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十九已经知道错了,今晚还要招他侍寝吗?”侍立一旁的落月请示。
文康瞅了他一眼,意思是:还是你有办法。
可是,现在又如何继续呢?是不是该满意了?
凭着对昭华的了解,文康知道他外表斯文,内里傲骨铮铮,心机深沉,可能不会真的屈服,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你以为朕是什么?你不想伺候就不伺候,想伺候了又说两句软话就可以了吗?”文康用探究的眼光看着昭华,想从中
看出些什么。
冷冷地下命令:“把衣服脱了。”
昭华咬了咬唇垂下头,掩饰着眼眸中的恨意和不甘,慢慢解开衣带,尽力维持着漠然,没有羞愧、窘迫和愤怒,很快脱
掉身上所有衣服,赤裸的身躯如婴儿般纯净,象月光一样美好。
“过来。”
昭华顺从地过去,走到他跟前跪下,文康把他从头到脚观赏一遍后,才又下令:“让朕看看你那里好了没有,自己动手
。”
昭华强忍着屈辱,伏下身,伸手向后掰开两片臀瓣。
文康拿了蜡烛,仔细观察诱人的菊蕾。
昨夜粗暴的侵犯导致的红肿还未消褪,如果还要硬上的话,文康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会弄伤他。
“朕不想弄伤你,你用上面的嘴伺候吧。”文康觉得自己真是体贴到家了,对其他人,他可是从来不考虑对方能否受得
了,更不会给对方选择的余地,只由着自己的喜恶。上回昭华用手把他弄得直冒冷汗,这回用嘴应该好些吧。
昭华脸色发白,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挣扎,很快被强行压了下去,顺从地跪在他胯间,强忍着反感握住硕大的欲望,慢
慢含入。
落月教过他,不想受罪的话,用口让男人尽快满足,这样也让自己早点解脱,少受些痛楚。还教了他一些技巧,如何舔
咬,如何吸吮。
男性特有的气味,塞满口腔,昭华尽力张开嘴,努力容纳更多部分。用落月教过的技巧生涩地挑逗着。
虽然很不熟练,可是仍然让文康血脉贲张,快感从下身遍布全身,兴奋不已。捧着昭华的脸,在他嘴里进一步挺进、深
入,巨大的凶器大力的进出。
快感排山倒海,快要到达爆发的时刻,文康从昭华眼里看到了恐惧和瑟缩,想也不想,从他嘴里抽出分身,白色浊液喷
射在华贵的玉石地面。
昭华喘息倒地,伏地咳呛,只觉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真的这么恶心吗?”文康有些怒意。
“陛下恕罪。”昭华全身都在轻轻颤抖,方才的忍耐已达他的极限。
看他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浑身发颤,似乎极力压抑着某种痛苦,文康顿时心里一软,不想把他逼太紧。
面带不悦的一把推开:“行了,不用你伺候了,退下吧。”
昭华警惕地看着他,见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才松了口气。
这夜,文康没有召他,凭什么他一服软,他就马上巴巴的去要他,真没面子。所以皇帝意外地召了凤逸侍寝。
结果发生一件可怕的事。
自从凤逸自愿入后宫为男宠后,皇帝只召寝了一次,他本意是折辱昭华,目标并不在凤逸,反而很欣赏凤逸的忠心为主
,虽然只召寝一次就放置后宫没有再答理,但是供应不缺,节日里赏赐丰厚。这次再召凤逸,是想从他口中更多的了解
昭华,好进一步征服他,完全的占有他。
不料,凤逸趁他呻吟情动之际,竟一口咬在他咽喉上,明显是要置他于死地。
文康武功不弱,危急关头保持了清醒,重击了凤逸,才得以脱险。
御医赶紧诊治,所幸没有大碍。
侍卫和寝宫总管们直叫侥幸,幸好事先把凤逸的双手也用银铐铐在身后,否则紧要关头击中皇帝的死穴那还了得。
侍卫们直皱眉头,这个皇帝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的俊男美女,他干嘛非要宠幸有灭国之仇的燕国人呢?
