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海陵记事 下+番外——七陌
七陌  发于:2012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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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暂时没有死亡威胁着,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开始叫嚣着,我们都需要休息。我很想躺下好好睡上一会儿,但是我知道不行,我很清楚自己的状况,我不像遥哥儿和白翊飞那样有很强的自制力,他们即使躺下休息也不会睡得很沉,如果发生什么异常,他们也会敏感的发现,可我一旦躺下,肯定会睡过去,这还不是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我醒过来就算不发烧,估计也站不起来了。我不想成为他们的拖累,因为我再也承受不了失去。

遥哥儿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在想什么,怎么一直发呆?”

“啊,没什么,你不躺下睡会儿?”

他收回手,看着我出神,我咳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还是抓紧时间出去吧。”

“你不累?躺个三两分钟没什么事吧。”

他摇头,“这里也不是没有危险,出去之后,再好好休息吧。”

“嗯,你说的对,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先坐会儿,我去弄点水带着,刚才忘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发呆,不敢闭上眼睛,现在别说是坐着,就是站着估计我也能睡着。其实发呆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混,反应也开始迟钝,因为当我听到落水声时,用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那声音是遥哥儿发出来的,等我赶到溪边的时候,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水中那个人背对着我,一手拎着鞋,一手举着蜡烛的样子很不协调,一点不适合他的气质。

“你怎么又下去了?还行,这次知道脱鞋了。”

他转过身冲我笑了一下,但马上又严肃起来,“对面好像有东西,我过去看看。”

我借着他蜡烛的微光朝对面看,除了一片黑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他那双眼睛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总能发现不一样的地方,我叮嘱了一句小心就回去找白翊飞,不管对面有没有东西,我们都不能再继续留下来了。

白翊飞已经醒了,正在收拾东西,等我走近就问我:“他发现了什么东西?”

“还不知道,过去等等看吧。”

我蹲下去帮手,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了,带的东西都差不多用光了,整理好之后他直接背了起来,我站起来拉了他一把,我们并肩朝着溪边走。

“小念,既然你现在叫我一声哥,有些话我不能不说。”

本来就不算轻松的气氛,现在让他这一句话弄得更加沉重了几分,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我大气不敢喘,就等着他发话。一直到小溪边上,他才开口,“其实他对你的心思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了,这一路上他怎么对你我也都看见了,他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现实毕竟不是童话,有些事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老师已经不在了,家里只剩师母一个人,你确定你有勇气承担一切?”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你真下了决心,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师母那我去帮你说。”

“和我妈说什么?我爸的事?不用,我自己能行,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反问他,怎么把遥哥儿和我妈扯到一起去了?

他有些惊讶的问:“怎么你不打算和他在一起?”

我脑子现在是一团浆糊,他这么突然一问,我有点发懵。他看着我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难道我想错了,你不喜欢他,不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你们俩……”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这瞎操什么心,你要是明白早就闹腾上了,还能这么消停。”

对于他这抽风式的举动我没空理会,因为我现在满脑袋都回荡着他那句你不喜欢他,喜欢这个词好像真的从来没被我用来形容过我和遥哥儿的关系,被白翊飞这么一问,我忽然有种顿悟的感觉。我心疼他受伤流血,我不忍他一个人扛着重担,我不愿意听他提别人的事,我见不得他皱眉,我喜欢看他对我笑。他握着我的手时我觉得温暖,他抱着我时我觉得心安,我这不是喜欢他是什么?

虽然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但是我潜意识里早就默认了我们不会分开。以前我也想过出去之后要怎么和他相处,和他做兄弟朋友都不是我想要的,什么灵魂伴侣听起来好像很近,其实也都是虚的,我没见着他那十几年也没几次感觉到他,就他那不温不火的脾气,估计以后也感觉不到什么,所以这个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也很明确,只要他这个人实实在在待在我身边就行了。

和他一起生活更是没有想过的,但是我曾经想要参与他的人生,和他一起分享喜怒哀乐,品尝生活的点滴,这是我心底最诚恳也最真实的想法,我已经竟然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就是喜欢。我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这种想法竟然一次都没出现过,我以前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五十六、乌龙事件

“我……以前没想过这些。”我对白翊飞说,他一副了然的表情,“我早就该想到的,你在这方面一向迟钝。那你现在想明白了,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和他在一起了。”这个还用问,以前我想不明白都没打算和他分开,更不用说现在什么都想明白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夏念,你有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同性恋的。”

