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霓盎国国都，想来那些人从琼国到这还要很久的，再者敢明目张胆的把浅帝送到这月下菊，想来这月下菊也绝非简简单单的倌馆。看来需要装一阵子其他地方来的乞丐（乞丐的背景不太好查），再找机会进月下菊。将头发扯乱，双手地上蹭蹭，再到脸上蹭蹭，把衣服撕烂，在地上打几个滚。

×××

先到几家店铺找工作，但人们看到这幅脏兮兮、瘦弱再加上磕磕巴巴的样子，都被撵了出来，如愿以偿非得要饭不可。

脏乱的散发，灰突突的小脸，一身脏兮兮看不出原色的破烂衣衫“求、求大爷，给、给点吃的吧～我、我……。”

“滚！一边去，臭要饭的。”附带一脚。

“呜呜～我、我……”缓缓的爬起，看着其他几个幸灾乐祸的乞丐。

其他要饭的见我看他们，狠狠瞪了我一眼，并将手里的吃的藏了藏“臭磕巴，看什么看！”假装一哆嗦，赶紧跑开。我已经在这转了两天了，也应该到花街上去了。

白天的花街虽不比夜晚热闹，但仍是小贩不断，人来人往。

看到月下菊张贴着泛黄的招工启事。敲响正门，走出一衣衫不整、打着哈气的小倌，扫了眼来人，懒散的问“有事吗？”倒也不在意我脏兮兮的样子。

“我、我想、想找工作。”牙缝哼出话，畏畏缩缩的低头，用手指搅衣角。

那小倌很是亲切“先进来吧！雨香哥！”

“怎么了～”柔媚的声音，很经典的老鸨红色装束，长相倒还不错，很柔美。

“鸨亲！这事你管不了，得找雨香哥。”（楼里花赏月是老板，但财务人员一直是由雨香打理，而老鸨只负责迎来送往，与客人打交道，调教小倌。但从上到下所有人都是要接客的。）

“什么事？我管不了呀。”明显假装不乐意。

“喏，他要找份工作。”那小倌好笑的看着老鸨垮了脸，悻悻的走回了楼上“你在这等一会，鸨亲去叫雨香哥了”看着我点了点头便向楼上走去。

一会那个如莲般的男子雨香走了下来，被雨香盯着浑身不得劲，头更低了，继续用手指搅衣角。

“你知道月下菊的规矩吗？”雨香淡淡的声音传来。

“规、规矩？”疑惑的抬头看着雨香。

“是呀～在月下菊工作的都是要签终身卖身契的。”缓慢的语调。

“没、没关系，我、我可以的。”不过月下菊这地方还真是诡异很，据我所知花街或是茶楼、饭馆的小厮都不需要签终身卖身契的，就算是在大户人家工作，一般只签几年，只有极少数的根据主人需要才会签终身制的。

“哦！也是，总比叫花子强。”雨香眼神凌厉了些，本地的人都知道月下菊中的下人总是无故死亡。签了终身卖身契，死活又有谁能管得着，想来一般人是不愿来这的，不过这里从来是不缺人用的。但正常途径也要做做样子的，比如那个形同虚设的招工启事，可以解释下人的来处。先留下这人再作调查“你会做什么呢？”

“我、我会打、打扫，劈、劈材和……”

“好了，你先留下。翠枫你先带他下去，到‘下’院给他安排个住处好了。”

“是，雨香哥，来跟我走吧。”很是开心的牵起我黑黑的手。

“好！”原来他就是露珠的弟弟呀，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呀！怎么告诉他哥哥的死讯呀。脑中传来玉魂的声音“吾主，这个人好像是昨晚告诉咱们白府路的人。”这样呀，看来这个翠枫也不简单呀。

37.目睹暴行

原来在月下菊后面除了昨夜与后门相连的小院外，左右还有两个院落。踏进正后面的小院时，就感到一阵微风习习吹来。和夜晚时看到的不同，小院里的一群千年矮松紧挨在一起，几棵桂花树显的那般自然、妥帖，显得很是娴静。

