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到的殿下+番外——京盏
京盏  发于:2013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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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看她又气又笑的样子。不知这样的表情这东都里有几人见过?

可惜九凝打错了如意算盘,近人半分还未到,九凝惊觉背后寒气直来,大骇之后,本就没用力的剑极快地收回,往后便是一挡,

这府里竟还有别人在!

九凝转身便使了一招大师姐教的裂空,手中厉剑直劈而下,可是那人竟然能生生接下来,反将剑气削回,逼得九凝侧翻险险躲过

,来人武功绝不低!九凝那还敢懈怠,转眼就换了好几招。

旁边华言顿时失色,是睿溯。他怎么——

墨色的眼眸却犹如深海一样深邃。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庞显然的因为牵扯到华姬染上了不快的色泽。九凝强项本就是术,见来人直

取她性命,便半点不敢怠慢,一个闪身便是咒术直出。

“火焰,从最初开始束缚,禁!”

虽不是最狠的术法,因为还忌惮此人是华姬的朋友,可是九凝没想到来人根本没有半点停顿,利剑刺破空气的声音有着和刚才一

样速度,快而狠。

糟了,难道他是——九凝心里大叫不妙,看来是横竖躲不了这一招了。心一狠,猛然后退,只望能少受点伤。

“住手!”横空喊出来一声,九凝忽然觉得被人推了一把,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没回过头来,便听见一声闷哼。

“哥!”华姬惊得的大叫,一下子冲到华言跟前,睿溯的长剑从胸口刺入,后来急转了方向,只在划向左边坏开了一条血口。可

是他来势狠,只见伤口鲜血涌出却不知到底有多深。

“没事,只是划了个伤口。”华言按住伤口,脸色有些发白,“姬儿,她是九凝啊。”九凝瞳孔放大,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一下子恨死了自己,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月家兄妹受到半点伤害。华姬哭的收不住泪,睿溯望了一眼九凝,眼神里千变万化的

,却绝没有一种是友善的。

“少爷!”仆从们刚刚听到打斗声赶过来,一见这场面吓得倒退几步。

“去把徐太医叫过来!”睿溯知道自己下手不轻,马上喊了随行的侍卫去徐天得府上。徐太医昨日才刚从外面回来,还未来得及

进宫。睿溯吩咐完人,抬眼瞪了一眼九凝,“帮他止血!”

九凝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右手伸到袖子里摸出金创药,咬掉塞子,毫不犹豫地全倒在华言肩头。全然忘了这可是从薛明那里讨

了多久要到的,平日里受了点小伤都有些舍不得用。

“吾以术者之身操控你,火焰,消除一切痛楚。”

九凝学的术法治不了伤,只能干着急。

“没事的,伤得不深,不要自责。”华言抬起未受伤左手摸摸九凝的脸颊,擦掉上面的泪珠。

“骗人,流了好多血。”九凝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又要哭。

“先带他回房间。”睿溯将华言半只手的穴道都封了,想要将他抱起来。

“不用,华言不劳殿下费心。”华言抬起未受伤的右手阻了睿溯的动作,再见时已是一脸疏远。

“姬儿,扶我去房里。”

“是,是。”姬儿已顾不得哥哥的态度,全身力气都用了将华言带回了房。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受的伤?”月鸣雨慌忙跑过来,见到的却是肩头一片殷红的华言,眼前发黑,竟然径直到了下去,下人

们赶忙扶了一把,立刻让人送到隔壁的房间,直待徐太医过来。

“徐太医,我哥哥怎么样,会不会很痛,什么时候能好?”华姬看着坐在床头为哥哥把脉的老太医,华姬怎堪忍受自己最爱的哥

哥竟然会在自己眼前受伤。平日里面对外人和气悠闲的样子早已不见。

大皇子睿溯在中庭之时便也收了剑,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也半步不被允许上前去,和九凝两个,站了足足有三步远。

睿溯面无表情,心中却是不解。月华言的态度不同寻常。

他所知的月华言,从来都是懦弱和无趣的。

“殿下,月姑娘,公子伤势并不重,调养半月足以大好。”徐天得回过头来,此时刚好他带来的弟子从隔壁回来,报告了一下月

鸣雨的情况,说只是年纪大了,受了些惊才昏倒,并无大碍,醒了喝些压惊的药便无碍了。

旁边的九凝就明显的沉不住气了。虽然很想来回走两步冷静下自己,可是一想到可能会让姬儿心情烦躁,可是半步都不敢移动。

直瞅着华言,生怕他再有什么闪失。

睿溯也是眉目深锁,再两月不到,便是大宴。他不想姬儿因为这件事和他不开心。姬儿自小,最是护着月华言。

“这两张方子,一张是治伤口的,另一张是治风寒的,太子你命人去宫里取药吧。”徐天得将药房递出,侍卫忙上前接过,也不

敢耽搁,道了声退便直往太医院方向去了。

“月小姐不必太担心,伤口还好未伤及大处,只是月公子身体比较虚,要养。”

“多谢徐太医。”华姬红了眼眶,眼泪是眼看便止不住要落下来。

华言睁着眼睛,望着姬儿,再望望九凝。九凝一脸哭相,真恨不得一剑刺死了自己罢了。握紧了一双手,现在是上前也不是就这

样站着也不是,眼里的关心与焦急怎么都藏不住。

“伤口的金创药是谁洒的?”徐天得转过身来。

“我。”九凝掏出药来,心头一紧。难道是她的药没有用?薛明和她开了玩笑么!

