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有明月(穿越 修仙 第1卷)上——海之乐章
海之乐章  发于:2012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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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香茹上了车,在香茹对面坐下,小桃去前面赶车。我拉着香茹的手:“香茹,你喜欢我吗?”

香茹羞红着脸点点头,我把香茹拉到我这边揽进怀里:“可先生说我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跟你在一起。”

香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天雅哥,你怎么这时候反倒变笨了?我爹说说罢了,你家人被大水冲走,哪还能再找出父母来,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雅哥……”香茹说着低下头,“天雅哥若真对香茹有意,便跟我爹提亲就是!”

我一想也对呀,我上哪找父母之命去?不过提亲……我皱了皱眉,突然发现我好象有点结婚恐惧症……

不过先不管那个,美女在怀,先吃点豆腐再说!于是我托起香茹的脸,就吻了下去。

香茹显然从未有过这种经历,很羞涩,很生硬,怯怯的跟着我的引导回应我的吻。一吻过后,香茹已经娇喘吁吁,我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唉,不过也就只能这样了,揽着香茹的肩,跟着马车摇晃了一会儿就到了家。

第十四章:上元之夜

上元节的晚上,香茹拉着我带上小桃驾车向清河街而去。

一路上但见大街小巷花灯焰火,金碧相射,锦绣交辉,茶坊酒肆,灯烛齐燃,锣鼓声声,鞭炮齐鸣,百里灯火不绝。

到了清河街,张氏兄妹三人带着家眷已经等在那儿,其余一众女孩也携同伴陆续赶来。

张守业中午不在家,此时我们是第一次相见,这位张大公子眉目之间倒是极像张宝成。虽年纪不大,但看上去却稳重可靠。

相互招呼之后,一堆人便开始逛花灯夜市。其实上元节虽热闹,怎么也不如现代的灯火辉煌能将夜空染得如同白昼,不过也实在没什么可干的,我又不爱看戏,香茹又一直被张婷芳拉着,而清河街沿河挂了许多花灯,我便一个一个看,一个一个猜。

走着走着,被人堵住了前路。

原来前面一群人,围着几只花灯指指点点。挤过去才知道,这几只花灯是清河街上两大红牌出的灯谜,一个是红楼妧娘,另一个便是菊园怜玉。

两位出了这几个灯谜,今晚谁猜到,就可以免费抱得美人。

原来这时候的人已经会搞这种噱头了。我笑了笑,绕过人群,继续往下看。

我正准备猜下一个灯谜,一个小脑袋蹦跶到我跟前,我定睛一看,是玉书。

玉书把脸凑过来嘻嘻笑道:“洛大夫不准备猜我家公子的灯谜么?”

我心里翻个白眼,这要是让香茹看见,估计就直接将我封杀了事。嘴上却说:“洛某愚钝,猜不出你家公子的灯谜。”

“不一定哦,”玉书狡黠的笑,“洛大夫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不定这个谜只有洛大夫能解!”

玉书随手一指一只花灯,只见这个花灯下围观人数最多,许多文人雅士往来客商猜了很多遍,都未猜对,大家频频摇头。

我听了也有些好奇,就随着玉书手指的方向挤过去看,看了之后不禁心中好笑,谜面是:“谁人演说荣国府。——猜四字成语一。”

《红楼梦》我曾当故事给怜玉讲过,这时候没有《红楼梦》哪来荣国府,便是真有荣国府,此荣国府也定非彼荣国府,这个谜出的根本就是难为人,我今日若不来,想来怜玉今晚就不接客了。

玉书也挤过来拉拉我衣袖,我眯着眼看他,他指指花灯,我说:“让你家公子今晚好好歇歇不好么?”

玉书撇撇嘴道:“严鸨头能让他歇么,洛大夫想什么好事儿呢!”

我一愣,不禁皱起眉头,看了看周围,没有香茹几人身影,随即拿起笔,在那花灯下的小纸条上写上“冷言冷语”。

玉书高兴的拿起小纸条:“今日我家公子的灯谜已经有人解开了,大家都散了吧!”

好些人不服气,说我写的那个讲不通。我也没法解释,这哪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玉书一个一个给挡回去,连说他们这些人见识浅薄,拽着我进了菊园。

今日菊园果然不同往日,大堂挂满花灯,满楼张灯结彩,金碧辉煌。一个偌大的戏台搭在楼梯下,高堂满地红氍毹,轻纱幔帐重重幕。乐声缭绕中,几个身着红裳,柔若无骨的……男孩在台上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灯花助春意,舞绶织欢心。

宾客满座,欢声笑语,还有些聚在一起猜灯谜,吟诗作对,好不热闹。

突兀的一声琴音响起,像是撩动了满楼客人的心弦,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循声看去,楼上一间雅室,重重纱幕后面,依稀可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端坐琴案之后,杳杳仙音从那青葱般的指尖流出,客皆陶醉其中。

这是我第一次见怜玉在众人面前抚琴。琴声婉转悠扬,似月夜下流淌的清泉,又似山间的莺啭蝉吟。忽闻琴声一转,似是一声叹息,一位独行客,寻古道驭马而行,山冷气清,凄风骤起,客似自叹茹荼,前路似轻烟缥缈,无处可觅……

