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我独尊的恋爱学——高冈寺葵子
高冈寺葵子  发于:2012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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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原本说起来这就是大圭家自己的问题,鹭沼只是刚好被卷入而已。
尽管如此,为什么自己还是要受到这样的拜托?
"请等一下。为什么要我去劝说他?还有,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是一寻告诉你们的吗?"
"哪里,这种事情只要调查一下就能立刻知道。"
他们大约是使用了侦探,或者是类似的人物吧?
在听到对方的台词的同时,鹭沼就火大了起来。
让鹭沼不愉快的,与其说是话里的内容,还不如说是对方的态度。
"既然如此就请你直接和他说好了。"
"哪里哪里,以一寻少爷的脾气来说,就算我说什么,他也绝对不会听的进去。不过如果是你这个作主人的以毅然决然

的态度把他赶出门的话,他也就只能回家了吧。"
鹭沼的火气越来越大。
他的火气也清楚的表现在了口吻上。
"这并不是我的问题,而且这种事情应该是你们家庭之内自己解决吧?"
当然了,他并不是想抓着一寻不放,只不过他对于对方的要求非常火大而已。
管家沉默了一阵之后,以格外温和暖昧的声音这么说到。
"那么就这么办吧。如果您能把一寻少爷赶出门的话,我们就付您一笔报酬。如果他能够平安回家的话,我们还会多加

一笔奖金。"
(报酬?奖金?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呢?)
鹭沼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从来没听说过为了把离家出走的三十岁的大男人弄回家,还要支付酬金的家庭。而且是在

他们明知道那个人在什么地方的情况下。
鹭沼开始隐约明白了一寻的言行的原因。
(对付这种对象就要进行当头棒喝!)
鹭沼刚好是典型的长男性格,而且也相当爱管闲事。
"这不是钱的问题,一寻现在因为感冒而卧床不起,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把他赶出去。"
鹭沼故意用郑重的口气说到。
结果对方作出的是下面的回答。
"那么,可以请您把一寻少爷带出来吗?用什么借口都无所谓,就说是吃饭什么的,随便我个借口把他哄出来就足够了。

然后我们马上可以去接他。"
(什么叫随便找个借口把他哄出来!什么叫只要这样就够了!混蛋东西,你就是要我做这个吗?)
对于过于没有常识 (至少是从鹭沼的观点衡量)的发言让鹭沼感觉到了猛烈的怒意。
他气到了甚至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理解了他的沉默,于是又有了下面的补充。
"当然了,我们会支付相关的经费。"
那是一种很殷勤同时又超级无礼的口气。
(混蛋东西!)
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了。
(我绝对不能把一寻交给这种家伙!)
说老实话,鹭沼对于对方已经厌恶到了光是这么说话已经无法忍受下去的程度。
"不好意思,这次的事情就当我们没有说过。我很不愉快。"
鹭沼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他也无法原谅对方此时的台词,正确来说就是那种好像做买卖一样的口气。
无视再度响起的电话,鹭沼掉头回了房间。一寻以和鹭沼出门时同样的姿势坐在那里。
他背对着房门的脊背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小了许多,也许只是精神上的错觉吧?
"一寻!你在干什么呢?这样感冒会复发的!"
鹭沼慌忙跑了过去,将睡衣披在了他的肩头。
大概是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的关系,他的身体十分冰冷。
"好了,披上这个吧。"
"你们谈好了吗?"
那是个冰冷的,仿佛冻结了一样的声音。
鹭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如此不快。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要让他换上衣服。
"你再说什么呢?总之先换下下面的衣服。"
但是,一寻丝毫不肯松口。
"你不要岔开话题!电话是我家里人打来的吧?你们是不是已经谈好了交易?关于如何把我弄回家的交易。"
一寻的声音里包含着明显的怒气,以及无可奈何感。某种自暴自弃的态度,渗透在了他的口气和表情中。
装作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鹭沼回答道。
"不,我没有,我中途就挂断了电话。"
鹭沼若无其事的回答之后,再次拿起了湿滴滴的毛巾。
"好了,至少下面的衣服请你自己脱。"
即使如此,一寻也没有动弹。
"一寻?"
鹭沼觉得奇怪,叫了他一声。
"为什么不和他谈交易?"
"啊?"
鹭沼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作为正常人类来说,那很明显并不是应该谈交易的时候。
而且,对话就在门外进行的。
因此一寻不应该没有听见鹭沼的回答。
一寻继续了下去。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没有答应他们。你真是个傻瓜。那帮家伙是认真的。就算要让他们给你一百万两百万也不是不可能

