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贼小猫
贼小猫  发于:2012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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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向来口硬心软,你多陪她几日。”打破白慕容自顾自的遐想,弘影道。

白慕容转过身,伸手便抱住小弘影将他直纳入怀中,道:“我家前辈真是贤惠,诺是……”嗖的一声,不等白慕容把话

讲完,人已经被一股真气弹出门外,再跟着重重的噗通一响,人正好不偏不倚的一头摔进了早已落了叶,只剩下光秃秃

枝干的灌木丛内。

两日后,魔教教主叶清韵退位,白慕容接任魔教新教主之位。

魔教新教主气宇轩昂,年轻英俊,又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教中众多女性教徒因此被相继迷倒。可惜的是,几日来这

位新教主手中都怀抱着一个带着白皮面具的小娃娃,知道就里的自然有,不知道的一时间暗自猜测谣言四起。因此初始

,魔教教内众说纷纭,其中传的最多的一则是新教主手内的这娃,有可能是新教主之前在教外与某人所生的私生子,后

得知新教主的身份后害怕惹祸上身,于是离弃而去。另一则则是传小娃是前任教主的私生子,也就是现任教主同母异父

的弟弟,孩子的亲爹可能是前任教主的师兄七弦天魔琴的主人,教中那些老一辈的教徒都曾见闻过前任教主与自家师兄

有一丝暧昧情愫,却因后来杀出一个程咬金,将这刚刚萌发的幼芽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再之后的谣言是一个赛过一个,可以说是胡乱的不像话。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那些谣言再怎么暗地里自说自话,

还是钻到了不该钻的那些人的耳朵里去。于是乎,魔教又在几日里,大开罚场,把那些扰乱分子统统一一严惩,这还解

不了那些个当事人的气,有几个纷纷给弄瞎了眼,哑了喉,割了耳朵,少了胳膊,少了腿,或是废了一身十多年的武艺

。魔教毕竟是魔教,你胆子再大也可千万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闹腾的十日里,自不是空穴来风,自古无风不起浪,事出都有因。那日里来了个外人,话说这外人也算不得外人,正

是魔教新任教主白慕容的亲爹,即魔教前任教主叶清韵的男人,当今圣上姬衍。自姬衍来了后,整日便缠着叶清韵跟前

跟后,这倒让白慕容办事行事方便许多,这几日里他将教内大小事务熟识过后,再各个安排妥当,空闲时也就带着自家

小娃前辈闲逛魔教总坛,出入自是从不避讳。

那日白慕容抱着小弘影去叶清韵那儿吃饭,一家人终于得以团聚,娘在,老子在,弟弟也在,自家宝贝更是安稳地呆在

自己的怀内,脸上心上自然是乐的别提多开心。

“咦?慕容这小娃是哪儿的?”白慕容一进门,姬衍便见到他怀中抱着一个古怪小娃,只见那小娃面上还带着一张白皮

面具。

“我生的。”一旁的叶清韵高声替白慕容回答道。

“你生的!跟谁生的!?”姬衍闻言,脸色立刻骤变,忙抓起叶清韵追问道:“是不是那老妖!?”

“什么老妖!那是我师兄!”叶清韵话说的理直气壮,完全不顾白慕容手内的小娃正隔着面具瞪着她,小娃此时一张脸

已经青白一片。

“怎么只允你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许我魔教教主也有后宫佳丽三千?”叶清韵说着走到白慕容面前,伸手就要抱那小

娃,“来乖乖!让娘亲抱抱!”只见那张白皮面具下的眼睦睁得老大,像是恨不得把面前此人给生吞活剥,叶清韵的手

刚靠近就不自觉得抖了下,碍于身后的人看着,依旧还是硬着头皮将手继续往前伸去。

白慕容身形却一转,抱着小娃绕过叶清韵走到姬衍身边,道:“父皇他是我儿的宝贝,与娘无关,娘是逗着你玩呢!”

