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天下——锁骨疼
锁骨疼  发于:2012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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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连王妃都娶了好几个?”

“咳咳……哪里哪里……”小王爷急忙摆头,声音略显倦怠,“我连王爷都不是了,又怎会有什么王妃。”

“哦?怎会这样?”上官姚眨了眨眼,显然一副满是狐疑的样子。

“我大哥过世,现如今我大荆国由我皇侄统管……”声音微微顿了顿,“又因为……一些事情,我已向皇上请求收回了

我的王位。”

“一些事情?”上官姚重复着小王爷的话,等着其后正解。

“恩……就是一些小事罢了,琐碎得很,无从细说……”吞吞吐吐地回答着,不知不觉中将目光投到了地上,不再看上

官姚关切的眼——难道要他说出和一只狐狸争斗,却次次输于那狐狸的实情吗?绝不可能!

“哦……”上官姚点了点头,同时也从话语间听出了些不同寻常,锦寂哥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她知道这所谓的“一些

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只是这些年来,早就学会了见神色行其事,加之既然哥哥不想说,那再追问也是实属无用,于是笑了笑,也不再追问。

“那也不是什么坏事才对……”顺着对方的话说着,可声音里却难掩安慰的味道,“少了那宫廷侯爵的身份,倒也少了

些恼人的国事军事,脱了那官场争斗。”

“姚儿说得甚是。”小王爷点头,还在想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却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启禀公主,灵皇圣驾灼华宫,说是要与公主商讨今日的庆典之事,要臣速请公主回宫。”门外身影半跪,恭恭敬敬地

报着。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上官姚偏头对着门扇方向,声音端庄大气,和刚刚那个谈话的小姑娘丝毫不同。

“那,哥哥好生休息,姚儿先行告退。”又回头规规矩矩地颔首行了个礼。

“好,快去吧,别让你父皇久候才是。”小王爷露笑相送,心里倒也正希望她早些离开。

“姚儿告辞。”上官姚也会以微笑,整理了下裙摆,才迈着端庄的步子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门再次合上,小王爷也微微舒了口气,想躺回床榻,可心里却没由来地烦躁起来。

在屋内走了几个来回,即便偶尔牵动伤处,微痛之感也盖不过心中的造作。

最后还是开了窗户,深深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这才算是有些好转。本来完全只是想望望这浮云浦里的大好风光,却不

巧看到了正在庭院里卿卿我我的一双人儿——

“哎,墨墨,你又输啦又输啦,来来来,快再乖乖地给我亲一口。”上官然愉快的声音响起。

“明明是你耍赖在先,这盘理应不算才对。”沈池墨眼疾手快地抬手挡住凑上来的小脸,严肃地说着,可笑意却溢满眼

底。

“我哪有耍赖了?这盘明明就是我赢了吗,哼,男子汉大丈夫可要认赌服输,我看是墨墨想要耍赖皮才是吧!”上官然

不依不饶,不仅强着词,还沉沈池墨一个松懈就嘟起嘴巴,绕开挡在两人中间的手,就亲了下去。

不知是被弄得痒痒了,还是觉得眼前的人着实可爱,沈池墨终也发出了难得的大笑声。

……

屋里的小王爷冷眼看着这场面,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而是自己被柳凤于偷袭强吻的场景……

用力地甩了甩头,扶在窗棂上的手也紧了紧,暗骂起自己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会不争气地想起那只可恶的狐狸。

“哈哈,被我吻到了吧……”屋外调皮的声音还在继续,可却惹得屋内人狠狠地摔上了窗子。

由于力气过大,落手间连整扇门窗都跟着打起颤来,嗡嗡作响,同时也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吃痛地咧了咧嘴,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甩袖坐回床沿,可才一会又似想起了什么事,起身推门了房。

“咳咳……”漫步踱到那二人面前,手掩口,故意轻咳。

“锦寂?”正对着小王爷方向的上官然先看到了走来的身影,急忙从沈池墨的大腿上跳了下来,干笑几声才道,“你怎

么起来了……”

背对着小王爷的沈池墨闻言也从石椅上站起来,转过身关心询问:“锦寂,可有觉得好了些?”

“恩……”小王爷点头回应,还想再开口多说些,却被迎面扑过来的上官然一个劲儿的往房里推。

“啊,锦寂,你现在是伤患,应该回房好好休息才对,怎么说出来就出来了,赶紧回去躺好,回去躺好啦!”一边推着

小王爷,一边不时回头看着沈池墨,可怜巴巴地咽着口水——哎!墨墨可是刚想回应他的深吻,这个愣头锦寂就出来捣

乱!

