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男变女 生子 3 P)下——三千尺
三千尺  发于:2012年01月02日

关灯
护眼

乾坤睚宁垂下眼敛:“随便你!!!你们要是都死了,我自会把你爹还有那个小鬼一同送上路的!”“你!!!”白芷卿有些咬牙,他却知道这个男人必定是说到做到的“芷卿,今日你就让我与他做最后一次决斗吧,既然我们两个今生今生都不可能放弃你,那我们之间就只得活一个!请你站在一旁好好看着,这不禁是为了争夺你的战争,这也是两个男人想要一比高下的一场决斗,如果约落不幸败北的话,那请你记得,我云约落下一辈一定会再次找到你的!”“白芷卿,如果我死了的话……我做鬼也会把你拉下来陪我!”乾坤睚宁淡淡道,看也不看白芷卿。白芷卿刚要说话,便见这两个男人掌上的气息聚集的越来越强,白芷卿明白这必是两个男人用上了所有的内力做最后一搏,想要一招定生死。白芷卿忽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竟飞身至两人中间,接下了两人各一掌,两人本是用十层十的功力做这最后一击,自然全力相搏完全未留余力,白芷卿的忽然出现让两人措手不及,想要收回掌势却已是太晚,只见白芷卿硬接下这一掌后,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地上。

“白芷卿!!”

“芷卿!”

两个男人均是大惊,乾坤睚宁伸手至白芷卿鼻间,忽然脸色大变,竟久久不得动弹。云约落自然也是发现了身下人儿气息全无的情况,他的脸色并不比乾坤睚宁的好看到哪去,一向性格淡漠的他此刻却比乾坤睚宁更先发狂,只见他红着眼睛道:“乾坤睚宁,我要将你碎尸体万段!”可能是太过悲伤,云约落竟然连剑都未用,只一双赤拳向乾坤睚宁扑了过去,而乾坤睚宁在挨了几拳回过神来后,虽仍不发一言却也是与云约落厮打了起来,此时两人犹如困兽,满腔悲切不知如何发泄,只是毫无章法的扭打在一块。最终乾坤睚宁占了上方,只见气喘吁吁地压在了云约落上方,随手捡起长剑横在云约落脖子上,双目通红:“受死吧!”而云约落不知是力气用尽无法动弹,还是心死只求与白芷卿相聚,总之是一动不动,似乎一心求死。“怎么,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和他双宿双飞了?朕告诉你,你死了后朕便把你扔在乱葬岗上,让野狗财狼吃了你的肉,再请道士灭了你的魂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朕看你怎么下去找他?”乾坤睚宁说完便手腕一沉。

“宁儿住手!!”一声焦虑的声音响起乾坤睚宁双眼冰冷满面是血犹如地狱罗刹,他听到声音一愣,随抬起头来,:“义父,怎么是你?”“不是我还能是谁,要不是有人偷偷向老夫禀报,我又岂能知道你竟然丢下江山不管,跑到这里来寻人了!你……你在做什么,快放开云公子!”当初自已听到那白芷卿火葬安清寺时便觉有些蹊跷,后来知道宁儿的行为异常,竟还暗中派兵扮成布衣在民间四处搜索便更觉不对,幸好……幸好自已没有来迟!“义父,我知道他父亲帮了我们不少忙,也知道孩儿此次顺利得到这天下他也有些功劳,如果你想说这些的话,那么孩儿劝你可以不必费神了……因为这个人……是一定要死的!”乾坤睚宁一副再认真不过的样子让殷常不自觉的心中一凉,这个孩子他自是了解,对任何事都是三分淡漠七分戏谑,从来都难得有真正的认真,而如今……殷常叹了口气:“难道……你是为了白芷卿?”他刚一到时便看到白芷卿了无生息的躺在地上,虽然他不喜此人,却也此人一死宁儿必定会心性大乱啊!殷常走到白芷卿面前把了把脉,片刻后摇摇头,宁儿,这白芷卿体内一直有郁积在胸且久未医治,如今更是筋脉尽断,宁儿,你就让他好好去吧!人死不能复生,你以又何必非得与云公子过不去,快快放了他!”

“义父,你不用再说了!!”乾坤睚宁似乎铁了心,即使是从小抚养他长大的义父低声求他,他也未有半点心软,眼看着他就要握刀划过云约落脖间,殷常看了终于不得不出口:“住手,他是你的亲弟弟!”

