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 第二卷 步步惊心 上——凤初鸣
凤初鸣  发于:2012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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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第一次占有属于自己的猎物,却第一次迫切想要讨好身下的猎物。心里的甜蜜涨得满满的,这种感觉是第一次。

也许是在温暖的水中有足够的润滑,也许是首次被这么温柔怜惜的对待,也许是没有经过侍寝前屈辱的灌洗,昭华没有

觉得剧痛难忍,居然有种酥麻的感觉,甚至可以称得上愉悦,浑身滚烫,好象体内有什么在燃烧,快感一波一波猛烈地

冲击着额头。

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在两人胸前一起一伏。

昭华脸颊通红,全身酥软无力,若不是文康支撑着他,他早滑入池中。

一股热流注入,昭华一阵虚软,几乎站不住,文康把他从水中抱起,放到床上,进行又一轮的攻击,

明明是不情愿,他居然感觉到肉体的快感,起初的痛感变成了快乐,他紧闭双唇,不想发出任何愉悦的声音。从俘虏、

奴隶变成男宠已经够糟了,若是被人玩弄得爽起来,岂不是丢尽了脸?

昭华仰起头,紧紧抱着文康的脖颈,大口喘息着,……却还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勉强维护着高傲的自尊,不肯吐出令人脸

红的声音。

文康爱死了他现在陷在情欲里却又拼死克制着的模样,在他耳边下命令:“不许忍着。”

待见他眼神迷蒙,动了情欲,便愈发卖力,生平第一次希望给他快乐,情不自禁地,他希望昭华能够在和他的相处中得

到乐趣。他要他永远记住这一次的美妙。

“陛下……停……不要了……”昭华忍不住出声,虚弱的求饶,想推开他却手足酥软,反而更象欲擒故纵的挑逗。

“叫我名字。”

“姜文康。”

“不对,象小时那样叫我,叫我小康。”

“……”

“叫啊,叫我小康。”

“……”昭华牙关咬得更紧。

文康见他就是不肯叫,用力咬他一口,见他吃疼倒吸一口冷气,又伸舌去抚慰被咬痛的地方,加倍爱怜。

情欲大动的昭华别有一种媚惑力,全身肌肤被汗水湿透,泛着迷人的粉红色,文康更加欲望难耐,一边掌握住他的弱处

,一边热烈抽送。

昭华颤抖得愈发厉害,伸出手去。

文康握住他:“别急,我们一起……”

一声低叫,……,两人一齐登上高峰。

殿堂内摆放的蜡梅和水仙仍然默默吐着芳香,两人都筋疲力尽躺在玉石床上。

不知不觉天已快亮,文康也不敢想象居然从午后折腾到夜里,可是昭华高潮后失神的脸,实在太动人了。他忍不住又凑

过去再次吻个不停。

昭华却是羞惭万分,原先被人强要了,可以当做被狗咬一口,心灵还能保持清白无污,可是现在,他在这种状况下居然

也感到愉悦和快感,竟然在凌辱自己的敌人身下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这不是酷刑,却是比酷刑更难忍受的屈辱。

羞愤地闭上眼,不愿再睁开,只觉得心里悲凉无奈。

“起来,你要躺到什么时候,还是想再来一次?”文康坐起身来,没察觉到,自己嘴边绽出一抹开怀的笑容。

“奴才全身疼得起不来,陛下要人侍候找别人。”昭华还是没睁开眼。

“我说过,你不许自称奴才。”

昭华睁开眼,冷笑道:“这不是陛下要这样吗?你要我做你的奴隶,不是很得意吗?心里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我是想把你变成顺从的奴隶,可是做不下去。”文康皱眉道。“你摸良心说话,我真的把你当奴隶了吗?我如果真把

你当做奴隶,早就把你净了身送到调教处,调教成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思想,连最基本的羞耻感也没有的玩偶了,或者打

发你去净房刷马桶或到采石场做苦力。还会让你陪我读书习武吗?还会把御膳御衣给你用吗?还会因为你受辱于皇后而

发怒吗?还会多次为你招太医吗?难道你想让我把你送到长春宫做男宠,天天关在院里等着朕想起你时召幸一次?”

说着又恼怒地捶他一下:“不知好歹的东西。”

好象他多仁慈似的,昭华本想反驳,可是提起净身,不禁打一哆嗦,不敢再激怒他,想了想,又道:“算我不知好歹。

既然你说你没有把我当奴隶,那是什么?男宠?玩物?俘虏?还是供你炫耀战功的战利品?”

“都不是。”

“总不可能是爱人。”昭华冷笑,他知道对于骄傲的文康来说,最能践踏他的自尊的东西就是“爱”了。他这样一个骄

傲自大,目中无人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他只会等着别人来爱他,然后高傲的瞥一眼再把这爱踩在脚下。

“爱人?”文康重复了一下,他只知性爱不知情爱,什么样的人才算“爱人”他还没想过。“什么是爱人?”