我听琴音微微皱眉,心想怜玉今天不知怎么了,高高兴兴的日子弹这种曲子不怕严鸨头找麻烦么,正想着想着,就把人给想来了。

又见严鸨头,依然拿鼻子看我,压低了嗓音说:“洛大夫,今儿个怜玉可是绞尽了脑汁子引你上钩啊,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我冷冷的看严鸨头,从刚才玉书说我今天要是不来怜玉也歇不了那话开始,我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火,这会儿看见罪魁祸首,我咬着后槽牙说:“严老板做人还是多积点德吧,当心现世报!”说完也不管严鸨头铁青的脸色,又看向那雅间。

这时一曲已毕,满座犹陶醉在琴声余韵之中,皆默默回味,无人言语。

怜玉早已起身出去,玉书引着我来到了映菊轩。

上楼看见怜玉正半躺于榻上,身着碧绿的大袖罗衫,领口袖口皆绣联珠对鸟花纹,内衫上银色丝线的滚边外露,一条玉带扎紧了细窄腰身,一掬乌黑长发随意挽起搭在肩上,整个人即显慵懒,又脱俗出尘,直让人转不开视线。

怜玉见我进来,也不起身,往榻上一指,我会意坐下,怜玉给我倒了杯茶。

我抬眼冲他一笑:“今日你似乎心情不佳?”

怜玉勉强露出个笑脸:“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你出那题目不就是让我来么?”我说,“你又有什么烦心事儿么?”

这时玉书端了几个酒菜摆上矮桌,怜玉执起酒壶甄了两杯酒,端起酒杯:“你要走,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了吧,跟我喝了这杯,算是为你饯行。”

我把酒杯放在嘴边,却没喝进去:“你酒里放东西了。”

怜玉轻叹一声:“就知道瞒不住你,你就不能装回糊涂么。”

我放下酒杯:“我不是说了咱们是朋友,你酒里放了什么我会闻不出来么,你无须做这些!”

怜玉也放下酒杯,起身转到我这一侧,贴我身边跪坐下,一手执起那杯酒,另一只手勾住我脖子,趴在我耳边道:“怜玉虽说不是清倌,可也不是什么客人想见就能见得着的,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我转头看他,鼻子几乎贴着他鼻尖:“怜玉,我说了咱们是朋友,我不是你的恩客!”

“我不要!”怜玉眼睛一下子红了,举起酒杯将酒倒进自己嘴里,然后抱着我的头,将嘴贴过来,酒液顺着怜玉的嘴哺进我的嘴里。

我这个悔呀,怎么自己从没想过配点解毒药之类的带在身上呢。如今只有紧闭牙关,大半酒液便顺着下巴流出去了。

我使劲推开怜玉,他低头用修长的玉指擦了擦嘴角,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开始潮红,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

看来药下的很重。也不知怜玉到底下了多少药在里面,尽管大部分酒液被我挡在外面,仍有一些流入口中,很快我也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向小腹。

怜玉急喘着一把搂住我脖子,在我脸上胡乱亲吻起来。我因为一时没防备,被他压在榻上。怜玉一边亲吻一边粗哑着嗓音喃喃道:“我想了好久,你说带我离开,可我觉得你很快就会忘了,我不要这样,我要你记得我,至少记得久一点,记得我在这等你……”

“怜玉,”我用力推拒身上怜玉,呼吸却开始粗重起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怜玉手里不停,开始解我身上的衣带:“我……更相信我自己!”

衣带终于被解开,怜玉火热的手掌一把握住我的命根子。我急喘一声,浑身力气骤然尽失。毕竟好几个月没干过这事了,新的身体,新的环境,有一阵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这功能了,原来这功能还在,而且不知是不是这个身体以前是个傻子的缘故,怎么都感觉像是个没经人事的童子之身!

想到这我大惊,这身体如果真是童子之身那就丢人丢大了,不行,要想办法!

我看了看怀中怜玉,他已经被药性迷乱了心性,双眼迷离。我情急之下调动起体内真气,内丹顺着经脉开始运行,我终于找回力气。

有了力气,我一把抓住怜玉握着我的手,将他的手拉开。不知是怜玉身上的药性太强,还是我的力气太大,怜玉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整个人软在我身上,手被我抓着也不挣开,就那样粗重的喘息。

我在怜玉耳边轻声说:“怜玉,你这样,是想让我再也不拿你当朋友了么?”

怜玉闻言愣了愣,然后竟伏在我肩头哭起来:“怜玉就是想让你记得我!”

我最见不得就是人在我面前哭,何况还是个男人,心一下软了,抬起怜玉的脸帮他擦了擦泪水:“我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洛天雅在这个世上没几个朋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来接你的!”

