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夜未眠 三、四——藤村紫
藤村紫  发于:2012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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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啦?"
我打开门就看到二叶坐在玄关口,还把食指竖在嘴前。
跟他一块裹在毛毯里的是已经睡着了的桔梗。
"对不起,你们在等我回来啊?"
看到弟弟们的脸,我不想起自已大哥的身分,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但是,二叶反而沉重地看着我低声问:
"店长他要去哪里啊?"
"……嗯,好象是去找朋友吧!只去三天。"
我没有说出香港是不想让二叶多做无谓的揣测。
没有开灯的玄关只能就着门口常夜灯的微弱亮光。
或许是感觉到流浪进来的冷空气吧,窝在二叶怀里的桔梗不安地蠕动着。直到二叶轻拍了他的背脊两下才又安然入睡。
我锁上门,伸手想要抱起桔梗。他们明天还要上课呢!
这时二叶忽然轻声说了!
"哥,你喜欢店长吗?"
我真的被吓了一跳,目前我还无意向弟弟COMING OUT啊!
但是,看到二叶直视我的眼神,又不想对他说谎。
二叶这孩子比外表看起来成熟多了,绝对不是因为好奇才这么问的。
"……是啊!比起其它女孩子,店长才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过,妈大概会不太高兴吧!""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妈。"
我没有问他知不知道我承认喜欢城堂先生背后的意义。
二叶把自己身上的毛毯全部裹在桔梗身上后把他交给我。
我把明明已经小学六年级、看起来却像三年级的小桔梗,抱在怀中慢慢走向二楼,二叶也无言地跟我在身后。
我把桔梗放在二叶的床上时听到他喃喃说着梦话。
"……嗯……卓也……"
我啼笑皆非地瞄了二叶一眼。
二叶呼出的白色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扩散后消失。
"……吃完晚饭的时候卓也有打电话来……"
"他不是在准备考试吗?大概是想放松一下吧!"卓也现在是高中三年级,比我小一岁,正在准备大学联考。
"不知道他想考哪里的大学?"
"应该是北海道的吧?"
二叶咬着下唇俯视着在月光下熟睡的桔梗。
"……比起在那么远的卓也,我可是近……"
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在桔梗面前说过多少次,但是他的真心似乎没有传达到对方心中。
之前,我就察觉到二叶好象真的很喜欢桔梗。
我安慰地环抱着二叶的肩膀。他抬起头来静静地对我告白。
"上次我因为太生气就吻了KYOU。"
"只是个吻嘛,没有关系。一
"我可不是吻他的脸颊,而是嘴唇……"
"桔梗有没有生气?"
"没有。"
他大概不把我当男人看待吧?二叶无奈地嘟囔。
"算了,反正他的周围也没有比我更帅的男人。"我也只能笑着听他说,完全没有立场去责备。
"卓也不是也把KYOU当成小孩子看待吗?所以没差。""嗯,没有你保护的话,桔梗就会一天到晚哭。"我看着二叶钻上床后才走出房间。
自己那张好久没有睡过的床看起来格外大且寂寥。
我就算跟城堂先生一起睡也不常被他抱在怀中。
有时候因为要交报告的关系,从店里回到家后必须挑灯夜战,所以我们经常是各睡各的。
城堂先生去采购的时候我在睡觉,醒来就到大学去,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每天都跟他生活在一起。但是,只要他不在跟我同一个空间之下的话,我就会觉得无比寂寞,好象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喜欢他……"
我从来没有、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我不是没有认识过女孩子,因为同校的话太麻烦,我交往的几乎都是别校的女生。
跟比我年长的女同学睡过,人数已经记不得了。她们都喜欢我突出的外貌,当我不高兴或不想说话的时候,她们会带我到海边或买衣服和吃饭喝酒,在床上也任我予取予求。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要珍惜过她们其中任何一个。
反正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分手后根本不会记得对方是谁。
跟我一样,我想城堂先生也有过类似的生活吧?
或许他有过深爱的女人。当时的他有着什么样的笑容呢?
他会怎样温柔地对待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又会如何地依赖他……?
不管我怎么想,那都是城堂先生跟别人共度的时光。
"黄日月……"
就算知道城堂先生到香港去是为了见这个人,但是他并没有留着这个人的照片,因此我无从得知对方的长相。
拜托千万不要伤害他……我在心中不只一次这么祈祷。
城堂先生会老实说出自己曾经动过手术的事吗?
我听说过在那个世界只要被看扁就完了,所以他才不想被樱庭先生知道手术的事吧!
