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中天下(三)——夏式小调
夏式小调  发于:2013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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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老妇人用拐杖重重地杵了一下地,顿时空旷的屋子中回荡着铁器敲击地面的刺耳声音,让原陌不满地皱了皱眉。

“要知道你现在所扮演的角色不是一般人,他是最伟大的人!”说着,老妇人似乎很是向往一般,被面纱遮住的脸上满是恭敬。

原陌这几天还真是见惯了这面前的老太婆装神弄鬼的样子,什么最伟大的人,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他的修为是无人可比的!如果让你直接去找花亦寒,会引起怀疑,只有让他找上你,一切才会开始!”老妇人厉声说道。

原陌捂了捂自己的耳朵,皱着一双水眸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看在金子的份上做好我应该做的事情!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见老妇人点了点头,原陌一刻也不想多呆,立即就出去!

“老妇人,属下还是觉得这样有些危险,万一他碰上了凤麟王怎么办?”跟着老夫人的手下见原陌已走,担心地上前问道。

“哼!只要是在遇见离吻之后碰上凤染辰!那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老妇人狠狠地说道。

虽然老妇人这么说,但是作为黑衣人手下的人,他还是不放心:“老妇人,庄主已经在安排椒图国的事情了,如今那位大臣也已经答应与庄主合作,要是这里出了什么事,怕是会影响到庄主的行动……”万一这个令人恐怖的凤麟王发现了什么问题,追究到自己庄主的身上,那椒图国的事情就棘手了!

老妇人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手下,说道:“不要担心!只要离吻上当,凤染辰肯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看他们两个拼个你死我活,我们的大业就会少了两个强劲的对手!”说着,便也朝门外走去:“你看看现在四国的皇帝,一个个都是年轻气盛,就算再有作为,没了离吻跟凤染辰的横插一脚,他们也就是我们的瓮中之鳖,不足为患!”

身后的人叹了口气:但愿庄主能够一举拿下椒图国……

原陌现在就想快点赶回‘花满楼’,这桐儿肯定在找自己,千万不能露出马脚。正在着急走着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撞上了一个人,原陌没有抬头,赶紧地说了声:“抱歉。”就想绕过那人,回‘花满楼’。

“大胆!你不知道你撞了我们宫主么!”清凉愤怒的声音传入原陌的耳中,原陌一顿,依着他的性子,本想转身破口大骂那个说话这么不客气的女人,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身份,还是忍住心中的那口气。

后面一袭白衣,脸上带着白纱的女子见原陌还是没有说话,便更是气愤,大声说道:“你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么!你撞了我们家宫主!”

“苏伊,好了,我们还有事。”温润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让原陌心里一愣:真是好听的声音……

正当说话之人要离开的时候,原陌转过身,水眸里满是笑意,温润如水地说道:“刚才是在下撞到了这位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

离吻听见这声音,身子猛地一颤,本想转身看一看这说话的人,但是心中想到凤染辰来了‘花满楼’,便也顾不得这声音是让整机多熟悉,立即就朝前走去。凤染辰这倔强地人儿可是不会等自己,要知道他能主动来‘花满楼’,那还真是不容易的事情了!想到这里,离吻心里觉得好笑……

看着离开的人一头与众不同的银发,想起刚才那个叫做苏伊的手下称呼那人为‘宫主’,原陌的身子狠狠一震,看着前面快要离开的人,急忙开口说道:“公子是生了洛萧的气了么?”

原陌的话音一落,前面走着的人立即停了下来,双手微微颤抖,缓缓转过身子,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伤痛与疑惑,看向那个自称是‘洛萧’的人!

这一看,离吻完全愣在了那里,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痛楚地念道:“洛萧?”

第六十三章:妖月的病,原陌的‘计’

“皇上,椒图国有人秘密送来信件!”夜殇手中拿着一封信,递到封无恪面前。

封无恪剑眉眯起,看着夜殇手中的信,却没有接没,而是不悦地转过身,清秀的脸上一片泠然,别对着夜殇说道:“南祁月既然现在被软禁,怎么还会有信送的过来?”

听封无恪这么一说,夜殇也是一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疑惑地回答道:“可能是月帝的亲信,这也不是不可能……”

封无恪一声冷哼,笑道:“你以为敢软禁南祁月,软禁他一个皇帝的是谁?”

“不是椒图国的太后,皇上的母后么?”夜殇不接,封无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除了太后,谁还敢这么软禁南祁月,而让南祁月心甘情愿地接受?难道不是太后?这也不可能啊?

封无恪眯了眯眸子,伸手拿起旁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冷笑道:“夜殇,朕的暗卫就这么不中用?”

夜殇心头猛地一震,急忙下跪,恭敬地说道:“请皇上恕罪!”

封无恪转过身,走近跪着的夜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是谁敢跟南祁月作对?”