“我就知道!”姬衍听了此话顿时松了口气,却见叶清韵愤恨地瞪着自己的儿子,姬衍一看此情形,刚才自己一时胡乱

猜测,于是赶忙转了话题,将注意力也转至儿子白慕容身上,道:“慕容这娃是你的!你什么时候成的婚?我怎么不知

道!”姬衍自然是误会了白慕容那句宝贝的意思,白慕容也是故意让他误会,于是顺水推舟的道:“此话说来话长,待

日后我会慢慢与父皇说明。”

“哦?既是你的,来!让我这做爷爷的也抱抱!干嘛带着个面具,快快摘下让我看看这小娃。”姬衍笑着就要伸手,却

刚靠近些,就感觉一股莫名寒气摄入体内,人跟着顿时一颤。

“算了吧!你本手本脚的别摔了孩子!”叶清韵看那面具下的双眼越发诡异,立马上去将自己的男人拉开,坐到他们中

间,道,“来来来,今日好歹我们一家人团聚,吃菜!吃菜!”

终于在一直久坐与一旁不发一言,冷眼看戏的姬子婴一声轻哼中,这顿团圆饭才正真开始动了起来。

而以上那些话,自然是透过房门窗户缝隙,多多少少,断断续续飘到了门外窗户外那些个伺候他们的人的耳朵里去。

日子总有风平浪静的一天,待十日之后,小娃娃不见了踪影,新任教主身边的人变成了一个面上依旧带着白皮面具,身

形修长的成年人,此人手内还抱着一张七弦古琴,于是乎谣言不攻自破,真像大白于天下。

而当晚,魔教前任教主房内的书案上多了一封信,是新任教主留下的,信上大致是这样说:自家前辈武功已练成,我也

已继任教主之位,这该办的事都办完了。我与自家前辈恩恩爱爱,海誓山盟,誓死相随,不离不弃,既然自家前辈在这

里待厌了要离开,那我白慕容也当然是要跟着离开的。反正魔教教内也没规定教主一定要在总坛内处理教中事务,现下

正好本教主要去西、北两坛视察视察。回日暂无期,请母误念。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一年挨着一年之间万事变迁。这年京城的皇城内对外宣称当今圣上姬衍因顽症不治驾崩,此前已

将皇位传位给二皇子,即当今太子姬子婴。另外又传言大皇子因年幼时便莫名落于民间,实则今日还是未真正寻得,因

此下落终是不明。老皇帝‘姬衍’现已归天,其母妃也早不知去向,现天下已稳稳落入二皇子掌中,故此人即使找到,

也无人敢冒险犯莫逆之大罪去承认他真正身份,因朝中无人不知二皇子当年小时常被大皇子欺负,于是此人渐渐变成历

史长河中的一个飘渺虚幻的影子。

京城皇帝的御书房内,一人端坐案上,面上透着一股王者霸气,身上披着件早春的袄袍,袄袍上虽无翔龙云天,仅仅是

些繁复花样,穿在此人身上也好比那金殿上的龙袍。此人便是当今新登大宝的天子姬子婴,只见他手内端着杯温热茶水

,却不喝,待这手内的茶凉了再不冒热气,那对清冽俊秀的狭长美睦上眉头却依旧紧紧皱折。身旁的宫人看着也不敢出

声,只是屏息凝神,静静地小心观察着上位那位的面色在旁继续候着。

终于帘子外传来一声低沉的禀报,老皇帝姬衍曾经的贴身护卫,现今的大内侍卫统领李暮道:“启禀圣上,张公子正与

那二人往西边而去。”

手里正捏着茶杯的手指一紧,再过片刻,眉头微微像是放松,姬子婴道:“跟着!”

