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杰按住白燕在水里纠缠,先是不依不饶地嘬嘴,等把人吻得双腿发软快要溺水,才抱住人又啃又摸,在水里扑腾了好半天
以后,白燕身上保养得当白皙细嫩的肌肤几乎无一幸免地带上他的烙印,他才消停,从背后搂住人坐在池水中,意犹未尽地啃
着颈子,呢喃:“真要命,这案子一定要快点结束。”
白燕感受到脖子上微微的痛痒,身体被弄得敏感,这一点感觉就像电流般触动四肢百骸,让他忍不住颤栗,想要躲开却惹来身
下不客气的搓揉威胁,更惨烈,只好依在赵卓杰怀里任由他吮咬,任由他坚硬炙热的某处在腿间擦撞,真被弄得受不了才送两
爪子表示抗议,结果惹来两声戏谑的轻笑,被欺负得更甚了,只好乖巧地由着他。
这一次洗澡,是白燕生平最长的一次,他被赵卓杰抱出来的时候,全身都虚脱了,才被放在床上就卷起被子要睡。
赵卓杰找来电吹风,硬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动作轻柔地为他吹干头发,拍拍他的屁股顺道捏一把,才让
他睡去。
白燕红着脸缩回被子里,没一会,被团里就传出和缓呼吸声。
赵卓杰坐在床边轻抚从被团中松出来的脸,顿了一会,才轻手轻脚地在房间里四处走动,没一会手里已经握住一把电子零件,
他把这些被摄坏的监视器残骸扔进吧台冰桶里,倒进半瓶伏特加,自个吹掉半瓶。
——白燕,暂时还得牢牢带在身边。
只是赵卓杰不知道自己耽误那么两三个小时,够在开封条件上多打两个勾了。
第十九章
白燕半睡半醒间,感觉好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似乎是还不死心,还思考要怎么逃离白家的时
候。可是这时候的累,又和那时候不一样,没有绝望和寒冷,而是温暖而且愉快的。
累,却也很充实,整颗心都被填满幸福。
对,他想起来了,养父已经死了,那个人不可能再掌控他的生命,而他,也将会从城堡走出来,真正脱离养父的阴影。
思绪进行到一半,蓦地一阵吸力将他拉入梦境,还是那倒在血泊中的男女,他还是被封堵住嘴巴的受害者视角。这一天梦好像
又更加清析,时间更加了,他听见当事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外,还有凶手轻柔的歌声。
那些熟悉的旋律令他的脊背爬上一线恶寒,正要细想,画面再度改变,切换成手术台上惊恐的受害者,她不断挣动被捆在台侧
的四肢,被胶带封住的嘴巴发出模糊不清的绝望哀鸣,凶手正在为她注射,随着药剂推入,她不再挣扎。或许该说她已经不能
挣扎,连哀鸣都变得含糊不清,只有那双眼睛还绝望地睁着。
凶手拿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而后逐一解开她的束缚,动作轻柔而且细心,仿佛害怕伤着她半分。
戴着医学用胶手套的手掌甚至抚上她的发,温柔而且满怀歉疚地说:“抱歉,我只是想取你的锁骨,它们太美了,娜娜会很感
谢你。”
说罢,凶手的视线落在一堆少着金属冷芒的手术用具上头,当他用手术刀划开她的皮肤,她瞳孔收缩的眼睛里被恐惧占满。
手术时间很长,凶手很细心地取出锁骨,缝合伤口,纵使是这样,她流出的血已经染红手术台,地上也有不小的一洼,凶手轻
声叹息。
“真抱歉,血浆不是那么好弄,不过我已经很小心,你还不会死,我很快就会回来帮你。”
说罢,凶手走到墙边放置的冰柜前,里头雪藏着一名面目全非的少女,毫无生命气自习地躺在那里,除了肩膀以上大面积的烧
伤,少女的身上有几次被替换拼凑的部位,格外显眼。
“娜娜……”男人深情地呢喃:“很快你就会拥有美丽的身体了,到时候你就可以醒来。”
……
白燕无声地坐起,面对陌生环境有一记得茫然,而后他想起入睡前的放纵,脸上微红,目光落在身侧熟悉睡的男人身上,不由
自主地伸出手轻触男人的胡茬,微微刺痒的感觉划过指腹,他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才翻身下床,放轻手脚走到厅外支起画架
调配色油全副心思放到画布上,他闭起眼睛规划画面,而后抹上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许只过了一会,男人磁性你沉的声间猝不及防地响起。
“你要是再敢脱光光在我面前晃,我就强暴你。”
白燕被吓一跳,差点把画刀给砸了,回过脸就看见男人也只穿了条四角裤,手里挂着件睡袍,脸色不豫地靠在门边。他突然不
知道该把手脚往哪里放,好像放哪里都错,他恨不得把色油倒在身上遮丑。似乎感受到他的窘迫,赵卓杰并没有多加刁难,只
是上前给他套上睡袍系上带子,摸摸小腰,嘬嘬小嘴,接住这次真的要摔下来的画刀。
搂着被吻得虚软在他怀里喘息的白燕,赵卓杰双眼在即将完成的油画上头,脸色阴沉:“做梦了?”