夜殇揣摩不出封无恪此刻的心思,只好老实地回答道:“是椒图国丞相落房!”说道落房,夜殇也是大吃一惊,抬起头睁大双眼说道:“皇上是说落房软禁的月帝?”

封无恪拿过夜殇手中的信件,缓缓抽出里面的纸张,说道:“你别忘了,落房可是个奇人,和被朕诛杀了的林穆可是在当时反天禄的时候,并成为‘双诸葛’,林穆都敢对朕逼宫,落房会做不出这事情?”

夜殇心口‘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那落房的武功岂不是很高?因为林穆是被称作‘文诸葛’的!”

封无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信上的内容,眼神越来越幽暗,夜殇不知道封无恪是愤怒,还是高兴,因为他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担忧,为南祁月的担忧!

“夜殇!送信的那个人走了?”封无恪看完信,急忙问道!

夜殇不明就里,点了点头。

“你先起来!”封无恪把信递给夜殇:“你也看看。”

夜殇不接地接过信,看完之后,也是震惊不已,急忙说道:“月帝不想纳后?”信上说的如此清楚,南祁月会回来找封无忧,自己仍然深爱着封无忧,是绝对不会娶丞相之女落无双的,可是一切都已成定局,南祁月要怎么收拾这残局?

封无恪也是一脸深邃,心里感到有些不安,要是真的是落房软禁了南祁月,那么落房的心思就很明显,他想要对付南祁月了!

许久,封无恪才出声对夜殇说道:“你去把信交给无忧王爷,让他无论如何都要等,不然南祁月就会有危险!”

“是!”夜殇应道。

封无恪急忙走出了大殿。夜殇看着封无恪离去的背影,疑惑道:为什么皇上不亲自去跟王爷说清楚?那样不是更好么?

封无恪想去找凤染辰,与他商量这件事,但是凤染辰却不在‘天阙殿’之内,正准备失望而回的时候,在半路上碰见了慕容望月,封无恪眉头一皱,便想要绕道走。

慕容望月本来十分无聊,封无忧为南祁月伤心,见了他也不会理会自己,琅连珏这只小蝴蝶又突然变得阴沉,凤染辰又不许自己跟着他,封无恪呢,也喊打喊杀地要跟椒图国动兵,慕容望月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跟自己说话的人,就在皇宫里瞎溜达,却正好看见了封无恪匆匆忙忙地想要离开,便急忙大声喊道:“喂!封无恪!我在这里!”说着,高兴地朝封无恪跑了过来。

封无恪一脸无奈,只好缓缓转过身,看着一袭紫衣朝自己飞奔而来的慕容望月,头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疼!

“封无恪,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望月跑到封无恪跟前,有些小喘,呼吸不顺畅地说道。

封无恪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由得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一个武林高手,跑个步都会喘?

慕容望月听见封无恪好像是在关心自己的话,瞬间,心里头甜甜的,挥了挥手,笑道:“没事!”

“没事,那我走了!”封无恪急忙转身想走。

慕容望月一把抓住封无恪的手,大声喊道:“我快闷死了,你就不能陪我一起玩玩?”好不容易能看见一次封无恪,慕容望月哪想错过?只是觉得心口突然有些针刺一般地疼痛,瞬间脸色有些苍白。

封无恪没有回头看慕容望月的脸色,现在他心里只有自己宝贝哥哥的一件事,哪还有心情陪着慕容望月耍乐?于是一把甩开慕容望月的手,冷冷地说道:“我没空陪你这个武林盟的门主玩乐,你要想玩,就找别人去!”说完,便头也不会地走了。

慕容望月本来就感觉不舒服,再加上被封无恪大力地甩开,一时之间,竟让慕容望月连站都站不稳,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紫眸中满是伤痛,看着封无恪毫无留恋的身影,慕容望月痛苦地捂住心口,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水,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慕容望月朗朗跄跄地出了皇宫,一路上把宫女太监都吓到了,纷纷上前询问慕容望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慕容望月都笑着摇头,硬是撑着心口的疼痛,去了‘花满楼’!

当慕容望月脸色惨白地出现在叶媚儿面前的时候,叶媚儿心都快碎了,急忙把慕容望月扶到床上,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臭小子,臭小子怎么还没有到?”慕容望月痛得满身是冷汗,连说话都开始牙齿打颤,脸上是极度难忍的痛。

“月,你怎么了?什么臭小子?”叶媚儿急得不知所措,一边帮慕容望月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着急地问道。

“臭——臭小子,本门主要是死了,绝对不会绕过你!”慕容望月痛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那蚀心的疼痛浸满了慕容望月的四肢百骸,连微微喘气都会牵动心口,痛得快要咬断了一口银牙!

凤染辰坐在楼上雅阁已经好一阵,但是却始终没有等到离吻来,就在不经意地朝着雅间的窗户看向大厅之时,就看见慕容望月朗朗跄跄地进了‘花满楼’,神色十分不对劲,好像万分地痛苦!

