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和侍剑的动作一僵。糟了,来不及了。
“该死,反正这事有人管了,你还插什么手?”侍剑心中暗骂一声,随后冲了出去,拉住他的手怒骂。“你这是在给凌找麻烦!
”
“这、我……”从容一下子就愣住了,本想反驳,可是转头看到人群中的凌,马上就闭嘴了。
“诶,这位兄台,你这话就不对了。”奉掀从桌上跳下来,反驳侍剑的话。“在下奉掀,两位是?”
“慕容从容。”从容对奉掀抱拳。
“司马侍剑。”侍剑无奈,也只能对奉掀道。“从容鲁莽了,不打扰阁下处理事情。”
“没事,我看这位仁兄也是性情中人,与我一见如故。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和在下一起审问这件事吧。”奉掀对慕容从容道。
“我……”慕容从容悄悄的朝后看了眼。
司马侍剑马上拒绝:“不行。反正这事有凤华公子你管,那么我们就不便插手。从容,你别惹事了,小心下次让你找客栈。”
公子成双【四】
慕容从容咬牙切齿的看了眼司马侍剑一眼,“哼”的一声,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就准备离开。
“诶,你这什么话?虽然我知道我很有名,但是见到这种事,大家身为侠义之士,都会挺身而出的。你这话就见外了。”奉掀瞬
间出现在慕容从容的身边,拦住慕容从容的去路。
慕容从容朝人群的凌看去。
“算了,我回客栈等你们。侍剑,跟着从容,别让他做傻事。”凌只好无奈的从人群走出来,用柔柔的声音对慕容从容和司马侍
剑道。
“不可以,我们怎么可以留下你一个人呢?”慕容从容听凌那么说,马上就道。
“可是你也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不是吗?”凌微微对他安抚一笑。
奉掀看到走出来的凌,只觉得这人温润如玉,双眼清澈明亮,好一个儒雅君子。那微微勾起唇瓣的似笑非笑,让人看了,更是眼
前一亮。
“不知道你是?”奉掀忍不住开口问。
“在下字凌,你叫我凌就好。”凌并不怎么想跟奉掀扯上关系。“那么,我的两位结义兄弟就先拜托奉兄了。我就在那边的酒楼
,到时候你们去那边找我吧。”
凌一说完,就准备走人。
“等一下。”奉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凌,“不如你也跟我们一块吧。”
凌脸上带着尴尬的表情,显得无奈的看着奉掀:“可是……”
“就那么说定了!”奉掀一手搭在凌的肩膀上,把他给拉了进来。
“诶……”凌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兄弟都在,你不能丢下他们吧?”奉掀笑嘻嘻的道。
“……”凌看着奉掀,眼神变得更加无奈。
“这里是衙门府邸,闹哄哄的这算什么事?”奉掀刚想发问有关案情的事情,门外又传来一道有力的发问声。
“让开让开!”
很快的,看热闹的老百姓们被分开,一个看起来威严十足的年轻人和一个严肃的中年人在众多护卫下慢慢走了进来。
奉掀皱起了眉,拉着凌悄悄往后退。
“那是……”凌看到那个中年男子,忍不住发出小小的惊叹声。
“庄严。”奉掀已经在凌的耳边小声说出来。庄严,秦宋国有名的明官,只要是落在他的手中,任何犯罪之人都难逃法网。“他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疑惑的眼神看了眼那走在庄严前面的人一眼。
慕容从容虽然冲动,但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他们见凌和奉掀的反应都不对劲,也连忙跟着司马侍剑一起退到他们身后去了。
“谁是本县县令?”庄严走快一步,站在众人面前大声问道。
“我、我是。”可怜的县太爷颤颤巍巍的从墙角爬起来,鼻孔中还流着鼻血。
“我记得洪县的县太爷姓陈,陈大人,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庄严对身后的人一挥手,一个护卫连忙过去扶起县太爷。
“你们是谁?”陈老爷见终于来了个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人了,连忙出声询问。
“我是庄严。”庄严双手背在自己的背后,表情严肃的道。
“难道是、难道是京都的庄大人?!”陈大人马上大惊,从案桌后面跑出来,跪在了庄严的面前。“下官该死,下官不知道大人
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不忙不忙,我看大人你这是有事在忙,你就先忙你自己的吧。”庄严看到跪在大堂中间的人,略微颔首道。
公子成双【五】
“哼,他忙?他忙着回家哄媳妇呢!”奉掀这个时候开口冷嘲热讽。“我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个大人说退堂不干呢。”
“什么?真有此事?”庄严马上就厉声怒问陈大人。
“不,绝对没有那样的事情!”陈大人马上否认。“他那是诬蔑,对下官的诬蔑!”
