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呃……你不喜欢花啊?那要不咱们去吃饭,那个……法式料理怎么样?”
丛戎打死也不会告诉乔郁,自己昨天晚上抱着那本《抓住TA的心之三十六计》研究了一夜。坐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四周寂静无声,就他一个人打着手电仔细钻研,顺便再找个小本子记下来。
想到夜星抱着玫瑰,坐在高级西餐厅里,透过烛光脸上透着红晕的样子,他鸡血沸腾,于是才有了几天这么一出。只是算盘虽然打的精,却忘了糖衣炮弹浪漫攻势什么的对乔郁这块榆木疙瘩根本就不管用。
乔郁的嘴角一阵抽搐,看着丛戎一脸认真地表情他哭笑不得,算了算了,这家伙工作起来这么雷厉风行,平时其实就是个傻蛋,齐迹说得真没错,这主意馊透了,不仅馊还又俗又土。
他使劲忍住笑意,刚想开头突然视线扫到窗外,诧异地问:“咦?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家不在这个方向啊。”
丛戎抿着嘴,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却在纠结夜星到底跟不跟我去吃大餐啊……心里一着急也忘了掩饰,脱口而出:“这条路离我家近,没走错。”
“什么!去你家?”
“对啊,你不去我家去哪里?”
“停车停车。”乔郁一听这个急了,“我又不是无家可归,跟你回去干什么?”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丛戎是故意找借口骗他搬过去,可是两个人现在见面都尴尬,要是在共处一室那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丛戎低笑一声:“你心里想什么我可都知道,我没你想得那么坏,你父母不都去国外公干了么,你现在腿脚不利索,家里连个照顾你的都没有,你搬我那里多少还有个照应。”当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多少可以吃点嫩豆腐,不过这个心思他打死也不会承认。
“我又不是瘫痪,用不着你受累,赶紧停车,我要回家。”
“得了吧,昨天你半夜要上厕所,连床都下不来,要不是我及时抱住你,你这门牙都要磕掉了。”
丛戎想到昨晚打开房门,看到乔郁跌在地上,整个腰都露在外边,却爬不起来的样子,心里就又麻又痒。虽然吃不到嘴里,但是把人拴在身边饱眼福还是必须的。
“你还说!要不是……”后面的话乔郁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丛戎就是只披着君子外壳的禽兽,想到昨晚他神经病似的把自己横抱着穿过走廊,被N个护士瞧见还得意的和大尾巴狼似的表情,他就气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别嚷嚷了,以前没发现你嗓门这么大。你的东西我已经帮你搬到我家了,你去了要是还缺什么,我再给你买去。”说着丛戎一踩油门,不顾乔郁的奋力抵抗,直接冲上了高架桥。
本来晴好的一天却因为傍晚的一场雨而变得阴郁起来,夜幕降临城市华灯四起,雨雾迷蒙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留下潮湿的泪痕。
坐在窗边,偶尔有几丝雨滴打在脸上,带着凉意的夜风吹动窗帘,提醒着人们秋天已经到了。
丛戎盯着窗外,突然想起自己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从他入警校到现在已经十年有余了,身边的伙伴和他一起在年轮中不断成长,有的职位越来越高,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有的则在出任务时丧命,留下一纸的心酸和壮志未酬。
他记不不清那些位高权重的同学,却始终记得一个个离他而去的兄弟,有的时候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追悔一生也求不到。
穷其一生求而不得,哪怕到了地府也会抱憾终生。
所以当乔郁拄着拐杖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他一声叫住了他:“夜星,你困吗?要是不困能聊聊吗?”
乔郁愣了一下,他很少看到丛戎在工作之外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双清明的眼睛透着几缕愁绪让他下意识的摇摇头,“你说,我听着。”
丛戎扶着他的肩膀,把他安放在柔软的沙发上,细心避开他的腿,沉思片刻开口道:“我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漂亮话我不会说,在重案组打拼了这么多年,干到现在这个职位对我而言已经不仅仅是一份工作。”
“嗯,我知道。”乔郁点点头,耐心的听他说下去。
“我曾经也一腔热血的为了正义打拼,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渐渐地这里就空了。”丛戎指了指胸口的位置继续说:“有的人活着是为了钱,有的人活着是为了人,做人总是要有点盼头才能继续活下去,否则像行尸走肉一样倒不如死了痛快。”
乔郁貌似听明白了丛戎的意思,但又好像不太懂,“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丛戎笑了笑,“我跟你说过我是孤儿吗?”
乔郁一愣,摇了摇头,他没想到丛戎竟然和他一样。
“我特别羡慕那些死了还有人收尸的兄弟,至少他们有亲人有爱人,而我哪天要是死了连个归宿都没有,想想心里就空荡荡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丛戎苦涩的笑了笑,那张英挺的脸竟然露出几分脆弱。
“你还有重案组的兄弟姐妹啊,他们哪一个不是你过命的朋友。”
丛戎摇了摇头,拉住乔郁的手:“那不一样,我想要个家,你懂吗?”