正当慕容望月痛得几乎快要在床上打滚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一脚踢开,一袭白衣的凤染辰出现在慕容望月和叶媚儿的面前!

看着慕容望月痛苦的叶媚儿瞪着一双眼泪婆娑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进来的人,大声叱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了!”

慕容望月看见凤染辰出现,紫眸中也是惊讶,忍住疼痛对叶媚儿摇了摇手,苍白地说道:“你——你先出去——出去。”

“月……”叶媚儿不放心,看见自己心爱的人痛成这样,自己却无能为力,只好不停地哭着。

“出去!”慕容望月突然大吼,把叶媚儿吓得急忙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凤染辰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看着慕容望月一片惨白的脸,好像在忍受极大地痛苦:慕容望月怎么了?

“凤——凤美人,你——你怎么会在——会在这里?真——真是巧啊!”慕容望月强撑着不让自己在凤染辰面前失态,痛苦地皱紧眉头,硬扯出一抹笑容,对凤染辰说道。

凤染辰一惊,听慕容望月的声音一惊知道他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急忙走过去一把牵过慕容望月的手腕,替他诊起脉来!

慕容望月大惊,急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在看见凤染辰眸中闪现的担忧时,便不再抵抗,任由凤染辰诊脉,自己却自嘲似地笑道:“没用的!这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是治不好的……”

凤染辰听慕容望月这么一说,心中一紧,再探出慕容望月的脉象,整个人就楞在了那里!

慕容望月嘴唇已经开始变紫,冷汗涔涔流下,却依旧邪魅地笑道:“或许我活到现在真的要多亏了慕容莲那冤家!”

“慕容莲也知道你心脉破损?”凤染辰惊讶无比,慕容望月一向好动不歇,与正常人相差无异,但是心脉破损地竟然如此厉害,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

慕容望月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笑道:“是他一直为我续命,到处寻访名医,才能让我这条本该活不到十岁的命硬生生地活到了现在,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看着慕容望月自嘲地脸,凤染辰心疼,笑道:“因为你是他弟弟,这是做哥哥的责任。”

“凤美人,看见你——你这么对我笑,还是第一次……”慕容望月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他的责任,他已经为我做的够多……”慕容望月说着,呼吸竟弱了下去,凤染辰大急,急忙摇着慕容望月的肩膀,大声说道:“慕容望月!你敢死在我面前,你就休想得到封无恪!”

慕容望月被凤染辰这么一摇晃,以威胁,哪还敢闭上眼睛,睁着疲乏的紫眸无可奈何地笑道:“要是——要是这臭小子还不来,封无恪真的——交给你了。”

“什么臭小子?”正当凤染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埋怨无礼的清脆声音:“喂!慕容望月!你在哪里!你不会死了吧!”

凤染辰心中吃惊,看了看身边的慕容望月,只见慕容望月惨白着一张脸,无奈地点了点头。凤染辰急忙轻轻放下慕容望月,向门外走去!

穿着火红衣服的少年还在大厅里扯着嗓子大喊:“慕容望月!你死了都要跟我说一声啊!”慕容望月,你这个祸胎,你要是死了,我上哪里去找能让我骂的主子?少年也是急得满头是汗,这祸胎不是说要找他就来‘花满楼’的么?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答自己?不会等不到这刚炼制好的药,就死了吧?

‘花满楼’的所有人都被少年的大嗓门吸引,开始议论纷纷,这少年到底是谁家的人,敢在‘花满楼’这么嚣张?半夏也出来了,想要制止少年的吵闹。刚想上前说话,就只看见头顶一道白影闪过,瞬间没,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红衣少年就不见了踪影!

红衣少年被凤染辰抓住,大声嚷嚷着:“你是谁啊!你敢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见抓自己的人不说话,少年更是生气:“小心我让慕容望月抽死你!”

凤染辰听见少年的那句话,眉头一皱,一把放开上年,只听‘咻’地一声,人滚落在地的声音,分外响亮。

少年被摔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没抬头就大声骂道:“你要死啊!不知道我是人啊!你以为我是棉花啊!”骂完,就抬头看向敢摔他的人,这一看可倒好,少年完全被凤染辰恍若仙子的美貌给惊得愣在了那里,嘴巴张得老大!

凤染辰不知道眼前的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敢盯着自己看,不满地一脚把少年踢了进去,冷冰冰地说道:“慕容望月快要死了,如果你还想继续看下去,就给他陪葬!”

少年一听,急忙回过神来,对着仙人哥哥问道:“慕容望月这个祸胎在哪里?”

听见少年称慕容望月‘祸胎’,凤染辰不满地皱了皱眉,伸手指了指脸色惨白地快要断气的慕容望月!

少年一看见慕容望月,便大叫着扑了上去:“慕容望月,你可不能死,你死了盟主会把我活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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