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闻香)上——朴朴的向日葵
朴朴的向日葵  发于:2012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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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拿一个就行了,放身上会不舒服的。”

“没事。”球星比赛时都这样的!

穆锦和一边坐著的另外三人都好笑。

肖瑟虽然从没打过网球,但网球比赛看多了,还有模有样地摆了个发球姿势,将球抛得高高的,可惜没击中!球拍挥晚了。

肖瑟脸红红的看著穆锦,穆锦没笑,说:“肖肖,没事,多练几遍就好了。”

网球毕竟没看著的那么简单,肖瑟发了三个都没击中,有些气馁,两颊更是涨得红彤彤的,撩起眼帘看看穆锦的几个朋友,那几人立刻转头看别处。

“肖肖,刚开始都这样。换我发球试试。”穆锦安慰宝贝肖肖。

这回倒真接住球了。看来接球比发球容易些。

肖瑟就这样胡乱摸索著找著感觉,穆锦又跑过去手把手指导了几次,还真有些上手了。

肖瑟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粉红色短袖。肖瑟因为运动而变得红润的脸庞在粉红的映衬下更添一份妩媚。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滴清澈明澄的水滴突然变成一朵娇嫩妖娆的桃花,晃得迷了眼却又挪不开。

穆锦走过去,拿起毛巾给他擦擦额头和鼻尖沁出的汗珠说:“休息一会吧,别出太多汗。”

肖瑟正在兴头上,喝了一口穆锦递过来的水,拉著穆锦又继续入球场奋战了局。

终于下场了,肖瑟觉得全身欢畅淋漓!意犹未尽!坐在长椅上双腿还不停地晃荡,对身边的穆锦说:“穆穆哥,打网球真有意思。”

穆锦看著肖瑟胜似桃花的笑颜,心里喜欢得紧,说:“以后可以常来。今天玩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晚上时全身会很酸的。”

肖瑟撇撇小嘴不以为然:“会吗?我一点没感觉!”

“肖肖,你是第一次打网球吗?一点都看不出来。”一边休息的乐旸插话。

肖瑟略带羞涩的笑著说:“是吗?我只是在电视上看过网球比赛。”

“肖肖,我觉得你打网球挺有天分的。刚刚在球场看你第一眼,特别有费天王的感觉。”乐旸拍起了马屁。

肖瑟的笑颜更欢,有点把握不住矜持了:“嘻嘻,我自己也觉得是。可能比赛看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

乐旸偷偷对著穆锦挤眉弄眼,穆锦也没想到宝贝肖肖也有这么不会谦虚的时候,看著肖瑟直乐。

乐旸又说:“肖肖,一会我们俩比一局吧,红土场地我最不拿手了,一会手下留情啊。”

肖瑟点头说好,我最喜欢红土场地了,看著就特别漂亮。

一众人玩到四点左右,起身回更衣室,洗过澡,到了休闲区休息。

穆锦等人要了咖啡,两份汇总三明治,给肖瑟点了杯红黄蓝相间的果汁饮料,中间点缀著一颗樱桃。

肖瑟看了,问是酒吗?

穆锦说,不是。现在空著肚子不能喝酒。晚点大家一起去吃晚饭。

又端起一个小盘子给肖瑟夹了一块三明治放到面前,让他先垫垫肚子。

看肖瑟的头发微湿,摸了摸,问会不会觉得冷,千万别著凉了。

众人看著穆锦对肖瑟的体贴入微有些无所适从,纷纷嬉皮笑脸地抬起手臂和对方比赛谁的鸡皮疙瘩起得多,谁的汗毛立得更正。

穆锦将三明治盆推过去,想要用吃的堵住众人的嘴。身边的肖瑟端过盘子,用夹子给一人夹了一块,赢得了大家一致的赞扬和更加的喜爱。

肖瑟觉得穆穆哥的朋友都很随和很好相处,也就没有一点拘谨了。

穆锦和大家闲聊著,渐渐发现肖瑟眼皮有些沈重,知道他是玩累了,起身去停车场从车上取回一条薄毛毯。

乐旸给穆锦让出一边的长沙发,穆锦让肖瑟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横躺下,盖上毛毯,先休息一会,吃饭时再叫醒他。

