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我还有用,剩下的都给你够吗?我就这么多了。”他还要留下一张给华宁买包子呢。月琴攥紧掌心的银票,五百两银子啊
,怎么可能不够啊,好可惜啊,这么大的一条肥鱼竟然是个有主的,要是属于他该多好啊。月琴把欢尘散交给了墨义,嘱咐千万
不要放太多水,水越多威力越大,一般人可受不了的,墨义毫不在乎的撇撇嘴,他的小呆草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灵芝草啊。
墨大灰狼用剩下的一百两银子去月香楼全部买成了包子,小二的唇角再次抽动了一下,暴发户土包子又来了,这人还真爱吃包子
,墨大灰狼怀揣欢尘散,扛着两大包包子回到了山里面,咱不会做包子,还不会买包子吗?哼,就不信比不过那死神仙。
华宁捧着墨义买回来的包子啃了一口,小脸皱成一团,很诚恳的说了一句,
“没有景华做的好吃。”
墨义脸青了,深呼吸三次以后才把那句那你去吃他做的啊吞了回去,他怕说完华宁会真的去找景华要包子吃,他们相处了上千年
,就算没有了爱情,却有一份糅合着亲情友情的特殊感情在。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华宁对于景华还是不假辞色,可是不经意间华宁
会不自觉的向景华撒娇,会对他任性,这些撒娇和任性是墨义一直以来认为的专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竟然要和别人分享了,那
种感觉当真让他无比焦躁。华宁可以向景华任性也可以向他任性,墨义在想那在华宁心中是不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他摸摸怀中的
小粉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一定要打破这种一样的局面,他要让华宁知道他才是他的唯一。
墨义正呆在厨房里面正打算把那一包药粉放进华宁的茶杯中,突然身后传来听到一个声音,吓得他一哆嗦。
“大师兄,你给道长的茶杯里面放了什么?”小木头过来拿茶盘,就看到鬼鬼祟祟的墨大灰狼,于是开口询问。
“嘘,小木头乖,这是春药。”墨义给小木头摆摆手,让他别嚷嚷,这要是传出去了,可就麻烦了,咱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道长生病了吗?”小木头明显不知道春药不是药,而墨大灰狼也没有科普的勇气,看着小木头那一脸纯真样儿,墨义想着自己
要是真解释了春药是什么,不知道那毒蛇会不会咬死他,墨大灰狼的眼珠子转了转。
“春药是糖不是药,不信你闻闻?”小木头凑过去闻闻,真的挺香的。墨义抹了一把冷汗,幸好月琴给的这欢尘散气味香甜啊。
“师父那么辛苦,我这做徒弟的也要孝敬孝敬他啊,所以小木头一定把这杯茶端给师父喝,记住了吗?”墨义琢磨着要是让小木
头端过去,华宁就更不会疑心了,哇咔咔,美好的夜晚在向他招手。
小木头点点头,应承下来。心里却是翻个白眼儿,假道士才不辛苦呢,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相公哥哥才是最辛苦的呢,看着
大灰狼屁颠颠的跑远了身影,小木头把那杯要给华宁的茶换到了他家相公哥哥的杯里面,高兴的端走了。而一场悲剧也因这一个
小小的好心而拉开了序幕。
墨义拉着华宁的手坐在小木屋里面等着小木头来送茶,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小木头的影子,就在墨大灰狼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
突然听到一听凄厉的嘶吼声,墨义看看华宁,华宁也吃惊的看着墨义,那么撕心裂肺的叫声,似乎是青仁的声音,两个人飞出门
