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ni——谭谭
谭谭  发于:2012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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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的话,我该怎么回答他?是烈啊是烈,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相信我当年说的“不爱你”的话。

那天似乎聊了很久,但是具体聊了什么我都忘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和暧昧的语气,这是我对于那次和是烈见面最

后的印象。上次在医院里看到是烈,他对我说“对不起。”,而这一次,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最后他对我说:“没有

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的这个表现让我想到了伊日健。我生命里出现了太多这样子的让我无法评价的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他们的不幸还是

我的不幸。即使我拒绝的那么明确,仍然希冀于我的温柔。

如果一定要做到决绝的地步,他们才会死心的话,我又怎么忍心去把他们在我生命里占有的部分给毁坏掉。就是这种畸

形的仁慈,让我的生活变得那么的尴尬。

就像是极致的高潮,明明痛苦,却又在享受。明明不常有,却都在向往。

马上入秋了,新毕业的大学生也结束了毕业后的休息期开始找工作了,我们公司已经缺人到了可怕的地步,所以,我的

董事长给了我一个周的时间到郯冶的大学里去招收新人。做面试官的过程是痛苦的,我的专业不是人力资源管理,所以

我除了评判一下那些新毕业的大学生的专业知识之外,根本没什么话语权。

但是我以外的看到了安星辰的男朋友,虽然我们公司最后没有录用他,但是他这个人还是给我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进到面试的房间里时,腰不像很多学生一样弯着,而是挺得很直。是一个骄傲的孩子。方翊看到我,没什么反应,虽

然我见过他两次,但是他只见过我一次还是在奶奶的葬礼上,所以不认得我。

他的英语和专业知识都有点不过关,我提了几个问题回答的都不算是尽善尽美。但是他的自信和勇气真的让我感受到了

什么叫做年轻。

“你这几天参加了多少次面试?”我们公司人力资源部的主任最后问他。

方翊笑的很自信,如实道:“几乎所有我可以胜任的职位,我都有参加面试。我觉得,无论我的条件是否达到了要求,

我希望能够让我这里的资源得到利用。”

我们告诉他了结果,他很礼貌的笑了笑,离开了。

主任对我说:“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了不得,这么小就这么有心计。可是就是不好好干,就刚刚那个小子,如果他的成绩

再好点,绝对会飞黄腾达。”

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说:“叫下一个罢。”看了看手中的简历,记下了上面的联系电话。

我把这件事给安月凌说了,她戏谑的说:“那小子也就是心理素质好点,他能毕业都是个奇迹。亏得星辰还把他当个宝

。”

“我看方翊还不错,努力点的话会有出息的。”我想了想上次安月凌说安星辰和方翊从高中就开始恋爱了,心不觉得动

了一下,“况且,他们毕竟那么长时间。”

“道理是这么说……”安月凌苦笑一下,“可是,你知道的,有可是。”

没错,在这个世界上打了这么多年的滚,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可是”?但是这话被安月凌说出来,就如此的叛逆和不

羁。

过了不久二叔来了个电话,说安星辰应聘进了我的公司,我有点吃惊,但是还是客套了几句,并许诺第二天带着安星辰

去报到。

安星辰刚刚毕业,还是个大孩子的样子。但是,也不过是这个样子而已。

“我给你男朋友做的面试官,可真没想到最后来我们公司的是你。”我随意的和她聊着天。

“恩,因为哥哥的原因,你们公司最近很出名。我的同学都有去面试过,真没想到我能成功。”她甜甜的笑了,“还请

哥哥以后多多照顾。”

“当然得照顾。”我说。

“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请多多包涵。”

我突然很想把这段话录给安月凌听,这样她就会相信安星辰有多么的精明。官话说的头头是道,怎么会是一个温室里的

花朵?如果说广义上的80后是被宠坏的孩子,那么最近的孩子,就是早早的看清了这个社会的恐怖却硬要装出开心样子

的可怜的孩子。

和安星辰说话真是一种折磨。因为她过于的小心,我也只能够小心翼翼。我越是小心翼翼,斟酌再三,她就越是觉得,

这个世界就是这个虚伪的样子,就约会世故。如是循环下去,真的不知道,是好是坏。

就在我认为安月凌一直是一个恣意的,爽快的,无所顾虑的人时,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大体意思意思是让我对安星辰

多照顾一些。我看到了短信少少的震惊了一下。就在那一刻,我真的想要敬佩那个女人了。

即使她的性格不驯,即使她的行为不拘,即使如何如何。但是,我似乎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一般的敬佩她。安月凌深埋