“是。”李暮在外头领命,退步而去。

待李暮退下后,姬子婴站起身,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甩,顿时清脆几响,上好的紫砂瓷器便在顷刻间变成了一滩不值

钱的碎瓷残片。

身旁的宫人也不敢上前收拾,这几日来皇上一听到李大人的回禀就时喜时怒,弄得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边,想着这二皇

子怎么就比当初的姬衍更难伺候呢?那个张公子不过是前朝宰相的儿子,年幼时做过当今圣上的伴读,后来尽弃了荣华

富贵和宰相府,投了江湖上的什么门派,至今无功无为的,偏偏我们的这位皇上就是要盯着人家,也不知为了什么?这

大概是想要那人回来吧,既是那人不肯,已皇帝的身份别说强着抓回来,就是当场抓了杀了也不过份,非要如此这般麻

烦是为何?

宫人们这边琢磨着,这边姬子婴也在心内怨恨,好个张青衣!去了北边也就算了,现在又去了西边,当真是不想回来了

!我封你为宰相你不来接任,倒给我摆起了架子!好呀!好呀!这次就让你再去次西边,等你回来后,我定要治你个欺

君犯上的罪名不可!

于是白慕容这边,除了他与自家前辈,还有一个张青衣跟在了他们两个后头。这一路行来三人相处的融洽,偶尔谈笑风

生,偶尔白慕容与弘影你侬我侬无视旁人,张青衣自个儿管自个儿,互不干涉,当不认识。

西域地处玉门关、阳关以西,很快三人便过了玉门关,进入从高地上溶化的雪水养成的草原绿洲。

“二师弟你这样跟着我们是没什么,不过你就不怕等你回去后,那城内的人治你个欺君犯上的罪?”白慕容骑在马上悠

哉游哉的调侃起身后的张青衣,偶尔对身旁并驾齐驱的自家前辈露出含情脉脉的一笑。

“回去?我跟大师兄你也是一样,暂无归期。”张青衣也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丝毫不把白慕容故意戏弄他的话放在

心上。

“哈哈!只怕你无归期,他可坐不住那把龙椅!”白慕容说着仰面大笑起来。

“我正盼着。”张青衣淡淡地含笑回道,眼内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欲迎还拒,好计策。”弘影突然插话,赞道。

“谢谢弘影前辈的夸奖。”张青衣加紧了下马肚,赶上前去与白慕容、弘影二人并驾。“不知五师弟现在如何了?”随

口道了一句。

“我解了他的毒,自然是无碍,就是那人估计也跟你那城内之人一样,也要坐不住了。”

“哦?他会去找五师弟?”张青衣实在无法想象已那个人的性子,会去做这样的事。

“他自然不会。”弘影隔着白皮面具道,“不过,既然是自己养的,多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自然是要想办法追回的。

“如果五师弟真身中剧毒死了,也许那人也就真当不小心弄死了一只自个儿养的鸟,事后就算后悔也定是找个理由过了

,而不会想到要去怪罪自己。”白慕容洋洋得意的道出那人的心思:“五师弟现已学了我的鬼影神功,再加上我家前辈

传他的那几个独门招式,那人便要想再找回五师弟恐怕定不会再如前般那么容易,自己养的鸟儿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

中,心里多少会不甘,不甘就会想着法子再去寻回来,寻不到就会越发不甘,周而复始。毕竟按自己的意思放走的鸟儿

和鸟儿自个儿逃离自己,不是一个样子,对那人来说更是如此。”

“呵呵,看来五师弟还要辛苦上一阵子!”张青衣笑道。

“哈哈!五师弟怎么会辛苦?现在可是让那人吃瘪的时候,估计在五师弟心里见此情形早在心内暗叫痛快还来不急!”