“嗯……挺清晰的。”白燕想直起身,但是被强行镇压了,只能靠在赵卓杰结实的怀里昂起脑袋回答。
赵卓杰又在那瓣红润的唇上舔了舔,才意犹未尽地眯起眼睛打量小情人脸红害羞的诱人表情:“好了,你先跟我说说吧,画不
急,说说看是什么情况。”
白燕自然不会反对,对梦境全盘拖出,当然只是说了这次案件有关的梦,他做的梦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同时几个,他通常
都能够分得很清楚,归类画出,不会有交错,现在也是,他挑了赵卓杰想要知道的说,前半个成谜的梦还藏在心里。
赵卓杰听完白燕详细的叙述以后,脸上表情有点古怪,他捏起白燕尖细的下巴,让他的眼睛与自己对凝,才问:“这些年,你
就这样过了?一直做这种梦?”
白燕想点头,下巴却捏在赵卓杰手里,只好省掉这部分:“嗯,几乎每天都做,像……像昨夜那样一夜无梦,是罕见的。”
赵卓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刻他只想紧紧抱住白燕,而他的确做了。这时候他会想,如果白燕没有这种能量该幸福多少,可
是要不是这种能力,他现在也不可能遇见白燕,不可能开展这段感情。想到激动处,他一把按下乖顺地任由他捏住下巴的白燕
,刚刚系上的睡袍带子被粗鲁地扯开,他激烈地亲吻身下染上油彩的身躯,用上几乎压碎这具年轻身躯的力量。
白燕是想不到赵卓杰会突击抽查,被弄得连连惊喘,又狠不下心把人推开,挣扎攀起一点的身躯立马又被拖回去。下一刻男人
粗鲁地掰开他的双腿,成熟壮硕的身躯挤进来,白燕来不及夹起的腿只能卡在那结实得肌肉突出的腰侧,男人穿着四角裤的下
身不断撞击他的会阴,即使隔着布料,白燕仍旧清楚感受到那处坚硬火热,骇得他攀住男人不断耸动的肩背叠声讨饶。
“杰哥……杰哥……别……还有画。”
男人却不管,用火热的大掌捧住他的屁股托起,挺动腰身狠狠地撞,玩命地搓,直把白燕身下与其人一般完美的部位弄得通红
,有了反应。白燕张着嘴喘息,面对陌生的情欲,他手足无措,两条腿在男人的运动中颠簸,他急得双眼通红,眼眶微微的酸
热,眼前蒙上一层水气。他害怕,男人那处硬挺仿佛要刺破薄薄布料冲进某处。
“放心,今天不弄你。”
耳畔伴随着火热气息的低喃比风还要飘忽,等白燕想要抓住,男人的脑袋已经钻进他的怀里啮咬那两粒突起,他只能抱住这颗
脑袋,咬紧下唇阻止带着奇怪声调的低泣出口,因为他察觉那些声音会让男人那里蹭得更快更重。
这样的动作进行了许久,白燕多次被蹭上去又给拖回来,弄和他的腿根处已经麻木,染着春意的双目几乎睁不开来,那坚硬的
柱体突然用力一挤。白燕感觉某处堵上了塞子似地,让他连呼吸都不能,然后他腹上一热,会阴处也被隔着布料透出的湿意弄
出一片水色,整个空间充斥着浓郁麝香味儿。
男人终于放过他,停下动作,重重地压下来,白燕呼吸有点困难,但也没有推开,只是感受着相贴的胸膛几乎同步的起伏,突
然觉得内心无比的满足。
赵卓杰撑起身,看着低下青年被弄得春情荡漾模样,心里仍有的那么一点不满也给填满了,他把青年拉起来扶着腰走向浴室。
“画……”白燕弱声抗议:“画不成了。”
“刚才我就该办了你。”想起那堆监视器,赵卓杰就七窍生烟:“……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穿衣服画画。”