看了看前面出了前厅便丧魂落魄的翠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的哥哥的死讯，刚刚开门时，虽掩饰得极好，但仍能看出的阴郁、焦急，还以为是被扰了清梦的原因，现在想来是在担心哥哥吧！

“喂！你叫什么名？”翠枫一手牵着我，一步三摆。

“啊！我、我叫……”取厘清子和奈儿名字各一个字好了“奈、奈清。”

“奈、清？好奇怪的名字。现在这个时间，其他人都还在睡。”领到一个门口，咚咚～“小李！开门！”

“谁呀？”一长相清爽的少年披着外衣揉揉眼“哎呦！是翠枫呀，一日不见更漂亮了。”

“少贫嘴！”将我拉到身前“这是嗯～奈清，以后和你住在一起，喏，交给你了。”凑上来捏捏我的小脸“要乖乖的，我先走了。”

“好、好的。”不舍的放开他的手，这是露珠让我照顾的人呢。

小李见翠枫离开，嫌弃的看了看眼前与叫花子无异的瘦小家伙，指着院内的一竹棚“那有水洗洗吧！”

“喔，喔。”闻闻身上臭臭的，是该洗洗了，向着竹棚走去，简简单单的隔成几个小间，还很干净，竹筒向下掰就会有水流下，石头地面，有良好的排水渠道，看着地上一条条黑黑的泥水，呃～好恶心。

“那个什么清呀～洗好了吗？”

“哦、好、好了。”

“这是我的衣服，先借你穿一下好了。”小李还真是个心细的人。

打开洗澡的门“谢、谢谢。”

小李呆住了，不行受不了了，虽然只有一眼而已，微垂的眼很是有韵味，经过沐浴后的小脸粉嫩可爱，细腻白皙仿若白玉的皮肤同样泛着粉色，还有那胸前的两点粉红，和下面那粉红色的小可爱，简直比楼里的红牌荣芳还要漂亮，那次还是替前楼的小厮送水看到的，当时兴奋了好久呢。不过还是我家的小滴最好，虽不是太漂亮但温柔、可人。

接过衣服，快速地套上，多亏小李不是坏人，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以后一定要小心点才好。“谢、谢小、小李哥。”见小李还背对着我“我、我好了。”

“哦！”看着奈枫穿着自己显得很是宽大的衣服，低头绞手指，很是可爱呀“那个先进屋吧！来～”拽着对方瘦瘦细细的手腕，心中生出怜惜，我小李会好好照顾你的。

乖乖的跟着小李回了屋，小小的屋子，光线很差，摆满四张床，只有一张滩着未叠起的被褥，其他三张堆满杂物，床与床之间只剩余人通过的地方。

“呵呵～我现在帮你收拾床铺。”刚刚小李多少有点排斥与‘叫花子’同住，所以未收拾屋子，给件衣服还都是怕这人又穿上那臭臭的衣服来恶心自己。“要不先在我的床铺上睡会。”讨好的看着对方缺乏血色瘦弱的小脸。

“好！谢、谢小、小李哥。”兴奋的笑笑，扑倒床上，钻进被窝，有些汗气味，不过我可是一宿没睡了，虽说我是鬼灵一宿不睡没什么，但还是有些疲劳的。

昏昏晕晕的睡到了下午，一睁眼就被被眼前放大的小李脸吓了一跳“你、你、你……”这回我是真磕巴。

“那个什么清，你饿了吧，我给你留了饭。”脸红红的转了开。

“我、我叫奈、奈清。还、还有谢谢。”低头，咬嘴唇。

小李继续脸红的把碗端了过来，呵呵～这是什么？粥！根本就是清水嘛，不过随便吧，我不吃也没关系，只要用灵气补充就行“谢、谢。”

