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你知道吗?我永远也不能放下你,因为你是第一个为我敞开一道门的人。
他握住门把,闪身进了房间。
22.
夏吉童在连寰环上他的腰霎那便立即惊醒了。
“小寰?”他警觉的挪开。“你怎么……”
“童童,”连寰往他怀里靠。“我睡不著……”
夏吉童一愣,这样的情形不是没发生过,在他替连寰背黑锅接受审讯的那段日子,连寰经常跑到他房里,硬要跟他挤一
张床睡。
“我梦到爸爸……”察觉夏吉童又要把他推开,连寰赶紧闷著嗓门解释。这也不算是在撒谎,他昨天早上的确梦到连城
了。
果然,心软的夏吉童以为他思念亲人,推拒的动作一缓,连寰乘机整个人贴了过去。夏吉童被他拂在鼻尖的发丝弄得痒
痒的,那似有若无的香气撩拨著他的神经,以前的事又翩翩浮现脑海,那些……见不得人但无可磨灭的往事。
连寰摸著他瞬间僵直的背脊,轻声问:“童童,你在怕我?”
夏吉童苦涩的牵了牵嘴角,除了爸爸,连寰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有什么好怕?
黑暗中隐约看到夏吉童晃了晃脑袋,连寰软语要求:“那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夏吉童不由得失笑。再怎么精明能干叱吒风云,连寰在他面前都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子一样。他似乎忘了,这个弟弟有能
力做出杀伤力极大的事。
“好吧,你要乖乖的睡哦。”夏吉童声明在先,避免连寰对他动手动脚。虽然经过这么些年,他不认为连寰对他还会有
那种念头;连寰的花边新闻时不时跟娱乐圈的当红女明星连在一起,年少时对同性的好奇应该早就不复存在了吧。
连寰闻言大喜,他‘乖乖’的躺了一阵子,和哥哥肩并肩头并头的依偎著彼此取暖,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他不忍心破坏
。
然而,他也只是安分了片刻。借故翻了个身,他凑到夏吉童肩窝处,嘴唇在衣襟敞开的所在游弋,甚至伸出舌头轻舔。
“喂!”夏吉童皱起眉头,刚要斥责,连寰又停止了轻薄的动作,转而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童童……”连寰亮晶晶的眸子仿佛会在夜里发光。
“干嘛?”夏吉童真的很累了,不胜其扰下只得由他。
“你们做过了吗?”
“什么?”夏吉童一头雾水。
“你和那个‘未婚妻’,”连寰耐心的重覆问题。“你们上过床了?”
夏吉童的脸忽地轰然烧起,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我……我……”
连寰握紧拳头,指甲都陷入肉里。哥哥老实得可以,这副模样等于间接承认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本身便
有床伴无数,可是他一直记得哥哥曾教训他双方要真正有爱才能做那种事,换句话说,夏吉童对那个女人是认真的。
嫉火中烧下,连寰不假思索的脱口道:“感觉好吗?”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比跟我做好吗?’
夏吉童那么薄的脸皮那经得起这样的问题,抽出手在弟弟头上猛敲一记后,也不管连寰在那儿哎哎叫痛,转过身蒙上被
子不再理会他。
连寰怔怔的瞅著哥哥宽阔的肩膀发呆,一夜都没办法合眼。
童童……他的童童回来了,现在睡在他身边,但是为什么却距离他那么远?
第二天连寰的助手送衣物过来,连寰穿戴整齐后下楼用早餐。他一换上上班的西装,整个人就流露出社会菁英的架势,
加上无懈可击的俊美外形,万人之上的气质,他的小助手即便天天见到他,依旧忍不住两眼发直。
夏吉童觑著衣冠楚楚,边吃早餐边聆听助手报告的弟弟,一丝骄傲油然而生。
当初的决定是对的,连寰完美的人生不该有任何污点,一年的牢狱之灾换取连寰今日的成就,太值得了。唯一的遗憾…
…是爹地的辞世。
黯然低下头,夏吉童听到连寰在唤他,才发现那小助手已经走了。
“我刚才和杏美说,今晚请你们吃饭。”连寰对他笑了笑。
“哦,好。”夏吉童连忙打起精神收拾伤感的情绪。
“童童,”连寰十指交叉,斟酌著措辞。“你留在本市好不好?”
“啊?”
“你要继续念书还是工作都能够安排,如果舍不得叔叔,就把他老人家一块儿接来,我希望一家人在一起。”连寰说这
话时有意无意的瞟了杏美一眼。哼,听到没有,一家人,你这外人闪边去!
“爸爸他……不会离开日本的。”夏吉童摇头。爸爸早就决定要在爹地的长眠之地终老。
连寰沈默了。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有点凝重,夏威利一直扮演著最主要凝聚力的角色,随著他的死,这个家也开始分崩离
析。
吃完早餐,夏吉童送他到玄关,连寰把玩著手里的车钥匙,欲言又止。
“小寰,今晚吃什么?”看得出连寰闷闷不乐,夏吉童逗他开口。
可以选择的话我要吃你。连寰抬起眼,深邃的眼神定格在哥哥脸上,嘴上应道:“你想吃什么都行,打电话告诉我,我
叫厨子给你做。”
他的目光越过夏吉童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女人,胸腔顿时有股气闷得难受。穿上鞋后他走近夏吉童,在哥哥耳边说:“童
童,请考虑我的提议,好吗?”