“你和崖落祭司是什么关系?”徐天得接过她手中的药,仔细看了一番,没错,这药他认识,只有莫慧神殿才有的圣药。

“药是薛明给我的”

“是他。”睿溯低语了一句。他在盛京时,崖落的大弟子也就是他的师兄便是薛明。

“药极好,撒多过头了。”徐天得笑了一句,将药又递给九凝,“一半的用量都绰绰有余了,薛公子知道你这样糟蹋他的药,怕

是下次不给了。”徐太医讲了些轻松的话缓和气氛。

“这位小姐,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你是四家里的小姐吧。”

“是,我是东方九凝。太医,华言他真的没事了吗?我,我再去问他要点别的药好吗?”

“薛公子他难道在东都?”徐天得一阵惊喜,他向来极其佩服薛明的医术,这个薛明比起崖落来,绝对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在——”九凝脑子猛然想起来哥哥与他的关系,猛地把“我家别院”两个字吞了回去,徐天得见她脸上表情怪怪的,摸了

一把胡子,便也不再多问下去,“东方小姐,若是下次再见到薛公子,可否帮老夫带个话?”

“徐太医请说,你救了华言就是我的恩人,有什么话我一定帮你带到!”

“老夫常年在太医苑,薛公子哪日有空,不妨来太医苑逛逛,老夫我定备好了茶等薛公子过来。”

“一定。”九凝应了下去,虽然薛明脾气怪异,可是自己这次说什么死缠烂打也要让他去太医苑,实在不行,七哥那边也要去求

。徐太医救了华言,自己是说什么这句话都要带到。

“多谢东方小姐。”徐天得拎好了药箱,“太子能否随老夫出来一下?”

“太医,难道哥哥他——”华姬一下子站起来,以为徐天得当着她

的面不肯直说哥哥的伤势。

“月小姐不必激动,是宫里的事。”徐天得朝华姬点点头,华姬见他真的不像是瞒了自己的样子,心里才放心下来。

徐天得关上房门,带着睿溯走了一段路到了华姬方才练剑的中庭。

“殿下,月公子的剑伤养些日子便好了,他还年轻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这个风寒有些麻烦。老臣斗胆问一句,月公子在宫里有

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睿溯皱眉,却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唉。”徐天得长长叹了口气,“殿下也许不知道,殿下刚去盛京那一年月公子生了一场大病,拖了大半年才转好。”

睿溯眼神不变,心中却有些诧异。他从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罢了罢了,皇宫那种地方,出来了也就出来了。”徐天得摸了摸一把胡子,和睿溯辞了行,提着药箱,自己慢慢走着离开了月

府。

只留下睿溯站在原地,竟有些错愕。

他也许,不该那般漠视月华言。

第七章:祭主

“七哥。”九凝沮丧地从月家回来,虽然华言醒了也确定没事了,华姬并未说出怪她的话,可是心里总是难受的紧。

“怎么了,这副表情?”东方扬刚想出去,便在门口见到了九凝。

“没什么,七哥,薛明在哪里,我有话和他说。”九凝耷拉着脑袋,走路也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怎么了,你受了什么伤么?”东方扬紧张地拉过她,平常九凝没事绝对不会去找明儿的,上次去找他便是讨药,这次东方扬见

她神色不对,难免心急。

“没事,就是有话和他说,”九凝强打精神,朝东方扬挤了一个勉强的笑,“七哥你有事就去吧。”

东方扬以为她心里有事不肯和自己说,九凝很小的时候他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并不宠她,后来他当了家主,九凝也回家了,可

是这层隔阂却是怎么都好不了:“六哥在大厅,你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去找他。明儿在房里,你,好好注意身体。”东方扬转过脸

,默默地出了门。九凝因为满心华言的事,没有发现东方扬落寞的表情,只是应了应,便去了薛明的房里。

“薛明,你在吗?”薛明闻声开了门,见她一脸阴霾,漂亮的眉毛动了动,不忧反笑:“怎么,在外面惹祸了?”

