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然随风 上——南枝
南枝  发于:2013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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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逸然哼了一声,显然不以为意,白树先礼后兵,他觉得他即使兵又能兵到哪里去。再说,他不觉得自己看看别人就是不对。

第四十九章:羡慕

白树和曹逸然一起出门一次,必定和他闹矛盾一次,全怪曹逸然这人毫无忠诚的观念。

白树也发现了,曹逸然这人,光来软的是不行的,但是来硬的也不行,会让他发病。

所以,一时之间,他是有点束手无策了。

虽然束手无策,在他问曹逸然要回哪里去,曹逸然说去他家的时候,他对他的心又软下来了。

曹逸然回去之后在洗手间里待了老半天,白树都等得焦躁了,敲门问他有没有什么事,曹逸然只说没事,出来的时候却脸色惨白,白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答,只是扑到床上去一动不动。

白树不是傻子,也猜到了该是什么事,于是坐在床边拍抚了他的背,又俯下身去在他耳朵边上亲了亲,道,“要是痛,我帮你看看吧。”

曹逸然感受着白树呼吸到自己耳畔的温暖的气息,不由心情舒畅了一些,但还是摇头,道,“没什么事。也许这两天还是吃粥比较好。”

白树于是担心起来,要去脱他裤子,“我看看好了,再上些药吧。”

曹逸然伸手把裤子拉住了不要他脱,道,“说了不要看,你要不要尊重我。”

这还是曹逸然第一次用“尊重”这个词,所以白树只好住了手,道,“好吧。”

他说完了,就起了身,去将曹逸然要用的药放到了洗手间里的架子上,只要他进去就能够看到。

曹逸然也许的确是在洗手间里受了痛,于是之后一直很沉默,上床睡觉的时候,他也是默默地睡了一边,把另一边的位置留给白树。

白树躺下,关了灯,就从他身后将他抱住了,曹逸然想要把他揽着自己的手拂开,但是手碰到了白树暖热的手,他又没了这个坚持,于是只是把他的手握紧。

白树将他搂得紧紧的,呼吸呼在他的颈上,低声和他说道,“对不起。”

曹逸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于是就有些别扭了,道,“你干什么道歉?”

白树很是愧疚地道,“让你受了伤,是我不好。”

曹逸然本来是想骂人的,但是听出了白树语气里的低落情绪,于是反倒要安慰他了,闷闷地说道,“算了,你第一次还算不错了。以后不要像头斗牛一样,只知道猛冲,你也要顾一下我的感受吧。”

说完,他自己就别扭上了,心想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妈的,简直就像是……于是他就大骂了一声,“干!你当没听到。”

白树怎么会当没听到呢,他在曹逸然的颈上和柔软的头发上亲了好几下,心里挺感动的。

毕竟曹逸然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变化其实还是很大的。

曹逸然虽然还有很多地方让他觉得很无力,但是总是可以让他慢慢变化的。而白树也在自我反省,曹逸然本来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而且小时候受过伤害,一直有心理阴影,自己工作起来就没有时间陪他,又不准闲出鸟来的曹逸然出门鬼混,这的确是不大现实,所以,看来还是要让游手好闲的曹逸然有正事可忙才是解决办法。

白树握着曹逸然的手轻柔地抚摸,曹逸然被他摸得心痒难耐,就反手把他的手握住了,不让他再动。

白树这时候是满心里温柔,对曹逸然轻声说道,“我下次会注意些的。”

曹逸然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之后,就翻过身来对着了他,而且拿手拧他的脸,恶狠狠地道,“你还想下次啊,下次该我了。”

白树把他在自己脸上捣鬼的手抓住了,道,“那下下次,好吧!”

曹逸然哼了一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窝,郁闷地道,“真是受不了你,老子居然找了个处男。”

白树闷闷地笑,心想不管我是什么,你都是我的了,嘴里却道,“那要不要我出去练习一番再来找你?”

于是曹逸然恶狠狠地拿手去掐他的腿根,把白树掐得居然不是痛,反而是一下子有了反应,白树一把把他压翻在床上,道,“你这手跟谁学的?”

曹逸然处在下方也傲视着他,笑道,“我的深浅你以为你试得出来吗?我十三岁就有第一个女人了。”

白树居高临下瞪视着他,道,“你居然没有亏了身体,我真是好奇。”

曹逸然笑得得意洋洋,“说明我天赋异禀,懂不懂!”

白树恨得伸手去摸他的分身,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东西到底祸害了多少人?”

