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浆糊:[哪个号?我加你!]
非常可乐:[算了,等我练到四十级就卖号了。]
笑傲浆糊:[我带你啊,没你一起杀怪还很无聊的。]
非常可乐:[知道了,我这个号快卖了,等我开下个号再联络,8]
笑傲浆糊:[喂!别走啊!]
夏非咧嘴一笑,关了QQ。
因为记挂着出门的事,夏非没敢多玩,十二点准时睡了觉。
第二天七点多起床,精力还是很充沛的。
洗过脸,吃过饭,夏非提起要捎给他爹的东西出了门。临走,他娘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非啊,东西都带齐了?”
“齐了,放心吧!”夏非挥挥手,“晚上你一个人要小心。”
“娘没事。”
正巧这时,张富贵也推着电动车出来了。“非非,出门啊?”
“嗯,今晚上我回不来,你多看顾点,听见没?”
张富贵拍拍胸脯。“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被他煞有其事的表情逗乐了,夏非绷了绷脸没绷住,提起行李上了自行车。
张富贵看着他的背影,暗道:真是的,想笑就笑呗!
夏非到了公司,找陈诚爹拿车钥匙。
“夏非,路上小心开车,赶上饭局让陈诚少喝酒。”
“是,我知道了。”
“谈不成生意也无所谓,就是别在外边贪玩啊……”
夏非点点头,悄声退了出来。
到了车库,把陈诚爹的A6倒出来,趁人不注意把自己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八点,准时到了陈家门口,陈诚脸上带着水珠,晃晃悠悠地出来了。
“别说,你这点卡得真准。”陈诚上了车,抓过一张面纸胡乱在脸上抹了抹,顺便还打了个哈欠。
“还困呢?”夏非排档起步,“昨晚几点睡的?”
“两点吧,哎,都是李牧闹的,我都说我要出门办事了还拉着我杀怪!”陈诚从椅背后兜里摸出一袋牛奶喝了,又把椅
背放平。“我先睡会儿啊,到服务区再叫我。”
“行,你睡吧。”夏非把空调温度调高,放了舒缓的音乐。
没一会儿,陈诚就打起了呼噜。夏非摇头失笑,平稳地驾车向前。
到了北市已经是晌午。
陈诚睡醒了,伸胳膊伸腿的恢复了精神。
“行,咱先吃饭吧!”
夏非不置可否,找了家门面雅致的小饭馆停了车。
两个人吃过饭,等到两点多,才起身到对方公司去。跟对方约的是三点钟,所以两人在二点四十五到了周氏企业大楼。
一进门,就看到挑高三层的大厅,璀璨的水晶灯垂悬而下,地板光可鉴人。
“哇靠,这才叫牛X呢!”陈诚努力保持面部平静,悄声对夏非道。
夏非左看右看,是挺牛X,不过跟自己没关系。“看见没,这就是你努力的方向。”
“扯淡!”陈诚从鼻子里哼一声。“我是没可能了,等我孙子吧!”
夏非心说你儿子要跟你一样,这家就败定了,别指望孙子了。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两个人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准备一会儿上去拜访客户。刚坐下,就有接待小姐过来,问他们
需要什么饮料。
“不用了。”陈诚摆出笑容回绝。
夏非坐在他旁边,好奇地四处张望。
“看什么看?淡定,要淡定!”陈诚扯扯他的胳膊。
“我正在用我的焦躁衬托你的淡定。”夏非踢踢他的腿,“别抖了。”
陈诚摸摸鼻子,转头看漂亮的接待小姐去了。
眼看着时间指向两点五十五分,陈诚推推夏非,道:“走了。”
“嗯。”夏非刚站起身,大厅附近的电梯门开了。
一群貌似企业精英的人走了出来,为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相貌英俊,面色冰冷,一双墨色的眼眸缓缓扫过大厅
,夏非竟在此人锐利的视线下缓缓低下头去。
这是夏天吗?感觉好冷啊!夏非悄悄看陈诚,对方回以他一记心有戚戚焉的眼神。两个人正滑稽地挤着眼,就听一阵整
齐地脚步声传来,以高大男人为首的团队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这人是谁啊?夏非以眼神问陈诚。
我怎么知道?陈诚撇嘴。
“总裁好!”经过大厅的男男女女自动靠边,低头躬身。
啊哦……夏非再度与陈诚对视,原来是大人物啊!夏非赶忙抬头,想看清楚大人物的风姿。
一抬头,正好与行走中的男人目光相对。
男人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一抹讶异,有那么一瞬间,夏非以为对方会停下来。
然而,错觉终归是错觉,男人再度淡淡扫了他一眼,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唉,这才叫气度!”等那群人走远,陈诚夸张的双手捧心,羡慕道:“果然压得住场子。”
“是啊,”夏非点点头,“夏天挨着他就不用买空调了,省钱!”
