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死神也不好混 中——宅女婆婆
宅女婆婆  发于:2012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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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按他对赫连玹忧的了解,以及这些天的情况来看,这个大叔根本是不愿意留下来的,可偏偏却还是留了下来。如此看来,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赫连玹忧肯定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下了手脚,迫使得对方留下来!

此刻的赫连玹忧根本没去多想为什么苏牧琼斯会忽然问这个问题,点头即道,“有,我曾在他身上下了蛛网线盅。”

闻言,苏牧琼斯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自然知道蛛网线盅是什么东西,毕竟那玩意儿不仅是有价无市,而且还是那女人的独门盅虫之一。这种东西一旦附着在人的体内,会想蛛网一样分布在错综复杂的肉骨经脉上,只要是盅虫的主人一旦施号命令就会自行发作。而且如果主人受伤或者死亡,那盅虫也会以同等代价的伤害施加在宿主身上。

像这种变态的强行控制系的盅虫,其可怖程度都可以排上盅虫第五位,而且世上存在的更是凤毛麟角。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问题是这盅虫一旦寄宿在人体内,就根本无法拔出,除非宿主死亡或者施盅者死亡!

苏牧琼斯神色有些复杂的望着赫连玹忧,“……你确定他体内有这玩意儿?!”语气有些怀疑。

这下,连赫连玹忧都察觉到不对劲了,“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确定在他身上下了那玩意儿,那么,我也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他体内的‘蛛网线虫’消失了!”这句话说出来,连苏牧琼斯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果然,赫连玹忧脸色一变,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在我看来,他除了手臂上那道伤和身体羸弱了些外,跟常人根本无异。”说着,苏牧琼斯毫不在意的扯了扯唇角,反正对这个男人,他始终没有多少好感。死了更好,一了百了。

其实苏牧琼斯的确说对了大半,莫寒此刻的身体很虚弱,尤其是那两股力量的搏斗让他几乎耗的内损了大半。而且精神上的冲击更为强烈,直接导致他陷入昏迷。

当然那两股力量的争斗也不尽然全是坏事,毕竟那一直蛰伏在他体内的蛛网线虫,就因为承受不了莫寒那狂霸的魔力和那股神秘力量的相互绞杀所产生的强大能量震荡,所以才会被彻底的摧毁。

当然,对于这种事情,只能算是半吊子的苏牧琼斯铁定是无法察觉的。如果是岑于升的话,或许还能查出点蛛丝马迹……

“不过话说回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外面闹成那样,这个地方肯定是不能久留了。”苏牧琼斯提眸盯着他。

赫连玹忧一拧眉,却也没开口说话。原本的话,应该可以乘着外面的混乱借机出城,但按现在大叔的状况来看,他不禁有点迟疑了。

“用不着多担心,我看这个男人顶多是昏迷过去而已,可能过不了几天就醒了。”苏牧琼斯微微一哂,带着点兴味的看着赫连玹忧,“还有,你与其在这担心,还不如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吧。外面闹成这样,你那兄弟不可能不知道的吧。而且,你似乎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赫连玹忧下意识的抬眸盯着他,然后又半垂下了眼帘,把目光转向床上的莫寒,喃喃自语道,“苏牧琼斯,你不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么!”语气轻淡,但却透露出了一丝危险。

“怎么,你打算杀人灭口吗?!”挑眉,苏牧琼斯眼神灼灼的盯着赫连玹忧。

“我只是不希望我们连最后的朋友都做不成。”赫连玹忧的语气沉了下去。苏牧琼斯是他小时候的玩伴,也是至今唯一的朋友,所以如果不是事情做绝,他也不希望跟对方闹僵。但造物弄人,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朋友,居然对自己……存了那种心思。

即便不是第一次拒绝,但苏牧琼斯秉持了一贯的风格,依旧不依不饶的对他展开攻势,这让后来的赫连玹忧每次一见到对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躲,躲得越远越好!

“罢了,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嘴里似乎有股苦涩的味道在蔓延,虽然明明知道这个男人会说出这种绝情的话,但亲耳听到从对方嘴里吐出还是让人有些受不了啊。呵,苏牧琼斯心下有些自嘲,他是不是太过自欺欺人了,即便知道这个男人的眼里从来没有过他,自己却还是硬要粘上去,真是……犯贱!

外面的天变得越加深黑,偶尔还能听到人群动乱的声响,但屋内却有股沉闷的气氛在蔓延。苏牧琼斯没有多留,起身便要离开,现在的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情绪。

昏暗的屋内只剩下三人,赫连玹忧没有说话,而站在一旁的千年僵尸更是将沉默进行到底。依然定定的站立着,犹如一个誓死守护的侍卫,没有人能猜到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就好似一团黑影,一根木桩,但却又让人有种无法忽视的感觉。

脚步刚跨出房门,苏牧琼斯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盯向那个千年僵尸,“话说回来,你似乎带来了一个……很危险的家伙!”

