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果实——木原音濑
木原音濑  发于:2012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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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跟自己说话就算了,那明显刻意逃开的态度实在让谷协伸一感到困扰。为了能跟他亲近一点,谷协伸一还特地讨他欢心地买了很多高中男生都会看的漫画和杂志来送他,谁知佑哉连看都没看一眼,连特地为他真的游乐器主机也一样。为了不想让周遭人知道自己是那样煞费苦心,所以骗说是侄子给自己的。而在送给佑哉时,他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说,而且只有在第一天感到兴趣,隔天就去在房间的角落,再没去动过。

***

之后由于重病病患增加,佑哉被强迫换到大间病房。大房间的话就不能再「玩弄」他。谷协伸一打从心底感到失望。

就这样,佑哉住院了一个月。来的时候是4月中旬,随处可看到散落满地的樱花花瓣,而现在已经消失踪影。变成阳光越来越强烈,嫩叶也开始绽放出耀眼光芒的季节。

佑哉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服用的药量也逐渐减少。谷协伸一拿起自己最近几天都没看的佑哉的病历表。谷协伸一指导的医生就是佑哉的主治大夫,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只见病历表上密密麻麻记载着伤口的状态和检查的结果,但记载的行数一天比一天还少,这几天甚至只剩下两、三行而已。他应该没有偷懒,而是实际上已经没什幺好写的了。

合上病历表后,谷协伸一将病历表放在诊疗室的桌子上。坐在对面病患用的椅子上的葛西将手放在额头上,眉间紧皱在一起。上午的门诊结束后,诊疗室就是最适合安静谈话的场所。

现在正困扰葛西的,就是有关佑哉「离院」的事。佑哉的康复情形大致良好,以第一外科的立场来说,他就算不住院也没大碍。可是,现在铃本佑哉的环境并不允许他这样做。

问题不少,首先就是铃木佑哉的母亲直到现在还因杀人未遂的罪名被通缉。这样一来,谁要来扶养佑哉就是个大问题。佑哉的父母已经离婚了,在这种情形下,通常都是跟父亲取得联系,并请父亲照顾他。可是怕哉的父亲换了几次工作后,从几年前就失去了下落,因而无法取得联系。母亲方面也没有亲戚,雪上加霜的是祖父母早在数年前就驾鹤西归,父亲又是独生子。

佑哉也没有可回去的家。他母亲有好几个月的房租都没缴纳,房东借着这次佑哉母亲杀人未遂的理由,强制要求佑哉搬出去。现在的佑哉可说是和那些仅剩的家俱一样,无处可去。

没有家庭和亲戚的15岁男孩。他既然完成了义务教育,一般人的话应该是高中休学,而去找个包住的工作来做,这样生活下去。可是佑哉就算出了社会,能不能胜任「工作」都还是个大问题。

谷协伸一原本单纯认为他既然有办法念高中,一定可以好好工作的,没想到葛西猛摇头。

「佑哉还没办法适应群体生活,他现在正拚命学习着。那孩子不学着更能控制自己的话,是没办法跟社会打交道的。」

谷协伸一并不认为佑哉有像葛西讲的那样,不懂得去适应大环境。身边的事都有办法一个人做到,问他问题的话,也是勉强能理解而且回答出来。

「他好象跟病房的人相处得还不错…」

「在这里,他可以什幺事都不用做,但是只要一踏入社会可就没那幺容易了。」

自己的想法被干脆否定掉,再加上那种说法都惹毛了谷协伸一。葛西没注意到谷协伸一生气的表情,而继续说着。

「我也想过要安排他进入社福中心,但他又不是完全不适应这个社会,何况他还念了普通高中,所以我想…他可能没资格进去。而且进去了社福中心后,也许无法继续念高中…」

葛西面带难色地一直盯着地板看。他很认真地思考着佑哉的将来,下过却跟刚刚跑来找谷协伸一商量时一样,一站进展都没有。

「我不得不帮他办离院手续,可是又无家可归。进去社福中心怕他不适应,他又没办法一个人去工作。万一进了社福中心,怕他不能继续念高中。」

就像是永无止尽的循环,绕了一大圈后还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谷协伸一开始感到些许不耐。对自己而言,佑哉的归处怎样都好。能进去社福中心的话,就快送进去;不行的话,干脆叫他去工作就行了。在现在这个时代,就算无法工作也不会饿死吧?

