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油条(生子)——阿干
阿干  发于:2013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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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我说这位警察同志你什么意思你?”具有高度政治敏感度的老师一号果断抢下实习民警的话语权,“你们有句话

叫铁路警察各管一段吧?这个道理你怎么会不明白呢?别说毕了业的人我们管不着,就算是放了学的在校生都不算我们的责任。

“就是、就是!再说我们是教体育的,学生道德品质不归我这科。”具有高度舆论导向感的老师二号果断终结无意义闲聊,“那

就这样了,我们等你追回赃款。”

“呃……”小王同志站在风中,目送绝尘而去的两朵浮云,“我只是想问问看你们学校是不是留有这孩子父母的联系方式……还

有,我是实习民警啊……”唉,浮云已飘远,小警察只好回过头,“孩子,叔叔先送你上医院吧……啊──!人呢?人刚刚还在

这呢?人哪去了了了了了……”

豆浆玩着顺手勾出来的手机,开机桌面是某二维的大眼镜大领结大脑袋儿童的肖像:“切,偶像居然是个万年小学生,怪不得这

么二。”他现在想起来了,这警察大叔就是早上被他和油条趴了钱包的那个穷鬼二货。

把嘶嘶啦啦疼一阵歇一阵的肚子顶到冰冷的墙上,稍微好受了点。

豆浆忍不住还是想抱怨:“说话就不能快点,二货!你早说你要送我上医院啊,我就不会先偷你的手机了,笨蛋大叔!”

用二货警察的破手机换了一张绿票子。虽然不满意,也没办法。二货大叔虽然荷包很平,但那支手机着实不错,这个价吃大亏了

,可他们也明白,收手机的小贩欺负的就是他们。

但不管怎么说,这几天的吃食是有着落了。想到这,豆浆不由得高兴起来,就连肚子都舒服了不少。直奔菜市场买了一大袋白花

花热腾腾的馒头,路过熟食摊的时候被那股子香味勾得馋虫大起,捏着剩下的两张蓝票子上前问价。

“26一斤,不买离远点。”

豆浆很谨慎地选了两个骨头最小,整体也很小的鸡腿指给老板。

攥着最后的一张紫色小票和一大包馒头、两只鸡腿,豆浆乐呵呵窝回自己跟油条在锅炉房后面的家。

一坐下,浑身上下所有的酸痛、疲倦都席卷而来。豆浆歪在草垫子上想,这么睡过去得了。

可是咕咕叫的肚子提醒了他。

必须先把这些宝贝藏好!

大白馒头留出两个,其余的套了好几层塑料袋埋在锅炉房管道深处;两个鸡腿他也留出一只,另一只包好一起放进大粗管子里。

最后的五块钱豆浆想了很久,左藏右藏都不满意,最后还是放到上衣里面的口袋里,贴肉保存。

从现在开始,他要学会攒钱了。

如果每天都能攒下五块钱,一大包馒头和一只鸡腿……不对,那只鸡腿不能算攒下的,那是属于油条的。

一只七块多呢,豆浆看着手中的鸡腿,突然开始后悔,只买一只就好了,那就多剩下7块钱了,唉……

豆浆舔舔鸡腿,吃一口馒头,再添一口鸡腿,再吃一口馒头。直到把馒头都吃光了,鸡腿还是完好无损。豆浆开始研究鸡腿的保

质期,怎么才能保存的更久呢?

“靠!我被小黑龙堵住往死里打,你却在家偷吃好吃的!”油条一脸捉奸在床的表情站在门口。

被馒头噎着的豆浆使劲拍了几下胸口才把气喘匀:“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油条一把抢过鸡腿,大嚼了几口,“你巴不得我被小黑龙他们打死,就不会跟你分吃的了是不是?”

豆浆眼睁睁看着油条把他舔过的那边狼吞虎咽地抢进嘴里,呐呐地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谁说的,我给你留了。

油条看看豆浆,顺着他的视线看看自己手里剩下一半的鸡腿,两手一掰,撕成两半,把靠近鸡爪的那一半丢还给豆浆,自己继续

啃手里的另一半。

豆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半只鸡腿含在嘴里比刚拿在手里的时候还香:“小黑龙为什么又去找你呢?”

油条躺下跟豆浆并排歪着:“我……我去买游戏点卡,跟他们那伙人碰上了。”

豆浆哦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油条哪来买游戏点卡的钱。

油条扭头看着豆浆的侧脸,仔细想从上面看出点什么,结果一无所获,又转了回来:“也是,反正你怪不得我,你自己不也藏钱

了。”

豆浆爬起来,双手费力地撑住身体,正视油条的双眼:“我没藏钱。吃的东西是我从二货大叔那里顺来的。”

油条原本也没想查根究底。对于总是会变出东西吃的豆浆他没什么不满。就随手推了豆浆一把:“哪来的二货大叔,谁又说你什

么了,搞那么认真干嘛?”

