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主说不定也自知快……“语末手在颈部假划一痕。
也是……他忍多久了?
比玉染孽慢练了一重,身体的反唑虽有,然比较缓,他知道。
……希望能快点回宫,不能再失去一个人了,或许能帮他……帮他练成残阴内功我承认,只为了保护冷殇,我才一直沉
默看着他们不得练成。
眼看虚晃上半个日子,斜阳红润天际,走出了刚刚的小村庄,想一下我这在哪?
以前根本不需到对岸这,对这隔个海峡的地方挺陌生,问过人说这叫落县,以前因发生瘟疫和战争现已成荒芜之地,转
个山路,遍地万坟冢直达山丘尽头,山丘上唯有一颗几乎枯萎的桃树,摇摇欲坠的桃花零零散散,与晚霞有着违和美感
这里……我愣住,该不会是三年前死前的那一日大战之处?
为何会有……我跳下马背,轻拍马首“乖乖待着,嗯?”马手垂下,鼻声嘶嘶唯一在桃树下的坟显得孤立,裂痕苔藓,
风刮模糊石碑原本刚硬的边缘乱石颗颗碎粒,单膝跪在墓碑前,指肤下感受狂草的碑文刻的多么深,多么狠劲一生中有
谁能像我这样奇特,对着自己的坟微笑这么熟悉的字迹我哪会不知,不就是我最爱的冷殇所写?
“三年前大战后,百盟主和冷宫主一起建。”
沉稳的声音是种男人的魅力,磁性的低沉随风飘荡我耳边“尊主,焚纹剑。”
花语溪苏,桃瓣风吹飘零他依旧一身纯黑紧衣,侧身染上一抹斜阳红,站于我身后他又重复一次,单膝与我同跪在砂砾
上,双手奉上火红剑柄得焚纹剑,映着夕阳衬着宝剑更加血红发亮目光从他的双眼移到他手中的焚纹剑,我静静不动焚
纹剑,当初下杀了玉染孽和邪忍无的命令。
邢啻,你也知道我开始不舍了么?不用过问,便已知道我的心情与抉择的改变单手握住沉甸甸的焚纹剑,剑身出鞘一声
金属脆响,嗡嗡回荡在风中不去透白剑身映辉着彼此眼神,鹰眼般锐利眼形,黑亮双瞳却是毫不遮掩,流露对我的爱恋
是那样的守护右手掌心被他亲吻贴近他的脸庞,剑被我松手落在石地上震出声响“邢啻,玉染孽和百秋心死了。”
往前靠,低头看着被我压在碎石丘上的他,贴近他的颈侧,嘴唇摩娑着他的薄唇,轻声道“除非允许……否则本尊爱的
人不能死。这样的想法很霸道?”
“只有血艳阴拥有霸道的权力。”
我低声笑在他耳边“别这么宠血艳阴……到时他会承受不住自己的痴心换来却……”
却是坟。
他一手压着我的后脑勺,另一手狠狠的,紧紧的,抱住我的腰拥吻我,不让我再说任何一个字。
胸膛紧贴的起伏极促,情欲浓密的吻后是波涛汹涌的欲望分开的喘息,舌尖牵丝,尝到的却是苦咸他骨节分明的手,带
着男人该有的荣耀,长年习剑累积的茧佛过我的眼角跨坐在邢啻身上居高临下看他垂眼伸出舌头舔去湿润的姆指呼吸渐
缓,我淡淡的自嘲,也不知是在跟谁说“冷殇有多恨本尊现在才认清事实。本尊可不可笑?”
下一瞬间被他扑在地上,两臂困住仰躺着的我沉默的凝视彼此,片片叶子空中随风翻腾,红袍呼潇扬起,擦过他黑衣,
如双翅飞向天空,“面具拿下。”伸手勾住他颈部滑下的马尾,发梢在手指里缠绕“邢啻头发似乎变长了。”
“你知道吗,之前本尊也这样亲吻冷殇的发梢……”
“那次大概是最后一次这么做,本尊不想让他厌恶的忍受这举动……唔!”
胸前衣襟被他扯开,胸膛全裸露,邢啻的碎吻一路从锁骨咬舔到腹部其间只要我讲到冷殇,便会被他咬的疼,索幸后来
我也不讲,前戏也做的我头昏脑胀,下身充血的兴奋。
直到进入我,我还在恍神时他才幽幽开口冷然与深情,一直是邢啻让我着迷的原因“尊主绝对有悲伤的理由,在下怀里
无需忍耐。”
退去冰冷的银色半罩,现出刚毅冷俊的面容一片衷心表露无遗,只看着他一眼,几日来的隐忍与冷殇给我的冲击终于涌
出睫毛不自觉轻颤一下,冰凉的液体滴落鬓角。
天微亮,昨夜残月还挂在淡蓝高空,没一丝白云干扰的纯净我让形啻牵马走下山丘,自己一人待在石碑前,举起焚纹剑
最后一刀,剑尖勾起最后一划玉染孽,百秋心。与我同并行的名字,我的爱人们。
经过蜿蜒河川,清洗一夜鱼欢后的痕迹,模糊的倒影荡漾水波“邢啻你说冷殇会在哪?”