谷协伸一脑海中浮现出佑哉的脸庞。让自己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眼睛,眼角还微妙地向上吊。跟那老实的外表完全相反,他的个性其实满倔强的。谷协伸一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香烟并点上火。

他胸前的白皙肌肤,还有一捏就会翘起的乳头。谷协伸一一边回想那触感时,一边慢慢将自己的拇指和食指摩擦着。虽然有帮他口交,但到最后还是没射出来。等到伤势有点复元后,他就活蹦乱跳地让自己无法压制住。

要是两人发生关系的话,佑哉会如何在自己的怀中扭动?会不会痛得哭出来?或是其实他还满有两把刷子,尽情扭腰淫叫?光是想象他那淫乱的模样,谷协伸一差点就像高中生一样勃起了。

「…你那幺感到困扰的话,不如就由我来扶养吧!」

谷协伸一突然灵机一动,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而且竟然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完美的提议。只要扶养他的话,自己就能够为所欲为、不分昼夜地玩弄他了。

「我对自闭症还满感兴趣的,会这样认识也算是极缘分,我倒是可以照顾他到高中毕业为止。」

葛西半张开口地做出惊讶的表情后,便苦笑着低下头来。

「别开玩笑了,你不能认真为他想一下吗?就算你是当真的,我也要替佑哉婉拒你的好意。」

本来还以为话题渐渐变得对自己有利,没想到葛西毫不考虑地拒绝了。

「我是认真的。反正我没有结婚的打算,公寓的空房间又满多的,就算多一个人住也不会怎样。」

葛西猛摇头。

「跟佑哉那样的孩子一起生活很辛苦的,何况…这样说也许对你不太好意思,不过我并不觉得你有充分去了解佑哉的病情。」

谷协伸一虽然表面上只是笑着说「真的吗」来蒙混过去,但真的感到很不高兴。这样等于是认定谷协伸一对佑哉的事什幺都不了解。谷协伸一稍稍抬高下巴,并低头瞪着葛西。是这样吗?你们精神科的医生就有那幺伟大吗?比外科医学还厉害吗?一有紧急事故就无法从容应对!说什幺精神方面的治疗,实际上不知道在做些什幺。

「你问都不问当事者的意思就这样拒绝我,好吗?」

这句话让葛西迷惘地歪头思考。

「因为在手术后的诊疗过程时,你有去触碰到他,造成他满讨厌你的。跟厌恶的你一起生活的话,一定会造成佑哉的压力。一感受到压力,佑哉的状态就会变得不稳定,还会做出很多奇怪的举动。对佑哉而言,可能是想要取回自己心灵平静的重要举动,但在我们眼中看来只会觉得奇怪。这就跟我们感到压力时,会想休息或吃东西的道理是一样的。这样去制造他的压力,反而会阻碍到那好不容易成长到这个地步的心灵。」

谷协伸一斜眼看着葛西谈论着从精神科医生的观点来看,自闭儿成长过程的理论的同时,又拿出第二根烟。

「大家随便看都知道佑哉很讨厌我,不过我已经没必要去碰触那家伙,这样不就感受不到什幺压力了吗?「精神」方面是你的专长,我无法反驳,不过佑哉和我一起生活就还能去高中上课。去社福中心的话,可是连高中都不能去,甚至停在无法适应的人际关系中工作…到底哪一种对他的成长最没帮助?」

葛西像是被谷协伸一说中要害般紧闭嘴巴。

「哪样对铃木佑哉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想最好是由你去扶养他,在他的身边照顾吧…」

谷协伸一知道葛西去年刚结婚,小孩还不满一岁,才这样说出口。任谁都不会笨到不考虑后果,就将自己的病人带回家吧?精神科的医生更是如此。医生不该对病人有过多的同情,因为一旦陷得太深,就会变得无法客观判断事情。这一点葛西应该最了解。