“这里十几双眼睛都在看啊,我诬蔑你?可笑!”奉掀不屑的道。
“陈大人,现在正有一条人命呈现在你的眼前,他说的话可是真的?你这么做,可对得起这全县的百姓?”庄严还没开口,威严
的年青人已经震怒的开口。“荒唐,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你、你是?”陈大人的注意力刚才都在庄严的身上,现在一看清青年男子是什么人,马上倒吸了口凉气,全身冒冷汗,“皇、
皇上!!!”
所有人都是一惊。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顿时全场的人都跪了下来。
连凌和奉掀都不敢造次,乖乖的跟着下跪。
“不会吧,他是皇帝?他一个皇帝,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奉掀忍不住在凌的耳边咬耳朵说悄悄话。
凌微微的摇摇头:“嘘,先别说话了。”
“刚才,是这位义士说陈大人拒绝开堂审讯的吗?”皇帝迈着步子,走到奉掀的面前问。
“是。”就算是风流潇洒如奉掀这般的人物,如今皇帝在他的面前说话,他还是会觉得很不自在。
“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像是你这样的义士,很少见。”皇帝微笑着奉掀。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中原五侠中的凤华公子奉掀!”奉掀单膝跪地,对皇帝一抱拳道。
“奉掀?”皇帝挑挑眉。
“就是那个把官府闹得不得安宁的奉掀?”庄严也走过来,打量奉掀。
“哼,这个的官府,不要也罢!”奉掀讽笑的道。
“大胆!”顿时几个护卫朝奉掀怒斥。
“诶。”皇帝一抬手,制止自己身边冲动的侍卫们。皇帝把手背负在身后,在奉掀的面前来回走了两步。“说到奉掀,朕也听过
。”
“那是我的荣幸。”奉掀回话。
凌朝奉掀看了眼,然后敛下眼帘。他心中暗忖:这人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怪不得敢在对官府的事情乱来。
“虽然你很乱来,但是朕知道,你所对付的,都是贪官污吏,而你的义名,朕也是如雷贯耳。”皇帝好像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还夸奖奉掀。
“……”奉掀看皇帝一眼,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陛下,现在审理案子比较重要。”庄严提醒皇帝。
“说的也是。”皇上点点头,突然对奉掀道,“那么奉义士可愿意和我们一起陪审这件案子。”
“可以最好。由你们办,我还不放心。”奉掀狂傲的道。
“……”凌在考虑怎么样才能从奉掀身边离开。他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呢。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
“好,那么就请你协助我们处理这桩案子吧。”既然皇帝老子都开口了,其他人当然也没意见。
公子成双【六】
奉掀等人心中都不知道这皇帝心中在卖什么葫芦。
“来人,给朕摘了陈大人的官帽,将其押下!”
“是!”
很快的,在县令的位置上,换了个人坐。而那个人,还是秦宋国的皇帝。
凌趁着奉掀的注意力都在皇帝的身上,悄然无声的离开了,回到客栈里面去了。
“客官,你从那边过来的啊,发生什么事了?”店小二看到凌,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就八卦的问。
“不知道,我没进去看。我要进房休息了,小二,带路。”
“好咧。”
傍晚时分,慕容从容和司马侍剑才从外面回来。他们一回来,就到凌的房间里去。
凌正坐在桌边看书。
“事情怎么样了?”凌看他们回来了,就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着问。
“这件事的确是有点蹊跷。”慕容从容坐下,司马侍剑为两个人倒了杯茶。慕容从容的双眉都皱到了一块,“那个妇人的丈夫昨
天外出贩卖物品,可是倒了凌晨都没回来,让那妇人很着急,于是早早的出去寻他了。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死在路中。
”
“看那伤口,应该是被刀剑所伤。一个小小的贩夫,怎么可能会和刀剑扯上关系呢?”司马侍剑也在凌的另一边坐下说道。“而
且,他的手中,还拿着一颗价值不菲的翡翠玉。看来这件案情,的确有隐情。”
“既然知道了,就算了。”凌端起茶杯,浅抿一口。“我们明天就走。”
“好。”
“凌。”
“从容,你够了没?你总是说我找的客栈会惹麻烦,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没事爱找事。”司马侍剑马上就怒斥慕容从容。
“侍剑。”凌抬手,制止司马侍剑接下来的话。他看向慕容从容,柔声道,“从容,这件事已经有奉掀在管了,现在又来了那皇
帝和庄严,我们根本不用插手这件事。我们明天就走了吧。”
慕容从容的嘴张了下,但很快就闭上了,点头:“凌,对不起。”
“好了,你们今天都累了一天了,都先去休息吧。”凌对他们挥手,“从容,这事就别管了,知道吗?”