“……”
白燕还真的是不敢了。
清洁的时候赵卓杰还算正经,除了摸摸捏捏没干啥,洗过澡后白燕的体力也恢复了一点,本来他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体质,
虽然脚步有些虚浮,还是可以不用赵卓杰扶持着走了。
赵卓杰看到这,嘴里真哼哼:“等以后来真的……你就知道。”
白燕又脸红了。
半夜来了场运动,虽然没有来真的,却也够消耗他们一整天只吃过一顿早餐的体力了,饥肠辘辘的二人本来想叫餐,可是一看
时间,凌晨了……默……还是去小厨房瞧瞧吧。
打开储物柜一看,赵卓杰乐了,还真有……几包泡面,上面特意注明是免费供应的。他拿了两只大碗,把泡面拿下来,交给跟
在身后打量着方便面的白燕:“把这些开封了,放进碗里,我去烧水。”
白天使乖顺地点头,赵大叔满意的去接水,等他把电热壶搞定再回来,就看到两只大碗,一只堆满了方便面,一只堆满了调料
。
他默……
“这是干什么?调料和面分开?”
白燕察觉到自己弄错了,愧疚地低下脑袋,顿了顿,突然说:“面是我的,调料你的。”
赵卓杰被气乐了……哟,小白兔急了还咬人了呢?
“得,面你的,调料也是你的,我吃你就够了。”
说罢,赵卓杰扑上去狠狠地嘬那咬人的嘴,白燕躲不及,推不开,直嘬到热水壶跳闸了也没有人察觉。
许久许久以后,赵大叔抹着嘴角,盯住十分可口的白小燕,舔着唇道:“小白,案子完了,你穿个围裙给哥弄吧。”
白燕默。
第二十章
赵大叔耍完流氓,果断被白小燕摸了一爪子。
这爪子直接让赵卓杰躺在地上开始思考……这小白兔是不是太强力了一点?话说自从当上这组长以后,他还是第一次被撂倒,
干这事的人,还是刚才被他摁住欺负那个呢,此刻他的心情相当微妙。
怎么给忘了呢?白大高富帅玩过各种运动,其中包括格斗类的也不奇怪呀。
赵卓杰悻悻地爬起来,看见那道修长背影在料理台前忙碌,走近一看,又乐了,白小燕正在小心翼翼地将方便面和调料平均分
配呢。他揉着后脑勺蹭了过去,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感觉对方肩膀微微动了一下,果然没有避开。赵卓杰那双利眼怎么会放
过心上人自腮边蔓延至耳后的赧红?他一边压抑住得意的心情,一边哀怨地呢喃:“脑袋起包了。”
“……”白燕手上顿住,踌躇片刻才缓缓转过身来面对赵卓杰,双眼爬上愧疚:“那……我吃调料你吃方便面吧。”
赵卓杰霍地瞪圆眼睛,立即又捂住嘴蹲了下去,骇得白燕手足无摸,看着他蹲在地上不住发抖,以为他脑子给摔坏了。
赵卓杰的脑子没有摔坏,只是肚子快要被笑坏了。好半晌他才抬起脸伸出手把白燕勾到面前,鼻尖相抵,平时伪装的冷脸只剩
下一片无法自抑的自然笑容:“小白,你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你这样,我会情不自禁的。”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就好
像回到还拥有幸福家庭的少年时期。
白燕大骇,就怕又要被突击检查,这表情又把赵卓杰逗得忍俊不禁。
“得了,放心,说好今天不弄你就不弄,先记下账吧。”话罢,赵卓杰就起身去处理方便面:“我怎么舍得只让你吃调料呢?