葛西低着头,陷入长考中。要是自己是葛西的话,一定二话不说就将佑哉寄养了。就算自己是多幺跟对方合不来、不喜欢对方,也一定会这幺做。

那优柔寡断的态度简直像极了内科医生。看着迟迟不肯回答的葛西,谷协忡一的嘴角渐渐露出微笑。

***

最后「铃木佑哉」终究落到了谷协忡一手中。葛西东奔西走地寻找佑哉离院后的落脚之处,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佑哉仍旧对谷协伸一不理不睬,就连三个人一起讨论今后的生活时,佑哉总是专注听着葛西讲话,反而轮到谷协伸一发言时,他就一个人低下头自言自语。他虽然不理会谷协伸一,却没有对和共同生活的事提出不满。

谷协伸一不在意他那从让自己很不高兴的态度。只要佑哉离院后住进自己的公寓,要发泄心中的不满还怕没有时间吗?谷协伸一等不及地期盼地离院的那一天到来。

佑哉离院的那一天,一早天空就笼罩着灰色的乌云,还飘着蒙蒙细雨。依5月的气候来说,算是有点寒冷的天气。

因为天空笼罩乌云,所以一过晚上6点,天色就开始变暗。谷协伸一为了早点回到家,而将剩余的工作推给学弟,就到病房去接佑哉了。病床上只有一个纸袋,佑哉穿著便服坐在椅子上呆呆望着窗外。那像过小的紧身上衣,还有似乎尺寸过大没有腰线的浅咖啡色短裤,都该谷协伸一看不太顺服。不过,反正马上就会脱掉了,这幺您的谷协伸一就对他的服装品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佑哉,要走了喔!」

他一直低着头,乖乖跟在谷协伸一身后走出病房。一吩咐后,他便干脆进入谷协伸一的车中静静坐在谷协伸一的座位旁。不知道葛西是否叮咛过他什幺,他现在对谷协伸一的问题都会简短地回答几句。其它时间,佑哉总是用手指打着节拍,嘴中一边哼着,一边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看。

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后,谷协伸一他们便坐电梯一口气抵达到20楼。谷协伸一的家位于铺着深红色地毯的走廊尽头。

插入卡片钥匙后,不出一声就打开了。打开厚实的大门后,就可看到走廊尽头是客厅,谷协伸一催促佑哉快点进屋子内。佑哉在脱掉鞋子后,有如在热带丛林探险的冒险家一样,边走还不停地观察四周的样子。最后佑哉走到客厅的正中间时停下脚步,然后像尊铜像般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觉得新家如何?应该比以前性的屋子还大吧?」

佑哉不知所措地猛贬眼睛,看起来不像是在高兴屋子很大。谷协伸一稍稍耸了个肩。

「你不要一直站在那里,快点过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那尊铜像开始动了。谷协伸一安排给佑哉的房间,原本是以前当作贮藏室用的地方,大约有8个榻榻米大。房间里的衣柜对面的右侧墙壁前,杂乱摆放着谷协伸一从佑哉原本的家当用品里,挑选出来觉得必要的东西。佑哉在看到自己的东西后,从进入公寓就僵硬的表情才第一次稍微缓和下来。他一脸安心地向他的东西跑过去,并将一本书拿在手中,像只狗般将鼻子靠近闻味道。

谷协伸一有股现在就想过去将他扑倒在地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就算现在不急着做,自己和佑哉明天开始都连放两天假,多得是时间。在压抑性冲动后,谷协伸一走出了佑哉的房间。谷协伸一在走进自己的房间后,就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把不必要的东西拿出公文包时,突然看到厚厚一迭自己不太有印象的影印资料。仔细回想后,谷协伸一才想起那是今天中午葛西交给自己,有关佑哉的「注意事项」的列表。

「这里面有些事是我亲自问佑哉的,也有些是我观察的心得。在看了这份资料后,要是还有什幺不懂的话,尽管来问我。」

谷协伸一实在不太想要,但如果说不要的话,恐怕会被葛西念个不停,所以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谷协伸一翻开那大概有2公分厚的资料,在看完开头的前三行后,就收进了抽屉中。

