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枕边宿敌 上+番外——王姐夫
王姐夫  发于:2012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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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邵真不在苏宅里,他受伤不重,基本保持着每天的例行公事。因此当彭道承规规矩矩的递了帖子上去,对方竟然是过了一刻钟才答复他:“我们家老大不在,您请回去吧!”

彭道承穿了一身的好衣服,里里外外都是市面上的名牌,不仅如此,为了装饰,他还特意在胸前别了闪亮的一枚钻石胸针。故而是断然没有刚来就走的道理了,于是他向上又前进了两个台阶,一把挥开门口站着的守卫,率领着自己的几个保镖浩浩荡荡的进了门。

这时还不到下午3点,聂加和关俊都在楼上呼呼大睡,叶腾由于要假装伤重,也独自关在了房间里不能出来。一时间,彭道承在客厅里做好了,手上端了茶碗,开始四处张望道:“人呢?都死哪去了?”

话音刚落就有管事的小跑过来回复他:“都在楼上,这就下来。”

彭道承只好低头喝了半碗茶,再一抬头就见聂加率先走在了前头,后面跟着关俊。

聂加似乎一眼就看到了他,目光一路紧锁在他的身上,到了近前还没待彭道承开口,就听他先笑道:“这是什么风把彭先生吹来了,没能出去迎接恭候,真是我们的不是。”说着斜挑了眉毛,露出个大不赦的惶恐不安来。

彭道承满面红光的笑起来,装模作样的扶住了他的一条手臂,而后便名正言顺的握住了聂加的手掌,温柔的抚摸揉捏道:“这才几天不见,你倒是学会和我见外了。”

聂加不答话,只裹紧了睡袍坐到沙发上,彭道承立刻坐到他身边去,亲亲热热的拦住他的肩膀对大关说:“你们在他这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关俊坐在他们斜对面的位置,听见这话就有一说一的讲出了实话:“聂少和邵老大还算情投意合,没两天就混熟了,我没什么事干,整天晃来晃去。要说不顺心,好像还真没有……”彭道承原本只是想顺着这个问题表示一下关心,没想到关俊罗里啰嗦的说了一大车的话,倒让他无措起来。

“彭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聂加被他用蛮力埋在怀抱里不得出来,挣扎两下便忍无可忍踩住了对方的一只脚,而后嫌恶的站起身道:“你这是干什么?”

彭道承被他的推拒弄得一愣,似乎和他的想象发生了南辕北辙的分歧,好在片刻之后他当机立断的抓住了聂加的一只手,抬腿出了客厅坐上了自己的汽车。

“嗳?”聂加还要反抗,无奈汽车已经发动,一晃就开出了苏家,奔着高架桥进发了“……你……你……”他有意再说点什么泄愤,扭头一看见彭道承骇人的黑眼睛,自己就先湿润了眼眶。

“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彭道承吓了一跳,忙撒开了对方的双手去抹聂加已经淌到脸上的泪,不料聂加忽然一扭头,对着车厢壁眨了眨眼睛,转身扑到了自己的怀里。

“……彭哥……我不好……一点也不好……呜呜……”他一边说一边捶打着彭道承的胸口。

彭道承用两臂紧抱住他,顺势抓起了他挥舞着的小拳头'啪啪'吻了几口,而后捧起聂加的脸给予了一个绵长的吻,末了还伸出舌头描绘了一下对方的唇形,恋恋不舍似的叹了口气。

聂加皱着眉伏在他的胸膛里喘气:“彭哥,你今天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是啊!”

“那那个良生怎么办呢?”

彭道承见他还能准确的说出自己情敌的名字,可见聂加是没有对他忘怀的,当即便眉开眼笑道:“死了,从今以后我可只有你一个人了。”

聂加猛地抬头看向他,一双眼里水盈盈的闪动着,像是又要流出一片热泪来:“怎么突然就……”

彭道承抱着他拍了拍:“死了也好,原本也不值什么!”说着命令司机转了方向,去了市里最好的一家宾馆。

聂加一路上可怜虫似的粘在他身上,下了车便任由彭道承打横抱起自己,直接奔向了房间。

彭道承由于一直都在肖想聂加的美貌,对他的身体便带了十二万分的热情期待,于是在草草沐浴过后,他先是隔着衣服爱抚了聂加一番,便要奔向主题。

“彭哥。”聂加制住了他的动作,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退,为难道:“不要用后面,我拿嘴服侍你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彭道承闻言倒竖起两根长眉毛,登时凶相毕露。

聂加只好又把头埋进对方的怀里,来回蹭了蹭,嗫嚅着说道:“我保证让你舒服,别用后面了好不好?”

彭道承静静看了他一会,几乎是忍无可忍的沉脸翻过了他的身体,不由分说就要动手去脱裤子。

聂加被他按住肩膀,一瞬间就觉得屁股上凉风阵阵,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一瘪嘴嚎哭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活不成了!”

彭道承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对着白花花的屁股蛋就是两巴掌:“叫什么?一会有你叫的!”