“还跟我客气什么，来！”小李把碗塞到了我的手里。

“嗯。”点点头。

当当当～传来了几声锣鼓声，“小、小李哥，外、外面？”询问的看着小李，而此刻小李的脸变得煞白。

“你呆在屋里，我去去就回。”说完小李就出了门。

什么事呀！我悄悄跟在小李身后，见其他人也都往另一个围墙有三人高并且守卫甚严的院子汇聚。

一进门，就见极其空旷的院子早已聚集了很多人，老鸨和雨香悠闲的坐在一旁，院里聚集了很多人，小倌、下人、护院，还有一些长得很是貌美不过手脚戴着镣铐的人，几个护院压着一人在正中间。

四周望望，找到小李，凑过去，拉拉他的袖子。小李满脸泛白、死死盯着中间被压着的那人，见到我瞪圆了双眼，满眼责备，最终无奈的，拉起我的手腕，将我拽到他的身后，。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我也不多说了，开始吧！”老鸨柔美的开口。我敏感的注意到那些小倌中部分人传来了恨意，但很快掩了下去，低头望着地面。仔细观察了下，一位蓝衣的公子眉目透着英气，有种将军的气质。还有一个文雅温吐，明显饱读诗书，受过良好的教育。另外一个虽低眉顺眼，但有着一种掩盖不了的贵气。

那人听到老鸨的话拼命挣扎，几个护院强硬的将手中的人压住，开始撕扯那人的衣服，其他护院见状，帮忙压住四肢，其中一人，将自己恶心的那物露出搓弄，抬起那人的腰肢强硬的将手指插入，狠狠地几下，便借着流出的血将自己的那物强行塞了进去，不顾身下人的嚎叫开始插动，其他的两个嘲弄的谩骂的护院将那物塞入地上那人的口中，另一人也将那物塞入身下人流血的小洞，刺啦～皮肉撕裂开的声音。

小李冒着冷汗冰凉的手握着我的手腕又紧了紧，我将脸埋到浑身僵硬的小李的怀里，我怕自己忍不住杀人，有朝一日我一定扫平月下菊。小李好像感觉到了我的僵硬，缓缓地拍拍我的后背。一百多个护院轮流的折磨，身下的人，昏了被强行弄醒，醒了又晕，奄奄一息，折磨整整持续到了黄昏。

“今天先到这吧！把人送到‘畜’院！”雨香打了个哈气，起身离开了。

“是～”几个意犹未尽的护院不太甘心道。

“都散了吧！也该做生意了。”老鸨懒懒的说，“真是的，好端端的逃什么逃……”小倌们跟在他的身后向前楼走去。

“咱们也走吧。”小李拉着我快步离开了小院。

38.戏弄浅帝～

一路上小李默不作声，把我的手抓的生疼，看来今天被惩罚的那人一定和小李有关，回到昏暗的小屋“好好呆着，我去干活了。”

“那、那我呢？”不用干活吗？紧紧抓住小李的衣服不放。

也不知小滴怎么样了，怎么那么冲动，为何不等我想办法呢“乖没事的，雨香哥没有安排你的工作，你先歇着吧。”浑身冒着冷汗的小李拍拍瘦小人的手，想是被今天的场面吓到了吧，就连我这个见过很多次的人都心里发凉。

固执的摇摇低着的头，抓着小李的衣服不放，小李应该也需要安慰吧。

小李看着对方苍白的小脸，无奈的坐下“好！我来陪着奈清，好不好。”我闻言点点头，靠在不断发抖的小李的怀中。

“小李！”一个穿着下人衣服的人走进屋，见到抱着我的小李，看着我埋怨的开口“喂！这是谁呀，我都快被你连累死了，你倒好，温软在怀，好不自在。”

“王二哥你说什么呢！这是新来的奈清，被今天的事吓到了。”

