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吉撇过头,“快点。”
雷梅霆就是不动,崔吉使劲全身力气,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喘了几口粗气站起来,“啪嗒,啪嗒。”崔吉转头,乳白
色的液体大滴大滴的从身后落下,崔吉一时腿软又坐回床沿。最后在雷梅霆的帮助下崔吉处理干净身后的残留。
崔吉的内衣内裤在外力的作用下已是无法穿了,索性只穿了外衣外裤,临走前他对雷梅霆说:“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
我的名字吗?因为我叫崔吉。”
雷梅霆已经从昨晚的疯狂中清醒,‘崔吉,这个名字和崔铭吉之间就差了一个字。难道他们是兄弟?’雷梅霆以最快的
速度整理妥当,打的奔回寝室,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当年老大调查的关于小C的资料。
小四回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寝室,第一感觉就是进贼了,第二感觉是这贼忒胆大了,竟敢偷到警校来。当他看到躺在光秃
秃床板上的雷梅霆时,他不得不怀疑这会是一起强|奸案。
“霉运,你被强|暴了?”老四踩着满地的衣服裤子小心的走到床边,见对方难得的没回嘴,伸手放在他的额头。“没
发烧啊,喂,跟你说话呢?”
雷梅霆一个翻身起来,按着小四的肩膀,“老大的资料都放在哪,你知道的吧,快说,快说。”
老四挣脱他的魔爪,“神经病啊,我怎么知道,你问他自己去!”
“我TMD都快疯了,他不在服务区。”咚的一拳下去,雷梅霆又开始摧残他已经半塌的床板。
“不是我说,老大藏的东西一般人找不到,你还是等他回来吧。”老四乐不颠的折着他断裂的床板。“霉运,你床下垫
报纸了?”
“什么?”雷梅霆低头看床板,“你走开。”雷梅霆卸下床板,在他床板下有一包用报纸包起来的东西。
雷梅霆拆开报纸,里面装的正是老大当年给他看过的档案袋。此时他毫无耐心去细细解开绕起来的绳子,撕拉扯开,从
里面抽出第一张纸。
游戏名cj,现就读于江城大学新闻传播系,新闻报道专业,本名崔吉,因原名叫崔铭吉,人多称其崔命鸡。
只看罢第一行,雷梅霆就拽着手里的纸跑出了寝室。
大街上游荡着一个穿着警服,拎着酒瓶的醉鬼,走起路来左晃荡,又摇摆。雷梅霆现在很乱,想着自己学刑侦的目的就
是找出崔铭吉,然后折磨他、修理他,到头来却蓦然发现,那个人就一直在自己身边,还好死不死的喜欢上了他。
猛的灌下一口酒,将酒瓶摔在地上,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喷泉,他急速飘过去,跳到喷水池里,把头浸到水里,他现在需
要冷静。
(路人甲:这人有病吧,咱们赶紧报警。”
路人乙:没看见他穿着警服吗!我看是在检修吧。
路人丙:走了,看电影要迟到了。)
雷梅霆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当我欠你的。”举起一抔水泼在脸上
,想到昨晚的疯狂,心中一种不祥的念头涌起,“不会自杀吧。”瞬间酒醒了七分,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无奈手机进
水,报销了。
不顾一身的水,雷梅霆狂奔在夜色笼罩的街头,急冲冲的跑进分局直奔户籍科。管理户籍地小张带着一脸的怨愤,看着
眼前七分像人三分像鬼,警风扫尽的疯子。重重的打了个哈欠,“幸福苑,34幢601。”
雷梅霆冲出办公室,开着警车拉起警报直冲目的地。
崔吉艰难的爬上3楼,背靠着墙喘着粗气,楼上传来有人下楼的脚步声。他心下打定主意,不管是谁,都要求他把自己
扶上去。
还没等到他出声,对方已经过来扶住他,“崔命鸡。”
崔吉见是主编常得开,挤出笑脸,轻轻的喊了一声:“主编。”主编的搀扶动作扯到了伤口,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啊~
疼。”
常得开赶紧放开手,看看脸色苍白的崔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主编扶我上楼可以吗?”
“你忍着点。”常得开扶着崔吉犹如扶着10个月的孕妇爬楼梯,小心翼翼的扶进卧室。
崔吉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主编,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
“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过问。你打算就这样趴着?”常得开坐在他身边,示意他起来帮他脱衣服。
“不用了,我里面没穿。”
常得开把一旁的薄被盖在他身上,“有消炎药吗?”
“有的,我歇会儿。等下自己起来吃。”
“在哪?”常得开开始四下寻找。
崔吉见躲不过,只能如是说,“其实没有药。”
“那我等下帮你去买点。”常得开又坐在他的身边。
崔吉对常得开的关心很不适应,一个不好的信号迅速传递到大脑,“主编,你不会乘人之危吧。”
常得开叹了口气,起来打开阳台上的窗户,“现在的你很像一个人。”
“你的心上人?”