“……”

“……”

殷常此言一出,两个男人都如被雷劈中,侧过头看向殷常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直到过了一会儿,乾坤睚宁这才慢慢摇头道:“义父,看来你果真想救这个男人,居然连如此荒唐的谎话也能说出口!”殷常叹了口气:“宁儿,为夫并非在开玩笑骗你,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了,就让老夫慢慢说与你们听吧!”“你应该知道,自古皇室便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如果后宫有人生出双生子的话那代表不详,是必定要杀死其中一个的,而你的母后当年,却偏偏生下了双生子,你母后不忍她刚出生的孩儿就这样惨死,被冒着被赐死的风险,派人找到了我,求我救他孩儿出宫。当年你母亲为瑞皇国公主,而我是瑞皇国大臣之子,本是与你母亲情投意合,却在有一天忽然得知她远嫁越国,我一路追到越国却被她冷言相向,心灰意冷之下我便从此不再回过,找了处深山隐居,后来你母亲求我,我本想狠下心不去理会,却到底抵不过爱她护她之心,便偷偷潜进皇宫,抱走了弟弟,也就是你,落儿,当年我把你带回山中后,却因为你与你母亲太过相似我每见如刀割难受,后来受不了便把你送去我一个好友处,求他收养,那人想必你也猜到了,就是云碎宫的宫主,云雷。”“然而不幸的事还在后头,宁儿,在你五岁的时候,我听闻你母亲有危险,便找机会潜入宫,谁知却仍是晚了一步,当我进了皇宫时,你母亲已被赐死,我在悲痛之下无意发现了你,便出手救了你,当年你母亲可能知道自己会遇害,便写下密函拖人交于我,信中意思是让我救你孩子,并说不要告诉你身世,让你平平安安过着凡人的生活便足矣,而我也是后来在你母亲信中才知道,原来你母亲当年并不是负情于我,而是越国国主不知从哪里看到了你母亲的画像,便执意娶你母亲为妻,否则便要开战与瑞皇国,你也知道瑞皇国一直是小国,军事力量薄弱,如真的开战必是不堪一击,你母亲不愿因自已连累百姓便自愿嫁入越国。”

“然而那狗皇帝却不知珍惜,竟听信谗言赐死你母亲,害我痛失所爱,我气之不过,发誓一定要将你培养成人中龙凤,将来铲平越国,亲手杀了那狗皇帝,坐上本应属于你的位置。而你们兄弟俩,我从没打算让你们相认,除了那个双生子的不详传说外,还因为自古帝王只有一人,我怕如果让你们两人知道了后,你们兄弟将来会为了皇位而自相残杀!之前为了助宁儿你顺利登上皇位,我才在逼不得已之下冒险让落儿助你!所以……云公子的真名应该是乾坤约落,你们是真真正正的一母同胞,如今这天底下他就是你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你又怎能下得了手啊!”“义父,你编的故事可真是动人,但是……”乾坤睚宁忽然厉色道:“你休想要骗过我,恐怕有一点你不知道,这个云约落当初称他手臂上有云家独有的胎记,每一代人都会有,而我……却并没有这些,所以这,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弟弟!”那小鬼也不是他的孩子看着面前人满眼的不信,殷常顿了顿足:“宁儿!!!他那不是云家的胎记,而是你们乾坤家的胎记,你真是与他是一母同胞,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云公子手臂上的胎记定是呈三角形的红痣,你小时候极其顽劣,据你母亲说有一次你在皇宫的后花园玩,从树上掉下来划破了手臂,所以才会你手臂上的记号便被伤痕遮盖了去,你那时还小,自然是记不得了!”听到义父如此说,乾坤睚宁忙脸色难看的掀起自已的袖子,果然右手臂上有一块淡淡的伤疤,而再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似乎疤痕下面隐约有其他的东西。他自小在义父的地狱式训练之下习武,身上伤痕无数,是以从来没去在乎手臂上这个伤痕,而如今才知道……原来……

乾坤睚宁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他低头看向云约落,对方也正以同样的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乾坤睚宁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有无助,有无奈,也有更多的沧桑,眼前这个自已刚刚还要致他于死地的人忽然之间却便成了自已的弟弟,真是好笑……真是好笑啊!!!!!乾坤睚宁笑够了忽然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向静静躺在一边的人,走过去抱起了他。“乾坤睚宁,你要干什么,他是我的人,死了也该是我带走!”云约落伸手拦下了乾坤睚宁,然而眼神却少了许多恨,更多了些无奈与忧伤。“我有办法救他,给我一个月时候,一个月后你到天海崖上来接他,我绝不会再阻拦!”“你……此言当真?”云约落一听芷卿有救,竟什么都不想再计较了,甚至觉得只要这个男人能救活他,就算……就算让自已让步……也不是绝不可能了“宁儿……难道你?”殷宁似乎有所察觉,他看向乾坤睚宁,想要阻止,却在看到他坚定而平静的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个孩子,他比谁都了解,殷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义父,孩儿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只有这一次,求你让我按照自已意愿去做吧……”“落儿!!!!!”