。"
就在那个瞬间,鹭沼的手自然而然动了起来。他从后面狠狠给了一寻的脑袋一击。
"笨蛋!"
一寻猛地抬起了脑袋。
他那两眼睁到了不能再大的表情充满了惊讶的色彩。
"你打了我!"
"对,我打了你。"
鹭沼若无其事的说道。然后他再次给了一寻的面颊一巴掌。
"对于不懂事的家伙就只能这样!我还要问你为什么不生气呢?你完全可以生气,应该生气。毕竟,被拿来用金钱计算的

人可是你自己!"
一寻的双眼睁得更加大了。
鹭沼这次的怒火不是因为一寻,而是由于一寻那些毫无人情味的家人所产生的。
"明良……"
一寻唰的站了起来。他把手伸到了睡衣裤子上,一口气连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
他腹部那个尽管处在病中依然精神十足的分身充分表达了他目前的心情。
他非常感动,他对于维护自己的鹭沼从心底感到了感动。
然后,这个感动又直接联系到了好一阵子没得到发泄的性欲上。
"好了,明良,擦吧!"
"……"
"你刚才不是说了这次该下面了吗?好了!来吧!擦吧!抚摸吧!就算你要用你那可爱的嘴唇来亲吻也没有关系。"
"你这个混蛋!"
下一个瞬间,鹭沼已经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明良!"
尽管挨了打,一寻却不但没有死心,而且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比以前更加猛烈的对鹭沼发动了攻势。
"你干什么?一寻!"
"我干什么那还用说吗?你还非要我一一说个清楚才行吗?真是个迟钝的家伙!"
"所以说啦。"
两个人在被褥上展开了盛大的扭打。
对鹭沼进行着猛攻的一寻,和拼命捍卫着自己贞操的鹭沼。
因为闹成一团的关系,两个人都没有听见预告着来客的门铃声。
那之后,门外所响起的熟悉的声音,他们当然也不可能听得见。
"明明亮着灯,为什么没人开门?好奇怪。"
"也许是腾不开手吧?"
"那我们自己来吧。不要磨蹭了。" 当然了,他们也不可能记得,他们的同居是以十天为期限,而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


不对,在他们闹起来之前,至少还有一个人是记得的(顺便说一句,是那位病人),但是因为下肢和头脑过度充血的关系

,他也就忘到了脑后。
他们现在却是处于无法分身的状况。因为一寻好不容易拉开了鹭沼衬衫的前襟,目前正把他按倒在了地面上。
"这是怎么了?二楼怎么这么大动静?"
"难道是有小偷?"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听见这些嘀咕。
两名男女入侵者,在放下了行李之后,慌忙奔上了二楼。
他们全速飞跑过走廊,停在了现在还响动巨大的房间门前。
"我开门了。"
站在前面的男人确认了一句,他后面的女性点了点头。
"好吧。"
然后,就在他们猛地拉开房门的时候,映入他们眼帘的情景是……
下半身赤裸裸的一寻将还在拼命挣扎的鹭沼压倒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
两个人很明显连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场面。那么,他们应该怎么办?
第一个恢复清醒采取了行动的人是朱美。
她一转身飞奔到了走廊的另一端,从那里取出了一个长长的扫帚之后就跑了回来。
"圭次!你给我让开!"
朱美一把推开了还在发呆的丈夫,挥动起了扫帚。
彭的一声响起了划破空气的声音。
扫帚狠狠的招呼在了一寻的小腹上。
"啊!"
一寻的身体跌到在了旁边。
但是,朱美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她就好像打苍蝇一样,劈头盖脸的不分青红皂白的用扫帚殴打着一寻。
"你都对我哥哥作了什么!就算你是帅哥我也不能原谅!"
能够制止她的歇斯底里的,或者说,有责任阻止她的歇斯底里的人就是森青年了。
"朱美!住手!请不要这样!哥哥会死掉的!"
"哥哥,你这次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森青年凝视着一寻的面孔,毫不客气的说道。
好不容易逃脱了扫帚攻击的一寻撅着嘴巴坐在那里。是真的撅着嘴巴哦!而且由于他长相英俊,所以起来格外愚蠢。
"哥哥,你没事吧?"
在妹妹帮助下站了起来的鹭沼拼命眨着眼睛。
"啊……是朱美呀。吓了我一跳。多亏你了。" 因为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所以鹭沼一时还缺乏真实感。
"我也吓了一跳呢!"
在这对感情良好的兄妹面前,原本就不是那么情投意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正好相反的兄弟迅速争执了起来。
"明明受了人家那么多照顾,你为什么还能对明良大哥作出那么过分的事情来!你这就叫做恩将仇报!"
弟弟的指责继续了下去。
"从以前我就一直想说了,你这个人真的是超级任性的自我主义者。动不动就给别人添麻烦,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虽然说是以前的环境害了你,但是哥哥你这样下去会成为最差劲的家伙哦!"
大家能够想得到这时候一寻作出的是怎样的回答吗?"
"啊,不好意思,我已经是最差劲的了。"
他若无其事的说道。
"因为我已经下过一次手了。"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可以若无其事说出作为人类而言那么丢脸的事情。而且还是亲自说出来的。
森青年的脸孔瞬间就一片惨白。
"明良大哥?"
他猛地抬起了脑袋,注视着和自己的新婚妻子靠在一起的鹭沼。
用不着再多问了,光是那一直红到了脖子上的表情,以及在他抬头的瞬间就低垂下的视线,已经充分告诉了他,哥哥的