肖瑟看自己实在是撑不住了,乖乖闭上眼睛。不一会,穆锦就感觉到肖瑟的呼吸变得轻缓绵长。

肖瑟睡著了,而周围的世界好像也因此变得恬静下来,身边的友人都不由自主地放低了音量,唯恐扰了可人的好梦。

六点多,穆锦将肖瑟叫醒,大家去了一家湘菜馆。

肖瑟不太能吃辣,却也吃得很欢,不时张开嘴巴吹气,将嫣红的舌头伸出来乘凉,引得边上的穆锦口干舌燥,喝更多的凉茶也于事无补。

晚饭后一行人又移师飙歌城。

穆锦原本担心肖瑟会感觉疲累,看肖瑟一脸兴致勃勃,也就欣然一同前往。

穆锦的歌声相当不错,曾经有一些朋友带来的男孩就被迷得晕头转向,无奈碰到了一个不解风情的穆锦,纷纷落败而归。

谁曾想到,不解风情只是因为没有碰到肖瑟,现在的穆锦,眼里有流不尽的柔情,脸上有笑不完的蜜意。那个没有欲念的穆锦此刻却像个初落情网的青涩少年般用著歌声对爱人倾诉衷肠:

“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

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

没有烦恼没有那悲伤

自由自在身心多开朗

忘掉痛苦忘掉那悲伤

我们一起启程去流浪

虽然没有华厦美衣裳

但是心里充满著希望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

看一看这世界并非那么凄凉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

望一望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

——《张三的歌》

穆锦放下麦克风,看向身边认真听歌的肖瑟。肖瑟看著自己,眼里水光潋滟,熠熠闪耀,渐渐雾气升腾,水汽满溢,两颗水晶般的泪珠滑落,像夜空划过的流星即刻湮没。

穆锦靠近,更近,轻柔地捧起肖瑟的脸庞,用么指轻柔抹去流星划过的痕迹。

穆锦不知道肖瑟为什么哭,是被自己的歌声感动?被这样的歌词感动?还是因为明白了自己的心事而感动?

穆锦没有问,没有开口,只是静静低头看著肖瑟,看著肖瑟眼里的自己,也祈祷肖瑟可以同样看到自己眼里的他。

肖肖,你知道吗?我的眼里只有你啊!你看到了吗?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我,你能将我永远留在那里吗,肖肖?让我停留在那里为你擦干所有的泪水,只有快乐欢笑。

“穆穆哥……”

“嗯?”

“穆穆哥,我是开心的。我流泪,是因为我开心。”

“嗯,我知道,肖肖。”

乐旸偷眼看著坐在角落的两人,默默扬起笑容。穆穆啊,抓紧,别放!

肖瑟从没唱过歌也不太会,就和穆锦坐在角落,吃著穆锦递过来的水果,喝著果汁,静静听著歌,很是惬意。

渐渐,肖瑟觉得脸上痒痒的,不停地抓。身上也痒起来,扭动身体。

穆锦转头看,吓了一跳,赶紧抬起肖瑟的下巴问:“怎么了?怎么起红疹了?”

肖瑟抓抓脸,伸出手臂看看,手臂上也起了红疹,皱著眉说:“穆穆哥,我好像过敏了?”

“过敏?”穆锦拉起肖瑟的手臂检查,“你吃什么过敏?”

“嗯……芒果。”

穆锦在茶几上看了一圈,端起果汁,发现里面有黄色的果粒,看著应该是芒果。

穆锦将肖瑟拉起身说:“肖肖,很难受吗?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别担心,穆穆哥,就是痒,去医院挂了水就不要紧了。”

“我开车送你们去吧。”乐旸说道。

穆锦看看肖瑟,回道:“没事的,我带他去就好了。你们玩吧。”和众人打过招呼,两人离开去了医院。

肖瑟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吊著点滴。也许里面有安眠的成分,肖瑟安静地睡著了。

医生说没事,挂了水过敏的症状就会消失了,穆锦这才放下心来。

穆锦走到走廊上,打开肖瑟的手机给米诺打电话。

“喂,米诺哥,是我,穆锦。”

“怎么了?肖肖呢?”米诺有些意外,语气有些著急。

“没事,就是刚刚在外面玩时肖肖不小心吃了芒果过敏了,现在正的医院吊点滴。医生说吊完就没事了。”肖瑟即刻安慰道。

“嗯。之前也发生过,可能肖肖吃东西时没注意,以后你看著他一点。”

“好。那个……米诺哥,吊完水应该很晚了,我可以带肖肖回家吗?”