“就是有了他,你觉得活着真美好。这个人就是爱人。”

文康认真想了想,说:“我没这种感觉,我只有一种感觉,就是没有你活着很不美好。”看着昭华瞪大了眼睛,哈哈一

笑,道:“真的,如果没有你,我想不出这一腔怨愤该朝谁发泄,活着很没意思觉得不美好。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人。”

昭华搞不懂他的乱七八糟想法,直接问道:“当我是证明你伟大的战利品?”

“没有你,朕照样能证明自己伟大,不管你安着什么心思,都是刀俎上的肉。”

“那你把我当什么?”

文康怔怔地盯着,默然不语,半响,说出两个字,把昭华惊得几乎要跳起来。

第66章:对手

如果文康说把昭华当做他的奴隶,男宠或是战利品,阶下囚、俘虏什么的,昭华都不会有什么太大反应。可是文康居然

吐出了两个字:

“对手。”

昭华一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腾的一下坐起身来,差点掉到床下,被文康一把捞住,他抱着被子,瞪大眼睛望着至

尊无上的君主。

“我没听错吧?”几乎被石化的昭华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你没听错,是对手。”文康很认真地说,不象是开玩笑。

向来淡然平静地面对艰险和折辱的昭华张口结舌。

文康年少登基,高高在上,素来眼高于顶,目无下尘,谁都不放眼里,包括被各国公认的天下才俊,也没有一个入他的

眼,现在他居然承认他的对手是昭华。

亡了国的燕国太子,被他百般折辱,卑微至极的奴隶,被他压在身下随意强暴的玩物,居然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不知

道是该感到自豪,还是该感到恐惧。

昭华看着他,神色复杂,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对手?”

“知道。”文康淡然答道。“非朋友也非敌人,是在各方面都能与我旗鼓相当,能调动我所有的本事和热情,能激起我

的好胜心和征服欲的人。”

见他一脸探究的表情,文康微微一笑:“大丈夫在世,当扫平四海、立威天下,登上最高峰俯瞰众生。只是山顶风光虽

好,却只有一人欣赏终是无趣。尽管臣子忠心,将士用命,可是君王心里所想,他们并不能真的理解。只有一个旗鼓相

当的对手,才可以共同体会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一个人可以没有朋友,却不能没有对手。没有对手,无论怎样做怎样争,都已经预料结果一定会赢,那样的胜利得来有

什么意思。”

没有对手的人生太寂寞了。

所以,没有你的人生很不美好。

一番豪情万丈的话,如冷风吹过昭华心头。如此嚣张,如此强力,让他有些惴惴不安。他倒宁愿文康把他看做贱如蝼蚁

,任人宰割的奴隶,也胜过被他看成应该提高戒备能激发他所有战斗力的对手。

“昭华只是个亡国奴,一无所有,贱如尘土,连身子都不属于自己,性命都可以随时被人拿去的,凭什么与齐国皇帝争

胜,哪有什么资本可做齐皇的对手。陛下实在是太高看我了。”昭华很恭顺地说。

文康却说:“你有这个资格,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而是你本身的强大和坚韧。”

昭华很恭顺的说:“恭喜陛下,你赢了,你已经没有对手了,有的只是臣服你脚下的奴隶。”

文康看着他,唇角一扬,笑容颇有深意:“你只是伏下了身子,并没有真正屈服。就好比那林中老虎,伏下身子是为了

蓄势一击。”

昭华感到了寒意,这个君王,平日嬉戏玩乐,内里真的不是草包。

昭华镇定了心神,低下头,掩去眼底万般情仇,一会儿,抬起头来,脸上则是一副卑微惶恐的表情,拜伏于地,道:“

陛下文成武德,必会统一天下,威临四海,昭华只是一个卑下的奴隶,有何德何能成为陛下的对手。只愿永远侍奉陛下

左右,不敢有丝毫二心。”

文康疲惫的合上眼:“行了,算你厉害,几下子就把朕征服的快感泄的干净,我最讨厌你这些毫无真意的应对之辞。”

“这是实话啊。”

文康嗤笑:“你说说看,昨天有那么个好机会,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不趁机逃走?”

“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昭华盯着他,眼神闪烁。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真话就是:那么多护卫还有影卫,我逃不掉,也杀不了你。”昭华站起来慢吞吞地说。“假话就是,你是姑母的独子

,无论你怎么对我,无论我如何恨你,我心里还是把你当弟弟看,不愿意伤害你。”

“哈,这真是最好笑的假话了。”文康笑得一扬头。“我的母后和你父亲是未出五服的堂兄妹关系,到你我这一辈,血

亲关系更远了,连表兄弟都勉强,怎么称得上是兄弟?”

