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遇觉主 下+番外——洛塔猫
洛塔猫  发于:2013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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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流纳闷了,女人们都怎么了?不管是他愧对的可爱前女友,还是张茂茂此刻的身边人,咋都不嫌张茂茂懒惰,不分场合想睡就睡?难道懒人特能激发母爱,诱导雌性光辉破表?

惯吧,就!有哭的时候。嫁给张茂茂等于献身给老妈子事业,这辈子除了伺候这位少爷生活起居吃喝拉撒再没别的生活内容,不离婚翻不了身。倒霉点儿再生个小张茂茂,负担加倍。

罢了罢了,人家为了甜蜜甘愿承受负担,主动选择被压迫,轮不到他鸣不平。这位容人所不能容忍人所不能忍的好姑娘早点收服了张茂茂也好,省得这懒货勾三搭四,到处祸害人,完事还不认账。(╰_╯)#

韩梅梅上学时就喜欢张茂茂,这会儿成了恋人,头脑确实一团火热的昏天黑地。可要说她辨不清东南西北,倒也不至于。

张茂茂的缺点,她了解。自小就认识,有什么好不了解?张茂茂的懒,只是爱睡觉,不爱说话,不爱与人交际。家务之类,是父母兄长溺爱,全盘包办不让他干,将来独立生活是可以锻炼出来的。工作热忱,收入不错,不喜欢出门,所以基本只赚不花,多适合过日子。

当缺点都不算缺点时,当然更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张茂茂长得漂亮,韩梅梅颜控,爱看他的漂亮,睡颜也爱,就像欣赏一幅画。

欣赏入了迷,便忘了时间。晃过神,已然散场。

再大咧咧的女孩,面对心仪之人也会不经意流露小女儿娇态,觉出自己花痴得过了,韩梅梅脸儿染上薄薄霜红。哪怕张茂茂睡得香,未曾发现睡相分毫不漏落入她眼底;哪怕她真的是满怀情意的纯欣赏,没有半点歪心杂念。

叫醒张茂茂,心里是些微不舍的。可这份渺小的不舍,轻而易举在张茂茂饱睡后脸颊上的薄红面前粉碎消散。女色诱人,男色也是会令狼血沸腾的啊!无论公母。

颜控就这点不好,对美丽的,符合自己审美点的容颜总是难以抗拒。情难自禁,或许是色心大发,韩梅梅勇敢地亲了一口张茂茂。反正张茂茂是她男朋友,想亲就亲,合情合理合法,谁也没权看不惯。女人们早就解开了裹脚布,大可以坦率表白爱意,遮遮掩掩掖掖藏藏倒矫情了。

张茂茂小露惊讶,旋即浅笑,牵了女友的手出剧场。

打道回府的路才走了几步,便遭遇拦路虎。

关小流故作热情地和张茂茂及其女友打招呼,好像是张茂茂多么熟稔的至交好友一般。

张茂茂翻出下眼睑凉着关小流,韩梅梅却是很惊喜,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偶像是男友的朋友?天生不是认生的主儿,三两句便和关小流熟络起来,言语兴奋,双目放光。

“很多人都跟你说过吧?光这样看你,真不像说相声的。可你一上台,就那小损样儿……太招恨太欠揍了!哈哈……我不是损你啊,真心夸。”

“不许歧视帅哥,谁规定长得歪瓜裂枣才能说相声?不少相声演员都长得人模人样呢!关键得看活儿好不好,台风正不正,能不能HOLD住全场。不管行当,但凡干表演的,都有点精分特色,台上台下两个样,能很快进入角色,下来台也能走出角色。不然,时刻带戏,才真要疯了。”

“哲人啊!流氓会武术谁也拦不住,会武术的流氓一旦有了文化,就所向披靡,更没法拦了。小流哥,你是逼着我崇拜你啊!”

“嗨!不用太崇拜,一般崇拜就行。你俩怎么回?用不用我送?”说话间,关小流把视线递给张茂茂。

递得太坦荡太直白,张茂茂不得不把正眼往关小流身上调,与他视线交碰,微笑。

“来时我哥送,回时我哥接。我哥说了,少搭理你,有危险。”

危险?到底谁危险?

关小流抗议来不及出口,熟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把他试图张狂的气焰瞬间镇压,一动不动,头也不敢回。

“茂茂,走吧。我战胜了你哥,抢得送你俩的权利。”

由于庄秦楚,庄秦盛对关小流多少有些芥蒂。认出朝向他的后背属于关小流,止步于剧场阶梯下。

挽起女友,张茂茂示威似的给关小流抛了个飞眼,与庄秦盛汇合。

三人走了好久,关小流才恢复动作,望着那早就看不见人影的大门,心里的那份不是滋味,已强烈到他不允许他逞强不承认的地步。

什么玩意啊!好像反过来,他喜欢张茂茂,死皮赖脸追逐纠缠张茂茂似的!