米诺静默了几秒说好吧,照顾好肖肖,睡觉时给他留一盏灯。没再多说什么,就挂了。

米诺挂了电话,从阳台处看向客厅的时钟,快12点了。

蹲下身,看著睡的安恬的斗斗,轻轻摸了摸斗斗柔软的毛发。斗斗的耳朵动了几下,却仍然做著自己的美梦。

斗斗,你肖肖哥今天不回来罗。和穆锦在一起,我一点都不担心。你呢?你担心你肖肖哥吗?还是也觉得他们会幸福呢?

二十 带你回家

肖瑟醒来发现穆锦正趴在病床边看著自己,抬头看看点滴瓶,还有一半的样子。

房间内另外三张床都空著,房间内非常安静,似乎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点滴点点坠落的声音。

“穆穆哥,我才睡了一会啊。”

“嗯。可能下午已经睡过了。”

“穆穆哥,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到有芒果。”

“傻瓜,”穆锦将肖瑟吊著点滴的那只手小心地拿起来,托在自己手心里,用么指极其轻柔地揉了揉。

“穆穆哥,几点了?我想给米诺哥哥打个电话。”

“别担心,我已经打过了。”穆锦安抚道,转而又问:“肖肖,今晚去我家住好不好?”

“去你家?”肖瑟惊讶道。

穆锦清了清嗓子,说:“一会挂完水可能要一点了,回去的话会打扰到米诺哥的。”

“嗯,对。”肖瑟连连点头。

“穆穆哥,你家什么样子啊?”肖肖宝贝又好奇了。

穆锦轻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肖瑟抿著嘴唇笑,想象了一下。动了动双腿,说道:“穆穆哥,我觉得膝盖的地方酸酸的。可能是今天动太多了。”

穆锦赶紧掀开从车上带下来的毛毯,让肖瑟将腿放平,隔著肖瑟的牛仔裤在膝盖处按摩揉捏著。

“啊……啊……穆穆哥,疼……好酸啊……”肖瑟轻叫。

穆锦放轻力道:“以后不能一下子打得太久了。慢慢来。”

“穆穆哥,我今天打得怎么样?”肖瑟笑颜逐开地眯细著眼睛问,似乎根本不需要穆锦的评价而自己早就有了定论。

“很棒,比我们那几个刚学时都好。”这绝不是恭维,肖肖确实有点天分。

“嘻嘻,穆穆哥,我们下个礼拜再去打吧?”

“好啊。”肖肖宝贝这么简单的要求结局当然只会是完美的。

两人回到穆锦家时已经快两点了。点滴的作用很明显,红疹都不见了,也不痒了。

肖瑟一进门就先踮著脚尖视察了一番,不知道担心会扰了谁。

“穆穆哥,这个沙发看著很软的样子。等一下我洗好澡了再躺著什么试试看。”肖瑟用手按了按沙发垫对穆锦说道。

“肖肖,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拿衣服。”

肖瑟紧跟在穆锦身后进了房间。

“穆穆哥,原来你也喜欢蓝色啊。”

房间是深蓝和白色的主调,纯净透彻。肖瑟觉得这样的蓝也很好看。

穆锦打开衣柜,从抽屉内拿出一条新内裤,又找出一套米色亚麻的家居服。

“肖肖,我的衣服你穿会大,你把裤腿和衣袖折起来就好。”穆锦说著,将肖瑟带到卫生间,问:“淋浴还是泡澡?”

肖瑟看了一下,说:“淋浴吧。穆穆哥,你家的浴室感觉好清凉啊。”肖瑟看著蓝白相间的马赛克砖拼成的一块背景墙说道。

穆锦将毛巾和衣服放在浴室柜上,揉了揉肖瑟的头发,说:“好了,快洗吧,已经很晚了。”

穆锦轻轻带上浴室门,轻呼口气,转身去厨房给肖肖倒水。

不一会,肖瑟就出来了,拎著两个松垮的裤腿皱著小脸对肖瑟说:“穆穆哥,我可以不穿裤子吗?太大了!”