“不,曾经的我。”
“难道主编……”
“那个人,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让你一个人回来?”
“他应该会来找我的吧。”崔吉很不确定的说。
“看来你很有信心。”常得开在窗边点燃一颗烟。
“主编,能不能把烟掐了,我闻不惯。”
“心烦就点上了,不好意思。” 常得开把烟丢出窗外,“衣服在哪,我帮你拿出来。”
“你左边那排的抽屉,第三层。”
常得开取出一套内衣放在崔吉身边,“我去给你买点药,顺便帮你带点吃的。”
“谢谢主编。”
崔吉吭哧吭哧的换好衣服,趴在床上回忆昨夜的缠绵,试想着雷梅霆知道自己就是当年拉着他游街的人,一定气疯,很
快就会杀过来找他算账。
常得开不久便回来了,看到崔吉闭着的眼睛使劲的眯着,轻叹了一声,放下吃的和药便离开了。出门前对趴在床上的崔
吉说,“我会帮你安排一个星期的假期,工作的事你可以放心。”
崔吉在朦胧中醒来,窗外已经一片漆黑。艰难的撑起身子,去够放在一旁常得开离开时留下的东西。警笛声由远及近,
然后戛然而止,不一会而,门被无情的擂响。崔吉苦笑,‘终究还是来了。’忍着剧痛爬到门边,气若游丝的对门外的
人说,“别敲了。”
崔吉打开门,看着全身冒着水气的人,强颜一笑,“你还是找来了。”为避免自己站不住脚,双手抓着门边保持平衡。
门外的雷梅霆看到崔吉,爱恨交织,一把抱起扶着门边的人,脚后跟一甩将门关上,在他耳边轻声说:“对不起,崔命
鸡。”
第二十三章
雷梅霆将崔吉放在床上,听到某人的肚皮发出一声咕噜,笑着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崔吉不说话,雷梅霆看到放在一旁的钥匙,接着注意到放在钥匙旁边的东西。伸手抓过塑料袋,脸一沉,里面是一碗早
已凉透的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盒消炎药和一支软膏。雷梅霆捏的手里的东西嗞嗞作响,咬着牙问躺在床上的人,“谁买
的?”
崔吉直视天花板,装作没听见。
雷梅霆将手里的东西从窗口甩出去,然后爬上床,满打满的把崔吉压在身下。
崔吉因身后的剧痛,脸上开始呈现出极尽扭曲的痛苦表情。“疼”
雷梅霆从他身上下来,“谁买的?”
“BOSS,常得开。”
“他怎么会来找你,”雷梅霆环顾四周,“还是说这就是他给你安排的金屋。”
“你……不可理喻。”崔吉把头扭向一边。
雷梅霆再次爬到崔吉上方,用手支撑着全身的重量,“还要再来一次吗?”
“早上的电话是打给他请假的,而你那个时候……可能他听见了吧。”
“你保证没跟他上过床?”雷梅霆直瞪瞪的盯着崔吉的眼睛。
崔吉气急反笑,“我都把自己赔给你了,你还打算怎么样?”
“赔?”雷梅霆一个侧翻,躺在崔吉身旁。
“你既然叫我崔命鸡,就该知道我就是你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个人。我知道当年我很坏,害得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给
你的童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可是那天晚上我被我爸打的半死。现在我还把自己赔给了你,难道这还不够吗?”崔
吉前半截话说的平稳,后半截已经呜咽不已。
雷梅霆在崔吉的眼角摸了一下,“没掉眼泪,看来你对把自己赔给我不伤心,反而还很受用对吧。”雷梅霆的手已经开
始无赖的摸上崔吉的脸颊。“你以为被我上一次就能赎罪吗?你那个时候给我造成的阴影是一辈子!一生一世的阴影!
”
崔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说,能做的我一定尽力补偿。”
雷梅霆轻拍崔吉的脸颊,“行吧。先把身体养好,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说着就坐起身来,拿了一旁的钥匙转身出去。
崔吉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开始发热,渐渐地觉得五脏六腑开始燃烧。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声,接着整个身子被扶起
来。
雷梅霆拿着勺子给崔吉喂粥,干涩的嘴唇对送到嘴边的香粥毫无反应,抱着的身体散发出滚滚热浪。放下手中的碗,拉
开崔吉的衣服,白皙的皮肤因骤升的体温开始泛红。雷梅霆顾不得给他把衣服穿上,抱着半敞胸的崔吉,拉着警报直奔
医院。
值班医生见是警车送来,把他安置在特护病房,主任医师也在二十分钟后急忙赶来。打了退烧针,吃了点药,崔吉安稳
的睡下,医生把雷梅霆拉到一边。
“警察同志,他是被强|暴了,醒来后情绪可能会有些激动,做笔录什么的等他恢复以后再说,现在受不得刺激。”
雷梅霆握着他的手,一个劲的点头,“谢谢,谢谢。”
回到病房,只见护士掀开崔吉的被子,准备扒裤子。
雷梅霆冲上前,把被子重新盖上,“护士姐姐,我来吧。”
护士瞪了他一眼,“别妨碍我工作!”
