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啃老爹(FZ)中——吴鸦子
吴鸦子  发于:2013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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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看着安东,半晌,终于点点头。

但是,安东一走,安乐故态复萌,不仅把手枪摸过几个型号的,突击步枪、狙击步枪、冲锋枪一种比一种复杂沉重的,他都拿来拆装。

一个礼拜很快过去了,安乐终于可以下床行动,他重新坐到饭桌前,看着另外三个人吃饭。

青青像霜打了的茄子,吃饭小口小口,细嚼慢咽,吃两下就扔下筷子,对着满桌饭菜发呆;老太太则满肚子邪火没处发,动不动找厨师的麻烦;安东胃口还比较好,看着儿子终于恢复健康了,虽然舌头还没好,不能吃饭,只能吃流食、打营养液,但是,那个空荡荡的位子上总算有人待着了。

安乐敏锐地觉察到老太太看他的眼神同以往不一样了,那眼神让他不舒服,每次家庭晚餐一结束,他都迅速撤回自己房间,直到有一天,青青拉住他。

114.这个社会的法则

两人钻进青青的房间,反锁了门,青青小声问安乐:“子升回家了吗?”

安乐点点头。

“呼,太好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青青又问,“你知道他失踪那些天到哪儿去了吗?是不是叔叔找到他的?”

青青口中的“叔叔”,就是安东,那天安东问她赵子升的下落,她还记挂着。

“……”安乐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真的出事了?!”青青脸色唰地白了。

“嗯。”安乐承认。

“他出什么事了?他怎么样了?”青青紧紧掐住安乐的胳膊,急促地问,“你告诉我吧哥哥,我为这事挨了打,但我不后悔,我就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安乐试着转了转舌头,发现还是不足以灵活使用。

但是青青顾虑不到那么多,她一心想知道赵子升是否安好,安乐不回答,她就焦急地催促:“快告诉我啊,哥哥,求你了,这里面我只能求你一个人了!”

安乐站起身,按住青青的肩膀,这个动作有效地安抚了她,她怔怔地看着他,而他对她报以理解的目光。青青终于平静下来,安乐转身从桌上取下纸笔,写给青青:

【没有生命危险,安德烈把他关起,他受些外伤,会恢复的】

青青的眼泪“啪”地落在纸上,晕开字迹。

安乐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好干坐着,青青从小声哭泣,变成伤心的大哭:“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害了他……”

安乐把手放在青青手上,青青像被触发了机关的报时小鸟,“啾”地一下扑进安乐怀里,安乐举着一只手,愣了一下,然后抚了抚青青的脊背:“没事的……”

门外,老太太悄悄打开锁头,自从安东把她锁外面那次开始,她就自备了全家钥匙,再没有哪个门能拦住她。

老太太刚把门推开,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她的孙子抱着青青,青青在他肩头放声大哭,老太太不禁露出久违的笑容,她期待的就是这样啊,青青嫁给谁她都舍不得,还是和自己孙儿好啊,以后生了孩子,那就是安家的正统血脉,父母两边都不会出岔子。

老太太悄悄地把门合上,让孩子们去培养感情吧,长辈需要做的,只是筹备一个盛大的婚礼。

至于安东和安乐的关系……也许只是她多虑,希望只是多虑。

安乐要求安大略给他安排射击训练,他已经想好了,未来要在这条道上走下去,他必须让自己尽快适应,他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法制社会、河蟹社会,而是毫无人身安全保障的黑暗世界,他以前学过的伦理道德和基本观念必须丢掉,安德烈这件事让他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简单的道理,在现实中是怎样活生生上演的。

而安东……安东居高临下时的那个表情,在安乐心中留下深深伤痕,他知道,爱情不是撒泼耍赖就能强求得来的,什么平等的爱,什么终身伴侣,这些东西太理想太遥远了,他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看到些微的希望。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保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吧……安乐举起枪,肩肘托平,一目瞄准,“砰”!

保镖集体起立鼓掌,孙少爷又打中靶面了!

115.这是第一支属于他的枪

一天训练下来,安乐才发现,原来举枪射击这么简单一个动作,竟然会弄得他肩膀酸痛,晚饭时几乎举不起胳膊。

眼睛看到哪里,仿佛都有一个十字形的准星……

“明天我陪你去。”安东突然说。

本来以为老爹又会劝他不要做这不要做那,没想到这次,竟然主动要求帮他了,安乐心中喜悦,立刻露出笑容。

安东看到安乐的笑容,不禁一愣,他没想到儿子这么容易就能高兴起来,他以为这次的打击,会让他很长时间恢复不过来呢。

毕竟是他安东的儿子啊!

