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秀吗?给你算工资,听吕英说你跟老赵讨要临工工资呢,说真的,那没多少钱,往我这干少更有赚头,而且更高贵,万众瞩
目哦。”
白燕放下画本,表情已经恢复平静,对于吕雄的邀请他是礼貌但坚决地拒绝:“吕先生,我认为高贵的定义不在于能穿多漂亮
的衣服得到多少人赞美,而是能帮助多少的人。抱歉,我不适合你说的……走秀。”
事实上,白燕不希望太招摇,他在接触外界以后就明白自己的身份会带来很多不便,他想要的不是万众瞩目,而是跟赵卓杰过
平凡幸福的小日子。
赵卓杰也明白白燕的心思,按掉免提打断还要游说的吕雄,两三句搪塞过去就挂断,标准的过河拆桥。
但吕雄没办法,毕竟赵卓杰可是他家公司的大股东,平常不管事,管起事来有绝对决定权。
赵卓杰走近白燕,探首看素描本,果然看到了自己的侧脸,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嘴里啧啧有声:“瞧你把我画得多性感,小
白,我看着这幅画会觉得你欲求不满。”
白燕哑然,是被赵卓杰的无耻给堵的。
“呵,谁让你把我画得这么性感。”赵卓杰摸着白燕的发,满脸的调笑却未达眼底,似乎下定决心,他毅然说:“跟我回家收
拾点东西,今天就搬家吧,不然明天又要上班,再不回去甄善美那丫头要跑来砍人了。”
白燕收起素描本就起身,其实他对赵卓杰现在的家也很好奇,是不明白为什么都已经有住的地方了,为什么还要重新找。
当赵卓杰把他载到那幢鬼屋一样的房子以后,他想他明白了,因为房子实在太破,烧坏的部位完全没有修葺过,房子十分残旧
,在风中那些木板竟然吱呀吱呀地惨叫起来,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仿佛随时会倒塌。
赵卓杰一直注意白燕的神情,发现对方的疑惑以后,他问:“你在想什么?”
“你会不会很穷。”白燕说:“我最近是不是花在多钱了?”
赵卓杰失笑:“怎么?我没钱能住那样的酒店房间吗?不,我不缺钱……当然,没有你那么富。”
白燕很认真的说:“那不是我的钱,那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赵卓杰的笑容逐渐淀,最后化做寂寥,落日余晖给房子镀上一层华丽的橙金色,却把那处烈火肆虐过的地方衬得更加狰狞,时
刻提醒着他过去的恐惧,绝望,哀痛和从未平复过的愤怒。
“因为这样可以鞭策我,让我记住自己的使命。”赵卓杰说:“就在这里,我的家人离我而去,十五年了,已经过去太久,我
怕我会忘记。我必须找出真相,为他们讨回公道。”
“可是你现在要离开,是为了我吗?”白燕轻声问,他看着眼前逐渐被黑暗吞筮的房子,突然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哀恸,他觉得
这房子里的亡灵肯定没有安息:“我可以住进这里。”
赵卓杰有一刻茫然,他找房子是为了跟白燕一起,为什么不住进这个家呢?是因为不想让白燕掺入这件事当中?还是十五年实
在太长,他已经开始厌倦无止境似的失望?
“杰哥?”