“不要不要不要……”聂加负隅抵抗起来,两条腿蹬来蹬去的不消停“你这样就是要邵真弄死我,他最反感情人身体上的背叛,我回去必死无疑了……啊……啊啊……”

“别叫了!”彭道承被他的鬼哭狼嚎彻底激怒了,找到床头的领带就捆住了聂加的双手,而后一把打开他还在扑腾着的双腿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是连前戏都省了。

聂加任由他压着自己掏出了家伙,眼看着对方势如破竹便索性由人摆布去了。

如此一通粗鲁的折磨下来,聂加被收拾的眼泪涟涟,小猫似的蜷缩着身体占据了床的一角,昏沉过去。

彭道承和他紧挨着并肩躺了,静静的享受了片刻的安宁,一挺身站起来,他拍拍聂加的脸:“我要先回去一趟,你在这里等着我别走开。”说着穿好了衣裤,开门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聂加用毛毯裹住了自己,慢吞吞的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朝着楼下的某处一点头,片刻之后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敲门的声音。

关俊站在门口和他对视了一秒,自觉地抱起他一路下了楼。

“关哥。”聂加在车里伸长了两只胳膊,舒展身体似的长出了口气“彭哥让你失望了?”

关俊一直在注视路面情况,闻言便木着一张脸看向了聂加,道:“没有。”

“是吗?”聂加掩嘴打了个大哈欠“可是我失望极了,他说他为我打死了良生,一扭头也想让我不得好死。”

“邵真不怕他对着干,彭哥却要心虚的送出两个人质给人家,我们在他们这些老大眼里算什么呢?不过是个玩意!关哥。”聂加面对着关俊“记住了,在真正有人心疼你之前千万别先把自己当人看,那会让你生不如死。”

23.

番外:日常琐事之邵真剧场

邵真有一段时间常做噩梦,那时苏润西还在。

两个人在大饭桌上一南一北的坐了,中间隔着时令鲜疏,一人手里一个小碟子,蘸着酱料吃螃蟹。

苏润西这个人平时基本看不出有什么喜好,简直可以算是为人寡淡了。然而在吃上却很有心得领悟,据邵真所知,众多吃食里他独爱螃蟹。

螃蟹外壳坚硬,身上盾牌似的冥顽不灵,活着的时候钳子分分秒秒都要伤人,唯有死了,方能显示出一点红润温和的美味,令人垂涎。

“真是一群小可爱不是吗?”苏润西笑眯眯的抓起了一只蟹腿,倒吊着提了它一会,指着那背部的外壳说道:“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养在身边吗?你的性子是螃蟹的天敌,而我最爱螃蟹,所以你会客我。”

邵真猛地抬起头,黑眼睛惊恐的收缩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苏润西还是笑盈盈的,他长相优雅非凡,身材修长,谈吐也不一般,总要给人一派学者的错觉。然而偏偏嘴边印有两个梨涡,微笑的时候像小孩子似的天真快乐,伶俐中便有几分睿智的艳丽姿态。

气氛僵了半分钟,苏润西感到自己正被青年黝黑的眼睛注视着,便有些不自在的站起来:“吃不完的分给其他人吧!我要歇一会。”

邵真目送着他上楼离开,又呆呆坐了一会,示意厨房把东西收下去。

苏润西的房间在他的斜对面,是很大的一间屋子,里面放置了小书柜和酒柜,角落里还有占地很大的一架钢琴。面对床的位置则架着一台留声机,用来播放绝版的黑胶唱片。

邵真弯下腰,在上楼的中途疲惫似的歇了一下脚,转而来到苏润西的房门外。

“你睡了吗?”他沉吟着想了一下该叫个什么名字,半天无果之后便舍弃了尊称,只为难的挑了一个亲近的主语。

房间里无人应答。

邵真旋了一下门把手,低头进去,确定床上的人仍在安睡之后才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深情的凝望了对方。

苏润西早在他靠近门口的时候就有所察觉,只昏昏的不愿起来,而后在半睡半醒之间便感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握住了。——力道轻柔,只在手掌的位置用力抓紧了,而后再慢慢摊开。

苏润西被邵真的举动弄得头疼,一时之间却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对待,只好勉强沉稳了身体,想要睡过去。然而就在这时,手背上有什么一拂而过。

苏润西睁开眼:“你在干什么?”

邵真微微惊讶,而后慢慢涨红了脸。他想起自己刚才略微欠着身体,用嘴唇逐个亲吻了对方白嫩的手指,心里便有一种莫名的满足。

苏润西看他一瞬间紧抿了嘴唇,一言不发,便皱眉挥了挥手:“你越来越没有样子了,不回房好好待着,跑到我这发什么情?”

邵真不吭声,他是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辩解的,便索性老老实实的任人处置。

苏润西无言的瞪了他一会,复又把头埋在了被褥之间,放平了身体:“我有些不舒服,你快走开!”说着果然辗转了两下,蒙上了被子。

邵真欲言又止,在他床边又守了一会,突然伸手探到了苏润西的额头,而后顺势扯开了薄被,像是要扶他起来:“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好吗?”