“肩膀提起来!”安东一手托住安乐的胳膊,一手摆正他的身子,严厉地说,“保持住,三十分钟。”

安东一进训练场,那态度一下就变了,脸上一点笑容不见,手上拿着教鞭,射击?那可不是玩呲水枪,嘻嘻哈哈就能过去的。

“以你的身体素质,基本功都没练好,手举起来就抖,还想瞄准?别开玩笑了。”

耳边听着安东的冷嘲热讽,整条胳膊都在酸痛叫嚣的安乐,捏紧了左边的拳头,身子微微前倾,缓解脚后跟的压力,尽管天气阴沉,凉风阵阵,安乐还是啪嗒啪嗒往下掉汗珠子,一会儿就湿了领口。

“手掉到哪去了!”安东托高安乐的胳膊,“握拳,拳心向内,看着你的拇指第一关节!是不是与眼平齐!”

靠!三十分钟怎么这么长??安乐不舒服地动了一下腿。

安东一脚踢过来:“抖什么抖!”

“还没到吗……”安乐哭丧着脸,他果然高兴得太早了,被老爹训练真是一件苦差事。

“看着你的手,别废话。”

一上午没训练别的,就这一项,安乐站了四个小时,安东叫他休息一下,他立刻把手放下,痛得嗷嗷叫。

“过来。”

安乐害怕地走过去,老爹这不是又看他不顺眼,要整他吧?

安东一手握住安乐的小臂,一手按住他的肩膀,缓缓转动他的胳膊。

“嘶——”

“放松。”

看到老爹认真的模样,安乐心中一动,身子一歪直接摊在他身上。

“干什么?”

“放松。”安乐笑嘻嘻地说,“爸,我会好好练的,以后你教我狙击吧。”

“站两分钟都抖,你扛不动狙的。”安东按摩完,一拍安乐肩膀,拍得他“哎哟”一声,“走,吃饭。”

中午的牛肉配米饭吃得安乐特别爽,全身困乏、胃里又饿的时候,仿佛每块肉下去都紧密贴合胃壁,分解成能量,暖融融地升上胸口。

但是,一想到下午要继续训练,安乐心里就堵得慌。

“靠,这点小困难,老子还不放在眼里!”

安东洗完手回来,就看见自家小家伙对着墙壁念念有词,他不禁一笑,安乐转过头时,安东已经收起笑容:“好了没有?”

“好了!走!”安乐一副鸡血打足的样子,大声回答。

真正进入射击环节,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安东给安乐配了一支瓦尔特P22,小巧玲珑,准星精确,相当优秀的自卫武器,市价在2000美元左右。

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枪,安乐笑开了花,露出两颗虎牙,安东也笑,他不明白为什么安乐的快乐来得这么容易,他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116.你又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

“平时不要动枪,不要引人注意。”安东拍拍安乐的后背,“去试试吧。”

眼看已经四月中旬,家规执掌人的报告也该打到本家了,本家那边却一点音信也没有,这让安东有些不安。

望着儿子专注射击的背影,安东不禁出神,安乐真的把射击当成一种技术在磨炼,如果有一天,他意识到射击的真正快感……他还会像现在这么容易快乐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

“你管得太多了。”安东按住额头,告诫自己,“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他总归要自己生活下去,你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

莫名而来的危机感,让安东决定提前结束安乐的射击训练。

“为什么?”安乐奇怪地看着老爹。他才刚刚摸到门,和保镖们比赛射击,虽然常常败下阵来,但也很有趣,有一次甚至打到了靶面中央,那种喜悦是日常生活不能带给他的。

“他们不会静静地呆在那里让你瞄准,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射击移动目标。”

“好啊!”只要不是把他塞回无聊的备考生活,他都愿意。

射出子弹的那一瞬间,精神高度集中,后坐力产生的震动,让安乐有种能够控制一切的快感,这种快感在动态射击中更加明显,虚假的人物不断弹出,移动,而他只需要抬抬手,就可以打倒他们。

实在太有趣了,不需要强大的体力,不需要长时间的训练,他就可以打倒比他强壮数倍的目标。

枪真是个好东西,它真正实现了人人平等,为什么国内不许佩枪呢?如果允许佩枪,弱者也就有了反击的能力,那些肆无忌惮上街行凶的人,就不得不小心了,说不定谁的枪正瞄准他的脑袋。

安乐的眼睛闪烁着自信的光辉,他把老爹给他的宝物插在腰间枪套里,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只要有了这个东西,他就无所畏惧。

“爸,这么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早教给我?”安乐玩弄着手中的瓦尔特,玩笑似的对安东说。

安东严肃:“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如果不是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你不要开枪。”

安乐一笑:“爸,你别老泼我凉水嘛,毕竟我是你的继承人呀,什么都不会怎么行,你又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

