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九(牡丹花妖)——土豆片蘸辣酱
土豆片蘸辣酱  发于:2013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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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寻之见元九一脸无辜的模样又松了劲,只是这问题总有一天要被剖开。柳寻之控制自己,柔声道,“九儿,到床上来,柳大哥

问你点事。”

“哎柳大哥……”元九脸红了,他以为柳寻之要和他做那事,喃喃道,“喝了汤也不迟呀。”

柳寻之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好道,“九儿,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元九心里咯!一下,脸色就变了,他勉强微笑道,“大哥……”

柳寻之见他脸色突然变白,立时就心软了,只是越是这样,越要狠下心肠来。于是他干脆直接道,“第一日九儿来见我,说是要

和邻居打招呼,不知道九儿去没去不远的张家?”柳寻之一口气说下去,“九儿是要和邻居打招呼,还是只想和大哥打招呼?”

元九嘴唇动了几下,没说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连一丝笑意也无了。

章七 裂痕 上

一时室内寂静无声,只听到“劈啪”的烛花声。

元九的脸色被昏黄的烛光照着,神情竟渐渐变得格外冷漠。一双眼睛就像是含了两块冰。柳寻之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吭声,心中的

火焰渐渐熄灭,心底凉了个透。只觉动情之苦,涩味难言。他看着元九尖俏的下巴——他已经不愿意再看那双仿佛纯净的像雨水

洗过的眼睛——越美的东西,越有毒,越让人动情的,越让人心凉。

他转过身去,道,“九儿,大哥不懂你,你要想要什么,大哥能给的,也就给你。”“血光之灾”几字在他心尖萦绕,他背对着

元九毫无防备的舒展开身体,平时潇洒的身影却仍显得灰心落寞。“只此一次。大哥心甘情愿。”

元九缓缓举起手来,五指的指甲一瞬间变长,他保持这个动作很久,然后指甲渐渐缩回原状,流下两行泪。

“柳大哥。”他从后面抱住柳寻之,轻声道,“柳大哥,九儿永远不会害你。”

话语情深意重,柳寻之听得心中升起惊喜,想回过头拥住这个少年,可是元九抱得如此用力——他从未想过如此瘦弱的身躯能蕴

含这么大的力量。元九摇摇头,“柳大哥信我。柳大哥不是一直想去九儿家里看看吗?今儿太晚了,明天,明天九儿便带你去。

柳寻之分开元九抱住他的手,回过身抬起元九的脸蛋,那上面一片湿湿的泪痕。柳寻之慢慢吻上去,见他如此神伤,终于再未多

言。

“啊……柳大哥……”

今夜元九格外放得开,被翻红浪,鸳鸯交颈,二人大汗淋漓的身躯死死的交缠在一起。柳寻之泄了三次,拥着元九沉沉睡去。待

柳寻之呼吸平稳后,元九睁开眼睛,瞅向那两株牡丹。它们早都开败了。盛时繁荣,灾难在后,时光如同白驹过隙,从不肯为谁

停留。他悄悄爬起来,默默注视柳寻之半晌,披了衣服开门踏月而去。

他沿着路走了很久,又拐了几个弯,他没踏鞋,光裸的脚划满了伤口。他却似浑然不觉,一直向前走去,直到走到一家偏僻的院

子才停下。

院子不小,甚至可以说挺大,里面种了几颗大树,有一片花坪,全部都是各种颜色的牡丹。只是它们也都凋败了,徒剩些残枝败

叶。元九愣愣的向主屋走去,路过四哥房旁时,忽然听到里面细碎的呻吟声。他停在门口半晌,闭上眼睛,屋内的一切立刻浮现

在他眼前。元生坐在一人身前,嘴中因被塞了一团布只能发出隐约的呻吟。他浑身是汗,眼角的泪痣湿了一样,此时正不断用手

抚弄自己胸前的红蕊,胯下那物直挺挺的翘起,后穴扭动着吞吐身下人粗壮的欲望。他的表情那么迷醉,好像沈淀在一个致幻的

梦里,所以看不见身后不断耸动身体的男人凶狠的表情。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唐元。