昭华每晚还是被锁在自己的小屋里,并不知道夜里发生的事,直到第二天早上被放出来伺候梳洗,才知道出了事。
得知凤逸被打入天牢,昭华心急如焚,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想不出可以救他的办法,调动埋伏在济城的暗卫很不现实
,也不见得能从戒备森严的天牢救出人来。唯一可行的办法是求皇帝法外开恩,可是文康正在气头上,再加上喉咙受伤
,说不出话来,没等他求情,大总管直接下令把他关在寝宫东北角的刑房,等候皇帝发落。
还是那间没有窗户的黑屋,冷得如同冰窖一般,被关在这里也不是第一次了,昭华抱着双臂蜷缩在墙角,担忧和焦急象
火一样烧灼着心脏。
文康的伤势不太重,就是说话略有困难。晚上,接到廷尉府报来的审问结果和齐国暗卫的调查密奏,心里暗暗吃惊,下
令暂停审讯。拿着奏报反复思索,不得其解。
次日,文康不顾自己咽喉疼痛,下令将凤逸从天牢提来亲审。
只一晚功夫,清秀俊朗的凤逸被折磨得满身伤痕,他自知必死,在天牢被审讯时痛快地说了实话,现在被押到皇帝寝宫
,打定主意死前要把暴君骂个痛快。
被侍卫们按跪在地上,瞪着座位上的皇帝,被五花大绑的凤逸毫无惧色。主动开口:“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想杀你,
不用问了,我主动说。”
“你灭我燕国,杀我国人,辱我君王,这些都是我杀你的理由。”凤逸眼中满是愤怒和哀痛。“最最重要的是,你把昭
华太子辱到极点,你打他骂他罚他,把他当牛马使唤,说是为父报仇也罢,享受胜利者的荣光也罢,或是满足你虐待俘
虏的扭曲心理也好,你是胜利者,可以处置失败者。可是居然不念旧情,把他当作玩物送人强暴,气死亲母,这种事你
居然做得出来,你简直不是人,恶魔,死后必下地狱不入轮回,唔……”
说出这样大逆不道,带着恶毒诅咒的话,旁边的侍卫狠狠的几巴掌打得他口中喷血,又用破布塞了一嘴。
把昭华送人污辱的事,如文康心里扎的一根刺,不敢拔不敢碰,他试图逃避忘却,现在又被凤逸当众拔了出来,心里疼
得难忍,他不恨凤逸企图杀他,反而敬他的胆气,却痛恨凤逸揭出了他一直回避的事,心里的刺拔、出、来,血淋淋的
。
文康阴鸷的眼光狠狠地瞪着凤逸,恨不得用刀子零割了他。
凤逸也瞪着他,虽然口不能言,但他还是用锐利如刀的眼神刺向他,如果眼神也能杀人,文康这会儿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
文康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阴冷一笑。
“听你这么大义凛然,让人以为你是个忠心为主的义士,可惜啊……”文康扬了扬手中的奏报,表情恶毒,“你的底细
朕都已经查明了,想想你的太子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顿时,凤逸脸如死灰。
第50章:决定
文康看他脸色大变,满意地一笑:“把昭华带上来。”
在刑房里被关了一天一夜的昭华被侍卫押了过来,一见皇帝,他马上跪了下来,膝行上前求告:“陛下,求您放过凤逸
,是奴才指使他这么做的,求陛下开恩。”
说着连连磕头,如同上次乞求文康不要把他送给秦寿玩弄一样,哀怨凄凉。
“唔……”凤逸心都要碎了,又急又悲,想对他说不要恳求这魔王发善心,嘴又被堵着,只得用恳求的眼光望着他,眼
中满含悲愤的泪水。
昭华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不能眼睁睁看他受千刀万剐之刑而死,还是苦苦哀求:“求陛下开恩,饶了凤逸,只要陛下放
过凤逸,奴才以后一定谨守本份,尽心伺候,再不敢触怒龙颜。”
“你不是说再也不求朕吗?”虽然文康一直盼望昭华求他,可是见他为了别人哀求屈服,心里极不是滋味,说不出的一
种感觉充溢胸间,不上不下塞得他非常难受。
昭华膝下两步伏在他脚前:“求陛下开恩,奴才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陛下,再不敢有半分违拗。”
昨夜在刑房想了一夜,他决定强忍下去,放弃所有反抗,做一个任人玩弄的玩具,哪怕要他当众献舞表示臣服,为杀戳