这话说中安东的心事,他不禁皱了皱眉。

安乐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看到老爹的忧虑。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安乐的枪法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从什么都不会到通关动态射击,连射击场的教练都说平生未见,大概是天赋过人,而只有安乐自己知道,他为什么会进步这么快。

某天射击训练结束后,安东带安乐去了一个地方——安氏的秘密审讯室。

“你会见到一个人,怎么处置他,随你。”安东把安乐带到一扇门前,告诉他,之后便离开。

安乐打开门,看到四面铁壁下,拖着两条断腿的白脸男人。

安乐闭上眼睛,控制住自己的腿不要发抖,他还记得当时这个人是怎么对待他的。

117.不卑不亢

“这样好吗?”走廊边,安大略问安东。

“必须有件事让他警惕,”安东脸色很不好,“我不喜欢他现在的状态,他走得太快了。”

“少爷,”安大略不禁叹息,“也许孙少爷只是不想变成累赘,而且,比起您当年,他不算快的。”

“你是说,我不该让他带着枪和他那点可怜的自信去见他的仇人?”安东不禁握紧拳头,望着审讯室的方向,安乐会一气之下拔枪报仇,还是连枪都不敢拔,哭着跑出来向他求以安慰?

安乐,你会怎么做呢……

白脸男人似乎已经麻木了,突然有人进来,他一点都没觉察,他就那么趴在地上,不知是睡是醒。

屋子里到处是便溺痕迹,这里没有马桶,没有床,什么都没有。

安乐睁开眼,这样肮脏的场面重新进入他的视野,地面上爬着的人……真令人恶心。

那天夜里,处在这个位置的人就是他安乐:被人强行插入灌肠的管子,无休无止的折磨,脏污在人前排出来,所有尊严都被践踏了。

尽管之后被安东救出,被全家上下精心呵护着,可是那种耻辱和痛苦,疯狂地折磨着安乐,为了不让身边人操心,他会努力装出一切如常的样子,他会使劲地笑,使劲地耍赖调皮,就算夜里被噩梦惊醒失眠,他也不允许自己哭,不允许自己把情绪发泄出来。

现在,走到仇人面前,安乐的心脏被仇恨攫住,他把手伸进枪套,拿出枪,对准地上那人的头。

手在不停地发抖,只要扣动扳机,“砰”地一下,子弹就会替他完成消灭仇人的任务。

就像打掉那些靶子一样容易。

但是,白脸男人似乎觉察到危险,他动了一下,醒了过来,支撑起身子,半坐着,接着,他抬起头,看到了端着枪对着他的安乐。

“啊!饶命!!饶命!!!——不要杀我!!!”白脸男人大叫着爬向安乐,安乐来不及收脚,就被他一把抓住小腿。

“不许动!”

感觉到枪筒顶在自己后脑勺上,白脸男人僵住,他不敢动弹,任安乐把脚从他怀里拔出去。

真恶心……安乐瞥了眼地上吓得瘫成一团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理查,我叫理查!”白脸男人忙不迭地说。

“为什么绑架我?”

“我都是奉命行事啊!”白脸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经理R说送来了个新货,让我调教好,送到安老板床上,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安老板?”安乐咬唇,“难道是安东?”

“就是那位老板!”白脸男人继续哭,“大少爷,我真不知道你在你那位老板眼里那么重要,我们经理R也给你偿命了,呸呸呸,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想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一小脚色,就一酒店里的妈妈桑,龟公,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不?”

白脸男人说着又往安乐脚边凑,安乐一脚蹬开他,弹了弹裤腿,收起枪,嘭地甩上门,走了。

看见安乐一脸镇静地走出来,安大略和安东不约而同露出意外的神情。

“干什么?”安乐警惕地打量这俩人。

“孙少爷,您、您看明白了?认出来了?”安大略替安东问出他最想问的,“那您没动手吗?”

“我踹了他一脚。”

“就这样?”

“那要怎么样?”安乐挑眉,“我可不想把我的第一发子弹浪费在这种小脚色身上。”

安东真挺意外,安乐既没有哭鼻子,也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他多天来担心的情况,在他儿子身上并没有发生。

忍不住伸手去揉安乐的头发,却被他躲过。

“爸,我不是小孩子了。”安乐说,语气十分平静,没有争辩的意思,仅仅是陈述一个事实。

安乐伸出手,看向安东:“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安东一愣,握住安乐的手,他笑了:“拭目以待。”

118.老爹的公司

安东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成为事实,他打开笔记本,通过网银打款时,收到一封邮件,这封邮件突破公司专门为他设计的防火墙,直接打进硬盘,独占模式运行。

邮件内容是,命令安东尽快回本家报道,有重要事务商谈。

安东把笔记本交给安大略,让他去解除封锁。

“邮件怎么处理?”安大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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