衬衣边搓来搓去就露出紫色的一小角。

油条噌地一下坐起来:“还说你没藏钱,这是什么?”

豆浆被油条一下子按到身下,死乞白赖地抢走那五块钱:“油条,我警告你,这五块钱不能花。”

油条嗤之以鼻:“钱天生就是让人花的,什么钱不能花?我点卡都买了,你就让我上一个小时网,我马上就要升级了。”

豆浆拼掉吃奶的劲把油条掀翻在地:“你要拿这个钱上网?不行,绝对不行!”

油条刚要恼,咂么到嘴里鸡腿残留的味道,嬉皮笑脸地坐回来:“哥,那就老规矩。木头人,谁先动谁就输了。赢的人以后都管

钱,怎么样。”

豆浆摸摸蠢蠢欲动的肚子,考虑了一会,终于决定:“行。”

半个小时之后,油条眼角的余光发现豆浆的手又开始用劲。

这是游戏开始的第二次。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一颗颗细密的汗珠是如何渗出豆浆的毛孔,再汇聚成蜿蜒的小河,一点点拓湿整片

衣服,让衬衫紧紧地贴在圆滚滚的身体上,随着每一次呼吸起伏,或者骤然紧绷,或者缓缓放松。

他敢打赌,豆浆一定在憋尿!

这样他就放心了,憋尿的人不可能撑多久。

三个小时过去了。

油条正对着垃圾箱捡来的小闹钟,时间的流逝他比豆浆更加清楚,也不可避免更加焦躁。眼看着豆浆紧绷起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

短,而且似乎一次比一次绷得更厉害。每次绷到极致,明明下一秒就该撑不住了,可却偏偏都撑了过来。

靠,五块钱而已,要不要这么抠!

肚子里刀绞斧劈,一股劲地拧着,豆浆眼前一阵阵发黑。

胸部以下都快不是他自己的了,可是他不能输,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输!

砰……他似乎听到体内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就像小时候玩的水球被突然挤破。

“我靠!豆浆!你TM尿我床单上了!那是我妈给我买的……”

04.

俯趴在阴湿的水泥地上,嘴里充满了青苔的腥气,迷蒙地睁开双眼,面前只有一片黑暗。看来他疼昏了过去不短的一段时间。豆

浆撑了几次,却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全身的力气都被没完没了如骨之蛆的腹痛消耗殆尽。

屁股后头好像被人按了个拧不紧的水龙头,断断续续地往外冒水。

温温的,一小股一小股,肚子疼得厉害时会多流一点,不太疼的时候几乎不流。

不是红色的,不是血,那就应该不是大病。

呼──

虽然肚子疼得更厉害了,但豆浆反而松了口气。

吃坏肚子这种事近来已经很少了,不过他以前经验丰富。

而且,怎么说呢,弄脏了油条最宝贝的那张床单,他有种莫名的舒畅。

哼,不就是没憋住拉在那都油得反光的脏布单子上么?就值得油条跟疯子似的把他掀翻在地!

就算老子肚子舒坦了,也不告诉你还有一只鸡腿!

豆浆趴在地上画圈圈发誓。

一圈,两圈,三四圈……

啊──肚子什么时候可以不疼!油条你怎么还不回来?

难道被车撞了?

豆浆重新纠结起来。

算了,如果你现在回来,我就把那只鸡腿分一半给你。

五圈,六圈,七八圈……

油条……弟弟……你不是被撞死了吧?

如果你没事哥哥一定把鸡腿都给你吃……

好疼……好疼啊……哥哥要疼死了,那就跟爸爸妈妈一样,再也见不到你了……

“喏,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油条的声音突然响起,传到豆浆耳朵里犹如天籁。

“唉?这么黑──”一个陌生小女孩的声音紧随而至,豆浆疑惑地抬起头。

“啊,这里还有个人。我可是爱新觉罗紫魅菲儿莫愁冷炫酷飘雪爱爱小宝贝公主殿下!你怎么可以带公主殿下到这么破烂的地方

呢?”小女孩稚嫩的嗓音气呼呼地指控油条。

“秘密基地都是这样的,真没见识。”油条提了提横在地上的豆浆,没得到回应,以为还在赌气,索性拉着小女孩直接从豆浆身

上跨了过去。

豆浆伸了伸手,没够到油条的裤脚。

“大胆,你居然敢说公主殿下我没见识,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爱新觉罗什么什么呗。”

“错!其实呢,哀家的父皇不是我亲生老爸,我是私生女,要不我干嘛离家出走。你可真笨!告诉你吧,我爸是陈冠希~。”

