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爱之罪欲(总受 生子)上——锦瑟凛凛
锦瑟凛凛  发于:2013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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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虎都这样说了,司马煜情知他们父子这一难是逃不过去了,此刻心焦如焚的司马煜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他哽咽地对陈虎说:“事情因我而起,我已经活了半辈子了,可晨晨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罚要杀都冲我来吧,只求能放过晨晨……”

看着老师哭泣无助的样子,陈虎内心涌起无限的怜惜,可惜他也只是个三级警司而已,不过是当权者手中的一颗棋子,所以面对司马父子的遭遇,他是爱莫能助,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刻,陈虎轻轻握着司马煜颤抖的双手,无奈地安慰他道:“我知道事情的原委是什么样的,但这个世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估且不论同性性侵在我国尚未立法,就算可以定罪,取证也非常困难,更何况对方子弟都是背景深厚之人。人是晨晨打伤的,几大家族不可能放过他,你想顶罪是不可能的,我的权力有限,我只能保证,晨晨在我这间警局关押期间,让他少受些皮肉之苦。”

听到陈虎这个回答,司马煜殷切的眼神顿时变得绝望了,他高悬的心如同坠入寒冷的万丈冰窟,泪流满面的他那一瞬间呆若木鸡。

良久,他才声音颤抖地问陈虎:“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救晨晨了吗?”

陈虎无奈地注视着司马煜绝望的双眼,摇了摇头。

看到陈虎的这个表示,司马煜紧握着陈虎的手无望地垂落下来。

如果晨晨真的被判刑,恐怕等不到他刑期将满,就会被狠毒的虞家折磨死在监狱里面。

此时已经绝望至极的司马煜内心做好打算,如果晨晨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一定要陪着儿子一起走。

就在司马煜在苍凉地做着最后的打算之时,外面当班的警察大声叫:“报告!”

陈虎急忙与司马煜拉开一定距离,而后大声答:“请进!”

小警察进来敬了个军礼,而后声音干脆地说道:“报告局长!一级警司虞湛要求亲审嫌疑人司马煜!”

听到虞湛的名字,陈虎吓了一跳,马上,他大声答道:“快请虞警司进来!”

说话间,虞湛已经迈着悠缓的步伐慢慢踱了进来。

这是个气场强大极具威摄力的男人!

他一走进来,屋内顿时安静得可以听见细针落地的声音。

只见他身着一身考究的黑色正装,没有打领带,纯白的丝质衬衫随意地敞开到第二粒扣子处。

他的半长黑发,一丝不乱,他的黑色皮鞋,光可鉴人。

再看他俊美如刻的容颜,如墨的剑眉微微蹙紧,幽深似海明亮如星的双眸看似无意地环视了一下屋内,但却令每个被他环过的人心惊胆战。

见到虞湛进来,陈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军礼对虞湛道:“三级警司陈虎聆听虞警司指导!”

虞湛虽然身着便装,但他的军衔毕竟在那摆着,所以陈虎必定要以军礼相待。

而出身豪门的虞湛又为何拥有这傲人的军衔呢?

皆因为商贾起家的虞家不仅拥有富可敌国的巨额财富,更在政界、军界拥有别的家族不可替代的强大地位。

虞湛作为虞家第四代掌门人,在他成长之初,父辈就已经替他安排好仕途之路,即中学毕业后进入为国家输送高级军事人才的东典军校,从一个小小的士官做起直到现在的一级警司。

而虞湛今天拥有的绝高军衔,除了跟虞家的至高地位有关,更与他自身极其卓绝的能力不可分割。

此刻,虞湛微微冲陈虎颔了颔首,而后他那双追魂夺魄的眼睛就定格在司马煜身上——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定定地凝视着司马煜那憔悴的容颜,良久,虞湛才冲身边立着的陈虎挥了挥手,轻声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是!”陈虎又是一记毕恭毕敬的军礼,而后同那个值班警察大步走了出去,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看到房间内只剩下自己和老师二人,虞湛的表情变得温和起来,他轻轻在司马煜身前坐下,语气柔和地问道:“司马老师别来无恙?”

30.前尘往事

司马煜紧张地看着虞湛那张神态自若的面庞,低声嗫嚅道:“我……还好……”

说着,司马煜心虚地低下了头,他实在是不敢与虞湛那双看似温和实则咄咄逼人的眼睛对视。

司马煜也不知道,虞湛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只是很紧张、很紧张,因为眼前这个权势熏天的虞家年轻掌门人可以决定他们父子的命运。

虞湛就那样平静地注视着他昔日的老师,良久,虞湛嘴角轻绽了个无奈的微笑,他轻声道:“恐怕司马老师都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虞湛这句语调稀松平常但却极具分量的提问,令司马煜急忙抬起头否认道:“不不!那怎么可能?你当年……那么优秀,我怎么会……轻易忘记?”