在难以入睡的床上我辗转反侧,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明天第一堂是不能跷的课,我必须养足精神才能应付。
瞒着父母打工的我在隔天下课后陪着母亲到饭店去喝了个下午茶。
她犹豫着要不要加入新宿这家饭店的VIP而烦恼,于是拉着我来帮她评鉴。
知道之后要到饭店去,我在上课前就刻意穿了比较正式的服装,下了课后母亲开车到校门口来接我。
"我好高兴哦,已经一年半没有跟你到饭店来喝茶了吧?""我们得赶在二叶和桔梗到家之前回去……"
我边提醒着雀跃中的母亲,边把menu摊在她面前。
"没关系,他们放学之后都会自己去吃东西,有桔梗在的话,二叶也不会乱来。对了,你是不是有交往的对象了?该不会是跟她一起同居吧?""妳在说什么啦,哪有什么对象?"
我啼笑皆非地否定之后向服务生点了自已和母亲的茶点。
等服务生离去之后我不经意地环顾四周居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看到我的表情变得严肃的母亲也转过头来。
"看到认识的人吗?"
"没有……"
城堂先生的话盘旋在我脑子里。
"……你别接近巧,那个人就跟毒蜿蛛一样恐怖……"他说樱庭先生是一个单独行动,不管什么地方都能渗透,全身充满毒性的男人。
我应该没有看错,那个人的确是樱庭先生。跟他在一起的是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人,由于背对着我的关系我看不到对方的长相。……是工作上的会面吗?
丝毫没有察觉我紧张的母亲悠哉地笑说:
"你觉得这家饭店怎么样?"
"不好意思泼妳冷水,我觉得日本饭店的素质还是太低了。""但是,这里比起比佛利山庄的饭店还要大啊!""我觉得应该还会有更好的饭店出现,妳还是等等再说吧!"说得也是,母亲一副可惜状地仰望天花板。
樱庭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我的存在?我有点坐立不安起来。
这时服务生送来了精致的下午茶组合。
我帮母亲倒好红茶后,自己的则没有加任何调味直接喝。
"……好难喝。"
"是吗?"
茶叶的份量和水配合得不够好,喝起来淡而无味,跟喝白开水没什么两样。
"你加了太多牛奶当然喝不出来,实在太淡了。"我把才喝了半杯的红茶放回小碟子上,想起城堂先生经常泡的那种味道。

他连红茶都能泡得那么好喝,还记得第一次喝到的我不禁赞叹。
"不知道是受谁的影响让你对红茶这么挑剔。""……我也不知道。"
"你不想告诉我吗?"
"我们没有熟到值得介绍的程度。"
我亲了母亲一下,表示我现在还没有特定的对象,最重要的女人就只有妳一个的意思。
我知道四周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但这在美国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行为。
"妳别担心太多啦!对了,我忽然想起有急事。""咦?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不是,我当然会陪妳喝完,只是希望可以快一点。"我抬起手要服务生送来一杯咖啡奶茶。
我想还是跟母亲在这里分手比较好。
幸亏母亲今天戴着墨镜,要是樱庭先生过来搭讪的话,我还可以说是跟朋友来喝茶。
他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到我的存在呢?
"……光天化日之下就跟富婆出来吃饭啊?大小姐。"目送母亲的车子离去后,身后果然出现了意料中的声音。
"你好,樱庭先生,你果然发现我了。"
"我对美人特别敏感啊,你一进门我就看到了。"我回到饭店大厅举目四望一下。
"你的朋友呢?"
"早就回房间去了。"
"她住在这里吗?"
"是啊,昨晚才从香港来的。现在她应该已经跟城堂老哥见到面了。"什么!?
"你骗我!城堂先生他……"
"他说到香港去吧?一般都会这么说啊,要是直说在日本见面,怕你会忽然跑来碍事。"不过……,樱庭先生双手叉腰看着地上笑说:
"没想到你居然会跟母亲到这里来约会,他是始料未及吧!"刚才他明明说是富婆啊!
看到我的脸色大变,樱庭先生坏笑地往后撩了撩头发。
"就算戴上墨镜,看体格也能猜得出来你们是母子,别忘了我可是识人专家呢!要是戴上墨镜就认不出来的话,怎么还能在那个世界混下去?"没错,我竟然忘了他是摄影师啊!
他观察人的眼光一定比我锐利多了。
这时樱庭先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在我面前拨号后悠哉地交谈了起来。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跑?"
我不解地皱起眉头,脑海中随即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
"你难道……我妈的车……!"
