打伞，黑发上挂满了雪，呼出白茫茫的气，怜悯的看着灵雪，灵雪未等她说话，拔腿跑回浴池跳了进去，连头一起埋在水中。它不能理解侍女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它，它也不明白主人为什么总要出门。

转眼间，锦时宫庭院里的树枝已经发芽了，嫩绿的小芽挂在树梢就像兔子的尾巴。前几天雪融化了，一打开门，冷风比下雪的那天还冷，现在主人已经脱掉厚重的裘衣，换上常去赴宴时穿的天青色的袍子。袍子很华丽，衣服上装饰着金属的挂饰，每当主人将灵雪抱起，金属饰件蹭着皮毛凉的有些发毛，却又舒服。

偶尔天界会有仙人约韩一水赴宴，灵雪总会目送主人离开后奔出门外，在主人消失的地方徘徊很久，才耷拉着脑袋回锦时宫。

韩一水依旧喜欢在半夜的时候打开灵雪蜷缩的身体，从后面摸索着数灵雪胸前的乳头，或者揉弄灵雪的后穴，弄的灵雪即难受又舒服，直到韩一水睡着为止。

草木变绿，韩一水正带着刚洗完澡晾干毛的灵雪在悬崖上听风声。韩一水忍不住看那个城市所在的方向，灵雪不高兴的拱了拱它的主人。

韩一水深邃的眸子突然变得温尔，揉了揉灵雪头上的毛。

“韩公子。”一个穿透力极强的男声突然出现，吓了灵雪一跳，灵雪微曲前蹄，昂起头冲着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汪汪”大叫。

“雪！不要叫！”主人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连声音都有着灵雪不熟悉的冰冷，灵雪低下头，趴在地上。

“最近府中空寂，我家主人请韩公子到府上小住。”那高大的白衣男子不见丝毫谦卑之色，说罢一个翻身消失了，灵雪抖了抖耳朵，抬头看主人。

此时它的主人正对着镐京那座府邸的方向而立，连平常一贯温和笑着的嘴角也不见了，主人未动一下。灵雪背着主人趴在地上不愿起来，主人第一次对自己凶，它心里还非常难受。但主人似乎陷入了深思，半晌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灵雪百无聊赖的舔着自己的私处。

韩一水转过头来，正看到灵雪舔着自己的性器，突然间笑了出来，灵雪忙把支开的蹄子放下挡住，蜷缩起来不让他看。

“雪到了该交配的季节了吧？”韩一水蹲下来理顺灵雪背部的毛。交配？灵雪好奇的抬起头睁大眼睛，尾巴情不自禁的开始摇了起来。

韩一水当它是在听到“交配”二字雀跃不已。笑的更开了，“那我带你到镐京，给你找个美丽的妻子，好吗？”

主人要带它到镐京约会，还要给它买礼物，妻子？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东西吧？灵雪以为主人在为刚才的事想向它道歉，又不好意思说，所以要买礼物送它，变得更高兴尾巴摇的更欢了。乖顺的站起来，舔了舔主人垂在衣袍下的手。

第七章：玉生烟

“宁雪，若有人找我，便说我云游去了，若是有要事，到‘玉生烟’去找我。”韩一水吩咐着。侍女微微吃惊了一下，忙道“是”，又用那种眼神看着窝在韩一水怀里的灵雪。

又是那种眼神，每次主人走宁雪追出门外，她都会追过来，用那种悲悯的眼神看着灵雪，灵雪每次对上她的视线，都会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很伤心，虽然它也不明白是因为主人走了，还是不喜欢她那种眼神。

韩一水将它放在地上，从书架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的盒子，唤上灵雪一同出门。“灵雪，你过来一点，”韩一水站住，让灵雪靠近他的腿根，“站好，不要摔下去了。”

脚下突然变软，像踩在棉花上，灵雪有些站不住，原来他们居然升了起来，离锦时宫越来越远。灵雪回头看到侍女倚在门前目送他们，离得远，它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暗想，原来，她的名字叫宁雪。

韩一水捧着手里的檀木盒，灵雪摇着尾巴昂起头看主人，却只看到皱着眉思考着什么的主人。灵雪蹭蹭，韩一水低头给它一个微笑，一路未说半字。

溪流后面有大片的树林，落地时灵雪四蹄发麻，韩一水并没发现，提脚向前走。灵雪忍着又痛又麻的感觉跟上去。“玉生烟”，门匾上潇洒如云的三个大字。朱红的大门紧闭，并未有守门人，只有门两旁狰狞的石狮，韩一水上前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