到了点,两人上去和接洽的经理会谈。
这次的业务开展的还算顺利,对方对他们公司的技术水平表示认可,但是关于实际生产能力的问题,对方表示会在合适
的时间上门拜访。因为只凭一些证书和照片是证明不了生产能力和质量保证的。
初次谈判就有如此收获,陈诚笑得合不拢嘴,直要请对方经理吃饭。不过被对方婉言谢绝。
陈诚还要再说什么,夏非扯扯他衣角,示意他适可而止。
出了周氏大楼,也不过四点多,陈诚心情好,拍拍夏非的肩膀。“哥们儿,去哪腐败下?”
“别臭美了,事才刚起头,等真正拿下再腐吧!”
“嘿,说得也是。”陈诚笑笑,“可时间还早呢,咱去哪儿消磨消磨?”
“这个……”夏非笑得有些腼腆。“我能去看看我爹不?”
陈诚拍拍脑门,恍然大悟。“看我这猪脑子!夏叔在北市打工是不?走,看看他去!”
“要不我自己坐车去吧,挺远的。”
“行了,少在哥们儿跟前卖乖!”陈诚推着他上车。“走吧!”
夏非从善如流,利落地将车开车车位。
一路从东城开到西城,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陈诚坐在车里直叹气。“都说北市好,可这交通也忒堵了,还不如咱村里的小公路敞亮呢!”
夏非失笑,“这没什么可比性啊!”
“所以说你们家夏瑞就是有远见,大学一毕业就从北市返了乡,看现在小日子过得多滋润。”陈诚无聊地将脚翘上了仪
表板。“哎?我怎么听说他以前考了研没上啊?”
听他这话,夏非心里一咯噔,急忙笑道:“说什么呢!谁考上研了不上啊!没有的事!”
“也是,不上的才是傻子。”陈诚伸个懒腰,叹道:“你说我要是有他一半聪明,这会儿也跟大学里混了,真是人比人
气死人啊!”
夏非勉强挤出个笑容,没再说话。
第七章
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夏非他爹打工的工地。
天色渐暗,夏非停好车,深一脚浅一脚地到工地里去找人。
“夏非你小心点啊!”陈诚倚着车门叮嘱道。
“知道了!”背对着他挥挥手,夏非进了工地。
经过七弯八绕的寻找,终于在工地上找到了扛着钢筋的夏爹。
“爹!”夏非兴奋的喊了一声。
“非非?”夏爹不敢置信地转过头,乍一见到儿子心情非常激动,赶忙把手里的活计交给工友,并骄傲地给大家伙介绍
自己的儿子。
“嘿,老夏,都说歹竹出好笋,你说你这人长得不咋地,可这儿子咋这么出挑呢?”有工友开玩笑道。
夏非腼腆地摸摸头,接受大家探寻的目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夏爹把大家伙轰走,笑呵呵地看着儿子。“非啊,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我跟陈诚来谈业务,顺路就过来了。”
“又麻烦人家了不是?”
“没有,就是顺路。”
“行了,我跟工头告个假,今晚爹请你们吃饭。”
夏非看着他爹请了假,两人一起出了工地。
一见陈诚,夏爹就赶忙说真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嘿嘿,叔你说哪里话,夏非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大老远地来一趟,怎能不过来看看您呢!”话一说完,陈诚还有点
不好意思,“你看我没带东西,这样吧,今晚我做东!”
“你这孩子,”夏爹咧嘴一笑。“叔是长辈,让你掏钱我还有脸见人不?”
陈诚尴尬地挠挠头,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成,咱吃饭去!”
工地附近没什么好饭店,当然了,稍微上点档次的能割了夏家父子的肉。
陈诚对夏家的家庭情况非常了解,所以他硬拖着夏爹往小酒馆里推。
“大老远来了,叔也不能请你们吃点好的。”夏爹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咳,叔你这话就不对了,咱这么远过来可不是为吃饭的,你说大鱼大肉有什么好?大热天吃了还上火。”陈诚倒了一
杯冰啤酒给夏爹,又给自己满上。“咱不就是图个感情好嘛,来,我敬您一杯。”
夏非在一边喝着茶,看着自家老爹被陈诚一杯杯的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非非,你喝点不?”夏爹和陈诚两人喝得痛快,见儿子在一边喝茶,赶忙劝道。
“爹,你们喝吧,我一会儿还得开车。”
“对,”陈诚又给夏爹倒上,笑道:“夏非这人就是实在,开车绝不喝酒,有他在我出门家里可放心了。”
夏爹笑呵呵点头。“这些年,夏非也多亏你照应。”
“嘿嘿,互相照应互相照应。”陈诚干笑,偷觑了夏非一眼。陈诚上学时成绩不好,要不是有夏非罩着,能不能顺利毕
业还是未知数呢!