怜玉不死心,又一把抱住我。他喘息仍然粗重,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感觉得出他体内的药力也挺厉害,没办法只好将手伸进他衣服。

怜玉的肌肤很滑很细腻,看来保养不错,由于药力作用,怜玉整个身体一片绯红,异常媚惑。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早,想着香茹他们找不到我说不定会着急,要速战速决,于是我一把抓住怜玉热烫的分身开始套弄。

怜玉呻吟喘息着,搂着我死死的不肯放手,我听见怜玉在抽泣,过了一会儿,我肩上已经洇湿了一片。

等怜玉终于发泄了之后,我整理好衣服,将怜玉抱进卧室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你早些睡吧,好好照顾自己,香茹他们应该还在外面等我,我回来之后再来看你!”

说完拉开怜玉攥着我衣襟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映菊轩。

我走的那么坚决,完全没注意到怜玉脸上悲戚绝望的表情,只是不知道那时候如果我知道后来发生的事,能不能留下来。

菊园的菊花已全部凋谢,花落香消,于泥中隐现几片碎黄,独留无花空枝头,在凄风中摇曳。

我让玉书帮我将严鸨头引开,并叮嘱他不要去打搅怜玉休息,溜出了菊园。

外面依然热闹,我在街尾看见了香茹和张氏兄弟一行人。

香茹看到我,高兴的跑过来:“天雅哥,我们找你好久呢,你去哪了?”

我看着灯光掩映下香茹的脸庞,心里觉得有点内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觉得无聊,去河边坐了坐。”

香茹丝毫没有怀疑,拉着我跟张氏兄妹告别后,带着小桃回了家。

张守信所言果然不差,正月十七日晚上,我就接到了张府找人传话,说是正月十八日一早就要出发,乘船去扬州。

其实乘船去扬州基本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张家有自己的商船,淮阴又是漕运要道,走水路当然是最经济的。而扬州又是距离最近的一处大城市,张家的生意遍及大江南北,想来扬州也应该有分号。况且扬州是通向海上“丝绸之路”的国际贸易港口,由此可到达南洋、大食等诸多国家,张家要做南北货生意,怎么可能放过外国进口的特产。

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带了点平时配的必备药品,几件韩子苏给的旧衣服,还有一些银钱,另外就是带了几小瓶的香水样品,准备到扬州看看能不能推广宣传一番。就这些东西,包了一个小小的包袱,便是全部的行李了。

一切收拾停当,到韩子苏房中与他告别。

韩子苏正在灯下看书,见我进来,一指椅子,示意我坐下。

“先生,”我说,“我明日一早就走了,特来向先生辞行。”

韩子苏闻言点了点头,叮嘱道:“天雅,此次出门你要多听多看多学东西,若遇需要帮助之人当施以援手,切莫污了医者的名头。”

我点头称是:“天雅这次只是出去采买点新鲜香料,应该很快回来。”

韩子苏继而语气转柔:“你出门在外,凡事三思而后行,遇事莫要慌张,谋定而后动,切莫冲动行事,切记明哲保身!”说着韩子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牌:“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这个飞钱你拿着,在元通柜坊可以支取银钱。”

我看看那飞钱,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原来这么长时间,韩氏父女也早已视我为家人一般了。

不过这飞钱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接的,咱是去找原料挣大钱,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可是韩子苏挺固执,硬把飞钱塞给我说:“你此去扬州,若遇上合意的原料,直接采买回来便是。再者,那扬州城之繁华非淮阴可比,自古便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之说,你便再如何节省,怕也难免应酬。你的水粉铺子生意甚好,我们的生活你毋须担心,出门在外还是多带些银钱傍身为上!”

无耐收下飞钱,我感激的热泪盈眶。韩子苏拍拍我肩。我想了想,问道:“先生今年还去淮河流域游医吗?”

韩子苏说:“要看淮河流域是否遭灾。”

我点点头:“先生年纪不轻了,还是保重身体要紧,那些地方条件太艰苦,若先生身体吃不消就不要去了。”见韩子苏不语,我又说:“如果先生一定要去,还是请个年轻力壮的伙计跟着,也好有个照应。香茹妹妹大了,女孩家经常在外奔波太辛苦,先生就留她在家照看水粉铺子吧!”

韩子苏终于点点头,我想了想,继续说道:“我走以后,医馆没人帮先生抓药收钱,先生可从质库的伙计里挑个精明能干的帮先生的忙。我教给福伯那一套记账方法也可以教给别人,香茹若有兴趣也可以学学,很好用。另外,白大哥在这人生地不熟,不敢出门,先生平时多担待些。”

韩子苏点头叫我放心。我说:“天雅这次出去其实也不会很长时间,我若找到新鲜的香料会托人送回来,先生交给白大哥就是,他这个人喜欢琢磨这些东西,一定能研究出很多新品种的香水香粉,咱们的水粉铺子生意定会越做越好。”

韩子苏点头应了。

“还有,”我接着说:“前日张府二公子张守信想要与咱们合作香水生意,先生您看这事可行吗?”

韩子苏沉思片刻,说:“那张宝成与我是旧识,两家素来交好,此事我看可行。到时合作细则可着福伯思量之后再作商议。”

我点点头:“那这事也得等回来再说了。”

韩子苏道:“正是。”

又续了会儿话,韩子苏反复叮咛小心,不要作恶,要多多行善之类的,我一一应了,坐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房间。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香茹的声音随即响起:“天雅哥,我能进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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