"没错,我正在跟踪:…:啊啊,我有听到。已经过了新宿,现在正往外苑东通吗……"我立刻冲到旁边的公共电话联络上母亲。
母亲所说的所在地跟樱庭先生说的一模一样。
他抓住我的手,强迫我把话筒放回去之后在我耳际低语。
"跟我来,我会带你去见城堂老哥。……你不想母亲的车子被撞吧?"真是太卑鄙了!然而,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汗水渗到我的眼睛里。
……我很想昏死过去,但是意识却异常清醒。
我被囚禁在这个打通两个隔间的房间里已经一个多小时……不、两个小时了吧?
包括樱庭先生在内,床上一共躺了三个男人。
他命令我全部脱光,然后三个人轮流污辱我。他们所操的语言应该就是广东话吧……。
那种子音特别强烈,总起来像在吵架的异国语言。
樱庭先生也跟着他们说一样的话。
"喂、想休息还早哩!"
里面唯一会讲日语的樱庭先生对我说话的时候,另一个男人还在我身上蠢动。
虽然已经被他们操了两个小时,但我一次也没达到高潮,因为前身被绑住了。
我像飞蛾扑火似地被抓到这个城堂先生不希望我接近的世界里。
起先我还以为他跟那个女人在这里才来的,没想到一进来什么人都没有。
轮流凌辱我的男人们根本不把人当人看。
就好象检查似地把我全身摊在灯光下用手指蹂躏,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感情,只有冰冷目光的男人们……。
对这种人来说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不会在乎吧?
说不定他们是想把我当成人质,在见到城堂先生的时候拿来威胁他。就像我妈被当作人质的状况一样……。
城堂先生明明已经不想再涉足这个世界,却因为我的不小心……。
他会不会因为我再度被拉回香港?
都说好了要自己保护自己,我却做不到,只会绊手绊脚……。
朦胧中我的脸颊被拍了几下。
看我不睁开眼睛,他们又继续拍打。
当我虚弱地撑开眼皮后,一个淫笑的男人把体液往我脸上喷来。
看到我皱起眉头的样子,樱庭先生和另一个男人笑得很开心。
他们都是我所"不知道的世界"里的人。
"一树,他们很中意你呢!喂、小张,别那么猴急嘛!"樱庭先生把我脸上的污渍抹到脖子上嘲弄着说。
"不愧是老哥"调教"过的人。但,这小子都能让专家这么上火了,看来是天生丽质哦!""……你……想把我……带、带到香港……去吗?"趁还没有人再压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想问清楚。
但是,他还是没有回答,仍旧自顾自地说他想说的事。
从进了这个房间开始他就没有回答过我的任何问题。
"你待会儿就会知道了……。你害怕的表情也很迷人嘛、大小姐……"樱庭先生捏着我的脚尖嘲笑。
或许是不爽我咬牙不回答吧,他伸手握住我的分身。
"好象快断掉了呢!要是麻痹没感觉的话可能会直接脱落喔!""……不、不要……!你、你别……碰我……啊、啊啊啊!""对,叫得好。录像带怎么可以没有叫声?"
配合着折磨我的樱庭先生,另一个也撑开我的双膝,整个人紧贴上来之后贯穿我的身体。
我好象从远方听到自己的惨叫声。我不断被舔、被侵入,嘴里也不知道含过几次男人的凶器,全身都沾满了男人们污秽的体液。
那已经不是不舒服的感觉了,我巴不得求他们立刻杀了我。
我的腰完全虚脱,下巴也像快要脱落……干脆把舌头拔掉算了……。
"昏过去啦?喂、把那个药拿过来。"
即使被不停地拍打脸颊,我的视线仍然没有焦距。
我什么都看不见,心就好象掉了一样,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了。
就在这时——
"……啊……!……唔……啊啊啊……!"
我从喉间迸出一声惨叫。
我缩起身体,有手指伸进已经被蹂躏得不成型的后庭。那种油腻的感觉怎么挖也挖不掉。
好热!烧灼般的热度让我无法不扭动身体!
"听说这种药即使死人也会跳起来,看来是名不虚传呢!又可以享受啰!"樱庭先生制住我挣扎的身体再度插了进来,我下意识地箍紧他。
在他坚硬凶器的摩擦之下,难以言喻的快感扩散到我的四肢百骸。
他长驱直入,又缠着我的内壁退出。
"不……啊、啊唔!啊……啊啊、不要……啊啊、不要啊!"我满脸汗水,狂摇着头吶喊。感觉自己被肆虐的地方充满了不安。
用力地填满我吧!每次男人的身体一离开,我就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的手指代替。
男人们看着疯狂的我讪笑,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拿着比肉身更坚硬的东西贯穿我。
我不断听到闪光灯啪擦啪擦的声音。
我真的不想活了。要是死了的话就可以变成幽灵回到城堂先生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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