他的眼睛深邃如海,墨黑色的瞳孔透着执拗,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硬挺。
乔郁缩回手,撇开视线不敢和丛戎对视,“家”这个沉甸甸的词带着甘甜的诱惑压在心头。话说到这里他怎么可能还听不懂丛戎的话,可是一切的幸福都建立在谎言之下,他要的“家”自己凭什么给?
“太晚了,我有些困了,早点睡吧。”
乔郁架起拐杖,慌乱的想要站起来,却一下子被丛戎按在沙发上。
“夜星,你还要装傻吗?我不求别的,只想你给我一句话,这个家你愿意给我吗?”
乔郁的瞳孔瞬间收缩,心口像被针尖刺了一下那么疼,他说不出话来,因为害怕一张嘴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窗外的雨越下越急,缠绵的雨滴声忽然陡立,砰砰的敲在玻璃窗上,一阵夜风吹过,丛戎松开了乔郁的肩膀。
他垂下眸子,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失望,果然还是我太心急了吗?
他站起来,转过身子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起风了,回去睡吧,晚上多盖点别受凉。”
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他低声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
说着转身要走,乔郁却慌了神下意识的拉住了他,丛戎猛地顿住身子,没勇气回头,“怎么了……?”
声音低沉嘶哑,透着浓浓的疲惫。
乔郁没说话,艰难的站起来,双手抓过丛戎的脖子,吻了上去。
“!”
丛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久久没有缓过神来。乔郁的吻很轻柔,就像他清秀的眉角一样,两片薄薄的唇瓣透着些许凉气,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这样安静的贴在上面。
“夜星你……”
“嘘……”乔郁环住丛戎的腰,贴在他的胸口,耳边是他紊乱却强有力的心跳声。
“丛戎,这就是答案。”
不管结局会怎么样,乔郁不想就这样放手,虽然知道支撑在谎言上的幸福不会牢靠,但他却像想冒险试一试。
41.甜蜜交流你懂的
丛戎愣了很久,直到乔郁的嘴唇离开的时候才缓过神来,他一下子把想要溜走的小东西拽回来,紧紧地环住他的腰,急躁却不失温柔的追着他的唇瓣轻咬,呼吸焦灼而炙热。
乔郁突然笑了一下,没有任何的闪避,他像是放下来所有的包袱,扬起脖子双臂顺势环住丛戎的脖子,接受他越来越激烈的热吻。
丛戎灵巧的舌头再也无法满足唇齿间的嬉戏,暧昧的勾画着他的唇形,在中间那道紧密的细缝中悄悄刺探,想要进一步攻城略地,乔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脑袋一阵阵发麻,一紧张反而把嘴巴闭得更紧了。
丛戎低笑一声,使坏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一阵刺痛传来,乔郁闷哼一声,他趁机钻进去一下子卷住乔郁的舌头,轻柔却透着情色意味的舔舐着他口腔的每个角落。
“唔……”
乔郁溢出一丝低音,抬手抵在丛戎的胸膛上不想让他再进一步,结果却换来丛戎更加热烈奔放的激吻。空气好像变得稀薄起来,细密的雨丝也冲不散房间里愈来愈燥热的气氛。
乔郁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丛戎吸走了,他偏过头想要躲开丛戎的掠夺,却又被一双精壮有力的双臂捧住头,再一次陷入澎湃的漩涡。
心脏那个一直空落落的位置被一种温软甜腻的东西填满,身体的血液沸腾起来,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管他什么未来和真相,这一刻与自己靠得最近的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
幸福,永远不属于瞻前顾后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来到了浴室,丛戎抱起乔郁按在门上,一刻不停的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落下碎吻,双手悄悄地撩起他的衣服,在光滑的后背抚摸着,略带薄茧的手掌激起一阵阵热流,让乔郁的脸彻底的红了。
“你放开……我站不住……”
丛戎低笑一声,在他敏感的脖子上轻轻呵气,“那你可要紧紧的搂住我啊。”
说着他托起乔郁的双腿,情色味十足的用下身顶了顶他的小腹,还不忘避开伤口。
“你!快放我下来!”乔郁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他被困在冰冷的玻璃门和火热的胸膛之间就退不能。
这样尴尬的姿势和丛戎戏谑的表情都让他窘迫的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撞死,抬手就给了丛戎一巴掌,却被轻巧的避开。
“刚才某人可是主动吻了我,吃了豆腐就想不负责是吧?”丛戎使坏的勾起乔郁的下巴,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相。
乔郁不服气的冷哼一声:“臭豆腐一块,我吃了还嫌脏呢。”说着他叹气身子挣扎着要起来。
丛戎的眼睛瞬间暗了下来,低吼一声:“别乱动!”
乔郁感觉到某个顶在小腹的东西渐渐变得隆起,硬邦邦的戳在皮肤上,他恼羞成怒立刻涨红了脸撇过头:“……你放我下来,我要洗澡了,你快点出去。”
“都一家人了你还避讳什么,你的腿还受伤呢,不能下水,我帮你洗吧。”丛戎挑起眉毛,额头渗出薄薄的汗珠,双手不老实的滑过腰窝,勾起了内裤边缘。
丛戎打什么坏主意乔郁怎么会不知道,说是帮自己洗澡,到最后万一趁自己受伤的时候一逞兽欲怎么办?