那些恐怖台词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转眼之间,森青年的脸孔就愤怒的变了形。
"哥哥,你这个人啊……"
那是一种和平时的好好先生样子完全判若两人的表情。眉头挤出了深深的纹路,眉毛挑的高高的,双眼瞪得滚圆,而且

从他那挂了下来的嘴角冒出来的全都是责备和谩骂。
"你看看你都作了什么好事!你这个人实在差劲透顶了。"
实际上,森青年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生气。
但是,这对于戴着厚度超过一米的钢铁面具的一寻却完全没有奏效。
"没错,我就是差劲透顶,那又怎么了?"
"哥哥!"
"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我就是没有任何常识的差劲男人。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也没有办法啊,因为我确实不知道。

"
无论是什么样的非难和责怪,他似乎都有办法置之不理。
一寻的态度就好像在演示人一旦自暴自弃后究竟能变得有多么槽糕的范本一样。
而原本只是在旁边听着,因为家人知道了自己被男人强暴的事实而羞愧的抬不起脑袋的鹭沼,听着听着也逐渐火大了起

来。
(这个男人到底算什么嘛!)
当一寻终于笑着说出,
"反正我就是差劲,所以我做什么都没关系。的时候,鹭沼压抑了很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
鹭沼唰的站了起来。他首先拍了拍森青年的肩头。
"圭次,圭次。"
"啊,明良。"
森青年以为鹭沼是看不下去了而来狙止,当然了,他以为鹭沼蛆止的是自己。
"对不起,我激动过头了。"
但是,鹭沼可没有那么天真。
"不是不是,我只是说圭次你的方法有点错误而已。"
鹭沼怦怦的拍打着妹夫的肩膀,摇了摇脑袋。
"对于说了也不听话的对象,就要这样。"
然后,他转过身来,嗖的一声,鹭沼的右手划破空气,狠狠的给了一寻一拳。
"啊!"
这个沉重的一击,当然不是原本就因为感冒和朱美的攻击而十分衰弱的一寻所能抵抗的。
"哇!"
就在他倒下的时侯,另一拳也已经间不容发的杀到。
"给你好看!"
接下来又是一波连环攻击。
"怎么样?"
看着一寻呻吟着想要支撑起上半身,鹭沼立刻毫不留情给了他头部一下。
"啊!"
然后又是膝盖攻击和巴掌打击的此起彼伏。
"哇啊!"
"圭次,你先避一下吧!"
鹭沼的妹妹拉住了自己那个完全己经看的目瞪口呆的丈夫的手臂,把他拖到了房间外避难。
而房间里的战况似乎还在不断升级。
从小作为独生子长大的森青年,至今为止从来没有经历过激烈的打架。要说有什么打架是可以毫不顾忌的话,那就是兄

弟间的吵架。而森青年是和母亲相依为命,所以就算在争吵的时候下意识也会比较冷静。当然他也不可能和同学打成那

个样子。
因此现在在他眼前所展开的一幕,是他所完全没有想象到,而且无法相信的内容。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哥哥连反击也做不到,被打到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而且,明良就算一寻已经惨叫出来,就算他

已经流下了鼻血,也依然没有停手,
而且没有停手的意思。
"等、等一下。"
"不行!既然说了也不明白的话,对你就只能这个样子!"
乒乓咔嚓。
"明良大哥原来这么厉害啊。"
听到丈夫的嘀咕后,他的妻子在旁边笑着点了点头。
"对啊,他毕竟是我的哥哥。"
一瞬间,森青年脑海里掠过了不久之前拿着长扫帚狂挥乱舞的妻子的身影。
(这么说起来,也许确实是蛮像的。)
"朱美你倒是很沉得住气啊。我哥哥明明作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森青年平静了一点之后问道。
但是,妻子回答的内容却让他感到了更大的冲击。
"因为这己经是家常便饭了啊。话说回来,他居然敢对我哥哥出手,至少这份勇气还是相当值得佩服的。
因为我已经看过不只一个抱着和他一样的念头,而最终只能以哭泣收场的家伙了。"
"不止一个?那么说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吗?"
虽然森青年觉得不应该太过去关心他人的隐私,但还是忍不住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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