赫连玹忧头也没抬,冷淡的说道,“他不是我带来的。”

答案让苏牧琼斯有些意外,不过,他也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转身离开前,别有深意的看了那个千年僵尸一眼。

43.古怪的梦境

莫寒陷入了一个古怪的梦境……

在那个梦境中,他看到晶莹的雪花在漫天飞舞。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其他的颜色,除了白,还是白。干净的仿佛淹没了一切的罪恶,却又空寂的让人发怵。

天空似乎被洗得泛蓝,远远的,在那一片飘零的点点雪白中,莫寒看到了那犹如海市蜃楼般矗立的白色宫殿。庄严而又冰冷。

可随即,那映在瞳孔中的宫殿好像一池平静的春水被人丢进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晕圈。

莫寒感觉自己周围的景观在逝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一切的变化,人却已经站立在了另一处陌生的地方。

眼里的白色瞬间被蓝色所代替,一簇簇的蓝色海藻般的植物随风摇曳。身后,一串银铃般的响声荡起。莫寒一惊,几乎是反射性的转身。

但在看到身后人的那一刻,他却不禁瞪大了眼睛,叶茵!

不,应该说是缩小版的叶茵。而且……还是另一个‘叶茵’!

雪白的长发被风吹的微显凌乱,宝蓝色的大眼睛异常明媚,女孩肆意在蓝色海藻丛中穿梭,白色的长袍边摆翻飞,她的笑容在这一片白茫中生艳。

“呐,哥哥,快下来玩啊!”女孩回头朝后面挥手。

莫寒一愣之余,下意识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一个少年坐在庭院的廊檐上,怀里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纤细的手指在纸张间跳跃。

阳光仿佛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金辉,长长的银色发丝被丝带束着,少年身上穿的黑色银边衣袍在这单调的白蓝中格外醒目。听到女孩的唤声后,那少年微微抬首。

莫寒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可还没看清那个少年的长相,眼前的景象又是一晃。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莫寒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下忽然有些失落,不知是为没看到那少年的长相还是为何。

但很快,莫寒的心思就被移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上。这次,周围的环境不再是冰蓝,反而变成了刺目火红的艳丽。

大红的绸缎几乎铺满了整个寝殿内,掩盖了本色的苍白冰冷。莫寒惊异的举目四望,这个寝殿很大,东西却相对少了一些,显得有些空旷。

外面传来喜庆的曲乐,但却隐隐少了几分热闹。不过对这些,莫寒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因为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殿中那个穿着大红绸缎,静静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上。

那个女人是背对着她坐着,但莫寒却从她跟前的那面水银镜中清晰的看到对方的长相。

饱满的额头,秀丽的五官,妆容精致,朱唇润泽。身上的红色缎袍将身段勾勒的更加完美,那一头银色的长发也被高高盘起在脑后,上面只是简单的插了几根血色的玉簪,但却更加衬的她美艳不可方物。

莫寒愣了,如果说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是‘叶茵’的缩小版,那眼前这个绝对是他以前梦中见到过的‘叶茵’。只是这个‘叶茵’眉目中少了那一份冰冷,却多了一丝忧郁。

灯火照得宫殿中通明透亮,却死寂的跟外面的喜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好像在无期限的蔓延着……

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而‘叶茵’依然安静的端坐着,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几乎是翁丝未动。但那双宝蓝色的眼眸,却在这期间逐一的划过各色复杂的光芒,直到趋为平静。

可是,真的平静吗?

莫寒不知道,可他知道自己却是怎么也平静不起来了,以往脑海中沉积的一些疑惑仿佛一下子被牵扯了出来,心下的疑惑越来越大,‘叶茵’……或者说叶茵,到底是谁?!

眼前的梦境很真实,仿佛是现实中的投影,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当莫寒抱着心下的疑惑一步步朝‘叶茵’走近的时候,咔的一声,仿佛玻璃被突然砸碎。而叶茵跟前的那面镜子上,一道裂缝毫无预兆的蔓延开来,紧接着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了周围的一切。

莫寒吃惊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转眼间,原本大红的寝殿便破碎成了一片片的空白。

对面的那个‘叶茵’站了起来,然后缓缓的转过身。银发随着她的动作飘散下来,身上的大红缎袍也变成了一件白底绣蓝纹的长袍。那张美丽的容颜透出丝丝的冷漠,蓝眸犹如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的望着莫寒,可却是寒冷至极。

莫寒除了一开始的惊愕外,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现在的情况明显已经脱出了想象,这种时候与其有所动作,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周围的颜色已经褪回了黑暗,那点破碎的空白很快便被淹没。

而这个时候,‘叶茵’忽然垂下了眼帘,开口道,“你不该来这个世界。”语气冷淡得不带一丝感情。

莫寒拧眉,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会是这个。不过,什么叫他不该来,要不是那突然出现的空间裂缝,他会想来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你是谁?!”不管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莫寒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是不是莫寒看错,对面的‘叶茵’在他问完话后,身体似乎轻轻颤了一下,很细微,细微的几乎一晃而过。

“我是谁?”呢喃着,‘叶茵’的眼神倏地滑过一丝迷茫,可随即便又恢复成了原样,“已经很久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说着,她忽然抬眸紧紧盯着莫寒,“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回去!”