在心中的不是桀骜不驯,而是真挚。之所以桀骜不驯,就是因为真挚,也正是因为真挚,她才会选择她想要走的那条绚

烂的道路。

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了奶奶,更加感谢上天让我认识了安月凌。所以,我回复了一条:

放心吧,姐姐。

之后很久,似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但是这也仅仅只限于我所知晓的,在我不知晓的空间和时间里,似乎发生

了很多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而在我的意识中唯一让我铭记的,就是那天金陛回到家里,问我:“我,还是伊日健?”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难回答他。因为这里面有误会,可误会里还有些是真实的。

而我唯一知道的,因为抑郁症的关系,不能拒绝伊日健。起码要在他的精神状态好一点之后。这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

了,在金陛即将成为大学生的时候。

我之所以要在这个时候说,是因为那个时候,安月凌很决绝的帮我做了选择。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都很感谢她。因为

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安月凌这个我一生的朋友,一生的姐姐,一生的……知己。

对你的感恩。

就是如此。

第二十章:与我思念

那天我梦见了我妈妈。说实话我真的几乎忘记这个早早去世的人了,但是那天我偏偏梦见了她。她还是我小时候那个样

子,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就是那么低头做着家务。家务似乎永远做不完,难得的在梦中出现一次,她就一直那么低着

头,没有看我一眼。注视了她很久我才反应过来这一点,突然觉得悲哀,之后就清新过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对了,

金陛最近期末考试,我把他打发回家去了。

奶奶已经走了半年了,但是我仍然觉得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和爸爸妈妈死去的时候差了太多。上个月下过雪,我

带着姐姐去了爸爸妈妈的墓地祭拜。很久没有去过了,生了很多杂草,我只是默默的拔去,拜了两拜,因为姐姐喊着冷

便离开了。但是奶奶的骨灰就留在阳台上,有的时候天气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把她拿到太阳比较充足的地方。我觉得那

样子的话她的心情会好一些。

就是醒来的时候,我还在疑惑刚刚的那个梦。我听到了敲门声。窗外还是黑蒙蒙的,天都还没有亮,只是星星因为天快

亮了的缘故早早的藏了起来。我把被子掀开,刺骨的冷。我找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没有找拖鞋,踮着脚尖走到门口,

朝着猫眼里望去。但是因为没有光亮的缘故,什么都看不见。

鬼使神差的,我没有开口去问,也许是刚刚的梦让我的思维迟钝了,也或许是周围的一片漆黑让我下意识的觉得我是安

全的。所以我直接把门给打开了。我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伊日健,然后是他抬起头来,伸开手,抱住了我,哭。

没错,是哭了。

他身上的温度把我吓了一跳,好冰。把抱着我嚎啕的哭了起来,我全身除了他的泪水感觉不到有温度的东西,不知所措

的保持着搂着他的动作,其实是他搂着我更加确切。伊日健的身上充斥着悲伤和难过。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低头吻了我,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真是作孽。”

所以我震惊了,把他推开,把头转向一边,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

那一刻,我突然想要知道伊日健在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他刚刚在哭罢,那么他现在还在哭吗?或者是自嘲,或者是平静

,又或者是一如将往的悲伤与难过。

就是在这个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看了看他。然后我的心脏遭到了猛击。伊日健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就是那么盯着我

。好像是,我刚刚在梦里看我妈妈一样。那么,我刚刚是不是也像是我妈妈一样一只朝着别的方向没有好好的看他一眼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是不是也像刚刚的我一样,觉得悲哀?如果这是一场梦,他是不是也会在这个时候醒来?那

么现在这不是梦,他会怎样?他要怎么醒来?如果醒不来,是不是就一只这么悲哀下去。那么我有算是什么?恶人吗,

还是好人?

起码,如果现在我在怜悯他的话,是不是应该也算是分给了他一点感情?

我想着,把伊日健拉进了家里。打开客厅的空调,打开所有的灯,打开热水器,打开衣橱找了一床棉被披在了伊日健的

身上。等到所有的寒冷和黑暗都变成温暖和光明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个久违的面容。真的真的好久没有看到这

张脸了,稚气却又成熟。我突然发现,这些在我生命中出现的男人和我相遇的方式真的都很好笑。是烈撞到了我,金陛

捧着玫瑰,伊日健却是拿着棍子想要教训我。这算什么?呵呵,我真是个“幽默”的人。

伊日健突然抬起头,问我:“金陛呢?”

“在他自己家。”我说着,坐到他旁边,问:“你这算什么?离家出走?”