曹逸然也被他摸得有了感觉,依然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喘了口气,道,“什么祸害人,你以为我是你的技术。你去问问,谁不是被我上了一次,又想求我上第二次的。”

白树于是掐了他一把,把曹逸然掐得一声痛叫。

白树下定决心,这个祸害,以后绝对不会心软让他在上面的。

曹逸然是真正被白树掐痛了,于是两人在床上差点打了起来,不过打归打,范围却只限于床上,翻过来压过去,闹腾不已,最后不知怎么又在微弱的光线里对上了火热的眼,就抱在一起亲上了。

亲得两方都火起,于是又热情甜蜜起来,最后白树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曹逸然靠在他身边,点评道,“就你手上的功夫还稍微能见人,可见你这这手上功夫的确是练习得够多的。”

白树对他又是可恼又是可爱,最后却是一言不发,只是亲上去作罢。

两人一夜恩爱缠绵,第二天一大早,白树亲自起来做了早餐,粥煨着的时候,就要把曹逸然拉起床来让他要晨跑锻炼,要吃早餐。

曹逸然对这个打搅他睡眠的家伙是恼怒不已,但是却又斗不过他,他软绵绵地抱着被子就是不肯动,白树有的是办法,先是把他摇醒了,他睡眼惺忪地瞪视了白树一阵,白树就和他对峙着,曹逸然看对视不过,一趴下去,拿屁股对着他,白树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打得曹逸然痛得狠蹬了腿要踢他,而且骂道,“还在痛,你这个混蛋!”

白树也知道自己打错了,于是又摸了两把,曹逸然用被子赶紧把自己裹起来,闷闷地道,“你自己上班去呗,你管我做什么!我不吃早饭。”

白树去拿了一块冰冷的湿毛巾来,在他露出来的耳朵上捂了一下,曹逸然被冰地一叫,起身就反扑白树,而且揍他,骂道,“让你不要管我了,你烦人啊!”

白树由着他反扑,把他抱了个满怀,然后将他直接从床上拖了下来,把他拖进了洗手间,押着他在洗手台上让他洗漱,道,“不吃早饭,你也起来晨练。你这身毛病全是懒出来的,我要监督你勤快点。”

曹逸然被他折腾得满腔是火,但是又喷不出来,硬是被白树要求穿了运动服,拉着他出门去晨跑。

外面空气新鲜倒是新鲜,但是冰冷地呼吸进胸腔,刚才无论是多么深的睡意,这时候也全部退散了。

曹逸然痛苦地被白树逼着在路灯明亮的小区运动区里晨跑,边跑边骂,“他妈的,老子要回去住,再也不来你这里了。”

白树不睬他,只道,“不要说话,不要用口腔呼吸,你喉咙要难受的。”

曹逸然又掷地有声的一句,“干!”

跑步回去,曹逸然就瘫坐在沙发上,白树则把已经煮好的粥端出来,又煎了几个鸡蛋,端出保姆阿姨放过来的酱菜,叫曹逸然吃早饭。

曹逸然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和他怄气,对他的叫喊根本不回答。

白树看他那个样子,道,“回来了也不去洗澡,叫你吃饭你也不吃,你这是生气了?你几岁了?这样也生气。”

曹逸然把遥控板一扔,从沙发上站起来,骂道,“几岁,几岁!你看看现在几点,才七点钟,才七点钟,你他妈什么时候叫我起来的?”

白树看他发火,只觉得好笑又可爱,过去把他从背后抱住了,将他往饭厅里推,道,“好了,好了,吃了饭你又去睡,行了吧!”

在椅子上坐下,曹逸然嘀咕道,“老子睡得着吗!”

白树道,“睡不着那就做点事,你闲着不觉得无聊吗?随便做点正经事,先试着做,不喜欢再换,你总要学点谋生技能吧。”

曹逸然瞪他,“屁,老子有的是谋生技能。”

他这样一说,坐下了给曹逸然夹煎蛋的白树就惊讶了,一脸不可置信。

曹逸然哼了一声,“你不信啊。”

白树明显是不信。

曹逸然道,“其实我唱歌跳舞都不错的,还会调酒。开个酒吧,我一直觉得不错,不过,没人支持罢了。”

白树心想支持才怪,不知道他开个酒吧之后会弄成个什么模样。

白树道,“酒吧就算了,你最好少喝酒,你要养胃养身。”

曹逸然于是很咬牙切齿地开始吃粥,这天早晨是皮蛋火腿粥,曹逸然觉得味道还不错,于是赞扬白树道,“其实你不做警察了可以当厨师。”

白树道,“我只会做家庭小灶。”

曹逸然笑嘿嘿地把白树碗里的火腿夹到自己碗里吃,道,“正好我雇你到我家做家庭厨师。”

白树笑一声,“那你也要养得起我,你有钱付我工资?”

曹逸然不满地嘿一声,“怎么会没有,再怎么比你有钱。”

白树看曹逸然喜欢吃这火腿,就把自己碗里的夹给他,道,“是你妈比我有钱吧,你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没有为社会做一点贡献,你那话也真说得坦然。”

曹逸然道,“你羡慕我出生比你好?”完全是洋洋自得的调侃的口吻。

白树真想掐曹逸然的脖子,这个二世祖,简直是一点社会责任感没有,骂他他还可以蹬鼻子上脸。

白树道,“我才不羡慕你有个有钱的母亲,不过,另外一个倒是羡慕你的。”

曹逸然望着他,很是好奇,“羡慕我什么?”

白树道,“羡慕你有个好爱人啊!”