莫寒的身子微微一震,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瞬间在他的心湖里炸开了漫天水花。莫寒简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叶茵’,此刻的神经居然迟钝的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

‘叶茵’上前逼近一步,眸光微微闪烁,“离开,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你自己的世界去!”

回去?莫寒怔怔的,心下却早已翻起惊涛骇浪。

其实说实话,从一开始沦落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时候,他就已经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了。毕竟空间裂缝不是什么好玩的玩意儿,更不是说开就能开启的。再说就是时空裂缝开了,亚空间的交错复杂性也注定了莫寒回去的希望会无限接近于零。

更何况,对于空间的这些事情,莫寒满打满算也只是存在一些理论上的了解,如果真正遇到,那也只有让他头疼的份了。

可虽然明明清楚的知道这些,莫寒却不是个死心的主。怎么说,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只要抓住了也许就能回去,而不去抓的话,那就永远也回不去!

“……我可以,帮你!”

带着不容置疑,却又近乎蛊惑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荡开,渗人心魄……

……

……

三天后

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普照之下,一辆规格颇大的马车正碌碌行驶在通往米楠城的官道上。驾驭马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文。而这虽然看上去颇大的车厢,里面却是异常的沉闷。

马车内部被一条帘子隔开,外部坐着的小白脸和张东帅。两人一车程坐下来总是时不时的朝帘子里面张望着,但奈何帘子的遮挡效果实在太好,导致两人看半天也没看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帘子后面这三个男人处在一块儿……着实有点诡异!

当然,那三个男人自然而然可以排除至今昏迷不醒的莫寒。而剩下的那两个……

一想到那个全身罩着黑纱的神秘人,小白脸就不禁抖了抖嘴唇,他至今还记得那家伙好像从上车后就一直没吃过什么东西,当然也更没见对方喝过一口水。三天以来几乎是一直陪在莫寒的身边,也从未开口说过话。坐在那里好似一个石人般,不论马车怎么颠簸都纹丝不动。

有时候小白脸都不由怀疑这个人还算是个‘人’吗?而更奇怪的是白大人居然也不反对这么个人跟上车来,也许是老大的朋友吧,小白脸心想,因为那家伙好像总是看着老大。

相较于小白脸简单的想法,张东帅想得却又多了,近来的事情处处都透着诡异,消不说他们出城居然畅通无阻,而莫老大突然陷入昏迷也着实奇怪,更何况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纱人。

想着,张东帅下意识摸上自己那稍微还有点痛的后颈,三天前的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不幸的是他居然被人敲昏在了屋内,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混蛋下的手!

当然,如果让张东帅知道那天敲他的罪魁祸首跟自己在同一个车上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千年僵尸盘腿坐着,原本袖子口被撕掉的那一块黑纱,不知何时又恢复成了原样,使得全身的黑纱依旧裹得密不透风。

对这个家伙,赫连玹忧虽然允许他接近,但心底却也抱了一丝戒备。不过好在这次,苏牧琼斯便没有跟过来,这让赫连玹忧不禁微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可看到依靠在怀里,依旧昏睡的莫寒,他却是怎么也轻松不了了。

“你总是不让人省心……”

无奈叹息了一声,赫连玹忧用指腹抹开莫寒那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什么而深深拧着的眉头。温柔的眸光落在那毫无血色的脸,赫连玹忧的眉头忽然一蹙。

想起那天晚上,那声几乎震慑天地的厉啸,以及最后赶到现场看到的残破场景,赫连玹忧抱着莫寒的手就不由一紧。他从来没想过怀里这个不算强壮的身子里居然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这个大叔……到底是什么来历?!

还有这股力量……似乎不是人世间该有的!

脑海中一时间晃过无数的疑惑,但此刻任他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出丝毫头绪。对这个男人的一切,他太陌生了。不,与其说是陌生……倒不如说是他根本没去真正留意过!

蓦地,他忽然想起苏牧琼斯临走前说的那句话——那个男人,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是啊,到底算什么?!

第一次,赫连玹忧第一次对自己有了质疑,真的喜欢他吗?不,如果真的喜欢他,那他怎么可能对这个男人的身份漠不关心,甚至连对方为什么会沦为奴隶,以前是什么情况也都是不闻不问。

赫连玹忧是自私的,彻头彻尾。他只知道一味的将其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却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对方的过去,同样也封闭自己的世界不让别人闯入。可以说,他根本没相信过这个男人。就如同对方也从未真正相信过他一样,两人都在防备,打从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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