穆锦从阳台转身,靠在栏杆上看著肖瑟。肖瑟头上顶著条白毛巾,额前的湿发紧贴著皮肤,衣服松松的罩著,露出瘦肖迷人的锁骨,脖子上两条质地不同的链子紧偎在胸前,衣摆到了大腿的地方,裤子腰围太大了,肖瑟只好两手提著,露出兔子般的眼神看著穆锦。

穆锦上前,双手按著肖瑟顶著的白毛巾在头上揉了揉,说:“不舒服就脱掉吧,家里也没别人。”

肖瑟一听穆锦说完就将两手松开,将两只白嫩的脚丫从裤腿中解放出来,弯腰将裤子捡起来递给穆锦。

穆锦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清凉,像一直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几乎以为自己要干渴过去而突然看到了绿洲,还未喝到甘泉,心中却已被绿洲燃起的希望浇灌润泽。

穆锦收回目光,接过裤子问:“回房间吗?还是在客厅坐一会?”

肖瑟一天已经睡过两觉了,现在毫无睡意,说:“穆穆哥,你快去洗澡吧,我自己玩一会。”

“好吧。”穆锦转身去了房间,出来时手里拿著一件蓝色浴袍。

“肖肖,先套上。阳台窗开著,小心感冒。”

肖瑟奋力从绵软的羽绒沙发上爬起来,趿拉著拖鞋走过去,伸开双臂将自己裹进那件被穆锦展开的大大浴袍内,袖子淹没了小手,甩了甩,挥动两下,就像扇动著蓝色羽翼的小鸟。

肖瑟自己轻笑起来。

“穆穆哥,快去洗吧,洗好了陪我玩一会,”又低头看看拖至脚面的浴袍,将两手插在垂到大腿的口袋内,抬脚信步闲庭地来到阳台上,双手抓著栏杆猫著身子把下巴搭在手上往楼下看。

穆锦看他这样也随他去,转身去洗澡。

等穆锦出来,发现肖瑟正趴在非洲茉莉边上,注视著顶端的一朵激情绽放的茉莉花。

穆锦回到厨房拿了罐啤酒,给肖瑟端了一早倒好的白开水。

肖瑟听到穆锦的脚步身,转头对穆锦轻颦一笑,指著那朵茉莉花说:“穆穆哥,这是茉莉花吗?真漂亮。味道真好闻!”说著又吸吸鼻子。

穆锦走过去坐在藤椅上,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用挂在脖颈的毛巾擦擦头发,放到一边的扶手上,说:“这是非洲茉莉。要喝点水吗?”

穆锦打开啤酒喝了一口,看肖瑟正站直了身盯著自己看,于是对肖瑟举了举手里的啤酒罐。

肖瑟眉开眼笑地接过来。

“别喝太多,”穆锦提醒。

肖瑟真的只抿了一小口,将啤酒递还给穆锦,说:“穆穆哥,为什么别人都说啤酒有麦芽香,我怎么闻不出来?一点点都没有米饭那样香喷喷的味道啊?”

穆锦将一边的藤椅拉到身前,让肖瑟坐下。

“啤酒是特别处理过的。家里没有果汁,明天我会去买点,你先喝点白开水吧。”

肖瑟白皙细长的双腿在轻轻的晃荡下从浴袍的边缘若隐若现,双腿还不自觉地摩擦著穆锦的裤腿。穆锦热燥起来,灌下一大口啤酒,招来肖瑟钦慕的眼神。真有男人味啊!

“穆穆哥,再给我喝一口吧。”

啤酒递过来,肖瑟也学著穆锦的样子喝了一大口,却咽不下去,鼓著双颊想一点点吞咽。

味道明明没有很好啊!

穆锦看著肖瑟小金鱼一样,一时玩心大起,伸出两根食指放在肖瑟双颊边作势要按压,急得肖瑟紧紧抓住穆锦的双手,赶紧将啤酒咽下,还轻轻呛咳了几声,气得肖瑟泪眼迷蒙地瞪著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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