外直奔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湖边。墨义皱紧了眉头,他的心跳的很厉害,一股不祥的预感紧紧的包裹住他,但愿,没有事。
可是事与愿违,上天没有听到墨义的祈求,当他们赶到湖边的时候,就看到惊慌失措的青仁抱着浑身赤裸一身是血的小木头,墨
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刚刚还笑着和他说话的小木头,他闭着眼睛死气沉沉的躺在青仁的怀里,像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身后的
小洞里面流出汩汩鲜血夹杂着一丝丝的白浊,惨不忍睹,墨义的手狠狠的攥紧,他的不祥预感成真了。
“小木头是不是把欢尘散给你喝了?”他想不到别的理由会让小二如此的发狂。
“什么欢尘散?小木头今天只给我喝了一杯加了春糖的茶,那是什么?”青仁想起那杯甜甜的茶水,对,就是喝了那个东西自己
才变得奇怪的,那个东西一定有问题。墨义闭上眼睛,他大约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越是明白,越不忍心去面对,他为
什么要让小木头去送药,为什么?他的一时疏忽,毁掉的是两个人的幸福。
“你说啊,那到底是什么?”青仁对着墨义嘶吼,满脸阴鸷的盯着墨义。
“是春药,是我准备给华宁吃的,我不知道小木头为什么会拿给你。”墨义还没有说完,就被青仁一掌打飞,这是青仁第一次对
他出手,而且用了十成的功力,墨义飞出十丈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即使如此他也不怪青仁,这是他应得的,
如果能够换回过去,他就算是一死又能如何,可是无论他怎么做,他们都不可能回到过去的,这个惨剧都没有办法消失。
华宁这会儿已经没有精力跟墨义计较那春药的事情了,虽然他也很想抽墨义两巴掌,下春药?还真是有够出息的了。可是他不能
看着他关心的人再受伤了,华宁撒开一片迷魂雾,青仁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可是手还是紧紧的握着小木头的手。
华宁给墨义吃了玉华丹,念动疗伤咒,确定墨义没有大碍,才施了法术,拖着这三个昏迷不醒的伤患回到了小木屋。景华墨喜正
好赶来,也算是有人帮忙了,华宁才松了一口气。墨喜扑到墨义身边,又是看伤势又是输真气,眼泪吧嗒嗒的往下掉,看的华宁
心烦,也没有心情去计较。华宁拉着景华来给小木头疗伤,在这一群妖精横行的山里面,哪里有人比这真正的神仙景华真人更厉
害的呢?
“救救他吧。”华宁的一句话便胜过那玉帝的圣旨,景华就是拼了浑身解数也要救回这小孩子,仙丹宝贝法术齐用,总算是捡回
了这一条命。
景华看着那蛇妖悲痛欲绝的表情,他把脸扭到了一边,他心里有些难受,他和这个蛇妖都是对爱人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就算他
们放下全身的姿态,匍匐在地祈求爱人的原谅,又能挽回多少呢?景华望华宁,他明明坐在他的旁边,可是眼睛却直直的看着昏
迷不醒的墨义,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狼妖,再也没有自己的半分影子。
华宁看小木头缓了过来,便走到墨义的身边,一把推开那妄图用嘴巴渡真气给墨义的墨喜,
“走开,剩下的事我来。”别想趁机占墨墨的便宜,华宁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仙气凝聚在丹田,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弯腰对准墨
义的唇,把这口仙气渡给他,墨墨,快点醒来吧,醒来了,我要跟你好好的算算账,看看你办的这都是什么事儿?