白慕容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驾马狂奔,身后跟着同样狂横纵持的两人。

第九章:青山不改

魔教西坛隐没在西域沙漠绿洲之中,无人知晓它究竟落于何处,也无人知晓它是何日落根在此,如同那苍茫的草原,广

阔的沙漠般神秘莫测。

一月过后白慕容与弘影、张青衣三人辞别了在魔教西坛的三师弟华容,三人一路向南而行。此时已快接近年末,一路上

经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村庄城镇,百姓们家家户户忙着为年终做准备,门户上贴着对联,街面上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倒是治理的不错。”白慕容拉着缰绳在马车的车头前赶着马儿缓步前行,一路行来望着这番情景不禁感叹。

“现在江山名正言顺的落到他手里,也终于可以发挥他的真正所长。”身旁的张青衣接话道。

“宰相大人还不回去吗?就不怕那人独自处理朝中政务累坏了?听说那北方边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前两天我已给他飞鸽传书,待到五月时我便回去,这散漫的日子多享受几日是几日。边境的纷乱一时还兴不起什么巨

浪,以他的才干自会平息那些风波。”

“恐怕到时宰相大人又要多想一个理由,拒了他。”

“哈哈,难说,难说。也许,也许。”张青衣笑意含含糊糊,转头往那车内故意望了望,岔开话题道:“日已三竿,你

家前辈怎么还不见醒来?”

“恐怕是累坏了,到了今日晨时我才让他休息。”白慕容倒是大方的回话,面上得意的笑着,心里头就跟着回味起昨晚

的点点滴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倒是精神。”身旁的张青衣看着白慕容那张喜上眉梢的脸,面部不由的就是一阵抽搐。

“还好,还好,上面的那个总是要轻松些的。”这话说的自然,白慕容面不红,气也不喘,倒是一旁的张青衣闻言差点

没跌下马车去。

这将近年末的日子,家家户户忙碌着过年,那远行在外的人自然纷纷也忙着往家赶,各家客栈因此空出不少客房,在这

热闹的日子里找间合意的旅店安下身,倒也就不难了。

才刚安顿停当,白慕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自家前辈往外头跑。二人刚要跨出店门,楼上就有人大喊道:“大师兄怎不等

我!”这一喊,引的店内上上下下往喊叫的人这边看去。

白慕容与弘影转过头,就见那张青衣撩起衣摆急急往楼下赶去。敢情这两边都是故意的,一个故意避着,一个故意跟着

“二师弟做个油灯也该有个限度,可别过了。”白慕容面露不悦,伸手便挡住靠近他们的张青衣。

“我只是与二位一同出店而已,两位不必紧张,出了店自然与二位散开游玩。”张青衣斯斯文文的一笑,一派坦然的表

示友好。

一同出店!?这从客房到店门不过十几来步,何来一同出店之说,鬼才相信你张青衣的话,分明是来搅局。自个不回那

皇城,大过年的没半个人陪你,怪谁!白慕容收了面上的不悦,反倒换了张笑脸道:“既然一起进店,自然是要一同出

店的。”转过头,对着自家前辈再道:“看来今夜无法如前辈所愿,不过前辈,你可千万别生我二师弟的气,这大过年

的留他一个人在这儿的确可怜。您就事后赏他那个什么嬉笑软胫散便好了,反正不过笑他个一天一夜,估计以二师弟的

功夫底子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白慕容说话间自然是笑的那叫得意,那叫阴险,时不时看着面前张青衣面上的反应。

“哈哈!大师兄真是说笑了,这一同出个店何须前辈特意打赏在下,在下真是受宠若惊!走走走!”张青衣推着白慕容

和弘影出店,一跨出店门,他便拱手道:“弘影前辈那在下便先行一步!”说完,人就往一边急步走了去,很快就消失

在人群里。

今个除夕,虽此时还不到明月高挂的时候,可街面上已经早早有好多小娃娃迫不及待的围拢着放起了鞭炮,于是此起彼

伏的炮竹声响彻着大大小小的街巷。宽阔些的街上各色摊位摆着热闹齐全,捏面人的有,卖糖人的有,端出一碗碗香喷

喷馄饨饺子的摊铺沿街摆着,或是那些个零零散散的杂货买卖。

弘影自小在魔教长大,即使后来离开魔教也很少踏入这些热闹的民间街市,一时间惊异多过了欣喜,倒是身旁的白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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