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多年的禁断之恋,谱写出两国一家的情仇恩怨,平静的水面之下激流暗涌,风过叶落空留树,叶随风去徒失树。亲兄弟却由
和睦到陌路,是权力的驱使,还是怨恨蒙蔽了双眼,从护院到一国之君,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变化,爱人,岂是这一局所能了解
的?
楔子
热闹的街市,漫天的烟火,到处满溢着节日的气氛,人在其中都能感觉到一种喜气。特别是凌云庄,更是热闹非凡。让
这原本应是黑的夜,如同白昼,张灯结彩。一切都是那么那么的喜庆。
庄中,大大的庭院里,挤满了一张张大圆桌,堆满了山珍海味。今天,似乎是庄中的大日子。而大厅里也是人满为患。
主桌上的人,自然也是这场盛大宴会的主人,一张桌上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凌添,凌云庄的主人,财倾天下,要是说,这年头谁钱多的用来砸人的,普天之下除了当朝天子,也就只有他了。他的
生意遍布全国,触及各个大行业。不夸张的说,你可以不知道当朝天子是谁,但是绝不会不知道凌云庄的凌添。
凌添的右边坐着的是凌家大小姐,凌妙。天生丽质不用说,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莫说是大家闺秀,就连皇家女子,也
难有凌家大小姐的气质。
凌添的左边是他的儿子,凌贾。与其家姐相反的是,凌贾的出名不是源自他的英俊潇洒,却是因为他的狠。很多人都说
这个人败家,凌添的生意,被他搅黄的不在少数,不谙世事,横行乡里,却无人能管。但是他却坏的让人生畏,他的坏
在一定程度上也给凌添的生意带来了一定的收益。所以与其说败家,不如说,他是凌家生意场上的黑脸。
接下来的几位,则是朝中的重臣,以及武林中的德高望重的人。但在这一桌人中,却有着一个坐立不安的人,此人便是
凌峰。
凌峰,凌云庄的总护院。没人知道他有什么能耐能做这个位置,从没人见识过他的身手,也没人敢打听,不管是凌添还
是凌贾,出门总是爱带着他,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能让凌贾安分的人,怕除了凌添和凌妙,世上唯有凌峰还有这能耐。但
是他却好似十分不适应此等场合,呆若木鸡,两眼发直,死盯着前方,双手拽着裤子,紧闭双唇。
“峰,自然点!”身旁的凌妙芊芊玉手拂上了凌峰的手背,微倾身子,在凌峰的耳边提醒道。
“是,小姐!”凌峰脸瞬间红了起来,原本就就被抓的皱了起来的裤子,此时被拽的更紧了。
凌妙看着越发紧张的凌峰不禁摇摇头,不再言语。反倒是看到了这一切的凌贾,在一旁窃笑道:“原本只是紧张,现在
还加上脸红,接下来是不是该表白了啊?哈哈~~”
这话一出,连凌妙也跟着脸红起来。
“哎~,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看着孩子们逗趣的凌添也故意说道。
“爹~~”凌妙见连父亲都拿自己开玩笑,涨红了脸,低头再不言语。却在不经意间看到脚边的一片紫色树叶。脸色由红
转白,迅速的站了起来。
“妙儿,怎么了,几句玩笑话,就不开心了?这不像你啊?”凌添拍了拍凌妙的肩膀,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凌妙打
断了道:“爹。紫~~叶。”手中拿起了,从地上捡钱的那片紫叶。
一时间,鸦雀无声,寂静非常。
“紫叶?”凌添有些惊讶,一时语塞,说不出其他的话。
“凌云庄众人听令,护庄!”凌峰倒是警醒些,一身令下,从厅内到庭院中,皆站满了手持木棍的家丁。
此时,厅外庭院的上空,洋洋洒洒的坠下了紫色树叶。伴随而来的是荧光闪闪的紫色蝴蝶。不见人却只听见一阵悠扬的
笛声。等厅内众人走出庭院时,方才发现,庭院中的宾客,早已经倒在了桌面之上。
“敢问是哪路兄弟?”凌峰道。
“明知故问,凌云庄的人,莫非都是群有眼不会看的人么?”笛声戛然而止,只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回荡在凌云庄上空。
“紫叶,莫要口出狂言,我们以礼相待,你别不识趣!”凌贾心高气傲哪容得别人这般羞辱凌云庄。
“我当是哪来的狗叫声,原来是你这厮!”一紫衣少年缓缓从天而降,稳稳的站到了地上,根本不去看前方的人,只是
恣意的玩弄着手中的笛子。
“来着既然不是客,那此行的目的是为何?”凌妙缓缓从众人间走向前。
“素闻凌家大小姐有倾国倾城之貌,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既然是美女发问,在下就勉为其难的回答你,我是
来告诉你们,黑白无常很快就到,我先行一步来此。”紫衣少年拂了拂脸上的面罩,手中不停的转着笛子。
“哪来的黄毛小子,胆敢口出狂言,庄主,就让我和苦行大师教教他做人的道理。”话毕,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和一个和
尚就腾空而起,向紫叶逼近。
“我当是谁,原来是千拂手秋真人和苦行大师两位老人家!”紫叶嘴角微微扬起,反手一拂,手执笛子一挥,整个人向后
退去,随后单脚点地,纵身翻转,跃至两人身后,拊掌一推,掌劲一震,让两人措手不及,中了紫叶的掌风。如此了得
的轻功已经让人傻眼,却没想到年纪轻轻还有如此玄妙的内家功。紫叶不愧是当今第一杀手,有如此了得的功夫的,不
亲眼所见,还真难相信,他是个年轻人。