第四十八章:梦醒之后
墨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一个人圈在怀里,难道昨晚那场激烈的欢爱真的不是他的梦?他惊喜的回头看看那从背后抱着他的男
人,墨喜睁大了眼睛,他扭过头,继续闭上眼睛,再睁开,那个人孩子啊。墨喜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到那人沉睡的欲望竟然还停
留在他的身体里面,随着他的扭动,那巨物正在苏醒,把他的身后撑得满满的。
墨喜又闭上眼睛,睁开,闭上,睁开,再闭上,再睁开,重复这同一个动作,重复到他的眼睛都酸疼了,他才知道这不是梦,身
后火热的触感,和那温暖的体温都在暗示着一个悲剧,昨天晚上和他共度良宵的人根本不是墨义,而是这个抱着他的讨人厌的死
神仙,他闭上眼睛,却控制不住眼角的泪珠。
墨喜一把推开了景华,那巨物被抽离了他的身体,带着一阵酥麻的战栗,而随着那东西的拔出,他的下身流出了一股股可耻的白
浊,顺着大腿流到了地面上,墨喜像疯了一样的冲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被墨喜这一推景华就醒了,他迷蒙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拿着菜刀气势汹汹向他冲来的墨喜,墨喜整个身子上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和
浓郁的杀气,吓得景华一个闪身避开了这迎面的一刀,他一个闪身退开了十步,站定了身形,这才看清墨喜竟然没有穿衣服,身
上布满了情欲的痕迹,一股股的浊液随着墨喜的动作正顺着那双修长洁白的腿滴落到了地面,白皙的大腿根部还残留着一些干掉
的白色痕迹,这一幅画面简直是淫乱香艳。
景华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还有双腿间高高竖起的欲望,一个可怕的推测闪过脑海,难道昨夜那场欢爱,不是
他和小宁,而是他和墨喜?这个想法像一个惊雷一样在景华的脑子里面炸开了,轰隆一声,炸的他粉身碎骨,他怎么可以做出对
不起华宁的事呢?而且还是和墨喜?
“景华,我操你大爷的,有本事你别躲,看我不砍死你。”看着景华那一脸的懊恼,墨喜挥舞着菜刀再次向呆住的景华砍去,这
个人口口声声说他爱华宁,说他对他没有兴趣。他凭什么要占了他的身子,这是他的第一次啊,他珍惜了上千年的第一次啊。
墨喜一遍追着景华砍杀,一遍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这比看到墨义和华宁滚在一起的时候更让他难以接受,他一
直为了墨义守身如玉,这是他比华宁最值得骄傲的地方了,为什么要夺走他的第一次?他甚至宁愿把他的第一次给那些觊觎他的
豺狼虎豹,至少他们是爱他的,他们看着他的时候他就是墨喜,而不是把他当做了华宁的替身。
“墨喜,你冷静点,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定是有问题的。”景华抬手换出了两身衣服随意的套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他可没有兴趣大
早上裸奔,被人看到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他一边躲避墨喜的追杀,一边转动着脑子思考,他虽然酒量不济,但是还不至于菜鸟
到几碗酒就认不清人的地步,景华皱眉,昨天那酒一定有问题。
“你还想狡辩,你就是得不到华宁,把我当替身发泄的,你个混蛋,不许跑,看我不砍死你,哎哟。”墨喜追着景华跑了两圈,
可是经过昨晚上的剧烈运动他哪里还有那个力气追上景华啊,昨夜他又是初次承欢,这会儿浑身都是酸疼的,一不留神。脚下一
软,便要摔倒在了地上。
景华眼看墨喜就要摔倒了,那把菜刀还被他先撑在了地上,这一做下去肯定是要挨刀子的,景华也顾不得别的了,飞扑过去抱住
了墨喜,墨喜的菜刀划过景华的衣衫,在那手臂上面留下了一个血红的口子,景华抓住墨喜的手腕一个用力,那把菜刀飞了出去
,砍在了墨喜的木床的床腿上,哐当一声,墨喜摇摇欲坠的床铺彻底报废了。
“我跟你有仇是不是?你欺负了我,还砍了我的床,呜呜,你个大坏人,”墨喜嗷嗷的哭着,一下下捶打着景华的胸口。他也知
道昨天晚上一定有问题的,他指责景华把他当成华宁的替身,他又何尝不是把景华当做墨义的替身了呢?昨天晚上虽然只是个梦
境,可是他知道他真的好快乐,他快乐要疯掉了。他和这个男人都沉浸在昨晚的梦里面,把彼此当成自己最爱的人,一起狂欢,