赵卓杰被白燕带着担忧的轻唤召回了心神,惊愕过后,他笑得戏谑:“不行,不能住这里,不然咱们做运动的时候,房子真会
塌掉。”
给这老没正经的话一梗,白燕没声音了,又闹了个大红脸。
“你想要倾诉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赵卓杰轻叹,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调戏怎么掩饰,真正心情都是无法对白燕隐瞒的,他们之间就像有一股魔力,总能够互相理解
,互相体谅,好像上天让他们相遇是月老事先牵好的红线,他们是为对方而生的。
“乖,进去坐吧,我收拾几件衣服和一些文件就好。”
白燕点头,跟着赵卓杰踩过荒废的花园走进屋里,入目是凌乱的大厅,屋里空气实在不好,闷闷的沉积着陈旧的尘埃味道和新
鲜制造的垃圾气味,跟随赵卓杰踩着吱吖乱响的楼梯走上二楼,这上头空气比较好,至少没有垃圾的味道。赵卓杰的房间很小
,堆满生活用品,也是唯一比较有人气的地方,白燕没进去,因为实在没有下脚的地方。
看着赵卓杰这里找找,那里搜搜,把东西塞进行李袋,白燕若有所觉地转头看向廊道尽头的门,他想起来,这个方向应该就是
那被烧透顶的房间。
鬼使神差地,白燕走过去,他的脚步踩在薄薄地毯上几乎悄然无声,他的手搭上门把,然后他考虑是否要推开这扇门,心里有
两道声音在斗争,他想要看看这里,看看是否在梦中见过赵卓杰家人受害的经过,但是他又认为赵卓杰拒绝让他入住这房子,
也没有让他打开这扇门,他不能自作主张。
“你想看一看吗?”
白燕回过头,看见赵卓杰提着小小的旅行袋站在他的身后,他点头:“我能看吗?”
赵卓杰深深地看他一眼,手从他腰侧越过握上门把,轻轻一拧,听到锁把转动的声音,房门打开了,一阵风从门缝灌进来。
“打开,小心点,这里的地板很脆弱,不小心会可能会受伤。”
白燕点头,他轻轻推开门,风把他的头发吹乱,呼过门缝的声音就像亡灵的哭泣与哀号,最后消失在大开的门中,他看清楚了
房间,一个布满火炎痕迹的房间。
白燕仿佛又看见了那对倒在血泊中的男女,还有充斥着房间的轻柔歌声,凶手的歌声。
他掩住耳朵退后一步,撞到赵卓杰怀抱里,他猝然转过脸看着赵卓杰,语气肯定:“我有梦见过,他们,你的父母是被杀死的
,有人在唱歌。”
白燕不会忘记那个梦,唯一不是以凶手角度做的梦,那对倒在血泊中凄凉得让人心痛的男女,还有被掩住口鼻的孩子:“小孩
是怎么死的?”
赵卓杰被白燕的消息打击到,还没回过神来,闻言就反射地回答:“闷死的……活活闷死的。”
白燕说:“他是最后死的,他看着那对男女死掉,听到凶手唱歌,然后被闷死。”
赵卓杰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裂成了两半,一半正在理智地分析,另一半被愤怒占据。
他有见过这样的凶手这么做,让小孩目堵父母的死亡,给予精神上的折磨,最后把小孩闷死,给小孩留全尸,权当感谢。这类
凶手多数有性功能障碍,而他们的目标其实是小孩,透过对小孩精神上的折磨满足自己。
然后这个狡猾的凶手,将现场布置成一出家庭人伦惨剧,就这样逍遥法外了。
如果凶手现在就在眼前,赵卓杰完全不怀疑自己会忘记法律,忘记所有,不顾一切地将对方杀死。
“杰哥?”白燕握起赵卓杰攥紧的拳头,仿佛立誓般承诺:“我会帮你,我会画出来……让你揪出凶手。”