怎么可能?他讨厌张茂茂到无以复加,卯足力气产不出一丁点儿好感。

“没想到我男朋友和关小流是好朋友呢!”

韩梅梅是刚登场没多久的局外人,自是言者无心,顾我地徜徉于喜悦。

“你想多了,同住一个小区,认识而已,不算朋友。”

“干嘛这么酷?承认有个明星朋友有啥了不起?不是朋友,人家能对我这不相干的人这么热情?还不是冲你面子?”

“想跟他交朋友你就去交啊!明星?亏他也算!”

张茂茂一贯慢吞吞懒洋洋,什么都不介意的松散样子示人,突然疾言厉色,很是有些骇人。

韩梅梅不晓得哪句话踩了张茂茂尾巴,热乎乎的情绪遭到这样一番寒霜冷雨,还是在外人面前,心里委屈,面子也稍有挂不住。百转肠回了一会儿,忽又绽放笑容,重新热乎乎挽住张茂茂胳膊,抛媚眼。

“有进步哟,知道吃醋了哟。真是的你,完全没必要嘛。你是我男朋友,他是我比较欣赏的偶像,起点你就赢了。况且,你比他好看多了,我颜控,你不是不知道。喂,我都这么温柔可人的讨好你了,你还舍得生我气?”

“谁生气?我干嘛为个不相干的家伙生气?”

酸溜溜的语气,韩梅梅暗爽在心,高兴坏了。

“关小流跟小楚分手,是因为你吧?”送走韩梅梅,庄秦盛问道,听不出气愤,却也不痛快。

“庄哥,是你传染我哥,还是我哥传染你?既然我哥没传达给你,我就再说一次,我跟关小流没关系。”

“少拿我当你哥糊弄,跟圈儿里混这么些年,什么猫腻我看不出?承认有关系怎么了?我又没反对。小楚现在过得可舒心了,所以说,错过关小流是再正确不过的。”

“合着我就得捡小楚姐不要的错误?”

“你小子怎么这么喜欢抬杠呢?”

“不叫我小祖宗啦?跟我哥在一起,你立马就不拿我当回事了,哼!”

“这醋你还吃?”

“有功夫操这没谱的闲心,不如做好一会儿挨打挨骂的准备。”

对于被误会和关小流有一腿,张茂茂感觉很不爽,非常不爽。

不过亲几口,距离有一腿远了去了。

挨打挨骂?

张茂茂多虑了。

张爸爸虽然火气至今未消,但绝不会对别人家的孩子喊打喊杀,尽管这孩子把他宝贝儿子拐去搞同了。

老脸拉成长白山,哼都不屑于哼,抬脚上楼,意思是让别人家的孩子没事赶紧滚,少戳这儿害他肝儿疼。

不惧打不惧骂,庄秦盛能惧冷脸子?脸皮至后则无敌,为了追求幸福,他无敌到底了。

送庄秦楚婚宴的邀请函是个幌子,他是找借口登门,重新暖热和张家二老的关系,加快二老接纳他和张越越的进度。老太太已经软化,老爷子还能强硬多久?

这不?没把高声叫骂抡起扫帚,立即把他扫地出门,就是莫大的进步,他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冲他招手微笑。

“死老婆子有完没完,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上楼,闲杂人等马上滚!再来就报警告他闯民宅!”老爷子扎楼上不露脸,不影响吼声震天。

“爸,我们兄妹俩跟您和我妈,比跟我俩亲爹亲妈都亲,小楚结婚是天大的喜事,您和我妈一定得来,不然小楚要哭死了!”

“滚犊子的小兔崽子,老子没你这个儿,受不住你这声叫!”

老爷子体格好,不单吼声震天,花瓶也扔得十分霸气,哐啷啷碎得嘎嘣脆。

“死老头子,大半夜的抽什么风?我把人轰出去不就完了,花瓶不用钱买啊?”老太太顶回老头子两句,转眼再看庄秦盛,叹息幽长。“盛子,你……唉……”

“妈,您放心,我皮实着呢,乐意让我爸打骂出气。回头我常回来看您二老,跟过去一样,不对,比过去更勤更亲。”

庄秦盛笑呵呵,一派没心没肺的乐天。

这么些年他都憋闷过来了,黎明前的这么点儿黑暗算个毛?