夏吉童没有回答。连寰走出门外的背影那么孤单,瞧得他的心一揪。留下来……他该不该考虑呢?
连寰回到办公室,心神不宁的翻阅文件。
这样下去……会失去他的!连寰满脑子只剩下这个念头,连秘书是什么时候敲门进来的都不知道。
连寰微一抬眼,刷地把满桌子的文件扫到了地上。秘书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冲撞了老板,刚要退出房间,连寰叫住了他
:
“帮我联络Moon,我要跟他办点货。”阴沈的吩咐完毕,连寰背靠著皮椅闭目养神。
一晚上没睡,他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不过没关系,只要把童童留在身边,他以后就都能睡得很好了。
23.
华灯初上,连寰刻意提早下了班到到市区某个会员制的俱乐部。
俱乐部的老板Moon听说连少大驾光临,赶紧亲自出来迎接。Moon是个长相娇媚的男子,脸上化著极其讲究的妆,面容清
秀,身段妖娆,要不是他的喉结,乍看之下还真是雌雄莫辨。
“连少,你好久没来了,今天怎么会有兴致?”Moon几乎整个人贴到连寰身上去,而连寰也不推拒,一手环著他的腰,
两个人面颊相碰交换一个吻,显然是旧相识了。
“我来拿东西的。”连寰简单的说。在夏吉童初到日本的那些日子,因为寂寞,他曾和Moon有过短短的雾水情缘,本以
为可以借著跟别的男人胡搞忘记夏吉童带给他的感觉,结果还是失败了。Moon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床上技巧也很高超,
他们分开后依然维持友好的关系,甚至偶尔会相约打打炮,连寰对同性并无特别偏爱,但Moon是个例外,也许这跟他近
似夏威利的中性气质有关。
“哦……这个吗?”Moon笑著把早就准备好的小木盒放到他手上。
“谢啦。”连寰也笑了笑。“钱我会叫人汇进你的帐户。”
“我不收你的钱,”Moon眨了眨灵动的双眼。“不过,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幸运儿是谁?”
“什么啊?”连寰装傻。
“连少出手的话,没有不手到擒来的,现在居然要动用这东西,莫非是对方不愿意?”Moon调笑道。
“别胡说,只是增加情趣罢了。”轻描淡写的带过话题,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连寰才转身离开。
他心心挂念著要到家里来吃饭的哥哥,走得很急,连在门口碰到了熟人也不打招呼。
“搞屁,越来越骄傲自大的小鬼!”吴愧的手半举在空中,被人忽略的尴尬让他忍不住咧咧骂了起来。
“呵呵,大概赶著去做实验。”Moon耸了耸肩,耳垂上的金环随著他的动作晃荡出诡异的光。
“做什么实验?”吴愧一呆。
“你管那么多干嘛?”Moon白他一眼,回头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吴愧沈吟著。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连寰在这种场所出没,当年不能得手的遗憾经过这些年其实也释怀了,连寰固然长得
好,但是个性太差,从他能忍心让自己的哥哥去当替死鬼就知道了……
吴愧的脑袋灵光一闪。连寰不会无故出现在这里的,加上他哥哥夏吉童又刚好回国……吴愧隐隐觉得不大对劲。
他家和夏氏向来交好,小时候见过夏威利几次面,对那美艳无双的人心存仰慕,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看到转校过来的连寰
便马上上前搭讪,连寰在某方面和夏威利极为神似。当年一念之差所造成的结果完全不是他所乐于预见的,酒会上借故
和夏吉童攀谈后,年轻人坦荡磊落的气度折服了他,这些年怀有的愧疚心情顿时浮上水面。
掏出手机,他搜寻著不久跟夏吉童交换得来的号码,然而找出来后又犹豫不决。
人家兄弟间的事,他这个外人去唧唧歪歪好像怪怪的……就算接通了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吴愧烦躁的搔了搔头,叹了
口气把手机收起。
Moon说得对,他是哪根葱,凭什么多管闲事?