他国民的将士敬酒唱曲,哪怕为皇帝侍寝任他凌虐他都认了。只要能保存自己达到目的,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竟主动伸手去解文康的衣带,打算用舌去舔他勃起的昂扬。
凤逸见了目眦欲裂,悲愤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文康不敢置信,见他如此,心中腾上一股怒气,一脚把他踹开。又一想,他刚被关了一天一夜,未进食水,怎禁得住这
一脚,又想把他扶起来。
手伸出一半又缩了回来。
昭华脸上现出痛苦之色,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陛下开恩。”
文康再次感到一种无可奈何。闭了闭眼,叹口气说道:“你居然为了他苦苦哀求,值得吗?你可知他是谁?他的身世你
了解吗?”
文康拿出暗卫的密报,道:“凤逸原本姓楚,是燕国大将楚正明的儿子,二十年前楚将军被你父皇冤杀,满门抄斩。他
被家仆所救,为了报仇雪恨,他苦学武艺韬光养晦,终于在十年前成为你的伴读,一直陪伴你身边。就是为了找机会报
仇。”
凤逸满头冷汗,狠狠地瞪着文康,恨不得跳起来一脚踢死他。侍卫把他牢牢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文康看了一眼又急又怒的凤逸,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昭华,继续说:“他在燕国潜伏多年,收集许多情报,三年前他把燕
国边境的布防偷偷泄露给齐国,这次齐国这么快攻占燕国重镇,继而灭了燕国也有他一份功劳。”
凤逸脸如死灰,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样子。
昭华垂着眼低着头,看不到情绪波动。
文康又说:“你现在知道真相,可还愿意为他顶罪?”
文康记得昭华说过,只有他在意的人伤害他,他才会感到真正的痛苦。现在,他得知他一直信任的凤逸背叛过他,还会
保持往日的淡泊平静吗?
昭华抬起头,一双明眸闪烁着动人的光华,他神情平静,并没有愤怒痛苦之色,缓缓地说:“这些事,早在三年前,我
已经知道了。”
文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凤逸也震惊地睁开眼睛,原来他知道,他知道还仍然待他亲如兄弟,仍然在国灭之前给了他渴
盼已久的一夜,为什么?
“为什么?”文康问出他和凤逸都想知道的疑问。
“父皇当年冤杀楚将军,他的后人心怀怨恨,意图报复,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凤逸对我的感情是真诚的,深如海水,刻
骨铭心。”昭华的声音还是清润悦耳,温柔如水,“冤冤相报何时了。何苦为了那纠缠不清的上一辈仇恨,而无视凤逸
付出的真情,反过来去伤他的心。为了无可挽回的悲剧,而再去制造另一出悲剧,这样做除了伤害活着的人,又有什么
益处。”
凤逸看着他,泪水再次充盈眼眶,脸上是又感激又内疚又如释重负的表情。
文康默然盯着他,似要看到他内心深处,眼里流动着莫名情绪,许久,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说得好,说得好。”
又下令:“把他带下去。”又补充一句:“不要再关着了。”
等侍卫把昭华带走。文康又转向凤逸,取出塞在他口里的布团,盯着他的眼睛说:“他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你为什么
不报仇?你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不杀他?据调查,十年来你陪伴他左右,除了把一份布防泄露给齐国以外,没有做过
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每次遇到危险都拼命的保护他,为什么?你对仇人的儿子这么好,就不怕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和亲人
寒心,责怪你不孝?”