赵卓杰愣愣地瞪住白燕,最后一把将这个像光一样照进他心灵最黑暗处的人揽进怀里紧紧箍住,第一次为这事对别人发出求救
:“帮我。”
“我会的。”白燕拍着赵卓杰的背:“说不定,我就是为了帮你才会相遇。”
“……还有为了相爱。”赵卓杰把白燕揽起。
白燕双脚离了地,发现自己被抱向哪里的时候,涨红着脸挣扎:“房子……会塌的。”
“没事,就算房顶塌下来还有我在上头给你扛住。”
白燕涨红着脸,差点撞到门框,擦撞一架小飞机之后,给扔到单人床上,地板吱吖一声惨叫,他的脸已经红得要冒火了,这样
的房子质量,他不敢相信一会会不会就从洞穿地地板摔到一楼去。
然而他的担心明显多余,接下来在赵卓杰大力的证明下,他弄明白了,这地板只是特别会吱吖乱叫,但还是不那么容易穿掉的
。
可是他宁愿这地方会塌,也别不断响着,他羞得要拿手掩住耳朵,却被坏心的赵卓杰压在两侧,吱吖吱吖的声音更急促了,白
燕控制不住眼眶泛酸,视线被泪液模糊,想要压抑的声音也无法忍耐,最终与地板发出的声音和谱出一曲靡靡之音。
第三十五章
当白燕瘫在床上喘息的时候,身体疲累而精神却出奇地清明,他不由得思考生命的意义。如果说前二十年,他活着是因为本能
,只是行尸走肉,那么现在他终于拥有信念,而信念的中心是赵卓杰。
从起初莫明的悸动,到如今白燕看清楚这是爱情,他觉得未来如果有什么给予他走下去的勇气,给予他活下去的理由,那么只
会是赵卓杰。
——这个将他沉睡的灵魂唤醒的人。
“在想什么?”赵卓杰发现恋人盯紧天花走神,大掌顺着对方的肩颈往下摸,没有放过任何肌理细节,欣赏着自己留在这具犹
如艺术品般完美身躯上破灭似的痕迹,内心悸动:“别告诉我你又在想那匹马。”
“……我在想你,真的。”白燕动了动身体想躲开那越来越不规矩的手,却徒劳,反而将自己送出去,被半揽着趴在那流氓身
上去了,骇得直打抖:“你……你还想干什么?”
赵卓杰挑眉,手下不客气地摸着,嘴里哼笑:“还有什么,当然是你。”
“刚才……已经够了吧?”白燕一张脸红透了,其实赵卓杰在他心里有万般的好,就是这流氓无赖让他吃不消,每次都让他应
付不过来。
“咦,你认为我够了?”赵卓杰支起身将白燕抱在怀里,失笑:“我是该用事实告诉你呢?用事实告诉你呢?还是用事实告诉
你呢?”
“这……有什么区别?”白燕给绕晕了。
“有。”赵卓杰很认真地说:“是一次,两次,和三次的区别。”
“……你的节操呢?”白燕不得不搬出网络用语。
“很多年前,伴随着我的贞操一起碎掉了。”赵卓杰说得那个叫唏嘘不已。
白燕实在没办法了,耍嘴皮子耍不过赵卓杰,赶忙勾起旁边的小被子往身上罩,做无用的挣扎,让赵卓杰看得直挑眉毛,最后
看着卷住被子让那具布满痕迹的身体若隐若现更显性感的白燕,赵卓杰原本口头上的调戏就能满足的欲望似乎变质了,锐利的
双目染上情欲,狂野而性感。
“刚才在想我什么呢?说!”引导着白燕开口,赵卓杰双手潜入被单中在滑腻的肌肤上巡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白燕给摸得头脑发热,想要躲,但他整个跨坐在赵卓杰身上,正忙着吊起身子让自己远离那罪恶的孽根呢,这导致活动空间严
重不足,他被摸得不断扭动身子却也躲不过,徒增情趣罢了。
“说呀!”赵卓杰坏心地握住白燕那处与其人一般完美的男性,低哑的声音充满威胁及危险:“再不说,哥就掐着这里弄你,
让你想射又射不出来,要不要试试?”