“咳、咳咳……油条……”豆浆捧着发硬的肚子,抓挠着坚硬的地面。

“哇,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妈啊──是张柏芝……怎么样?厉害吧。”

“这个倒……真有点没看出来。”

“油条……好疼……我肚子好疼……”四只脚在眼前晃得欢快,豆浆的痛苦被他们的欢乐屏蔽了出来。

“这个人是谁啊,听到我是公主了居然都不行礼,还一直哼哼唧唧的,好烦,真没素质。”

“哦,这个人是我的保镖。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宇宙星球的王子,你看他的脸跟我一模一样就是为了做我的替身保护我,他

肚子中了黑魔王的妖术,受伤了才会那么大,他叫一会儿就好了。”

“疼……弟弟……”

“我再给你说哦,不要太惊讶哦。其实啊,我有五分之一的美国血统。”

“哇哦!”

“五分之一的韩国血统。”

“厉害!”

“五分之一的泰国血统。”

“真的?”

“五分之一的……呃……日本血统。”

“么西!”

“五分之一的……嗯……法国血统。”

“好棒!”

“还有五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

“……几个五分之一了?”

“反正,我不是中国人。厉害吧?”

“嗯,厉害!”

“……油条……五块钱……”又一阵疼到让人发昏的腹痛,豆浆侧着身,将肚子挤在地面,似乎这样能好过一点。

油条不耐烦地蹲下来,凑到豆浆耳边:“这傻女因为考试零蛋被她老爸打出来的,带了好多钱呢。你配合着点,别坏我的事。”

“你保镖的伤好像挺严重的,你们星球的人不来接你们吗?”小‘富婆’不耐烦了。

“哦,我们的通讯器材被黑魔王打坏了,我现在需要去网吧联系我们的大部队。我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亿宇宙星球币,可惜没有

地球的钱,无知的地球人不让我进网吧联系我的部下。”

“他们瞎了狗眼,”‘富婆’极富正义感,果然义愤填膺,“我这有,我们一起去。”

“好,我会用一万亿宇宙星球币报答你,等我的部下来了,就让他们换成地球人的钱。”

“好啊,好啊,其实不还也行,如果你们把我一起带走的话,哎呦……”小‘富婆’忽然莫名害羞起来。

“啊对了,你有没有卫生巾?”油条终于想起自己最开始出去的目的。

“我是永远不会长大、不会变老的公主殿下,我怎么能像会来月经的老女人那么庸俗呢?”

‘老男人’豆浆油条同时一抖,兄弟俩终于抖在同一个波段上了。

“再说你要卫生巾干什么?”

“你看我的保镖,他一直在流血,”油条指着豆浆身下那滩不断扩大的水痕,“我们是外星人,所以我们的血不是红色的,是透

明的!”看着小女孩露出狐疑的表情,油条赶紧抱起豆浆给她佐证,“你看他疼得多厉害啊!你看看这难受劲儿,这痛苦的表情

,他身受重伤,我怎么会骗你呢?”

豆浆真实的痛苦终于打动了小女孩,“那我去给他买一包,先把血止住吧。”说完,就哒哒哒地跑走了。

油条趁这点功夫赶紧跟豆浆讲解自己‘傍富婆’的计划。

“可是……油条……我是真疼……太疼了……去不了……”豆浆乞求地抓住油条的胳膊。

“你说什么呢,我一个人怎么行?再说你想不干活,等吃闲饭是不是?没门,给我起来干活!再说了,去网吧顺便把我的小号也

升级了,没你奶我怎么刷。”

小‘富婆’很快就回来,拿了一大包加长加厚带四个翅膀的吸血鬼:“我可是挑了最贵的买的!”

“谢谢公主啊,你放心,我让我部下给你一大包一样大的钻石。”油条刷的一声就拽下了豆浆的裤子,当着小富婆的面,颇有点

君子坦蛋蛋的大气胸怀。

小‘富婆’也不示弱,仔细观摩了一下‘外星人’的受伤情况,“他的屁股真的一直在流透明的血啊。他流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啊

?”

“我们快点去网吧充电他就不会死。”

“哦。”

“喂喂?……找了……都找了……机场、火车站、公交总站都贴告示了……她父亲提供情况说家里就桌子上少了三百多块钱……

对,应该还没出市……好的。”挂断电话,看看头顶一闪一闪的时针,已经越过“8”的头顶了,小王同志在执勤记录里再加上

一行:胡婷婷,女,离家出走,12周岁零……

“哎?老张,这女孩今天的生日。我应该写12周岁零364天还是13周岁?”

“判官开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一张人脸无声无息地‘悬浮’于实习生身后,惨白的面容被液晶屏幕染上一层幽幽的绿光

“鬼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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