可是当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实的残酷。
“墨喜别闹了,你知道这是个误会的,误会,我们两个人都不愿意的。把这一切都忘了吧,好吗?”景华压制住那还在挣扎的墨
喜,他们没没有仇,也没有爱,只是一个不小心进入到一个上天设计的玩笑,让他们这一对儿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滚到了一团。
“你让我怎么忘?你知不知道,昨夜是我的第一次啊,第一次我珍藏了百年的第一次,那是留给墨大哥的,不是给你的,就这么
糊里糊涂的给了你,你还把我当成我最讨厌的人。”
即使是墨义把他华宁他也不能忍受,更何况是景华呢,景华看着墨喜,听着他一声声的控诉,无言以对。他知道无论有什么样的
借口和理由,他都是占了墨喜好大的便宜,这个看似风骚诱惑的小妖精,其实一直都是单纯而专情的。那狼妖,何德何能,拥有
这样一份纯挚的爱。
“墨喜,对不起。”景华搂住哭得一塌糊涂的墨喜,他知道自己不仅伤害了他的身体,也伤害了他的心,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心
,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景华看着那落在地上旋转的酒坛子,那酒液里面应该是加了春药之类的东西吧?要不然他们两个不至于
做出这样兽性大发的事情,不得不说,这个山头还真是跟春药好有缘分。
墨喜看着景华手臂上面的血口子,他把景华的手臂捧到了面前,嗷呜一口咬在了那受伤的地方,疼得景华呲牙咧嘴的,可是却不
敢推开墨喜,他知道墨喜要发泄的,既然如此就让他咬个痛快吧。墨喜咬了一会儿,舔了舔唇角的鲜血,感觉心里面舒服多了,
他也哭够了,擦干了眼泪,推推景华。
“把我抱到你的白玉床上面去,你把我的床弄坏了,以后我就睡在你的白玉床上面,然后你去烧热水给我洗澡,还要给我按摩身
子,我浑身都酸疼,难受死了,对了,你那里有什么治伤的东西吗?也给我,我要涂后面,你个死男人就知道自己快活,我都疼
死了。”
景华很想说声你昨晚应该也很快活的吧?他看着对他颐指气使的墨喜,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不去唱戏都可惜
了,墨喜看着景华呆在那里不动,委屈的抽噎了两下,声声都是血泪的控诉。
“我初夜给了你这么一个眼瞎心盲的人,已经够委屈了,难道连小受受应有的初夜待遇都没有吗?你当初第一次上华宁之后是怎
么对待他的,要比对他更好,这是你欠我的,必须要还给我。”
景华彻底无语了,人家墨喜说的实在太大义凛然了,他要不按着办那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了,于是景华先把自己的手臂上的伤
口治好,墨喜咬得还真是够狠了,刀伤没了痕迹,哪里却还是留着一排整齐的牙印,景华苦笑了一下,初夜的纪念吗?
景华按着墨喜的吩咐一一伺候着,墨喜倒是也不避讳,当景华烧好热水以后,脱了衣衫,就那么赤身裸体的跳进水桶里面,然后
把布巾扔给景华,明显是让景华给他擦身子。
“墨喜,我们这关系,这样不好吧?你也不遮遮,你不会真有暴露癖吧?”景华实在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放了,墨喜的身
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纵横交错,那些情欲的印记都在昭显着他们昨晚是多么的疯狂。
“暴露你妈暴露,劳资昨天被你摸也摸了,上也上了,还有什么需要不好意思的,反正都看光光了,摸光光了,要不然我去告诉
华宁,你强暴我。”
看着一夜操劳后明显神清气爽的景华,墨喜就觉得好不公平啊,为什么他浑身酸疼啊,难道真是神仙和妖精体质不一样,还是做
小受受真的好辛苦?
听着墨喜的威胁,景华很想掰开墨喜的脑壳看看,这孩子是不是受刺激过度,傻掉了,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他现在多少理解了
墨喜刚醒过来那会儿为什么找刀砍他了,因为这会儿他也想用自己的白玉剑割了墨喜的舌头,看他再如何的嘴贱。景华深呼吸了
三次,使劲儿的默念静心咒,告诉自己冲动是魔鬼,才忍住没有扑过去掐死墨喜。
“过去的都是浮云,墨喜你都忘了吧。”景华恨不得抬起手掌按在墨喜的天灵上而抹去墨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