云约落虽一言不发,却从那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奇怪地气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有些不舒服起来。……

一个月后,一身雪白的人如飞鸟一般跃上了百米来高的天海崖,只见他面带焦虑的脸上不停地四处张望,终于等他看见了一处山洞时眼睛一亮,忙飞奔过去,然而当他走进山洞时却不由的呼吸一窒。“约落,你来了!”端坐在山洞里的人正是当初没有呼吸的白芷卿,只见他淡淡朝云约落一笑,却似满脸倦容,神情憔悴。而在他怀里却躺着一个人,此人容貌俊美不凡,柔和而漂亮的线条勾勒出了他的绝世英姿,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明明是一副年轻的容貌,却有着犹如七旬老人一样的满头白发。“芷卿——你活过来了?”云约落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他……怎么了?”到底是自已唯一的兄长,就算以前有再多的仇恨也让云约落无法不关心。“他?”白芷卿随着云约落的目光落在了自已怀中的人,淡淡道:“他——为了救我,耗尽了自已的心脉,所以才会变成这样!”“那他——死了?”一个练武之人要是耗尽了自已的心脉,那么必然会——云约落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既然知道自已要用生命去救芷卿,那——为何当初的神情可以那样的淡然,那样的毫不在乎,仿佛他要救芷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一般。

“是啊!!他——死了!”白芷卿喃喃道,神情漠然,然而双眼却深藏着看不透的情绪云约落有些站立不稳,这个他来还不及相认的哥哥,连一刻相聚的时间都没有便就这样去了?云约落仲佂了好一会儿,这才悲切道:“芷卿,既然他以命相救,希望你从此就不要再记恨他以前对你所做的事,死者已矣,我们——这就去带他回去吧,他做为天下之君,理应回宫中风光大葬的!“不——不用了!”白芷卿忽然出声拒绝,他低头看着怀中紧闭双眼的人:“他告诉过我,希望他死后能葬在一处山水清秀之处,并且要在这天下最高的山峰,呵呵,这个人,连死了都要俯视众生”。白芷卿语气里淡淡的无奈却让云约落心中微颤,其实他早察觉芷卿对大哥有着连他自已都不知道的感情,但如今这人已去,自已又何必太过在意,云约落整整面容:“既然这样,芷卿,那我们走吧!找一处好地方为他安葬,然后……再去接你爹和宝宝,从此我们便再也不分开了!白芷卿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微微别过头去:“约落,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去找你!”“为什么?”云约落感到不解:“难道为了他,是……他以命救了你,但如今他已经死了,你还陪着他呆在这崖上做什么?为他守灵?还是说,舍不得与他分开”“约落,你在说什么?”白芷卿浑身一震“芷卿,你不用再瞒我了,也不用再欺骗你自已了,你敢对天发誓,你敢扪心自问,你对他除了恨除了怨就真的一点爱也没有吗?”可能有些害怕失去眼前这个人,云约落竟失了平日的从容冷静。“我当然……”白芷卿本能的想要否认,然而却又忽然住了口,当年自已失忆时与这个男人在山谷里的朝夕相处,到后来他为了救自已一点一点耗尽了自已的心脉,每一幕都让他难以忘记。如今他的脑海里全是他的声音,他每日为自已疗完了伤就会抱着自已坐在山崖上看着日落,然后用低沉而略带悲伤的声音说很多话,从他们最初的相识开发,一点一滴的回顾着,那时的他以为自已还是昏迷的,却不知自已在他的治疗下已渐渐恢复了神智,虽然无法动弹与睁眼,却能把他每一句都听的清清楚楚。是以,他才知道,这个在他眼里一直冷酷无情的男人,竟然……竟然……对自已……用情如此之深。

而自已也慢慢地察觉到自已内心深处的情感,这种情感是在自已睁开双眼看着他双头白发,面容苍白却对自已露出了最后一个宠溺的笑容后而忽然惊醒过来的。此时的白芷卿内心受满了煎熬,他有些不敢抬头:“对不起,约落,如今的我只想静静地一个人呆着,你……能给我点时间吗?”“不行!”云约落出乎意料的断然拒绝,到不是他有多么心胸狭窄,不愿芷卿和他已去的哥哥单独相处,而是……而是害怕……芷卿会终于明白了自已的心意,而不愿和自已在一起。“约落!!!我……”白芷卿正要开口,却看见有人走进了山洞:“殷老前辈?”这个老人自已只在与乾坤睚宁成婚时有过一面之缘,后来便再也没有见过,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人是十分不喜欢自已的,只是今天,他怎么来了?是了……他一定知道……事情的始末,所以才……“你们不用再争执了,宁儿我带走了,我身为他的义父,这么多年来待他如已出,白芷卿,我想老夫总有资格带他走吧!”白芷卿有些哑口无言,是啊,自已是什么身份人,又有何资格说不呢,然而当白芷卿看着殷常从他身里抱过已冰冷的男人走出洞时,他的心神忽然晃了一晃,洞外的阳光照射在那个男人的脸上,让那满头的银丝变得似乎发起了光芒,而那个男人苍白的脸上似乎给人一种还活着的错觉。白芷卿忽然一个激灵,想也没多想的冲上前去,一下跪倒在殷常面前“你这是干什么?”殷常有些不解“殷老前辈,他是今早去的,晚辈想起,既然他能用性命救回我,那必定还有其它的办法救活他对不对?你能否相告?”“救回来?白芷卿,你别忘了,宁儿救回了你,是用了他的性命,就算他真的有救,那还是得用你的性命来救回他!”白芷卿微微一愣,随即咬牙道:“如果真的要用晚辈的性命才能救回他的话,那么……晚辈愿意!!”“你真的愿意?!!”

“芷卿,你在说什么?”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