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很简单的几个菜,对夏爹来说就是改善生活了。末了,还把剩下的花生米打了包。
夏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夏非跟服务员要塑料袋时的表情很坦然。“爹,你把这个带回去,车里还有我和娘做的咸菜。
”
“哎!”夏爹点点头,转头对陈诚道:“咱家节省惯了,你别笑话。”
陈诚急忙笑道:“叔,剩这么多不带走多可惜。别老拿我跟大少爷似的,以前我爹和您不都是一个生产队里干活嘛!”
“也是。”夏爹笑笑,“一晃眼也几十年了。”
“别,别再忆苦思甜了啊!”夏非赶忙把他爹的话茬拦住。“都吃好了吧?咱走着?”
“走着。”
出了小酒馆,外面的风已经清凉起来。夏非长长的舒了口气,陪着他爹慢慢走到工地门口。
取了后备箱的行李交给他爹,夏非不放心道:“我送您进去吧。”
“里边乱,爹走惯了,你别去了。”
“嗯,”夏非点点头,“缺啥了就往家打电话,我给您送来。”
“没事,爹在这边打工也好几年了,不缺啥。”夏爹拍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别惦记我,在家把你娘照顾好。
”
夏非点点头,站在工地门口目送他爹进去。
陈诚倚在车边,也不说话,直到夏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才轻咳两声。
夏非回过头,眼睛有点湿润。
陈诚假装没看见,笑嘻嘻道:“走呗?找个宾馆睡觉去!”
车子开到市郊,两人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
一进门,陈诚就钻浴室里洗澡去了,夏非百无聊赖地开了电视,靠在床头休息。
看着电视,困意渐渐上来了,夏非刚想催催陈诚,夏天的澡洗那么长时间有病啊!结果还没张嘴,手机就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讨厌鬼
夏非皱皱眉,等着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慢条斯理地接了起来。“喂?”
“非非,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半天都不接电话?”张富贵在电话那头急吼吼地问道。
“没事,我就是困了。”夏非爱搭不理的。
“吓我一跳,原来是累了啊?”
“嗯。”夏非点点头,“我娘睡了没?”
“睡了,我刚去你家检查了遍门窗。”
咦?夏非猛地坐直身体。“张富贵!跟你说了八百遍了不许爬我家墙头!”
“可是,”张富贵委屈道:“不爬墙头我进不去。”
“废话,进不去说明我家门栓得紧!”夏非羞恼道:“万一你从墙头上下去把我娘吓着了怎么办?”
“我跟大娘说了……”
“说个屁!下次再敢私自进我家院子我剁了你的腿!”
“不敢了,不敢了。”张富贵小声道。
“行了,挂了吧!”
“我知道了,非非你早点睡啊……”
还没等张富贵说完,夏非直接按了电话。“啰嗦!”
“哟?富贵查勤呢?”陈诚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张富贵?”夏非斜睨他一眼。
“切,就你,”陈诚大剌剌坐在床上,浴巾一松,那玩意儿都露了个头。“你那电话除了家里还有谁给你打?我,夏瑞
,再来就富贵了吧?”
“哎,我说你注意点影响。”夏非不自在地指指陈诚的浴巾,“免费参观?”
陈诚往下看看,“怎么了?我晾晾我兄弟都不行?”
“也不是不行……”夏非别扭道。
“我说夏非,你也忒纯情了吧?”陈诚笑嘻嘻地看着他,“除了小学外,咱俩同学也有五六年了吧?你说一块洗澡洗了
多少回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夏非有些懊恼,抄起换洗衣物。“我去洗澡了!”
“嘿,说你呢!”陈诚大剌剌地扯开浴巾,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哼哼。“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小鸟真自
在……”
夏非在浴室里听见他吊儿郎当的歌声,狠狠地把水流调到最大。哗哗的流水声渐渐盖住了荒腔走板的歌声,夏非一边洗
身体一边暗骂:“妈的,闲得蛋疼!”
第二天一早夏非就醒了。
陈诚裹着薄被睡得正香,夏非没事干,只好开了电视。
早间新闻正在报道重播某工程竣工仪式,貌似是全国规模最大,世界领先水平之类的官话。夏非无聊地想换个台,却在
一闪而过的镜头里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昨天才见到的冰块男?
似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夏非盯着荧幕,可是直到整条新闻播完,也没再见那男人的镜头。
“呼哈……”就在夏非目不转睛地看电视时,陈诚翻了个身,醒了。
“醒了?”听见响动,夏非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