小王爷当然看出了他的心思,本来只想将事情告知一下,就不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可当下却觉上官然这着急的模样

委实有趣,索性不动,想要继续逗趣起来。

于是,挣脱了推搡的双手,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被抓褶皱的袖子,悻悻然道:“我是伤患,你也是伤患,你都可以活蹦

乱跳的打闹,我当然也没理由只能躺在床榻上修养。”

“你……”上官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小王爷晃悠悠地也在石椅上坐下,而立刻没了力气,转成了一声无奈的抱怨

,“你、你可气死我了!”

沈池墨默默地看着被气得直跳脚的小猴子,冷酷的眸子又不自觉地弯了起来,愉悦地睨了片刻,才扭头望向小王爷,询

问道:“锦寂,看样子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吧?”

第 39 章

“你怎么总这么厉害,别人想要做什么,你一看就知道……”小王爷不服地看了沈迟墨一眼,有些愤愤然,“不过,我

也确实有事要说。”

沈池墨闻言笑笑,不语,只是静静地等着小王爷的后话,可一旁的上官然却仍是吱牙咧嘴,一副怒气未平的样子,显然

还在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

“有什么事快说就是了,吞吞吐吐地,扮什么神秘……”昂着脖子,余光斜了小王爷一眼,摆出一副很不耐烦地样子,

挥了挥手,“快说快说。”

小王爷也不示弱地回视,不急反慢,悠哉悠哉地对视了半响,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来

告诉你们一声,近些时日,我和那……柳凤于之间发生的事,先不要告诉他人。”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上官然先是轻蔑地长嘘一声,可下一秒就结巴起来,“咳咳……你你你说什么?不不不要

告诉他人?”

“恩。”小王爷点头,随即挑眉,“怎么?有何不妥?”

“有!”上官然急忙接话,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低声问着,“那……你刚刚所说的‘他人’之中,上官姚可算?”

“当然!”小王爷万分肯定,其实,除了灵皇和上官姚之外,这个“他人”倒也没别的谁了,这两个认知道,也许就会

打乱他日后的计划行事。

“啊?”上官然听完立即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

见状小王爷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眯起眼睛咬牙出声:“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告诉她了吧?”

“呵呵……”小脸微抬,陪着笑,可身子也不知何时已经蹿到了沈池墨身边,抓着人家肩膀颤抖道,“她刚刚从你房里

出来时,经过这里,就问了我几句……我看她一脸担心,也就没想太多,都说了……”

“你!”这回换小王爷气结,反射性地站起身来,朝上官然冲去,想打几下解气。

“喂喂喂,锦寂,你可别乱来,你现在可是伤患!”被追着,拐着伤腿跳远了一步,回头还不忘吃痛着“好心”提醒。

“哼!”冷哼一声,继续着追逐游戏,“你这么关心我,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啊啊啊,锦寂,你可别乱来,我现在可是伤患……”几圈下来,刚刚的提醒又多了几丝求饶的意味。

就这样,两个二十有一的大男人,竟然就如同孩童一般绕着沈池墨玩起了捉人游戏,性质也从最初的泄愤变成了无聊时

的消遣。

半响,小王爷先停了手上的动作——这打闹,确实无趣得很,而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迟早会被众人知道,也挂不

得别人说,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狠狠吐了一口长气,甩袖回了房间,重重地将自己摔在床上,忍不住又多咒骂了一句:当然,那个让人想起来就会厌恶

的柳狐狸也是脱不了干系!

“啊欠啊欠——”文雅的明日山庄议事阁中,突然想起两声有失大雅的喷嚏声。

“教主,是不是今日操劳过度,染了风寒?”声音如黄莺一般好听的女孩随即关心地询问,手中正被诵念的江湖议事文

书也轻轻合上。

“哈,笑话,月巧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操劳了?”靠左边副教主之位就坐的彩衣女子讽刺道,先白了一眼大厅正坐之上的

白衣男人,又瞪着大眼睛,等着大厅正心站立的小女孩询问。

“……”被叫做月巧的女孩知道自己的话又惹了师父,于是只好乖乖闭嘴。

“哎!”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堂堂柳大教主可是早对着师徒二人对自己一冷一热的态度习惯了,自觉忽略了恶语,自顾

自地回着月巧的话,“非也非也,不是什么风寒,恐怕我坏事做多了,有人在背后咒骂我吧……”

“怎么会,教主真是爱说笑!”月巧闻声轻笑,“教主的英英事迹在整个江湖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品道义更是

有口皆碑,就我耳闻的可是连一件坏事都没有,又怎么会有人咒骂教主?”