“都老成这样了,何必在晚辈面前显轻功呢,摔了个狗吃屎,也有损一代宗师的称号吧。承让了,两位,我今天来只是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关二位的事,还是少管为妙吧!”说罢,袖口一挥,掌风一送,白色粉末飘至二人面前,随后
便倒下了。而与此同时,大厅中的朝廷要员也被庄中的护院,保护着从后门而去。只剩下凌云庄厅内的几个家丁,以及
凌添,凌妙,凌贾和凌峰了。
“不用怕,我不是来灭门的,我只杀一个人,识趣的就乖乖的站着,我取了人头,完成了任务就好。”紫叶的语气中不
带任何感情色彩,像是在阐述流程一般。
“既然是为钱,那我给你10倍的钱,你杀了那个买你来杀人的人!”凌贾道。
“啧,啧,啧,还真当是有钱人,但是对不起,那么多的钱,没地方花,况且这单任务还没完成,怎么能接下一单呢!
”紫叶慢慢朝众人逼近。
“众家丁听令,护送老爷,小姐,少爷,撤离!”凌峰从地上踢起一根木棍,只身拦在了众人面前。
“峰?你?”凌妙和凌贾同时道。
凌峰转头微微一笑,便向紫叶冲去。而两人也明白凌峰的意思,护着自己的父亲迅速撤离。
“你认为你能挡住我么?护院大人!”紫叶仍是一步步向前,玩弄着手中的笛子,完全不把凌峰放在眼里。
“虽然不知道你要杀谁,也不知道我能挡住你多久,但是凌峰身为凌云庄护院就是职责所在,各为其主!”凌峰站在原
地纹丝不动,他知道自己不能贸然出手,越早出手就破绽越多,与其莽撞的攻击,不如见招拆招,能拖就拖,希望凌添
他们能在这段时间内,撤离到安全地段。
但很奇怪的是,紫叶并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在靠近凌峰一棍之外的地方停住了,轻轻的拂着自己的长笛,随后递到了
嘴边,吹起了笛子。也恰恰是这笛声,救了凌峰一命。笛声带着内劲,直冲向凌峰。凌峰一时间难以招架唯有堵上耳朵
,却让紫叶不经意看地到了,他手上的齿痕般的胎记。笛声也突然停了下来。“你叫凌峰?”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凌峰,大口喘着粗气,道:“要杀就杀,不必多言!”
“你叫凌峰?”紫叶加重了语气,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连凌峰也一时缓不过来,有点木然的说道,“刚不是
报过名了,你还想干嘛,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是庄主抚养长大的!你要是想连我家人一起解决,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孤儿?”
“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凌峰厌烦的看着紫叶。
“别用那么嫉恶如仇的眼神看着我,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正义,傻子!”随后在凌峰还没被先前的笛声的冲击缓过来之
时,已被紫叶一击,晕了过去。
卷一
话说自从紫叶夜袭凌云庄一事传遍天下之后,对凌云庄的生意大受影响。大难来临之际,一庄之主,丢下满园的宾客独
自逃生,这在很多人心里留下了阴影。虽说那日在场的人,并无一人受伤,但也幸而紫叶用的是迷药,只是迷晕众人而
已,相对凌添的落荒而逃则是要有道义的多,由此也有不少人,开始崇拜起了这个行踪飘忽的紫叶。可奇怪的是,自从
凌云庄一役后,紫叶似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踪影。
而上天似乎也在给凌云庄考验一般,同在一座城中,面对着城南的凌云庄,不知道是谁建起了一座别院,虽及不上凌云
庄的奢华,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而如此美妙的建筑也有个十分特别的名字,玥裂。
据说玥裂的主人,拥有遍布全国的航线,就连皇家的商船都不及玥裂的多,而玥裂似乎有意避开凌云庄的经营范围,而
同时,玥裂的各户群,似乎是非富即贵的。而让所谓避开也只不过是大规模的业务,而小规模的生意还是相近的,就好
比,一个开客栈,一个开酒楼;一个茶馆,一个开甜水铺等等,
而进出玥裂的人,也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人,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整个玥裂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就连大白
天都是大门紧闭,唯有人进出的时候才会小开大门,而进出的人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要见玥裂里的人,唯有等到每个
月的初七,那是玥裂主人每月接见各地掌柜的日子。
而今天恰是初七,玥裂的大门是敞开着的。
“小北,慢着点走,别摔着了!”一个身着短衣短裙手脚都缠满了铃铛的女子,正向玥裂的大门走去,同时也追赶着前
方那个同样短装打扮的男童。
“才不,才不,好不容易出来,我要找烨去,他个赖皮鬼,都一年了,才想到我,哼!”带着童稚的语调,头转向后面
,人却还在往前跑。
“小心!”女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小北便已经嘭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小兄弟,你还好不?”凌峰走上前想扶起小北。