我推开他的手,“我知道。”,就算不能被人接受,那也是我自己的爱情,就算不能拿到阳光下晾晒,我也甘之如饴。即使不被别人祝福,我也觉得是美好的。两个人能相遇是缘分,能相爱是福分,我不会因为别人不赞同就轻易地放手。“我妈那边,适当的时候我会交代,就不劳你费心了。”可能唯一会伤害到的人就是我妈,这一点我不能否认,在我爸离开之后,我本不应该再雪上加霜。

“小念,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我知道啊。”我冲他笑,“至少你不会反对,你会祝福我的不是吗?”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他很憔悴,“谢谢。”也许这句话他并不需要,但是我必须要说。

我和白翊飞都不再说话,溪对面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夏念,你们过来吧,这边有东西。”

我和白翊飞还是没说话,沉默着趟过了小溪,到了岸边遥哥儿向我伸出了手,我看着那只手,笑了,然后紧紧地握住,上了岸,依然没松开,这只手,我决定要我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松开。

小溪这一侧也是石钟乳和石笋林立,但是往里走,就开始有人工打造的痕迹出现了,石笋的高度都一致,头顶上的石钟乳也不见了,很明显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

遥哥儿指着石笋群后面说:“那里好像有雕像,我们过去看看。”

石笋后面确实有一片类似人形的阴影,如果不是他说,我根本注意不到,我们穿梭在石笋之中,可是走了一会儿,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们是朝着那片阴影走的,可是现在好像离得越来越远,又走了大概十分钟,我们竟然走回了起点,这些石笋绝对有蹊跷。

“看来是用这些石笋布了一个阵。”遥哥儿看着眼前的一片石笋说,“看不到全貌也不知道是什么阵法,这样,我上去看看。”

我拦了他一下,这些石笋看上去好像禁不住他,而且从刚才走的情况来看,这石笋群规模不小,光靠蜡烛的光似乎也照不了多远,除非用照明弹,不过最好还是别用,说不定会有蝙蝠,所以他上去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没必要耗费体力。

“别上去了,要不然直接砍掉吧。”

“我怕下面有什么机关,冒然砍掉不太妥当。”他想了一会儿,把蜡烛拿到离得最近那根石笋那,从上到下一寸一寸的看着,我想他可能再确定这上面是不是有机关吧。

“要是他来过,一定会留下什么记号的。”他的自言自语推翻了我的猜测,又是他,他到底是谁?难道他知道遥哥儿会来,所以特地在上面留下什么记号,看遥哥儿认真的样子,我又开始觉得不舒服。

遥哥儿检查完这根有去检查另外一根,“有了,看来他真的来过。”他说话的口气掩饰不住的欣喜,我听着更不是滋味,这个人好像对遥哥儿来说很重要,我不是这么倒霉吧,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就来一个情敌。

“要不然别过去了,已经有人进去过了,大概也就没什么东西了,再说我们三现在的情况还是快点出去吧。”夏念,你真虚伪,我在心里骂自己,可是还是不想让他进去,我知道我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怕他对我不是真正的喜欢,只是出于所谓的感激之情,其实一个梦根本说明不了任何事,充其量是一种模糊地感觉。

“我得进去看看,不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活着我不能安心,不然你们在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去。”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进去了,他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我也不可能让他自己一个人进去,只好跟着进去了。

白翊飞凑到他身边去看那根石笋,“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也是盗墓的?”

遥哥儿不悦的皱起眉,“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我要对夏念的安全负责,你自己的事别把他扯进来。”

我刚想和白翊飞说话他就跟我使了个眼色,我突然就明白了,他这是在用激将法套遥哥儿的话,就是不知道遥哥儿这只狐狸会不会上他的当了。

“他的安全不用你负责,你也负不起这个责。”遥哥儿说完就把我拽到了身边,我不得不说,他这人占有欲其实很强。

“我是他哥,我怎么负不起这个责?到是你,你凭什么?”白翊飞也开始拽我,糟了,这是又要上演夹心饼干的戏码,我倒是没怎么挣,我挺希望遥哥儿回一句就凭我喜欢他之类的话的,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没这个意思,看来白翊飞的激将法失败了,无论是那个人的身份还是我想听的话,一样也没激出来。

我把他们的手甩开,“行了,别争了,我不用你们负责,我的事我自己说了算。”,我看着遥哥儿有些烦躁的问:“他可不可靠,按着他留下的记号真能走过去?”