我这个当哥的,总得照顾你呀。”
白燕盯住赵卓杰的背影,心中温暖瞬间炸开充盈心房,他从未这般安心过。十几年来,他已经适应白家的步调,然而有时候他
会感到困惑,一开始的排斥,是不是他曾经幸福过?可是为什么幸福又会结束呢?白燕已经许久不曾思考这个问题,不曾去在
意这个问题,只是每天遵从养父制定的规矩过活,只是每天竭尽全力去满足养父的要求,让骨血都铭刻着养父对完美的诠释。
直至这一刻,白燕突然意识到全都错了,这十几年他全错了,他应该抵抗,妥协是错。
莫明地,他顺应了自己的本能,从背后抱住了男人阔宽的背,侧着耳朵挨上去倾听那一下比一下有力的心跳声。
感受到白燕的动作,赵卓杰轻笑:“怎么?还敢撩拨我?不怕我忍不住?”
白燕不吭声,赵卓杰也没再说话,他似乎感受到白燕的情绪,心想着白燕这些年应该过得不容易,即使物质生活比世上许多人
都丰富,精神生活或许比谁都糟糕……他甚至猜不出是怎么样的生活模式把白燕培养成种模样,刚开始他还以为这是个活动人
偶,像个只会安照程序指令操作的机器人。
他承认,他心疼白燕了。
直至方便面弄好,他们才各自端一碗吃下去。白燕本还想说把画画完,赵卓杰却把他拖上床,搂紧了,睡了一觉。
早上,甄善美的夺命追魂CALL把床上一对交颈鸳鸳给折腾醒过来,白燕的画没有画完,赵卓杰只好自己回局里去忙,让白燕留
下来画画。
赵卓杰大好的心情因为又发现一具新尸体而被打乱,他去到再场,那里有一具女尸,同样做出安详仿如沉睡的模样,身上被打
量干净,穿着漂亮的衣服,脸上化着淡妆,还有一张感谢卡——感谢你美好的双乳。
没有错,这具尸体的乳房被替换了,原来应该是让男人移不开眼睛的部位被缝上一对带有严重烫伤痕迹的乳房,让吕英这个变
态法医都皱紧了眉头。
“这家伙刀法不错,就是太变态了,弄出来的尸体没有地点美感可言。”
赵卓杰连一个白眼都欠奉,反复打量着感谢卡,试图找出线索。
卡纸很平常,写字的墨水更平常,想从感谢卡上找线索比较困难,笔迹也更加不可能。
赵卓杰把证物袋还给鉴证科,在现场协同搜查过,收集了有用的材料就收队回局里。刚才坐下准备开会研究案情,看看时间已
经到了饭点,他想起白燕,那个人在酒店,不知道画画好了没有,更不知道他懂不懂得叫午餐,今早起得急,早餐都没有时间
张罗,昨天他们只吃了点方便面,他的胃正忠实地反馈饿的信息呢。
白燕那个人,平时就骑个马在市里飙,连个手机都没有,赵卓杰还是放不下心,干脆趁着还没开会给打了个电话到酒店叫了餐
,然后接入房间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了。
【喂?】
“小白。”
【杰哥。】
听见话筒那边原本清冷疏离的语调变得热切,赵卓杰憋了一早上的闷气顿时消散不少,冷脸都端不住了:“嗯,一会有人会送
餐到房间里,你的画画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