“哼,谁是你兄弟,叫的那么亲近干嘛,欺负我,你死定了。”说罢双手一撑,腿一扫,不善的向凌峰踢去。自然凌峰
很轻松躲开了,向后一退,站定。可小北还不罢休,手一挥,一枚铜铃从袖口中飞去,直奔凌峰。凌峰一闪,铜铃重重
的打在了他身后牌坊的柱子上嵌了进去,如此惊人的内力不由让凌峰心中一寒。小北见状,坏坏的一笑,双手拂起数十
枚的铜铃同时飞奔而去。让凌峰避无可避,身上多处被打到。
“小北,”身后的女子有点惊慌失措。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别担心啦,谁叫他走路不长眼的。”小北转身理直气壮的说道。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向小北身后指了指。小北只觉得一阵凉意,不敢回头。
“怎么了,有胆子用雪舞,没胆子回过头来看我啊。”一身紫色大褂的少年,不紧不慢的说道。
“烨,小北还小,难免有孩子气的时候。”女子走上前去抚着小北的头,靠向自己。
“得了,先看下那人断气了没,没断气就抬回家吧,这笔帐,稍后再算!”说罢,便走向凌峰。
凌峰眼见着紫衣少年慢慢走进,身子却动弹不得,而浑身都被铜铃打的疼痛不已。
“你还好吗?”紫衣男子蹲在凌峰身旁缓缓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还没等凌峰把话说完,紫衣少年就扶起了凌峰道,“看来没事,小北,还不快过来帮忙!”
而那几人扶着凌峰去的地方却是玥裂。
一进玥裂,凌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哪像是庭院,俨然是花圃,到处是花,只有一条幽幽小径通向远处,而这
之中,似乎还几棵参天古树,让人置身于虫鸣鸟叫之中。
“抄袭,抄袭,显然是没品味的抄袭!”女子边走边把玩着手中的铃铛。
“本来就是按照那地方的景致来造的好不好,”紫衣少年继续向前走着,直到路的尽头,“凝碧,带他们进内堂休息!”
见侍女领着二人进内堂,少年扶着凌峰向厢房走去。一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直到房门口,凌峰才缓缓道:“兄台,其
实这点小伤不打紧的,何况,”
“何况你是凌云庄的总护院,贸然被请进玥裂,怕有所不便?”少年微微一笑,笑的很无邪,“放心吧,是我朋友伤你
在先,于情于理我都该负责,你先在我这里休息吧,我随后会差人去你们庄和你们庄主说明情况的,你也不想城中原本
进水不犯河水的两家商贾有什么误会吧?”
被少年那么一说,凌峰的确是唬住了,“那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凌烨!”少年仍是微笑着,此时已经将凌峰扶上了床,“你先休息吧,等你伤好了,我会差人送你回去的,别担心,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毕竟是我们理亏,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叫下人们来叫我。我还有事要处理,失陪了!”没等
凌峰开口,凌烨已经不见了人影。空空的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但也不免有点后怕。玥裂,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庄院,
看似杂乱无章的小径,却错综复杂,明明是花草丛生,却又不显得凌乱,更可怕的是,即使是自己跟着进来,也对来时
的路,没什么记忆。而一个小孩子的暗器竟能伤的自己不能动弹,这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短短一年内,崛起的
玥裂,到底藏着多少惊讶呢?还有刚才的那个叫凌烨的少年,看上去的年纪并不大,和自己相仿,难道他就是这个玥裂
的主人吗?在短短一年内,和自家老爷并驾齐驱的商贾?
“筱筱,你说那个被我打伤的人是什么来头,烨为什么把他带回来呢?”小北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不停的蹭着头,十分
不安的样子。
短衣女子依旧把玩着腕上的铃铛,心不在焉的说,“一个让人不舒服的人!”
“不舒服,是说我这个抄袭者么?”此时凌烨已经从大厅外走了进来。
“烨,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我不记得你说出谷是为了敛财。”筱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捋了捋散开的长发。
“一来就兴师问罪,放心吧,我不追究小北用雪舞的事就是了!”凌烨捋了捋小北的头,径自走到了椅子前坐下,饮起
了茶。
“烨,小北也不喜欢那个人!”小北嘟起小嘴,任性的说道。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突然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大的敌意?”凌烨放下了手中的茶,单手蹭了蹭鼻尖。
“奇怪的是你吧,出谷到现在都一年了吧,什么任务那么难,到现在还没完成?”筱筱跩紧了双拳,略有颤抖的身子,
引的身上的铃铛,微微作响。
“没什么,只是厌倦了,不想完成那任务了,现在不用腥风血雨的,照样过的风光有什么不好?”凌烨边玩着桌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