“薛明,你跟我去看个人行吗,我今天,伤了他。”九凝嘴唇下弯,憋着似乎要哭出来。

“出了什么事,说清楚。”薛明进屋倒了杯茶给她,九凝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哦,原来那人真是月华姬。”薛明似是而非地笑了笑,九凝不明所以:“你说什么啊?我明明在说华言的事。”

你说的是华言的事,可我听的却是睿溯的事。

“没什么,既然徐太医都看过了,该没什么大碍,你担心得多余了。”

“可是——”九凝话说了半句又咽了下去。

“你若真不放心,我明日再陪你去一趟便是了。”

“好。”九凝得了他应允,才放心下来,殊不知薛明真正想去见的人却是月华姬——那个能让冷漠的睿溯在盛京念念不忘的女子

“哥,你好点了没啊,要不要再找徐太医来看一次?”华姬坐在床边,端着碗一口口地喂着药。她这样细心的样子也只有对华言

才有了。

“又没什么大事,况且喂药这种事情叫下人去做就好了。”

“那不好,我要亲自喂给哥哥。”华姬眼角上扬一笑,华言眼见她双眸中生出一股火红色,一下子呆住了。

“哥,你怎么了?”华姬见他忽然不说话,神色又有些怪异,还以为伤口痛,忍不住急。

“姬儿,你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华姬摸摸自己眼睑,一个眨眼,那抹红色随即消失不见。如果说第一次是错觉,那么这一次说什么也不可能是

自己看错。华言心里忽然慌起来。

“大小姐,东方九凝小姐和薛明公子来访。”

思绪骤然被打断,华言听闻九凝来了,心里高兴。自然让下人把他们带进来。

九凝站在门口,觉得自己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脸色的表情让华言禁不住要笑出声来。知她在想什么,华言望了一眼姬儿,

华姬扁扁嘴:“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来。”华姬故意说得没好气。九凝顿时变成苦瓜脸,见她果然变成了这幅模样,姬儿顿

时笑出声来。

其实他昨日已经听哥哥说了事情的始末,虽然还有点气,但是毕竟是青梅竹马。哥哥又说是他允许九凝跟她比剑的,伤势还好不

重,姬儿便答应了不生九凝的气。

九凝见她笑了,才知自己被耍,望望这对兄妹,真是又想哭又想笑。

“这位是——?”华言意指九凝身边白紫色外衣的男子,见他目光奇奇怪地一直盯着姬儿看,心中忽然变得警戒起来。

“啊,这位是薛明,也是神殿的大弟子。”九凝忙介绍,明明和她说是来见华言的,可是怎么一直跟着她到了姬儿这里。华姬虽

然不说,可是九凝看薛明一直盯着自己的好姐妹看,急得那个差点跳起来。

薛明他不是要移情别恋吧!

虽然一开始看他是很不爽啦,可是他最近对她也算不错了,论辈份,她还该叫他一声七嫂!坚决不同意!

“神殿。”华言喃喃自语,薛明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喂,薛明你怎么走了啊?喂!”九凝想去追他,却又顾忌着华言的伤势。

“别追了,你不是来看哥哥的么?不看我可要赶你走了。”姬儿故意说得生气,九凝“啊”了一声,乖乖走过来了。

“你好好陪哥哥,我去拿点茶点过来。”

“嗯。”九凝应了声。姬儿缓步走出了门。

门外烈日刺目,晃得人目光摇曳,姬儿定了定神,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淡然表情。薛明果然已在不远处等着她。

“薛公子有什么话要问小女子么?”华姬虽然是女孩子,可是比起九凝却沉稳许多。他也知道薛明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断不

会贸然来找自己。

“你——”薛明欲言又止,她那双眼眸,已是一半都染上了红色,别人也许还看不出来,可是他又怎么会看不到。

“上任祭主已经仙逝。”薛明低低叹了口气,为何偏偏是她。

“哦。”华姬淡淡地应了句,却并不慌张。祭主是作为神明保佑大洛国的存在,对大洛来说是绝对不可缺少的人。

“您——”转瞬间,称谓都已变了。华姬还是笑,却打住了他再要说下去的话:“我知道了。”薛明沉默了,毕竟是自己身体的

变化,她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察觉。

“还有多久?”

“两个月。”薛明知道,时间一到,谁都会看出来她的变化了。

“那我想再留一个月,公子可否成全?”华姬只是不着痕迹地问,却给了薛明毫无由来的压迫感。

“祭主的吩咐自然是遵守。只是之后,必须出发赶回盛京。”

“谢谢。”华姬站起来,忽然间又变回了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

她放心不下的,是她唯一的哥哥吧。

这期间,太子自然也召见了四家的家主,南宫复寒之事,还有西门与东方之间的事也多有交流,不提。

华言自受伤已然过了大半月,无大碍。

九凝则是接了琉璃谷的信件,早些日子就离开了东都。

今日大宴。

席间身份最为显赫的便是四家之人。

睿溯封太子,作为伴读也是将来的皇亲,华言说什么也本该随在睿溯左右,只是他郁睿溯的关系——华言不愿惹自己难受,便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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