夏吉童和杏美按照约好的时间前来按门铃,还客气的带上酒。
“人来就好,干嘛那么见外?”连寰有些不高兴。
“杏美说不好意思空手来。”夏吉童无奈的看了未婚妻一眼,语气尽是宠溺。“这是杏美挑的,我对酒懂得不多。”
拉斐酒庄1982年份的红酒……连寰心中冷笑。好,好得很,向我展示你的品味吗?待会儿我一定会将你的酒物尽其用。
他们连家有不少珍藏好酒,夏威利喜爱佳酿,连城为他著实费了不少心思四处搜罗。杏美自然晓得不管她送什么都比不
上人家的收藏,纯粹是出于礼貌性质的送礼,并无炫耀之意,可连寰对把哥哥抢走的女人厌恶到极点,因此不管对方怎
么做他总能挑出毛病来。
表面上连寰依旧和和气气的,他脾气虽然阴冷,但若要应酬交际绝对游刃有余,他细细询问两人今天去了哪里,玩了什
么,时不时加插一两句笑话,把餐桌上的气氛搞得融洽又温馨。
这一顿吃了啥连寰根本也不晓得,反正菜单全是按夏吉童喜欢的来做,夏吉童吃得高兴,他就满足。饭后杏美帮忙切水
果,温柔大方又不端架子,在连寰看来就是造作。
哼,表演给谁看啊?连寰跟到厨房去,一边倒水一边腹诽。
“大嫂这么贤惠,童童太幸运了。”连寰站到盥洗盆旁边,口是心非的称赞。
那声‘大嫂’取悦了正在忙碌的女孩子,她红著脸抬起头来:“谢谢你,小寰。”
小寰是你叫的吗?连寰强忍著怒气露出笑容:“谢什么?”
“谢谢你请吃饭,还有……”杏美坦然说:“童童很担心你对我们订婚的反应,看得出他很在意你。”
连寰心一暖,忙问:“他……他很担心?”
“是啊,”杏美擦干了手。“你们的感情很好吧?
连寰深吸一口气,由衷的说:“他是个好哥哥,也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杏美抬起头,眼神坚定。“所以我也会努力的,我会一辈子对他好,并成为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
你没有机会了!连寰脸上在笑,狠戾的表情全被藏在眼里。
在连寰力邀下,夏吉童偕同女友留了下来过夜。连寰还打趣问他们‘需要准备几间客房’,毫不意外听到夏吉童循规蹈
矩的说‘两间’。
连寰开了杏美拿来的酒,将小木盒里的粉末一股脑儿全混了进去,暗红色的液体注入杯子后,像是潺潺出的鲜血。
“童童,来聊天吧。”连寰跑到哥哥房里。“睡前喝一点葡萄酒,对心脏好的。”
夏吉童不疑有他,边小口酌著红酒,边听连寰滔滔不绝的叙述拉斐酒庄葡萄酒的特色,他的酒量不算差,可是只喝了小
半杯便有了晕眩感。
奇怪……夏吉童放下酒杯,一股诡异的热浪逐渐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你不会那么快就醉了吧?”连寰坐到他身边去,温暖的气息吹在他敏感的耳后,夏吉童看著弟弟俊美的面容越靠越近
,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血液也直直往下半身流去。
24.
连寰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神志不清的哥哥,心中参杂了欢喜与不甘。经过这么多年,他终于重新把这人抱在怀里,但对
方连他是谁都认不得,实在有点讽刺。
他不否认自己的手段有点下作,但他渴望这具身体太久,所以也顾不得其他了。
夏吉童头昏脑胀,拼命蹭著另外一个人冰凉的肌肤,想要纾解越来越灼热的体温。然而只是磨蹭远远不足够,他伸手去
解连寰睡衣上的扣子,越急手指就越不灵活,被他这样毫无章法的乱摸一通,连寰火也上来了,他按下夏吉童的头,吻
住泛著酒香的唇瓣。
激情的吸吮研磨,耳边听著夏吉童由于缺氧发出细小的呜咽声,连寰就觉得有团烈焰席卷全身,待他喘著气放开夏吉童
,两人双眼都被逼出了水气。
“童童,我好想你,好想你……”连寰呢喃著,企图翻身把夏吉童压到下面,嗑了药的人紧紧巴著他,连寰试了几次不
得要领,又舍不得太粗暴,好不容易半褪下夏吉童的裤子,贴著他腹部的性器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连寰这些年玩得很疯,早非当日的吴下阿蒙,而夏吉童依然单纯得很,他现在欲火焚身,却不晓得要如何发泄,摸著下
面的人,找不到可以进入的地方,只好微微抬起腰,握住自己滚烫的阳物。
连寰之前为求效果,下药的分量超标,他了解夏吉童此刻肯定是煎熬到了极点,因此也不出手阻止,看好戏般观赏眼前
的活春宫。
童童的表情……童童自慰的样子……连寰按著鼻子,他快要流鼻血了。
等夏吉童泄了一次,手脚酥麻之际,连寰趁机俐落的将他压到身下,抬起他一条腿,就著刚才的体液狠狠刺了进去。
夏吉童陡然仰起头,因为太痛了,肺里的氧气一瞬间给挤了出去,叫声卡在了喉间。连寰也不好受,进去一半的性器不
上不下的夹在一个不断收缩的所在,甬道排斥著异物的入侵,让他无法再越雷池一步。
“童童,拜托你,放松……”连寰满头大汗的要求,可惜夏吉童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也没有思考能力,只是本能反抗使他
疼痛的东西。
连寰把心一横,用两根手指撑开穴口,硬生生全根没入。
痛感和快感同时涌上,两人都是一震,连寰也不给他适应的时间就迅速冲刺起来,一下下的重重顶入,那温热湿滑的地
方像是有吸力一样绞咬著他的肉棒,连寰兴奋得几近失控,仿佛他才是嗑了药的那个,挺动著精悍的腰肢,把人摆成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