元九猛地睁开眼睛,不愿再看。他在门前又站了会,表情清冷如月。

他推开主屋门,屋里面没点蜡烛,当然,对他们这些妖怪来讲,有没有光本身也不打紧。他的父母在那里等他。他的父亲把茶盏

重重放下,低沉的声音充满大家族的威严,“终于回来了。办得怎么样了。”

元九不说话,月光映得他脸一片洁白,他很久方道,“成功了。他甘愿予我所求。我会在恰当的时候把真相告诉他。”他艰难的

说完这句话,心就像是被凌迟一样。

元父沉默片刻,道,“不用等那时候,要是他愿意,现在取来也是一样。”

元九摇晃了一下,眼睛湿了。“爹,还有时间,就再给我一点和他相处的时间吧。”

元父重重叹了一口气,“随你吧。”便转身而去,稳如泰山的身影竟多少有些潦倒。

元母站起来,拉住元九的手,用柔嫩的手指抹去元九脸上的泪痕。“九儿,别怪你爹,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只是这关乎家族存

亡,实在是没有办法……”

元九哽咽一声,道,“那人所说便一定当真吗?”

元母大惊失色,厉声道,“九儿莫要不敬!”话一出口,见元九脸色更白,放缓口气规劝道,“九儿,莫要如此迷恋凡人皮相,

这回度了劫,往后日子长的很,会遇到更好的伴侣。更何况,人妖殊途,九儿莫要不明啊!”

元九埋下头去,真的只想大哭一场。他怎么告诉母亲,他并不是迷恋柳寻之的皮相,他怎么启齿他虽然一开始打算勾引,后来却

全是真心相待?

他的心底酸涩难言,只是他不能发泄也没有人可以诉说。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办,他走出主屋的门,把泪憋在胸口。月亮皎洁极了

,映出他满眼的仓惶无措。

缠绵之前他拥着柳寻之自己所说的话还在耳边。

“柳大哥,九儿永远不会害你。”

柳大哥。柳大哥。

章八 裂痕 下

柳寻之醒来的时候觉得冷的厉害,天还没全亮,微微透着一点清白。他心里恐惧仍是向一旁摸索——他摸到滑溜溜柔嫩的肌肤,

因为睡觉不老实踢了被子所以冰凉——但是他还在。柳寻之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把少年拉过来搂在怀里,迷迷糊糊又睡死过去

,不一会儿便微微打起了鼾。待他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元九睁开眼,眼珠漆黑无比。