雷梅霆开始装强势,伸手夺过护士手中的药膏和棉签,“你出去,我来给他上药!”
护士轻蔑的瞟了他一眼,意思在说,“你会吗!”
雷梅霆注意到护士的意思,笑着说,“不就挤出药膏抹在他后面嘛,有什么难度。”
“不懂就别在这里给我添乱,出去,出去。”
“不行,你不能碰他!”
护士火了,“警察同志,他即使是犯人,你也不能独断专行吧。”
“他那个是我搞的。”
护士猛一回头,邪邪一笑,“哦,哦,哦。了解,了解了,我教你。把那个药膏挤出来,用棉签粘上均匀的涂在内外擦
伤处,你懂的那个内外。”
雷梅霆点头,“这个棉签涂起来不太灵活吧?”
护士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还遭罪呢!既然你们是情侣,我建议你用手指给他上药。”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酒精
棉递给他,“不过得先消毒哦。”
雷梅霆点头如捣蒜,护士一步三回头,笑眯眯的出了病房。
掀开崔吉身上的薄被,把人翻过来,慢慢扒下套在下身的裤子,展露在雷梅霆眼前的是被咬去上半截的草莓。看的雷梅
霆欲|火|焚|身,又心痛不已,干咽下口水,开始给他上药。崔吉毫无征兆的呻|吟了几声,勾得雷梅霆想把消炎药当润
滑剂用。
崔吉被身后的瘙|痒折腾的睁开眼睛,无力的责问在下身动手的人,“你在做什么?”
因为虚弱的关系,崔吉的声音极尽软绵,嗡嗡传到雷梅霆的耳朵里,他残存的理智瞬间崩塌,再次失控了,趴在他身上
啃着身下人的每一寸肌肤,口中念念有词,“我的,我的,这里也是我的。”
第二天早上,雷梅霆对气息奄奄的崔吉说,“我要去出任务了,乖乖养病。”戴上警帽,衣冠楚楚的离开了病房。
护士姐姐对他的关怀极具母爱,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给他喂白粥。
崔吉哀怨的看着护士姐姐,“能不吃吗?”
护士姐姐哀怨的摇摇头,“你要是不吃,小攻以后就没性福了。”
崔吉把头深深深深的埋进带有浓重酒精味的被窝,“让我死了算了。”
“受受乖,吃嘛,姐姐答应你家小攻好好照顾你的。”
“啊……我不是受,不是啊!”
护士一把扯下崔吉盖在头上的被子,“我知道你不是,乖吃啦,养好身体,到时候我们反攻。”
“你是巫婆!”
崔吉无尽感慨,他当初不该心软,应该依法取缔薛雅组建的妇女会,不至于祸害蔓延到医疗卫生体系。(薛雅连打2个
喷嚏,愤愤然骂道:“哪个王八蛋在骂我,诅咒你一辈子被人骑!”)
雷梅霆过来看他,崔吉装睡着,死命的闭着眼睛,眼皮还在微微颤抖。“崔命鸡,别给我装睡。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
我就爬到床上来了。”
崔吉睁开眼缝,只见雷梅霆脱下外套,放在椅背,扯了扯挂在胸前的领带。崔吉赶忙坐起来,“别,我求你了,我还没
痊愈,放过我好不好。”
雷梅霆扯着领带,“这领带真憋气,头还非得让我戴着。”笑眯眯的继续说,“你是不是想我了,”扑上床,“那我们
大战三百回合。”
门口传来咳嗽声,崔吉高呼,“天使姐姐,救命啊。”
护士走进病房,对覆盖在崔吉身上的雷梅霆说:“小雷,他现在真的不可以。你就再忍忍。”
雷梅霆无奈的爬下床。
护士注意到雷梅霆一脸的幽怨,叹了口气,“其实吧,你可以先借他的手或者嘴巴用用。”
崔吉拉着苦瓜脸,“你不是天使,还是巫婆。”
护士姐姐出了上次被叫巫婆的怨气,乐呵呵的走了。
崔吉避开直勾勾盯着他的雷梅霆的炯炯目光,架起双手,紧闭双唇。
雷梅霆上前抱住他,“我明天要出任务,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亲我一下,就当吻别吧。”
崔吉心中感到一阵恐慌,哀怨的抬起头,“能不去吗?”
雷梅霆无奈的摇摇头,“要是都不去,和谐社会就不和谐了。”
“管他河蟹螃蟹,我只要你这只倒霉蟹。”
“你骂我螃蟹呢。”
“没,你要安全回来。”
“吻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崔吉抬起头,轻轻凑到雷梅霆的嘴唇上,却被对方一转半躺在他怀中,这吻极具强势,自上而下,从里到外,崔吉涨红
了脸。
“嗯……嗯,缺……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