说不出的落寞却放不下他,如今的爱多了疲惫不知何时对他的爱也会像那坟一样埋葬以前的我……哪能想到有天我会这
样的颓靡想法拂去脸上的水珠,侧头挑着眉问道邢啻守在河边衣着整齐干净,动作俐落的他早已整理好一切只等着伺候
我“再怎么说,他可是啸鸣宫的主人,怎可以放着不管……”
说到最后自己都无声笑起,为自己感到可悲,这明显的藉口不是我一直不屑的?
“冷宫主之前曾在白凤山庄的废墟待了几天。”
“你跟踪他?”慵懒的斜靠在河边,撑头“为尊主。”
盯着他不语,几秒后,我阖上眼“他在一座石碑前伫立许久?”
“是。”
形啻顿了一会“冷宫主毁了它。”
“是么……冷殇之后去哪?”
“依在下看,是往日晷山庄路线。”
“做得很好”睫毛滴下水珠“邢啻,备马去日晷庄。”
他突然沉默,我抬眼道“冷殇必然知道本尊会追回他,那就依他计划走。”
流水很冰,紧握的拳头里,从来没人握的住“冷殇在本尊面前撒野,行,随他玩。”
“是……在下备马去。”
邢啻挺拔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水镜上,消失在我的掌心里,河水从指缝流落为何连邢啻也暗示着我甚么?
闭上眼揉着眉心听闻,日晷庄明日将举行百盟主的哀悼式。
第六十二章
这夜,为低调的入日晷山庄,我命形啻查明各房安排入住的人与位置下手也就不留情面,杀人空出一间然而计划却因一
个小屁孩打乱他湿润着双眼,双膝跪在地上,不停求我手下留情因恐惧而开始胡言乱语的对我说我会后悔,邢啻持剑,
只要我一声令下,躺在床上虚弱却像用尽所有力量愤恨瞪着我的日晷少主,那颈处的厉剑轻轻一挥,他人头便落地。
“你引来多少人,他便会死多少次。”
淡淡的警告,红烟马上住嘴,他身侧的月翼少侠则一直没动作没发言的看着我视线移向那虚有其名的日晷少主“红烟,
你怎么会在他的房里?”
他因该一直待在天鼎身边才是,就在西厢处“他……我照顾少主的右手臂……”
“红烟,你再跟那妖人多说一句,我便收回许你碰我的权力。”
“少主,这里本该是红烟最大。”
“没有……月翼你不能这么说……”
“你干嘛突然唤我月翼?”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跟他们讲话很累阿“红烟,月翼少侠,天鼎抛弃你们了?”我笑着他们皱眉摇头“红烟,你以
后休想再踏进我房一步!”
红烟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月翼少侠奇怪的看着床上的少主,一脸不解与困惑“本尊还记得……”再次注意床上的青年“
去年武林大会时曾见过你。”问路时不屑回我的家伙好笑呢……为何日晷少主这么厌恶我,瞧他都气愤到快内伤人群交
谈声逐渐从远处传来,我抱胸靠在门边墙“邢啻,把他们都点昏。”
话才刚下,三人皆倒下,有些无言的走向灯台心想:早一开始就该如此做。
烛火吹灭,人影窗前走过。
邢啻的温热气息在我身后,我抿唇,外面恢复沉静“……他们所言当真?”
“……尊主是问,当年在下正派掌门的爹被血艳阴杀,整派灭门,还是在下因意外救了被魔教教主虐待的瞳灵为徒?”
我不知道……为何……“为何本尊没印象?”
“尊主若不再吃那些毒株……”
“邢啻……指不定本尊曾与你有一面之缘,在很久以前……”
睡穴被点,不解的看着他离开我的嘴唇,睡意渐深。
安置我在床上,他转身离开,窗前剪影,纵身一跳,落于黑夜静躺着半晌,睁开双眼,摸上腰间的焚纹剑,抽出一刺,
咬牙忍痛的清醒些迟疑片刻,运功,成功自行解穴起身坐在床沿,我愣了许久始终不敢相信直到大腿上的血滴到地上一
小摊,我才撕下被挤到一旁少主盖的丝被绑在腿上止血,持剑走了出去。
心情很是复杂,跟我猜的没错,当初就隐约有感觉,之后更是在练剑时试探内力与我猜想没错,那时跟冷殇做爱时……
自从那之后就感觉一股真气在体内若有若无是他故意这么做,当初才没拒绝我的求欢照理说我本该没能在接受任何内力
,除非……该死!除非体内气场早以不同 !
要气场不同的话只有一种方法……我经历过了是吗?
我为何总是疏漏些甚么重要的事?
难道我的记忆还未完全恢复?