“亲兄弟也有因利益互相残杀,如同仇敌的。没有血亲关系的,也会因同甘共苦而情同手足。”

“那你说真话,你把我当做什么?”文康盯着他的眼睛。

“当然是主子,是君王。”昭华柔顺的答,心里添一句:“更是对手、敌人。”

“说实话。”文康用力捉住他的手,把他按在床上捏得他手腕生疼。

“当然是实话,昭华只是个任人践踏使唤的亡国奴,不把陛下当主子,还敢当什么。”昭华忍着疼说。

“你骗我,也骗你自己。”不知为什么,文康对这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很是不舒服。

“是真的。”昭华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很快又恢复淡漠。“难道还能把陛下当兄弟?若是那样,我的心都已经碎成千万

片了。如今,你是主子,我是奴隶,认清这样的关系,就不会有任何不该有的感情,也不会心痛了,安份顺从,不正是

陛下想要的么?”

文康默默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眼波流动着莫名的情绪,胸口象堵了团草,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他执迷不悟,怪不得

旁人,可是他又不甘心,想了想又问:“那么……如果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亡国奴,我们之间没有仇怨纠葛,以前的

不愉快也没有发生过,你会把我当什么?”

“自然是当兄弟或朋友。”昭华很快答道。“我会关心你照顾你,如果你做了不好的事我会劝告你,遇到危险困难会帮

助你。”

这的确是对待兄弟或朋友应该持有的态度,文康觉得不满足,更不甘心。难道昨晚元宵灯会上,他那样毫无戒心主动靠

在他身上,是故意在引诱,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想靠着他?

“可是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想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陛下别忘了,我是被你用强的,不是自愿的。”昭华特意强调了“用强”两个字,无视文康发火的眼神,又道:“在

被陛下临幸前,要里外清洗干净,还要赤裸着被一群太监看个够,还要戴上手铐,既然怕我害你,又何必来宠幸?有谁

会喜欢没有尊严的象宠物般被洗涮了抬到寝宫供你玩弄?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反抗,我绝对不会与你做那种事。”

“你……那样侍寝是先帝时传下来的宫规,并不是我想那样对你。你不喜欢就算了。”文康有些尴尬,停了停又说:“

可是,昨夜你明明很享受的样子。”

“既然反抗不了,何苦抑着自己,自讨苦吃呢?”昭华掩饰窘态做无所谓状。“陛下发泄欲望,我也顺便解决,这是各

取所需。”

“那天朕把卫庭芳赶走之后,你可是主动贴上来的。”

“那是药物乱性。”昭华愈发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文康怔怔地看他说不出话来,一会儿,笑道:“天下之大,也只有你能使我这般生气。”

突然又紧紧抱着他,在他脸上又舔又咬,仿佛要把他揉碎吞下去,闷声道:“我已经拥有了你的身,为什么进一步拥有

这么难?”

“陛下贵为帝王,至尊无上,何令不从,何求不遂?还想进一步拥有什么?”昭华闭上眼睛,顺从的接受着文康的亲吻

,这比反抗更让他难受。

有句话文康终是说不出口,他是皇帝,向来都是别人主动送到他跟前还不见得能得他赏脸一瞧,怎么可能是皇帝开口说

:我要那个。

何况还要一个人的心。

文康轻咬他的耳垂,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表情:“你知不知道,昨晚你护着我时我多么高兴多么幸福……这样的感

觉这辈子第一次……”

“我不护着你侍卫们也会保护你,有什么区别?”昭华顺从地任他揉搓。

“你就装糊涂吧,你明知道的,你的保护和侍卫们的保护,对我来说完全不一样的。”文康咬牙切齿,手里也愈发用力

,好象要把他的肩捏碎。

“哪里不一样了?陛下何必要把事情弄得太清楚,人还是糊涂一些好,没那么多烦恼。”昭华忍着疼扒开他的手,脱离

他的掌握。“陛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随你使唤玩弄,任你惩罚欺辱,不敢反抗,看我这样的人,在你的君主威严

下违背意愿,被迫侍奉于你,你应该很得意才是,还有什么不满?我都愿意取悦你侍奉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是啊,按理说你乖乖从了我,我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少了什么。”文康喃喃的说。

“那是你不知足,俗话说知足才能常乐。”

“我不是要你假意奉迎。”

“陛下既然拿我满足欲望,我也按陛下的旨意伺候,你又何必分清楚是真心还是假意?齐国上下那么多人对陛下讨好顺

从,难道你都要一一分别真假?”昭华嗤笑一声,好象听到了可笑的话。

文康气极反笑:“也对,虚情假意也比什么也没有强。”

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瞧,他已经成功的让这个高雅如仙的人屈服在身下,任他予取予夺,随意摆弄,发泄着欲望,他为什么还不满足?为什

么还想进一步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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