“滚,谁用你,我警告你,快点放我下来,否则别怪我动手!”
“没事儿,我皮厚任你打。”说着丛戎一把抱起乔郁放进了浴缸,顺带在他嘴上偷亲一口,啧啧两声:“真香。”
“丛!戎!”乔郁挣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他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却一下子扯到了伤口,瞬间疼得又跌了回去。
丛戎暗笑一声,宽大的手掌一下子抱住乔郁的双手,另一只手轻柔的把他受伤的腿挪到浴缸外延,然后才打开了淋浴头。
“别闹了啊,再闹下去我可不保证一会儿会做出什么来。”说着他扯过乔郁的手覆在自己灼热坚硬的部位上。
乔郁一下子蔫了,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双手像放进沸水一样猛地缩回来。那个勃发的器官让他想起了之前和丛戎荒唐屈辱的第一次,心里猛地打了个哆嗦。
热水没一会儿充满了浴缸,雾气慢慢升起,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迷蒙起来。
丛戎强忍住身下越来越膨胀的欲望,慢慢揭开乔郁的衣领,明明是普通的衬衫普通的款式,他却觉得扣子像是永远也解不完,解开一颗纽扣露出一小块白皙的皮肤,再解开一颗纽扣就能隐隐看到红色的小突起……
光滑的皮肤被热水蒸出了浅浅的红晕,乔郁低垂的睫毛上沾着水汽,微微有些发颤,丛戎的喉咙干透了,双手和视线像是粘在他身上无法挪开,下面那个器官涨得生疼,他却咬着牙死撑。
乔郁僵直的坐在浴缸里,眼睛紧紧地盯着一边的墙壁,根本不敢往丛戎身上放,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忍不住偷瞄几眼。
视线扫过突起的喉结和被水沾湿有些透明的白色衬衫,还有精壮的若隐若现的皮肤和……那个明显能够看出形状的巨大……
他的脸已经红到无可救药,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身体结构,为什么此时看起来却格外性感,甚至自己竟然想伸手摸一摸……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他猛地低下头,却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水中撩起伸向了自己的裤子,他瞬间往后缩了缩,毛孔都要炸开了。
“你干什么!”
“给你脱衣服啊,难道你想穿着裤子洗澡。”
“……你……你别动手,我自己脱就行。”乔郁很想摆脱现在的窘境,颤抖着双手解开牛仔裤的扣子又猛然顿住。
“你回过头去,别看。”
丛戎的眸子深邃如夜,波动的瞳孔里像藏了一只随时都会扑出来的野兽,他看了乔郁良久,别过身子动作都有些僵硬。
“呼……”乔郁松了口气,匆忙的扯掉一只裤腿,但是另一只受伤的腿被湿透的牛仔裤紧紧地裹着,涩的根本就脱不下来。乔郁抖得使劲的往外拽,可是越慌越忙,最后一抬膝盖竟然又扯到伤口。
“啊……”他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叫出声,丛戎匆忙回身,却看到他近乎全裸的躺在浴缸里,白皙的双腿大开,一只脚上还挂着牛仔裤,另一只脚缩起来,透过细缝可以看到他白色近乎透明的内裤。
“让你回过头来了么!”乔郁气急败坏的大吼。
丛戎觉得自己就要疯了,全身的血液彻底沸腾起来一齐往身下涌,细胞剧烈的颤抖着,喉咙像灌了沙子般干涩疼痛。
他再也无法忍受,沉默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浴缸。
“!”乔郁疼得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丛戎裸着精壮的蜜色胸膛一把拦住了自己,那一瞬间他有一种被野兽捕获的错觉。
“夜星。”丛戎叹息般叫出他的名字,然后轻柔的从背后搂住他,“既然答应把你洗澡,我怎么能让你这个伤员动手呢?”
他动作轻柔的脱掉乔郁的牛仔裤,抬手就要脱内裤。
乔郁惊叫起来,一把捂住最后的防线:“不要!丛戎,你出去!别这样……”
丛戎低笑一声,执拗而坚决的把乔郁困在怀里:“乖,你会喜欢。”
说着他箍住乔郁的手,探到他下身一把握住了那个器官。
“呵,原来你也有反应了啊。”一声低沉的轻笑滑过丛戎的喉咙,在完全密封的浴室里显得格外惑人。
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被握住,乔郁再也无法忍受颤抖起来,这具身体太敏感了,根本就抵抗不了丛戎的一丝诱惑。
“唔……嗯……松、松手……”
“你明明是喜欢的,不是吗?。”丛戎低下头埋在他的颈间,温柔的舔舐着那块细嫩的皮肤,双手却隔着内裤包住顶端,在上面那个小孔上搔刮。
“啊!……别碰那里……呜嗯……唔……”乔郁扬起脖子再也无力抵抗倒在丛戎怀里,滚滚热流从那个翘起的部位流过尾椎,窜过四肢百骸,像通电一样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