元九昨天回了本家,一直向树林里跑,猛得扎进树林,大叫道,“幻生,你出来!你出来!”他叫了好久,颓废的委倒在树下,

呼哧呼哧喘气。忽然有沙沙的脚步声,有人踏着残枝败草走过来——他抬起头,见到了幻生。一身青衣,眉目淡雅,两眉之间有

一颗朱红色的痣。

幻生原是一颗松柏,经过千万年才终于大有所成。能见远古,能断未来。当年他渡天劫的时候化成人形,躲在一颗开花的桃树下

,那颗树在冬天依然努力的为他繁花满杈——他缩着人类的手脚躲在树下,将自己紧紧的抱住,闭着眼睛侧耳倾听,天雷隆隆,

闪电撕裂墨黑色的天空。这般许久,忽然一道最亮的闪电直直劈下,四周亮如白昼,桃花伸展开所有的枝杈,那道闪电避之不及

,从中间将它生生劈裂,千朵繁花瞬间焦枯。

那颗桃树本是他最初的爱侣,也终将是他惟一的爱侣。他为了度劫牺牲了她,千万年后终于再也逃不过心灵的孽障。他仍爱她。

无从堪破。

幻生道,“我所言的都是真的。大劫将至,惟有他能救你们。前生他曾是佛前的一朵白莲,今生来世渡情劫,过了情劫便将回到

佛前,你们也没有相遇的机会。把他的心尖血取来,我会为你们保管。到时候,纵使焦土,也终复繁荣。而你,还可以等他来世

,再与他相遇。”他说的认真,元莲却怔怔抬头看他,也不知听懂没有。

幻生看着元莲一步一步远去的背影,心中冷笑。他堪不破情爱,自也要别人与他同享这痛苦。他永远不会告诉元九,其实他才是

前世那一朵佛前的白莲,日日聆听经文,呼吸檀香而开通了灵识。那朵白莲清丽单纯,却因为向往人世情缘迟迟不能修行圆满。

佛祖怜它心意,许它下凡度劫,若过此劫,功成圆满。而柳寻之前世积善成德,今世不过凡人肉胎,不过心灵纯粹,本将有锦绣

前程罢了。若算得不错,他本应该很快重登重位,再获荣华。但是,若今世他因情身死呢?逆命而行,哪有那么容易得来一个宝

贵来世!纵使有了来世,前尘尽忘,怎么还是他,又怎么还会记得这一朵小小牡丹?

幻生把脸埋在袖口,低低笑出声来。渐渐声音越来越大。

山风吹过,嘶哑阴厉,群妖避逃。

这厢烛光摇动,唐元在元生身体里射出最后一股股精液,疲极了搂着元生,两人纹丝不错的相贴。“你说你是牡丹花精,倒真没

骗我,”唐元不正经的嗅了嗅元生的发丝,“嗯,真香。”元生红了脸,五官因为性爱的余韵更显艳丽,唐元心里一动,忍不住

又吻了上去。他吻的激烈,两人难分难舍,唐元的舌头都顶到了元生的喉咙口。“嗯……”元生发出小猫一样的叫唤,唐元阳根

又挺了起来,把他翻过去“噗”一声直插而入。“小妖精,干死你!”

那日他抱住元生,泪湿眼眶,“实在是元兄弟太像我的逝去的故人……”他情急之下胡乱吻上去,“苏儿,你可回来了。”元生

被他吻得浑身瘫软,心里怜他悲痛而情难自禁,慢慢回手抱住他安慰。哪里知道唐元早便想搞上元九一搞,这回觉得搞起他来滋

味也不错,至于苏儿,不过是原来风头正盛时哪个小倌的名儿——他又觉得元九神神秘秘,元生正好是一个突破口。待他苦情戏

唱了个够,便和元生蜜里调油了。

果然,这不就让他知道了么。原来是一窝妖精!

元生在床上又浪又爱叫,直叫得唐元浑身抖擞,身经百战的阳具又翘又硬。他拽着他的腰做了许久,元生又主动把他推倒,坐在

他身上扭了起来。真是要多浪便有多浪。唐元不断向上耸身,一边耸身一边摸元生的那根,元生的后穴剧烈收缩把它吃得死紧,

他一鼓作气又把元生按倒,按着他死命的抽插。元生被插的呜呀乱叫,泪眼朦胧,口液都顺着唇缘留下来。他迷蒙之间睁眼,总

觉得唐元表情虽然沉醉放纵,却格外凶狠,似乎仍是求而不得的模样。元生心底微凉,拼命搂住他,喘气道,“元郎……可是…

…可是还在想……苏儿……”这话断断续续几次才让唐元明白,他才反应过来,苏儿,不就是骗他是胡乱说的小倌名嘛。可是元

生直直的望着他,脸带泪痕,五官艳丽,他忽然心里发堵,哑声道,“哪有的事。”他狠狠插入,狠狠研磨里面那点,吻他一口

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了。”

这话说的情深意重,似乎他自己也不明白真假了。

元生浑身一哆嗦,眼泪和精液一起失了闸。

章九 前路

这日早晨,二人梳洗完毕,本打算立时出发,谁曾料想到一个意外的访客。

柳寻之打开门,阮荫披着一身霜气扑进来,虽是冷得很,却抱住柳寻之哈哈大笑。这出一闹,由不得柳寻之心急如焚,也只好让

他耍玩这把疯才好。细问之下,原来朝廷局势几经变换,竟又是要换风向了。柳寻之原来依附的高官不知使了什么好手段,和两

淮盐商勾结在一起,通过金银财器,美女娈童暗地里讨好皇上最为心爱的面首,待那枕头风儿一吹,竟是要翻案了!