面对文康一连串的提问,凤逸凄怆一笑:“我为什么不可以对他好?杀我全家的不是他,他那么善良那么无辜,待我如
亲兄弟,我若杀他岂不是禽兽不如,我双手染上无辜人的血,把自己变得肮脏罪恶,难道就能换回父亲和家人的性命吗
?为了报仇,就可以违背良心不顾道义,把自己变成恶魔吗?我父亲在天上看着我沉于仇恨不能自拔伤害无辜,可会为
我感到自豪和欣慰?”
凤逸停了一下,悲凄的眼神转而变得温柔,顿了顿又说:“和他相处越久,越是被他的个性吸引,被他的温柔和善良打
动,不知不觉间已经赔上了自己的真心。潜伏数年我都下不了手,恨自己无能不孝,愤怒之下就把布防图给了齐国的大
将军,事后又觉愧疚后悔,觉得没法再面对他,于是离开了他,想彻底斩断这不应该存在的感情。
后来听到燕国有难时又忍不住去找他,再见到他时,我发现心里的爱没有淡忘,反而更加刻骨铭心,杀父之仇是上一代
的事,恨早该淡了,唯有爱,才应该永远留存。
所以我要在他落难的时候陪着他,尽全力保护他,永远和他在一起,死生不计。”
文康默默地盯着他,许久,突然说这么一句:“朕很佩服你。”
凤逸疑惑地望着他,试着从话里听出讥刺的意味。
却见文康眼光深邃,神情严肃,语气更是真诚:“佩服你的胸襟,佩服你的大度,佩服你能放下仇恨。也许你这种人才
值得他爱,难怪他肯为你主动屈服乞求。”
“错了。”凤逸有些悲伤的摇头,“他拿我当兄弟,有关怀有信任,和容乾,陈之武他们没有多少不同,这并不是情爱
。”
凤逸心里也清楚,灭国前那性爱,只是为报偿他十年的陪伴关怀,为答谢他危难关头不离不弃,为临死前留下一生难忘
的美好回忆。
“哦?”文康听了不知怎么心里怦怦跳,问道:“那么他爱谁?”
“他这个人,谁对他好他就会对谁好,但是他不会轻易动真心去爱别人。因为他是君,为君者是不可以有弱点,不可以
对任何人动真情。”
“原来如此。”文康苦笑一下,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好象断了。
又道:“他曾经说过,只有他在乎的人才能让他痛苦,你把布防图泄给敌人,他居然不怪你,也不感到痛苦,莫非对你
并不是真正的在意?”
“你不必挑拨,他这人素来宽容善良,以德报怨。我不奢求他爱我,我背叛过他,不配得到他的爱,我只求他能允许我
守护在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凤逸又咬牙切齿道:“我做下对不起他的事,原本没脸活着,留着这条命只为保护他,谁
要欺负他,我就是死也要让那人吃到教训,只可恨没杀了你。”
文康沉默良久,命人把凤逸押回天牢,吩咐不许虐待不许用刑。然后躺回床上,心里思绪纷乱,一团团乱麻一样塞得他
喘不过气来。
落月来请示是否用午膳,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忽然想起昭华一天一夜都没有进饮食,命人把他带来。
昭华没有再被关入黑暗的刑房,而是在自己的小屋里呆着,皇帝不召唤,他也不敢过去。听到召唤,他赶紧过去,跪在
文康脚前。
文康愈来愈受不了他这样,刚才说了许多话,咽喉又开始疼了,也不想说话,只指着桌上一碗鸡丝粥,和一碟细点,示
意他吃下。昭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敢违拗,赶紧站在桌边吃了。文康看着他,才发觉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进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