“哈哈,月巧可真是会说话……”柳凤于笑得短暂,转而又哀怨起来,“但,可不是人人都想你这样想啊……”

“不可能,教主可是……”

“月巧,你这文书,还念不念了?恩?”副教主彩凝受不了徒儿对别人的崇拜胜过对自己,还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去,

“做好你的本职。”

“是,师父……”月巧见自家师父怒气盖了娇颜,立即一个冷战,迅速打开手里的议事章程又念了起来。

“即月初三,绝奕谷少主大喜,邀明日教前去赴宴同喜。即月下旬,忘尘教举行一年一度的论剑大会,预请明日教切磋

武艺,且共赏盛况……”悦耳的声音一板一眼地诵念着乏味的请柬与近些日子的江湖大事,从即月念到几月之后。

“七月初一是武林大会举行之日,两位教主及其他头领应该提早筹划了。”最后,小手合上厚厚的文书,正色提醒。

“哦?不是还有那么长时间……”柳凤于最先反应,可又觉将这种想法说出一定又会遭到冷眼,于是转了语调,扭头对

着副教主方向,“不如,由副教主……”

“休想!”彩凝一个狠拍桌子,硬木制的结实红桌也出了裂痕,想必是用了内力,“这几年大事小事可都是我张罗,这

次你回来了,怎么说也应该轮到你筹办了吧!看看我,操劳的都老了好几岁!我可是女人!”

“副教主所言甚是……”柳凤于侧耳听着,也觉这些年一直让彩凝一个“弱”女子为教事操劳,确实有些惭愧,再看看

陪伴自己多年的红木桌上可怜的裂痕,除了顺着肯定,倒也没什么别的推脱理由。

“月巧,这里暂时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歇着吧……”可这差事自己也真是做腻了,皱了皱眉,总算想到了一个人,“

还有,顺便把你们左领座叫过来。”

“是!”小身影毕恭毕敬地行了礼,退了出去。

第 40 章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见月巧退了出去,彩凝便忍不住开口质问。

柳凤于闻言轻笑了笑,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捻盖轻划开热气,“既然副教主不愿接管今年的武林大会筹划之职,那我也

只好另寻他人了。”

“要你亲自做一点事,会累坏你?”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真不知道要你这个教主有何用处!”

彩凝嘴上说的生硬,可心里的确有些心虚。

毕竟与之相交多年,虽然深知其对公事懒惰的性格,可对其处事待人的高明本领却更是清楚得很——总是在危急之时化

险为夷,在安然之刻锦上添花。毕竟若不是他,明日教能有今天之盛况,这个教主的功劳是自是不可没。

他的聪明机智和深谋远虑是她这个副教主不可比及的,想到这里,彩凝又难免生了些久违的敬佩之情,扬起副教主的口

吻严肃地建议起来:“你若想要左领座来接手此事……我只想提醒一句,他刚刚回明日山庄不久,对本教教内事务恐怕

还没有十分了解,若是现在让他担任如此重要的职责,是不是有些欠了稳妥?”

“恩……副教主所言甚是。”抿了口茶,拖长尾音,随即放下手中的杯子,对身侧挑眉,“所以,副教主想通了,想要

亲自筹办今次的武林大会?”

“柳、凤、于、”彩凝咬牙,没想到自己严肃的建议居然又换来对方这种调侃的语调,

这次可是真是有些生气,教规所定的“谈公事时不可直呼的姓名,而是喊称谓头衔”规矩也被抛在了脑后。

本想起身和这个没一点正经的教主动动身手,余光却刚巧扫见了走进厅阁里的黑色身影,这才收了动作——还是要在新

成员面前,多少保持一点副教主威严端庄形象的。

“教主、副教主。”少年恭敬地拱手。

“左领座来了,先坐吧。”彩凝微笑地树立良好形象,指了指厅阁左侧的鹅黄木椅,那是明日教历届左领座的位置。

少年礼貌点头,走到其位坐下,开口询问:“不知两位教主突然叫鸣凰前来何事?”

彩凝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下少年,分明是个孩子面孔。又对一旁的柳凤于丢了个眼色,意思是“你自己和他说”,便不想

再理这件事。

收到略显不悦的眼神,柳凤于依旧一脸淡定,徐徐道:“刚刚我与副教主商量一下,决定今年的武林大会就有你来全权

负责。”

“……”少年闻言先是一愣,忍不住说出刚刚曾被提过的顾略和疑问,“鸣凰刚回明日山庄不久,对明日教教内之事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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