阮荫一口将案上冷茶饮尽,笑道,“爹常教我!!自有其妙,我还不曾想,如今总算是见到了!”他又笑着拍了拍柳寻之的肩膀

,道,“我可是知道你和唐元都是这官儿面前的红人,这官儿最爱附庸风雅,你的字画拿的出手,唐元的装模作样拿的出手,这

回为显示他爱才之心,重新荣华的日子不远了,”阮荫忽然收敛了笑,一脸正经,附耳悄声道,“不过初时人事调动不易,也就

有数几个,我爹和那盐商有旧,自是说尽了世如的好话,到时候世如高升,可莫要忘了兄弟!”语毕阮荫大笑,多少有些得意之

色,言下之意,柳寻之自是踏过唐元,首先官复原位。

阮氏家族在长安扎根甚深,这点消息还是有的。更何况前些日子,柳寻之便有耳闻。他虽远离朝政,眼偏心却明净。这回阮荫倒

做实了朝政变换之事。更何况伴君如伴虎,当今圣上谨慎之至,早便想找机会削弱朝中几个元老势力,这回还能讨得衷情的面首

喜欢,又何乐而不为。

再谈这东山再起之事,柳寻之本是平常之心,自贬谪后,他一个人的日子过的惯了,也渐渐习惯这种只要有酒喝就开心到老的生

活,富贵不过如眼前浮云,哪里还愿费心思去想如何勾心斗角。更何况依阮荫意,这一切又是与退之相争的结果,他更兴致缺缺

。他本不愿因这点身外之事和兄弟反目。只是现实些,再转念一想,现下他已不再孑然一身,难道要九儿一直和他过这种寒碜的

生活?这一天比一天冷,暖被暖炉都要购置,总不能和九儿一起到阮荫家去避寒……

这人便是如此,没时也不想,一有了便不知如何是好了。柳寻之脑中一刹那空白,好像各种都考虑了一遍,又怎么想都不周全。

他下意识的去看元九,只见元九愣愣看他,大大的眼睛里似有惊喜,似有悲伤,只是那悲伤一下子就过去了,柳寻之只好相信那

是幻觉。因为元九马上就给了他一个拥抱。“恭喜柳大哥!”少年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怀抱紧得难受,让人

想哭。

柳寻之脑海中迷迷忽忽乱成一团,只好任由阮荫拍拍手,两个家丁便抬了两坛好酒进来放好。阮荫闹着要先为他庆祝,便帮他开

了酒,柳寻之亦说不清楚心底滋味,只好跟着往下灌酒。冷酒入肠,他浑身一激灵,才忽然想起本要去九儿家——他放下酒就要

站起来,谁知元九取来一个大酒碗,顾自倒满。酒光莹彻,宛如琥珀,美人如花,醉人心肠。元九将酒碗高高举起,朗声道,“

恭喜柳大哥!”语毕便一口饮尽。他显然没喝过酒,喝的途中呛了好几口,然而他仍然不依不饶的向下灌,酒液沾湿了前襟。柳

寻之才反应过来,只觉心里又疼又气,一把抢过空碗道,“不会喝,还学人家狂饮酒,快别喝了!”元九打了个嗝,半闭的眼睛

里波光流转,“柳大哥,九儿替你高兴。”说罢睫毛闪了几下便闭了眼睛,身体软倒,柳寻之一把揽住他,见他竟醉晕了过去。

柳寻之本想责备他几句,说什么都想好了——这么一回倒泄了气,只觉好笑好气。他把元九抱到床上放下帷帐,把他被酒弄湿的

外衣剥掉,露出白嫩嫩鸡蛋一样的皮肤,见他冷得哆嗦一下,忙拿被子把他裹好,又不解气的刮一刮他的鼻尖,方回到案旁道,

对阮荫道,“来,再来!”元九紧闭着眼睛,听着外面两人纵情谈笑,一滴泪水流进乌发里。

柳寻之饮得醉眼朦胧,只觉四下空茫,少了什么似得,便想回头去看他的九儿,才想起来他把帷帐拉紧了。他回过头又是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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