“好吧。”慕容从容觉得凌说的话很有道理,而且,他不能反驳凌说的话。因为凌是……“凌,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没事。”凌摇摇头。
司马侍剑拉着慕容从容出了凌的房门,他拉着慕容从容进了一旁自己的房间,警告的看着他:“你别再随便给少爷找麻烦了。明
天就走,知道吗?”
“哼,还不是你找的地方风水不好的关系!”慕容从容一甩手,推开他,打开门走了。
“你!”司马侍剑都快被他气死了。这个死脑筋的家伙。
凌重新拿起书本来看,还没翻页,突然从窗户翻入一个人,吓了他一跳。
“谁?”凌问完,就已经看清楚来人是谁了。
白衣翩翩,貌若神祗,不是那凤华公子奉掀又是谁?
“奉公子,你这是?”凌不解的看着奉掀问。
“找你来玩啊。我对你一见如故,非常想和你结交为朋友。可以吗?”奉掀快步上前,双手握住凌的一只手道。“唉,我也不知
道是为什么,反正我就是很喜欢你就对了。”
“那个,奉公子……”凌一脸的尴尬。
公子成双【七】
“来来来,跟我说,你喜欢什么?”奉掀拉着凌在桌子旁边坐下,笑眯眯的问。他握着他的手也没有放开。“从今天起,我们就
是最好的兄弟了。”
凌只觉得自己额头上流下滴滴冷汗:“那个,奉公子……”
“诶,你们都已经是兄弟了,别叫得那么生疏好不好?”
“……”
“你让我叫你字,那你也叫我字吧。我字少从,你就叫我少从吧。”奉掀满脸笑意,根本就没注意到奉掀异样的脸色。“你只叫
告诉我你的字,你的姓和名呢?”
凌沉默了半天,才下定决心对奉掀道:“我告诉兄台我的姓名,请公子不要再缠着我了。虽然公子风流义气之事人人皆知,但我
并不想与公子相结识。”
“你什么意思?”奉掀果然马上就变脸了。
“在下姓展名昭熹,人称,御华公子。”凌对奉掀抱拳,表情严肃。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能结交?我们身为五侠,更应该好好相处不是吗?”奉掀完全不知道展昭熹在想什么。
“虽然我们都是侠义之士,但是我们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我……我并不想……”展昭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比较好,但他又不
想得罪奉掀。
“什么?”果然,奉掀顿时炸毛。
“那个,奉公子,你冷静点先替你我解释。”展昭熹连忙按住他的肩膀。
那温柔的眼神配上那柔和的语气,奉掀不知道为什么气就全部消了,有点傻愣的看着展昭熹。
“我并不是不喜欢奉公子,而是奉公子出来江湖行走时日比我多,性格又与我不合。我行走江湖,只不过是出来看看而已。谁知
道从容一看到不平事就想冲出去出头,我们也不能丢下他不管。所以江湖上的人才会送我一个‘义’字,尊称为公子,实在是…
…”
柔和的话语就在耳边,像是低低私语,让奉掀不能冷静的思考。
好半天,展昭熹的话才说话,而奉掀久久才能回过神来。
“奉兄。”展昭熹摇摇奉掀的身子,把他给唤回神来。
奉掀好不容易才回神,看着展昭熹眨了下眼:“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不想惹麻烦?”
“嗯,是啊。我并不是不喜欢奉兄,而是……”
“你家的那个从容,我和他也很合得来啊。”
“那……”展昭熹露出为难的表情。
“好嘛,我们也一块走好不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这行走江湖嘛……多个人也多个照应是不是?”奉掀笑眯眯的对展昭熹
说,整个人都依在了展昭熹的身上。“如果从容想犯事,不是还有我跟着吗?”
“但……”可是,如果有你跟着,那不就是更是乱上加乱了?展昭熹的额头上浮现虚汗,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出口。
御华公子是出了名的心软,眼明清如镜。所以才会不忍心说伤人的话。
“好,就这么说定了。”奉掀不等展昭熹说话,就笑着拍展昭熹的肩膀道。“今晚就让我们秉烛夜谈,把酒言欢,好好的了解彼
此一番。”
“对了,今天那件案子怎么样?”展昭熹先是一怔,然后马上含笑的转移话题。“我听说那案子有蹊跷,很难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