“奈清？”……

××　××　××

月下菊顶层阁楼，只燃着一根蜡烛，昏黄的光映着花赏月绝世倾城，毫无表情的俊美容颜显得很是落寞、凄惨。

“公子，主上说的那人已经到了，让我们好好调教。”雨香踟蹰了一下“还有没查到那个小乞丐的事，又否凑巧赶在那人来的时候出现……”

“哦？那就让他照顾那人好了。”花赏月淡淡的开口“兴许会发现些什么。”

“是，公子。”雨香看着眼前如同木偶的公子，明明同样是主上的孩子，为何主上要这样对待公子。记得从前自己是主上的暗卫，那日见到了小小的被主上当做工具的漂亮孩子，听从主子的命令，默默地跟在公子的身边。看着他被自己的大亲，自己的主上，当成礼物送来送去，拉拢势力。当成杀人工具，为主上除去权力大道上的障碍……

“雨香！你越举了。”公子冷冷的声音惊醒了陷入沉思中的雨香，反应过来的雨香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直盯着公子再看，赶紧低下头，快步的离开房间。

花赏月看着雨香快步的离开后，像平日一样，来到阁楼的窗边，夜晚刮起了的风，凉飕飕的，吹得人从内到外的发寒，看着月亮渐渐被一片黑灰的浮云遮掩住了清冷的光亮，大地变得昏暗。

亲，你看见了吗？孩儿活的太辛苦了。亲口口说着的爱着我们的大亲是怎么对孩儿的，您看见了吗！不！他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他的孩子，既然那么不待见我和亲，为何要和亲去圣灵树下，产下我这个你口口声称的“贱种”呢。握着窗沿的手指泛白，指甲镶进了木头里，留下了红红的血液，在伤痕累累的窗沿下又留下了心的痕迹。

××　××　××

一进门的雨香就看到了小李怀里抱着一个瘦小的人，王二站在一旁唠唠叨叨“这是怎么回事？”

“雨香哥好！我去干活去了。”王二见雨香点了下头，逃一般的跑了出门。

“雨香哥，奈清被今天的事吓到了。”小李揉揉我的脑袋。

我从小李怀里怯怯的抬起头“雨、雨香哥。”垂下眼。

雨香眯眼看着眼前连嘴唇颜色都淡淡的瘦小少年“奈清～是吧，看你瘦瘦弱弱的样子，正好今天楼里来了个公子，想让你去照顾，活不重的，正适合你。”转身走出门“跟我来吧。”

“跟雨香走吧，乖乖的。”小李松开小人。

“嗯。”乖巧的跟着雨香来到了另一个守卫更加森严的院落，墙头上拉着带刺的铁网，不同另一个院子的空旷，摆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房子隔成一个个小小的屋子。

“一起进去吧！”雨香停在一个亮着灯的小屋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是。”一进门就看到浑身松软躺在床上的紫发美人，熟悉的俊魅孤傲的脸变得苍白，泛着光泽的紫发黯淡干枯双目紧闭，长密的睫毛在下眼窝投下阴影，更显憔悴。看来浅帝是紫灵君也就是偷窥狂。（不记得的看第四章，第十九章）

“我知道你醒着，这是奈清，以后就由他来照顾你。”雨香轻声一笑“我奉劝阁下，不管你以前怎样，到了这，最好是乖乖听话，不然……”见对方没什么反映，也不觉得尴尬，笑得很是自然。

“奈清看好了这床的用法。”原来这床是给残疾人，哦不，是给动不了的人准备的。雨香观察着奈清的表情，但除了懦弱、小心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还有刚刚一进门见到浅帝的相貌也吃了一惊还有惊艳，想来是没见过浅帝的“好好照顾他吧。”

见到我身上宽大的衣服“嗯，明个到我会叫人给你准备两件衣服，等到铃声响了就回自己的小院睡吧，只要别让他死了就行。”

“是、是。还，还有谢、谢谢雨、雨香哥。”低头垂目。

“呵呵～”以袖掩面“不用客气。”说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