夜深人静,微有细微的巡防者脚步声回荡着前行的念头已没,转身离开,垂眼走过一扇又一扇的门房直到一双熟悉的白
靴进入我视线,他正退出红烟那房,准备离去我勾起嘴角站在他身后,压上他,环抱,贴在他耳后低声到“冷殇,乖殇
儿……告诉本尊,你到底在玩甚么?
连本尊的记忆也敢玩,这次是不是玩太大了?“
他僵硬一顿,后恢复维持背对我的姿势,面朝门房,不卑不吭“冷殇一直在等尊主自行发现,并无隐瞒之意。”
手指顺着他后颈滑入他的后襟,圆月露在后方高空,照亮门窗上双人剪影,“希望……”拖着尾音,视线回到他漂亮冷
白的侧脸“这会是你最后一次。”
放开他,冷殇从容的往旁退开:“……冷殇以后也不会有机会。”
他看了门房最后一眼随即飞没月夜隔日,邢啻意外没现身,我坐在椅上品茶欣赏一个个从解穴后摆动僵硬酸痛的身体,
床上的还好一点,两个倒在地上的可难过“红烟,你是不是与冷殇很熟?还是……”视线转到月翼上月翼比日晷少主好
一些,最先起身,走到外头运气通畅身体经派发现在说他,他瞪大眼愣住……明显不是他“你与冷殇是什么关系?”
红烟委屈的跪在地上看着我,又瞄向床上的少主,咬着唇很急“怎么?你是那日晷少主的下人?你不是天鼎的男宠?”
“日晷少主是我的……”
“我不是!我没有你这种肮脏不知廉耻的男宠亲人!”
“哥哥……”红烟膝盖爬向床边,已经带上哭腔,他慌了“滚!”
看来这少主目前只有一只手可以行动的丢东西,装回去的右手根本是装饰,残废。
躲少主丢的东西而退回到我身边的红烟流着泪红着眼抿着唇“他体内的毒你们是怎么解开?”
“冷……冷宫主赐予的……”红烟抬头对我道一皱眉,他便知了我的疑问,于是手背擦拭眼泪说“冷宫主是日晷少主的
亲爹。”
甚么……?
“你们全都滚出去!!我没有爹!!我没有!魔教男宠哪配称得上我爹!”
这一喊,再不引人注意就太夸张,月翼走进来“好多人冲过来……不愧是少主。”
“千阳,快带尊主走阿!”
这红烟真懂事。
离去前最后一眼,冷殇的孩子……翻身下床,手持剑朝我蹒跚追来月翼走在前头带着我走密道边自言自语“又叫回千阳
……月翼少侠和莫阳都是堂主随便取的像外宣传……”
“……月翼,如此红烟也是天鼎取的?”
他不悦的皱眉“是。我们的名字都是脔童时被起的。”
“你刚才说日晷庄因是红烟最大这话怎么说?”
“真正的少主才是红烟,以血亲来讲……我是听堂主说的……”
难怪……当初第一眼见到红烟时,衣服穿的不是天鼎堂男宠的衣服“日晷的影子庄主是红烟……亲爹。我只知道这些。
”
“凭一个男宠的身分知道这些也算了不起,果真受天鼎厚爱。”
挑眉看着前方的背影片刻,他突然跳出一句“因为我有计划。”
闻言,我不语淡笑,绕开他自己随意走未经雕琢的璞玉,哪一天他也能叱吒风云。
密道尽头是湿冷的石窟,想来已经在很深的地底,头顶是极为高耸,一层又一层怪石堆叠累积的顶部不见天日,微一丝
薄弱光线照出飘散在石窟里的尘粒,这也提醒我现在还是早晨。
“老实说我也是第二次进来……好久以前……跟红烟……”
语气透露着惊叹,回声响在石窟,月翼少侠努力身长脖子仰天观看我扫视四周,像似废弃千年,每一步都能激起一阵厚
灰苔藓肆意生长,虫类肆意爬窜,越往尽头深处走入,焚纹剑挥去的蜘蛛网越多规律的水珠声,一顿一顿,滚滚滴声,
渐渐变小而消失,而后又恢复细微却清晰的声音,如此连续。
前头无路,大片流水动的缓慢如静,深度只到小腿的浅水模糊水底的文字,我蹲下身在池里,月翼不敢妄然跟来,整个
身体斜在空中很像知道我在做甚么伸手没于水中,闭眼抚摸猜测那些纹路,隐藏在文字里的机关被我一按水不在流动,
我往后跳回岸上,中央的池子开始轰隆上升隆起成圆丘,“那……是谁的尸骨?还被铁链绑着……”月翼在旁边分析“
圆丘上有刻他的名字……日晷庄不是才刚成立没多久,这枯骨却向埋藏几年似的。”
“且这做法……也不像正派的作风阿。”
“师父……原来你的尸体一直在这……”
“尊……尊主的师父?!”
铁链随着我运气,手在空中往后一扯,四条铁链瞬间断裂,碎响整个石窟,碎链与师父的尸骨下落在浅池半泡在水里的
骷髅才一碰便化成粉末,只留下破烂的衣袍在手上“尊主……站在水中又吹这里的阴风会着凉……尊主……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