曹逸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噗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白树道,“亏你自恋成这副模样。好吧,老子也羡慕你,羡慕你有一个好爱人!哈哈哈……”

他笑得直不起腰,白树看他笑得那样疯癫,就只好给他拍了拍背,无奈地道,“你别笑岔了气。”

第五十章:白太太的病

这边曹逸然和白树笑闹不已,两人就是欢喜冤家,一时又互相生气,一时又好得如胶似漆。

吃过早饭洗澡换衣,白树要上班,曹逸然硬是要挤进浴室里和他一起洗,于是,他就伸出那魔爪对白树摸上摸下,而且还各种点评,最后道,“其实你比延哥的身材好。”

白树被他摸得起火,搂着他接吻,正摸上他的臀部,就听了他这一句,不由动作一顿,心想他难道和周延也乱来过,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但还是不大高兴地反问了一句,“是吗?”

曹逸然在他光腚上拍了一巴掌,“当然,你该高兴才对。你比他屁股翘。”

于是被白树一下子压在了墙上,曹逸然被冰冷的墙冰地吸了一口气,幸得白树又把他拉回了怀里,亲了上来,不然曹逸然被冰了是要发火的。

两人在浴室里浪费了不少时间,等白树出来看看手表,就沉了脸,赶紧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曹逸然却慢悠悠地把衣服穿好,还让白树等他,“我车没开回来,你送我去取车。”

白树于是只好等他,看曹逸然穿自己的背心有点大,出门的时候还建议道,“你把你自己的衣服带一些过来吧,穿我的太宽松了,你不冷?”

曹逸然嗯嗯应着,走出门的时候又在低头看裤腿,因为是白树的牛仔裤,所以挺宽松的,有点透风估计还真会有点冷。

白树拉着他的手,两人现在已经习惯性白树走左边曹逸然走右边,因为这样子走牵手不会让手表摩擦在一起。

进电梯的时候,白树就交代曹逸然,“你取了车不准再到处乱来,回家去或者回我这里都行。”他的钥匙是早给了曹逸然一套了。

曹逸然发现起得这么早居然不打瞌睡,一边觉得惊讶一边想着无事可做无聊就空虚,于是想到也许可以让舅舅给自己找个职位做试试,不然直接去找母亲,赵悦对待工作非常严苛认真,他怕自己会受不了。

这样打定了主意,就和白树提了一下,白树一听,大大地赞成,他现在是想曹逸然愿意做事就行,管他是在哪里做。

看来一大早把曹逸然扯起来是好的,只要他不把生命都用在床上,那就是大大地好了。

白树把车开着去曹逸然停车的地方,半路上来了电话,曹逸然帮他把电话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看了一眼,“白志祥?谁啊?”

白树一听,就把手机拿了过去,解释了一声,“是我爸。”

说着已经接听了电话,那边传过来的是慌乱紧张的声音,“阿树?你赶紧来医院,你妈晕倒了。”

白树一听,就是一惊,“晕倒?出了什么事?”

但那边只说了医院地点,让他赶紧过去,到时候再说情况。

白树神情凛然,看了曹逸然一眼,“我妈突然晕倒了,我现在要去医院。你和我一起去?”

曹逸然点点头,“当然一起去了。严重吗?是怎么回事?”

白树眉头皱了起来,已经把车往医院开去,道,“还不清楚,去了才知道。”

白树从小就很独立,这与他的性格有关,也与他小时候的成长有关,他父亲那时候是个工作狂,母亲也是忙于工作,对他的关注根本不够,虽然关注不够,但两人对他却是非常疼爱的,在家的时候都是把他宠上天,不过白树却从小有自己的想法,对他们的宠爱便挺冷淡的,后来白太太觉得这样不行,甚至因此放弃了一部分工作,专门为了多陪陪儿子,不过,这时候白树已经大了,而且他自己定了出国留学,他的父母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眼看着小小年纪的儿子出国去了,幸好那边有朋友照应,而白树的确是什么都能自己应对,所以几乎是早熟地一帆风顺地长大了。

就是有这些原因,后来白树要做警察,他家里也的确是拿他没有办法,母亲哭着求了多次也无果,于是只好由着白树的性子让他去做了警察。

虽然白树在这些事情上这么叛逆,但他其实心里很爱父母,至少是关心他们的身体的,此时听闻母亲晕倒送去了医院,他其实非常着急,眉头紧锁,曹逸然看出了他的紧张和担忧,于是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安慰道,“去了就知道了,总会有办法的,不会有事。”

白树点点头,看了他一眼,道,“嗯,希望没有问题。”

两人一起到了医院,白太太已经住进了病房,在输液,除了脸上没有血色外,其他好像也没有问题。

白先生就陪在旁边,正在和她小声说话,她带着些惆怅地笑,声音低低的,但是异常温柔。

佣人敲了门,又说了一声少爷来了,白先生回答了之后,佣人才把门开了,白树走了进去,曹逸然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去。

白树满脸的担忧焦虑,看到了父母,就先问候了一声,道,“妈,你情况怎么样?不会有大问题吧?”

白先生和白太太却都没有给出他这个问题以答案,白先生只是说道,“还要再检查。”

白树走到了床边,伸手握住了母亲的手,道,“妈,你放宽心,应该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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