伊日健脸上的泪水已经干透,只剩下一道道的泪痕留在脸上,明明是一个孩子,却硬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突然觉得心

疼,觉得刚刚的语气有点差。

他不说话,我才也是。那么让我怎么办?我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人,如果不把他送回家去,算是什么?可是,我和他毕

竟一样也只是男人,况且,金陛和他是同学,我怎么能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

“去洗个澡,我送你回家。”过了很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就这么说了。

伊日健很听话,站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前。“我不想回家。”我听他这么说。然后看着他进门。

他的腿恢复的很好。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奶奶去世之后不久,那个时候他走路的时候,还有些一瘸一拐。可是刚刚

看他走路已经很自然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天已经开始蒙蒙的亮了,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闪过的一直都是伊日健刚刚注视着我的样子。他爱我,所以如此

的注视我。那么,被我这样注释的妈妈爱我吗?如果爱的话,那么被伊日健注视的我是不是也是爱伊日健的……真是歪

理。电话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接起,那边是金陛元气十足的早安吻。我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竟然下意识的想要

隐瞒伊日健在我这里的事情。

金陛说了几句就被叫去吃早饭了,我挂了电话伊日健也正好光裸着上身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别过

头,说:“我给你找一套衣服。”

房间里已经暖和了,他“恩”了一声,直接光着身子坐到沙发上。我从金陛的衣服里找了一套,心里眼前跳跃的竟然都

是伊日健的样子,我感觉我要疯了。我竟然在冬天发骚到去意淫一个小男生。但是他的身材真的不是小男生的了,一副

能够勾起人的性欲的身体。

我把衣服拿出去给伊日健。他接过来,看了看,自嘲的笑了笑,问:“金陛的?”

“恩。”我如实说。

伊日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衣物,把它们一丢,伸手把我拉入怀中。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寒风中的热源

,隔着我身上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燥热。其实我也在燥热,从刚刚就开始。在性这一方面我一直都是个意志

薄弱的人,只是在和金陛交往之后有所收敛,但是对这伊日健热情的挑逗,又让我要怎么拒绝。有的时候我在悲哀我是

个gay,因为gay是个下半身动物。

他伸过头来舔我的耳朵,我像是触电了一样瘫软在他的怀里。他一只手滑过薄薄的睡裤握在我微微抬头的性器,一只手

把我紧紧的束缚,生怕我跑掉。我突然觉得,跑也跑不掉。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他的兴奋点。他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我低

头含住了他的乳珠。下腹的地方我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已经完全硬了。

那一刻,我用一个成语慰藉自己,在劫难逃。

他把我的身体扶正,把我抱在身上,轻轻的抬起臀部,把阴茎轻轻的插入我的穴口。因为没有润滑的缘故,真的很痛。

痛的我都叫不出声。巨大的快感似乎也使他清醒了一些,他看到了我扭曲的脸,轻声安慰:“马上就好……你忍一忍。

我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姿势,轻轻的坐了下去。他抬头吻住我的唇,双手扶着我的腰有节奏的做抽插。突然手向下移,

使坏的把一根手指插入他还在抽动着的穴口中。我刺激的叫了出来,他傻傻的笑,伸出舌头舔了舔我脸上的汗,说:“

Nanni,我终于得到你了。我终于……”

“说你爱我啊……求你。”他突然开始用力,我被撞得说不出话来,沉浸在无垠的快感之中无法自拔。“我爱你,爱你

,杀人放火都可以,你说爱我啊……说啊……说!!啊……”

他说着,射精。

之后,他抱着我坐了很久,一直是我们做爱时的姿势,他的阴茎还留在我的身体里。我趴在他的肩窝,在想,该怎么说

之后,他始终不开口,只好我开口,“我送你回家吧。”

之后,我把他送回家了。

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要指责我的贞操观念,但是事实上是,我从来不觉得gay应该是有贞操观念的。我看着伊日健离

开,他回头看我。突然觉得这就和我在大学时代时419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当我想要把目光移开时,我就会想起早上做

的那个有关妈妈的梦。又让我觉得这次的性关系很不一样。

然后我想到的是金陛,我到底该怎么办不是由我来做主的罢,即使我过去过着怎样的生活在现在安定的时候就应该有安

定生活的样子。如果说对于任何事情都不理不睬的话,那么我到底人还是禽兽呢?真是戏谑。

然后在伊日健消失后,我就收到了他的短信,他说:“我很想念你。”

我抬起头,发现他也在窗户上看我,只是隔着车玻璃,他看不见我在看他罢了。我努力的平抑我自己的心情,无论是怜

悯还是将心比心,或者是爱,总之我给他了。这个时候他笑了一下。

接着我知道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笑容。无论多久之后,在任何的地方,无论我到时候在做什么,这个笑容都会

像是一盏加了劣质煤油的灯一样,苍白的脆弱的闪烁那么十分之一秒。接着,我所有的好心情和喜悦都会跟着黯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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