听到司马的这句回答,虞湛稍显安慰地笑了。

司马煜说的是真心话,虞湛——这个虞氏家族的长子,自他出生起就被作为虞家未来接班人来培养,天资聪颖外形条件极佳的他,自幼就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出类拔萃到几乎无人可及的地步。

在国内著名重点中学A校高中部就读的三年间,虞湛一直雄居年级组总成绩榜首的位置。

不仅如此,身高一米八六身材极其健美的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体育健将,在篮球、足球、网球、棒球、游泳等项目上都有着极其惊人的优秀表现。

虞湛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力,这种威力来自他那强悍的家族背影,他话语不多,但每句话都很有分量。

所以,他在同学中间具有极高的威信。

如果说,虞湛的同龄人中有谁能与他平起平坐不相上下,那个人,就是龙潭了。

龙潭是虞湛的同班同学,他身高一米八五,也是个相貌身材极其出色、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翩翩少年。

与虞湛的显赫出身不同,龙潭出身于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自幼饱读诗书,身上有一种浓浓的书卷气质。

出身在这样的家庭,耳濡目染的龙潭具有极高的学习天分,在A校高中就读时,他的总成绩与虞湛并驾齐驱,即使有时稍逊于虞湛,相差也不会太远。

同时,他的体育成绩同样也是那样骄人,擅长的领域虽然与虞湛不尽相同,但却各领风骚。

与缄默少言、性格沉静的虞湛相比,龙潭性格开朗、健谈,与人交谈时,他的脸上总是挂着自信的微笑,他的笑容就象冬日里一抹温暖的阳光,温暖着每个与他接触过的人。

如果说虞湛是以威力服人,那么龙潭就是以性格服人了。

这两个优秀少年,是A校发展史上的两朵奇葩,在A校这所优秀人才辈出的繁茂花园中争奇斗艳。

当时就有老师预言,他们二人日后定会有一番大作为,这一点在十年后确实应验了。

回过头再来说他们二人与司马煜的关系。

司马煜是当年虞湛和龙潭班上的数学老师,也是他们的班主任。

淡雅单纯的司马煜永远也不会知道,虞湛在入学那天第一眼见到他,就深深地迷恋上了他。

只是,优秀的虞湛与他那个巧取豪夺的流氓弟弟不同的是,他把这份爱深藏在心中,他只是用沉默追随的目光静静地关注着自己倾慕的这个男人。

三年如一日,从未更改。

而司马煜当年对虞湛的态度,虽然他很欣赏这个优秀得令人惊讶的学生,但因为虞湛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冷的霸气,总会令人产生距离感,这一点是与司马煜天性中那股温和与世无争的性格格格不入的。

所以,在他教授虞湛的三年前,始终与之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

而与之相反的是,司马煜却和性格阳光、具有亲和力的龙潭走得很近,当年他亲自任命龙潭为他们班班长,给予了他极大的信任。

龙潭也非常尊重爱戴自己这位年轻英俊的班主任,教室中、校园里、甚至是老师的办公室里,经常能见到师生二人亲切交流的画面。

龙潭是虞湛心头挥之不去的一块伤疤。

因为他的存在,司马老师对自己的优秀视而不见。

这一点,虞湛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

此刻,看着眼前坐着的这位目光虚弱而躲闪的俊美男人,虞湛的心口在隐隐作痛,他在心里轻声哀叹:司马老师,你可知道?咱们分别了十年,我就想了你十年。

虞湛的鳄鱼皮钱夹中有一张司马煜的模糊照片,因为他没有司马煜的私人照片,所以就把毕业照中司马煜的头像剪了下来,放大后珍藏了多年,静下来没事时就会拿出来看看。

心中百转千回各种滋味,尽在不言中。

此时此刻,虞湛静静地打量着司马煜,良久,他深情地缓缓说道:“司马老师,这十年,您一点也没变。”

说这句话时,虞湛犀利的目光中满含情意。

司马煜恍然抬起头,旋即苦笑了一下道:“怎么会没改变?老了!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

虞湛无声地笑着,继而轻言道:“是真的,岁月对您真是有情,在您脸上根本没留下什么痕迹。当年您教我们时,就象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样子,没想到,时光过了十年,您看上去还是那样年轻。”

司马煜象征性地低头笑了笑,胸中却是焦急如焚。

他是真的担心晨晨的安危,现在这个时刻,他哪有心情与虞湛叙旧?

司马煜冰冷的双手盘缩在一起,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此时,情难自抑的虞湛轻轻扶了扶司马煜僵硬颤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他感到了司马煜内心的不平静,不禁诧异地问道:“司马老师,您在发抖?”

司马煜抬起头,尴尬地咧了咧嘴,而后神情复杂地问虞湛:“令弟……身体还好吧?”

