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有耐心?”
“我相信你肯定会出来。”
“不怕我偷偷跟别人跑了?”
“……我看,还是让你明天非请假不可吧。”绝对危险的这么说着,亲吻却格外柔和细致,孟令绅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胸
膛,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了动作,“那个……你……”
“怎么了?”
“你行吗?”
“什么行不行的。”
“这可是在外头……什么东西都没有……”
“哦,这个啊。”一下子笑了出来,孟祥光从已经被拉开了拉链的裤子口袋里伸手掏出刚才在酒吧的安全套发放机弄来
的套子,和一小管未开封的KY。把好东西们在愣住的男人眼前晃了晃,他很是得意,“所以说,酒吧是个好地方~~给你
~”
“居然……还有卖这些的?”脸上有点儿发热,孟令绅接过来,小心打开包装。
“套子有,这个是我管魏子要的,还记得吗,那个调酒师。”指了指那管润滑剂,孟祥光直接伸手去解对方的腰带扣,
“魏子爱玩儿程度不在我以下,他吧台底下常备这个~”
“你以后少跟这种人打交道。”有点儿不爽的说着,孟令绅拉过那刚刚从良的浪荡子,恶狠狠的堵上了那张总爱招惹他
的嘴。
所谓车震,果然刺激。
扩张够了,软化够了,润滑够了,那根伟岸的东西挺进来的时候,就真的已经处在崩溃边缘。孟祥光跨坐在对方身上,
紧紧抱着那宽肩膀,努力放松身体,容纳那他总觉得太粗太大的滚热凶器。
所幸有上一次整整一夜的开发,倒是不觉得像第一回那么疼了,唯独怪异的胀满感挥之不去,而等到缓缓的动作真的开
始时,怪异的感觉,就开始一点点向愉悦靠拢渐变。
孟祥光忘了自己大声呻吟了没有,他就只记得最终达到顶峰的刹那有着什么样的眩晕,就好像黑夜已经成了白昼,就好
像晴空见了霹雳,全身被落雷击中一般的颤抖起来,他久久闭着眼,再睁开,那个始终扶着他抱着他的男人就近在眼前
。
车厢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一阵窸窣的声音过后,车窗降下了一半。
清凉的夜风灌进来,两个刚刚穿上衣裳的男人都觉得是种解放,刚才火热到忘乎所以,都没发觉快要窒息了,孟令绅搂
着靠在自己肩上,全身都有些无力的家伙,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现在回家,还是待会儿?”
“待会儿吧,等你确定能专心开车再走。”
“哦。”
“哎,我刚才大声叫了没有?”
“……不记得了。”
“我也忘了。你说,不会有人听见吧?”
“这儿人少。”透过车窗看了看安静到一定程度的路边行人道和绿化带,孟令绅想了想,“而且,就算听见了,也看不
见吧,这车贴的是黑膜。”
“嗯哼,幸亏哈。”软软的笑了几声,孟祥光调整姿势坐起来,“哎,这回,我可跟过去那些人都断了啊,你可别亏待
我,要不我还找他们去。”
“你敢。”
“那怎么不敢~~~”
“是啊,你什么都敢~~连半夜在马路上引诱在校中学生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幸亏我早拦住你了,结果刚把你抓住,人家
孩子的老师就找过来了,你说你……”
“你闭嘴!”脸红了,孟祥光伸手去捏对方的鼻梁,“这都好几年前的事儿了你还提!再说那孩子长得就是漂亮啊,十
来岁,还穿着校服,还一边儿走一边儿哭,多容易下手啊,这叫制服诱惑你懂不懂?”
“懂个屁!”打开那只捏自己的爪子,孟令绅再度升起车窗,而后给了那不知死活胡说八道的家伙一顿深吻。
“你想憋死我?”孟祥光喘着气表示不爽,心里却为那小小激将法的成功暗自窃喜。
“为民除害。”总也摆不平这要人命的七叔那狡猾又任性的鬼脾气,孟令绅带着气,心里反倒不知为何满是快乐的说着
强势的言辞。
“想除了我?你还嫩点儿~~”很是不肯认输,孟祥光干脆把话题引入其它地方,“对了,那个竞标的项目,你也得参加
啊。”
“为什么。”
“为了让我打败你~~你不许赢,你敢赢我,以后就都换我折腾你。”
“不可能。”
“怕了吧?”
“怕的话,怎么忍受你这么多年。”
“少来,明明就是迷我迷得要死。”
“那你呢,非得用那种方式吸引我注意?”
“……我以为你看得懂。”
“我也以为我那么拼命抓你,能让你知道我对你就一个要求呢。”
“什么要求?”
“……”孟令绅迟疑了片刻,叹了一声,开了口,“别再只看得见别人,看不见我。”
“我的天哎……”看着对方格外认真的表情和格外尴尬窘迫的真情吐露,孟祥光觉得胸口里小心脏一个劲儿的乱跳起来
,两手捧着对方那大男人的脸颊,他凑过去一连亲了孟令绅十好几下。总算亲够了,他看着那双霸道的不许他再离开,
却又怯懦的惟恐他再离开的眼,环绕住对方的脖颈,给了他一个安抚一样的拥抱,“成,不就这么一个要求嘛,答应你
了~~”
“不许说了不算。”
“嗯,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我是你七叔啊~~”
“又来了你。”无奈的笑了出来,孟令绅抱紧了总也改不掉高高在上态度的家伙,而后靠着柔软的椅背,解脱了似的慢
慢闭上眼。
他决定不再期待这嚣张惯了的七叔大人也许有一天会变得温柔贤淑了。这个男人原本就是枝头骄傲的夜莺,原本就是要
用婉转的声音吸引着众人的,与其盼着他沉默安静,还不如就一直这么隔着池水的清澈与朦胧看着他,守着他。因为了
解到那种无言守候的鸟儿,终究会在腻了浮华之后的某一刻,飞落高枝,靠近水岸,和从不曾把目光由他身上挪开过的
守护者,在夜色最浓时交换深沉的,只有彼此能够听懂的耳语。
然后,现在,这时刻已经到来。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