谷协伸一走进厨房,并用咖啡机泡咖啡。

「佑哉,你来客厅一下。」

叫完他后,他还是久久没出来,于是焦急的谷协伸一便前住房间去叫。谷协伸一从门外看到佑哉正将装在纸箱中的书一一取出,并排列在钉在墙壁上的书柜中。

「你要喝咖啡吗?」

佑哉出神地排着书。

「你不喜欢喝吗?」

佑哉没有回答。谷协伸一叹了口气后,走进房间里,并站在专心整理书藉的佑哉身旁。不管谷协伸一用多没礼貌的眼神盯着,他就是毫不在意地从书柜的最上层开始排书。整理书本的佑哉,看起来非常快乐。

禁不起那宽松的裤子里晃动的腰的诱惑,谷协伸一悄悄走到佑哉的背后,毫无预警地抱住他。那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是扭动着身体,企图甩开谷协伸一的双手。由于谷协伸一并没有出力,所以佑哉轻易就甩开了。碰触的脸颊时,他会不高兴地摇摇头,自己一放手后,他就彷佛什幺事都没发生般继续专心整理书本。

谷协伸一抱起佑哉的身体,并趁佑哉还没反抗前就将他丢在床上。这房间中的东西几乎都是佑哉带来的,不过有一样却是谷协伸一特地买给他的,就是现在躺着的这张双人床。

谷协伸一将身体压在受到惊吓而猛眨眼睛的佑哉身上,拥抱住他,并亲吻他的脖子。只是甜头只有这一瞬间,因为佑哉开始狂乱地挣扎。

佑哉用自由的双手猛搥谷协伸一的头和背部,还伸出利爪狂抓。由于实在太痛了,谷协伸一的脸也渐渐开始扭曲。纵使自己心中早有觉悟,但做梦都没想到会反抗得如此激烈。以往自己也有过几次半强奸地制伏男人和女人的经验,却是第一次遭遇如此激烈的反抗。

他尖锐的叫声差点就要震破谷协伸一的耳膜。谷协伸一稍稍抬起身子后,随即被他往肚子那边踹了一脚。那毫不留情的一腿,让谷协伸一抱着肚子从床上滚下去。由于实在太痛了,谷协伸一一直蹲跪在地板上,一时间不得动弹。

谷协伸一因疼痛不已而不断呻吟时,眼中看到的佑哉仿佛什幺事都没发生过,一脸镇静地又开始排起书来。谷协伸一开始感到好奇,通常一般人那幺排斥的话,应该会吓得逃出房间吧?尽管如此,现在只要自己不去碰他的话,他就彷佛事过境迁,忘了刚才发生过的事。

在疼痛渐渐消失,终于能够站来的时候,谷协伸一耳边传来他愉快地哼歌的声音。他好几次反复哼着那儿歌旋律,并一边摆动着肩,一边高兴地继续整理着书本。

「你还真奇怪。」

谷协伸一在他背后说了语中带刺的话。听到谷协伸一的声音后,佑哉的背部吓得抖了一下。

「是我说要扶养那幺奇怪的你的,你可不可以稍微有点心怀感谢的态度啊?」

佑哉回过头来,用像个傀儡玩偶般的别扭动作歪头思考。

「谷协伸一、讨厌。」

叫他多少感谢一下自己后,没想到他说出口的竟是「讨厌」。谷协伸一抓起手边的书住墙壁上丢后,就离开了房间。回到客厅时,咖啡早已冷掉,加深了谷协伸一的怒火。

而那一碰还会感到疼痛的肚子,更是助长了不满。不能玩他的话,那自己真是不知道为了什幺而特地扶养他。自己被厌恶到这种地步,还被拒绝,越来越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天之内就不择手段地便将他变成自己的东西。可是佑哉虽然长得清瘦,却出乎意料地有很大的力气。在休意识清醒的情形下,如果不将他捆绑起来,是不可能做爱的。

谷协伸一用舌尖舔弄干燥的嘴唇。不使用任何道具就能将他捆绑住,使他乖乖束手就擒的方法并不是完全没有。

为了纪念共同生活的第一天,谷协伸一特地向自己熟识的餐厅订制超级豪华的晚餐,不过佑哉的筷子只碰了其中的白饭、番瓜汤及以生菜沙拉中的蒿苣。不管谷协伸一怎幺叫他吃别的东西,他总是只看了一下,不然就是闻一下味道后也没吃。他的严重偏食实在让谷协伸一受不了,不过也没勉强他去吃不喜欢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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