听到这句问话,刚才还沉浸在往事中的虞湛平和的面容顿时变得冰冷了。

他对司马煜点了点头说:“他没事。”

“那个……那天的事……全是因我而起……和我儿子晨晨没关系……如果惩罚……就罚我吧……”司马煜无助地看着虞湛,他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他是真的不知应该怎样向自己这个昔日学生求情,更不知他会不会念在昔日的师生情分上,对儿子网开一面。

31.虞湛隐痛

司马煜瞪大俊美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虞湛,他显然不敢相信虞家肯这样轻易饶过打伤他家幼子的祸首。

但虞湛不容置疑的肯定眼神,似在暗示司马煜,一切都是真的。

不敢确认般,司马煜嗫嚅着结结巴巴地问虞湛:“是……真的?我儿晨晨……真的不会被处罚?”

虞湛紧紧握住司马煜冰冷颤抖的双手,充满温情地告诉他:“是真的,晨晨不会被处罚,我已经通知人放他出来了,一会儿你就会见到他。”

听罢这句,司马煜目瞪口呆!

须臾,他紧紧抓住虞湛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谢谢你……不计前嫌……”

虞湛微露笑意,他轻轻抚摸着司马煜纤长的手,动情地对他说:“不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我是晨晨,也会那样做……”

说到这里,虞湛专注地看着司马煜,情不自禁伸出右手抚了他的鬓侧,轻声道:“伤害你这样的人,就是罪不可恕!”

紧接着,虞湛刚才还很平和的神情变得冷酷无情了,他眉头紧锁,眼中露出司马煜以前未曾见识过的极致狠厉。

他咬牙切齿地说:“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敢对你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虞湛说的是心里话。

他爱了眼前这个俊美男人整整十年,这十年间,他从未曾敢动过他身体上的一寸一毫。

虽然这份爱是那样令人刻骨铭心,漫漫长夜常为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虽然这个爱字说出口是那样艰难,虽然十年前那不堪的一幕至今令虞湛痛彻心扉……

但只因为爱他,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就是这个自己爱了珍视了十年的宝物,居然被自己那个混蛋弟弟连同一群纨!子弟当成玩物一样任意践踏、肆意污辱……这让虞湛心里怎能不义愤填膺呢?

不要说司马晨晨,就是虞湛自己,都恨不得亲自出手将那几个混蛋狠狠地教训一顿!

想到这里,虞湛感觉内心一种撕裂般的疼痛,令愤怒的他浑身战栗不已。

努力平息着心里的怒火,虞湛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他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司马煜的肩膀说道:“晨晨应该快来了,你回去后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说着,递给司马煜一张自己的名片。

司马煜诚惶诚恐地接过这张意义非凡的名片,专注地看着。

就在此时,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警察带着司马晨晨走了进来。

看到儿子进来,司马煜急忙收好名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儿子面前。

上下打量后,确保晨晨安然无恙,司马煜激动不已地将儿子紧紧搂在怀中!

晨晨也是如此,看到父亲毫发无损,他心中是既激动又开心!

父子二人紧紧相拥,放开彼此后再次互相打量,之后又是紧紧相拥……

这副父子情深的感人画面,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很动容,虞湛轻声安慰司马煜道:“司马老师,你们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回去后好好休息,多保重身体,记住,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司马煜放开儿子,感激地对虞湛道:“好的,好的!谢谢!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虞湛眼含笑意打量着司马父子,随后对手下做了个手势,那个执事的警察就带着司马父子出去了。

在回去的车里,司马晨晨好奇地问父亲:“爸爸,刚才那个人是谁呀?气场好强大呀!”

司马煜微微一笑,轻声答:“是爸爸当年的一个学生,他叫——虞湛。”

司马晨晨瞪大眼睛惊呼道:“他就是威震四方的虞家老大?听人家说,他可是很厉害的!文武双全,而且为人深藏不露,城府极深!”

司马煜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晨晨却不放心地继续追问道:“我把他弟弟打成那样,他肯这样轻易放过我吗?”

司马煜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宽慰他道:“放心吧,虞湛和他弟不同,他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既然让咱们走了,他就会既往不咎。”

吃了爸爸给的这个定心丸,司马晨晨才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此时,目光投向车窗外的司马煜,思绪却抖然回到十年前,那生机盎然的青葱校园。

那个傍晚,那个高考前日的傍晚,放学后,学生们都陆续离去,只有班长龙潭依旧坐在教室的一角,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书,目光时不时地瞟瞟讲台上还未离去的司马煜。

教室的另一个角落,坐着一个神情威严的俊郎少年,似乎在全神贯注地研习着笔下的题目。

他,就是虞湛。

不知过了多久,看虞湛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司马煜思虑片刻,缓缓走下讲台,看着虞湛的方向,看到他对自己的行动毫不在意,司马煜才静静走到龙潭身边。

龙潭似乎早已在期盼这一刻的到来,他热诚的目光紧紧盯着渐渐走向他的司马老师,千缕情丝,尽在不言中。

司马煜走到龙潭身边,他们的目光对视着,那其中,有鼓励、有寄托、更有难以言表的期盼……

良久,司马煜轻轻拍了拍龙潭的肩,轻声对他说:“别紧张,只要正常发挥,你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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