“我说。”白燕被欺负得眼睛都湿了,只能招供:“想你,想着以后我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理由就是你……”
赵卓杰被这样的真心告白惊得定在那里,内心的惊涛骇浪还有几乎撑破心脏的幸福感,不禁让他开始怀疑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不久前他还活在不幸中,每天压抑着愤怒扮做冷漠过日子,现在却找到相爱的人开开心心地滚床单,而且这可爱的人总是十
会坦率地说出会让他感到幸福的话来。
“杰哥……我说的是实话,放开……”白燕也是不敢动,怕刺激到这个随时发情的流氓。
然而白燕是高估了流氓的定性,又低估了自己的魅力,赵卓杰哪里忍得住,尤其在白燕说出那样的真情告白以后,无疑是世上
最有效的催情药。
“好呀。”赵卓杰放开掐住小小白的手,指尖划过跨骨包住两片挺翘而且弹性极佳的雪丘,满带色情味道地揉捏着。
白燕稍微放下的心立即又提得老高,他惊疑不定地推着赵卓杰的臂膀,上下唇不受控制地轻颤:“怎……怎么?”
“小白,地板的坚固程度我们已经确认。”赵卓杰很认真地说:“可是墙壁没有。”
“啊?”
白燕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景物迅速移动,等他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抄起他三两步摁到墙壁上,他的背因为有一条手臂挡住
没有直接撞上墙壁,并不痛,可是墙面的凉意立即渗透他的后背,他的身体瞬间绷紧。
“杰哥?能不能……不来?”
赵卓杰目光深沉,他知道白燕害羞,可也不是真心厌恶这种事情,而他是真心喜欢这种事情,他想与白燕多亲热,他乐意当主
动的那个流氓无赖土匪坏人,只要白燕不是真心抗拒,他以后还是会继续。
“现在给你选择,是做呢,做呢,还是做呢?”
白燕咬住下唇,目光闪烁不敢直视赵卓杰的眼睛:“一……一次……”
“真聪明。”
喃喃细语堵进交缠的舌头之间,被辗成碎片,白燕给牢牢摁在墙上,双腿中间卡着个男人,身上几乎每一次抚触都让他战栗,
他的敏感点已经完全被掌握,欲望几乎立即就抬头,惹来男人得意的沉声低笑,臊得他想要陷入墙里,咬紧下唇闭上眼睛想要
逃避,却让感官更加灵敏,不能自抑地从鼻腔里发出浓浓的低吟。
眼前的人实在太美味,赵卓杰根本没有耐心等待,幸好经过之前的性事开发之后,他已经不用再做什么前戏工作,只需要用技
巧迷惑这个人,然后趁机一举入侵,接下来就可以为所欲为。
被进入得很深,白燕搭在赵卓杰臂膀上的手抓紧,大概真的抓痛了吧,立即被挂起一条腿摁在墙上狠狠冲撞。白燕失声惊喘呻
吟,湿润的眼睛只看得清楚男人像兽类驰骋似地不断耸动的身躯。白燕看不见,但他确定自己大开的腿间有一根坚硬而且炙热
的家伙不断凿入,好像要把他刺穿,后背的木板墙壁也在撞击中晃当直响,被顶到深处他拱起腰身来,也只像一尾被按砧板上
刮鳞的鱼一样狼狈,白燕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胸尖突然刺痛,他低下头,对上男人狂野的仿佛要将他拆开吞吐入腹中似的犀利
目光,微见红肿的胸尖那处被一口白牙研磨拉扯,白燕哀叫,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来自于腰椎末端不断蹿起的妖异快感,他觉
得自己全身骨头都酥掉了,除了抖着嗓子呻吟,就毫无反抗能力,甚至享受。
就这么被压着,两条腿不住晃动,身体那处本不具备性交功能的部位不断被进入,他却没有半点被征服的屈辱,而只有满足。
“杰哥……”
听着耳边带哭音的低唤,赵卓杰又更激动地突进,噙着那发出可爱声音的嘴唇吮吻,低声安慰:“得了,别慌,会让你舒服的
。”
白燕脸上再次充血,没有受到抚慰,甚至惊慌失措,低泣着达到高潮,然后在余韵中继续承受仿佛无止境的抽插,身上已经没
有一寸干爽的地方,脸上也布满泪痕。
“哥……杰哥……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