遥哥儿点了点头,我就对白翊飞说:“都到了这儿了,就进去看看吧,说不定真的能发现什么。”

白翊飞听我这么说,有点负气,“你傻了吧,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赶紧安抚他,“我明白,不过我相信他。”我从一开始就信他,我只是不信我自己而已。

遥哥儿听不懂我们的对话,看了看白翊飞又看了看我,忽然就开始笑了起来,“夏念,你想到哪去了,他是我……师父。”

“什么?你师父?”这哪跟哪啊,我竟然把他师父想成我的情敌,夏念啊夏念,你真是糊涂!“你又没提过,我哪知道,行了,你别笑了!”

他倒是不笑了,可是眼里的笑意还很浓,我这个大乌龙倒是成了他的笑柄了,“快走吧,你不是着急见他!”

遥哥儿收敛了笑意,手指在石笋上的记号来回摩挲,“他可能已经出去了,不过我只要进去确认他活着就行了。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他的事。”

五十七、女娲像

石笋上的记号其实划得很浅,如果不是像遥哥儿那么一寸一寸的查,根本发现不了。不过后面的就很好找了,因为几乎每根差不多都划在一个位置。

我们按照记号走了一会儿,还是离那雕像的位置很远,遥哥儿迟疑了一下,继续前行,又穿过几根石笋,他的脚步突然滞了一下,然后就没再向前走。

“怎么了?”我问他,难道是走的不对?

他指着记号偏下一点的位置,那里赫然印着一个血手印,看血的颜色,似乎留下的时间并不是太晚,很有可能是才离开没多久,只是这个手印的高度和方向有点不对劲,怎么是和我们相反的方向?

遥哥儿研究完那个手印脸色不是很好,转过身对我说:“夏念,帮我个忙。”

“什么忙?你说。”

“让我背你一下。”

乍一听,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再一看,他是认真的,他这个要求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吃亏,而且也不难办到,只是他那个受伤的后背大概是禁不起他这么折腾,我出言拒绝:“不行,你后背有伤。”

“我没关系,你上来,我想确认一件事。”

看他很着急的样子,我有点犹豫,这时候白翊飞说:“你看我背行不行?”

遥哥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让出了自己现在站的地方,对白翊飞说:“你到这站着。”

白翊飞走了过去,站在他原来站的那,他又让白翊飞面朝我们来的方向,然后让白翊飞背我,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按他说的做,白翊飞把我背起来之后,石笋上的记号就在我眼前,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遥哥儿让我们这么做的原因。

现在只要我一抬手就能碰到那些记号,而白翊飞如果这时候想找东西搭把手刚好就在那血手印附近,再加上血手印的方向,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遥哥儿的师父是从雕像那里往外走而不是像我们这样从外往里走。不仅如此,他师父并不是一个人,只是他和他的同伴好像都受伤了,而他的同伴可能比他伤的更重,因为他不能走路,需要人背,但是那些记号应该是他划上去的。

“行了,放我下来吧。”我对白翊飞说,他蹲下去之后我就从他背上跳了下去,“你师父好像受伤了,不过好像并没离开太长时间,要不我们追出去找找看,说不定能碰上。”

遥哥儿很明显的有些犹豫,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纽扣又仔细看了看,“单凭一枚纽扣和这些记号,我只有一半的把握,只有到里面我才能确定。如果不是他,我们追过去说不定会有危险,定穴直接定到里面应该不简单。”

他的顾虑很有道理,连他都没找到这个地方,那个人却能直接找过去,而且他们只有两个人,必定身手不凡,在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冒然追过去确实不妥。

“对了,他们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里面会不会有危险?”那两个人只是隐患,只要我们不去追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那里面却是我们马上要面对的,相比之下,我更关心的是个这个问题。

“已经有人活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应该没事。”遥哥儿又指着那个血手印说:“这个印上去少说也有四五个小时了,这么长时间过去我想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既然这样,我们快走吧。”如果确认进过里面的人真的是遥哥儿师父,我们也好快点出去,说不定他师父会留下什么痕迹,我们可以快点找到他,我想遥哥儿一定很想见他。

遥哥儿又看了一眼那血手印,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很担心。我的脚步不由加快了,我们顺着记号在石笋群里绕来绕去,终于走到了那座雕像前。

没进来之前,我们隔着石笋看到的只是雕像的轮廓,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现在走近了,总算是看清楚了,那是一尊蛇身人面像,单看做功,算不上精细,甚至连五官都很模糊,如果从远处看,可能会觉得这是一尊没有脸的妖怪。

说不上为什么,一直盯着这石雕像看就会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看那张脸的时候,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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