苏润西简直忍无可忍,在被子里拔出腿来就给了邵真一脚。——那力量软绵绵的,没有制敌致胜不说,反而被对方的手掌一把包住了。

“怎么这么凉?”邵真向前靠了靠,态度自然的擒住了苏润西的双脚,捂在腋下。

“你!”苏润西头皮发麻,还没彻底弄清情况就看见青年靠近了自己,而后额头被温热的柔软紧贴了一下,分开了。

这简直就是在犯上了。苏润西待对方做完这一切,迅速从枕头下面拔出了枪。——他有意给邵真来个下马威,稍一犹豫就反转了手柄狠拍了他的脑门。

“滚出去!”

邵真捂着头站起来,鲜血顺着指缝淅淅沥沥。

苏润西却是再也懒得理他,又在床上仰面躺倒了,要睡一觉。

邵真垂着眼皮,炙热的目光带着一股血腥气,竟是要活吃了谁。然而房间里寂静了片刻,终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我是看错他了!”苏润西把被子抱到胸前,长叹了一声,而后便起身在留声机上放了一张唱片。

******

一觉醒来,晴空万里,带着秋日罕见的艳阳高照。

苏润西在大露台上慢慢舒展着身体,一扭头看见邵真从楼下进来,他怕青年又拿昨天那种深情款款对待自己,便草草收拾好了,要出门去。

“三爷!”邵真和他在楼梯上相遇,忙立正站好低垂了眉目。

苏润西的目光在他面前一掠而过,急匆匆的一点头就出了客厅。

今天约好和一群熟人打高尔夫,苏润西第一个到了现场,便选了一处开阔的位置练习挥杆。

他在运动上不擅长,激烈刺激的也不喜欢,相对来说只有高尔夫还闲情逸致一些,也轻松优雅。

连续挥了几杆,白色小球就满场乱飞出去。

苏润西气喘吁吁的停了一下,又给自己补了水,再抬头有人已经陆续到了。

“嗨!”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肩背曲线宽阔,扬手打招呼的时候便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苏润西露出一个笑容,目光在撞到隔着他不远走来的人时下意识的斜挑起一边的眉毛。

“来的挺早啊!”男人笑着走近了他,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了一会,终于笑道“咦?其他人呢?”

“我来早了点。”苏润西淡然应了一声,扭头坐到休息区。

后面的人没过一会全到齐了,苏润西在场边上冷眼看了两场,终于看向站在一旁的青年:“你来干什么?”

青年一低头,从随行的人手里拿来一个木制食盒,在他面前一层层掀开了:“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苏润西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一下他手里的汤汤水水'嗯'了一声。

不说吃也不说不吃。

邵真安静的站了一会,暗自用手试了一下碗上的余温,忍不住舀了一勺米粥凑过去:“快凉了!”

苏润西对他笑了笑,起身拎起一边的球具走到场中,高喊着:“这场到我了!”

邵真愣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被无视了,手足无措下决定舍弃汤匙,也跟到场上去了。

苏润西早些年练习近身搏斗的时候腰受过伤,虽然后来得到了良好的调养,运动上还是欠缺了好基础。故而半场下来,他便不得不要求中场休息。

“呼!”刚刚长出了一口气,立刻就有人递了水和毛巾上来。

苏润西顺手接过来,在长椅上安稳的坐了一会,便坐上了电瓶车去追逐已经被打到山坡上的球。

大家看他下了车,身后还跟了一条小尾巴,不免好笑道:“这可是现代版二十四孝啊!”

苏润西这才注意到邵真尾随而来,不由横眉冷对着面对了他,吩咐道:“去,帮我捡球!”

此命令一出,而后就看见邵真一个人在偌大的球场上东跑西跑,满场乱飞了。

苏润西突然觉得自己什么兴致都没了,随便挥了几下球杆就气冲冲的撒手不干了。

邵真只得停止自己这种小丑似的行为,屁颠颠跟上去。

及至坐到车上,苏润西依旧脸色不善,沉闷着闭目躺在了座椅上,一言不发。

邵真也不敢说话,只命令发动了汽车回家去。

24.

番外:生病记

苏润西不是一个容易生病的人。但是在他活着的二十八年里总会有那么几次不舒服的时候。

于是,在彻夜不眠的欣赏了一场百年难遇的流星雨之后,他病倒了。

那一年他24岁,站在生命的第二个轮回里发生点坏事是必然的,然而当一个星期过去,苏润西觉得自己的肺叶都要随着呼吸燃烧起来了。

“帮我找个医生来,我还不能死在这种小病上。”一旦真切的面对并承认了自己的病情,埋藏在骨子里的酸痛便铺天盖地纷至沓来。

医生来得很快,他先是谨慎的看了看苏润西的脸色,而后测了体温,又拿出听诊器测听了一下前胸和后背,确认并没有出现那种由肺部炎症引起的杂音出现,才态度轻松的开了药和点滴。

苏润西红着眼睛任人摆布了身体,而后被迫架上了输液瓶子,他很无奈的看了一会天花板,对医生说道:“这个要弄多久?”

医生笑着回答他:“情况好的话明天下午就可以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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