不是劫,说是请。

苏畅被两个陌生人请到陌生的地方,现身与他见面的人,也是令他大失所望的陌生。

“呵呵,苏先生不用紧张,请坐。我是温书扬,迟老弟的朋友,你随他叫我三哥就行。”

60.祸根?病根?

过去到现在,苏畅都不太熟悉迟卫的交友圈。不清楚姓温的算迟卫哪一路朋友,怎么论的三哥,如何找上他。

迟卫为他得罪不少人,由不得他不小心提防。

苏畅的防备显而易见,温三儿倒不介意。远的近的,熟透半熟,点头之交,没有不对他戒慎的。全心全意无条件信任他的,除去他哥,怕只有家里那只抱着清傲的骨头不撒手的傻家伙。

比起完全信任,心怀戒备的往往更好对付,因为信任总伴随交托,越是彻底,压力越大。双方各有保留,压力便与损失一般有限。而且,有所保留就有所交换,权钱名利不管在台面上下,利益相交才能均衡稳固。信任靠的是心,心这玩意恰恰也是最靠不住的。

温三儿的目的简单明确,迟卫作为交换托付他办的事情是时候妥妥办好了。

“迟卫之前托我在适当的时候,将他名下的产业交给你……”

温三儿才说个开头,立马叫苏畅打断,没旁的,追问迟卫的生死和状况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迟卫只是托他交付产业,没说可以连生死和现况一并交代出去,不在权责范围内,温三儿是理都不愿理的。

无视掉苏畅的问话,继续言道:“今日请你过来,是要询问你的意思。是要接替迟卫,亲自掌管他的产业;还是将之变卖折现?”

“他的产业为什么要交给我?为什么他自己不管?他在哪儿?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求你告诉我。他不顾我的想法,擅自打着为我的名义做了那么多事,我只想知道他的生死境况,不过分吧?他不乐意,我便不去打扰他,真的,我做得到。”

“做决定前,容我提醒你,以迟家现在的情况,任何和姓迟的沾边儿的东西,是不太会有人敢贸然碰触的。可我不信邪,不怕忌讳,你若愿意出手,我就愿意接,价钱好商量。不会让你吃亏,也不会对不起迟卫付出的心血。”

一卖一买,如同愿打愿挨,没啥羞于启齿,温三儿坦白对迟卫产业的获取之心。

看苏畅茫然的样子,显然不知迟卫还留有这么一手安排。温三儿就是闭口不提,默默将那些产业吞了,也没什么对不起良心。提良心,他也走不上这条道,到不了今天的位置。

之所以此时坐在这里,跟苏畅说这些话,因为他是生意人,自是要遵守做生意的规矩。

苏畅心心念念都牵挂在迟卫身上,本就没有买卖生意的脑筋,这会儿更是听不进,急急燎燎近乎偏执地非要问出些于他有价值的东西。

“求你告诉我,迟卫现在怎么样了?他把他们家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捅出去,是不是也要受牵连,一样跑不了?他被关在哪里?什么时候判?大概判多久?给我个谱儿,我就踏实了,绝不再多嘴多舌多说多问。”

“既然你一定问,我只能告诉你,他没死。至于受不受牵连,牵连多大,我不感兴趣,也便无可奉告。我只是受他请托帮他办完这件事。刚才说的你都听到?需要我再重复吗?”

“确实没死?”宛如一并抓住属于自己的生机,苏畅整个人都亮起来。

温三儿点头。

苏畅确实激动极了,一劲儿叨念迟卫没死的事实,撒了癔症的劲儿。

迟卫为这小戏子,成了个疯子。臭鱼找烂虾,王八配绿豆,这小戏子神神叨叨疯疯癫癫倒是很合乎情理,温三儿不觉稀奇。

“刚刚说的事,你要是一时得不出结果,我们可以下次等你考虑清楚再见。”

“我不懂经营,接管不了他的产业。”

“那你是同意将产业转卖给我?”

“我也不要钱。看得出,您是个有本事有背景的,能不能请您帮忙把他的东西还给他?”

“想你也清楚,迟卫治下这些产业,过程也不都那么干净。出事前,明里暗里能转的全转到你名下,才保下来。还给他,怕是就保不住了。或许,连你也得牵扯进去。”

“既然不是好来的,我更不能要。”

“你一句不要说得轻巧,迟卫这些年的努力就全打水漂儿了,好歹,你得为你俩将来想想吧?”

“将来?我和他?有吗?”

“劝你该留的全留下,方便迟卫东山再起。”

“他……是一定脱不开身了吗?”

“他给你,你就留着,公司事业你管不了,我给你折现。你要还念他这份情,等他找你时,再亲手还给他。”

温三儿看出来,眼前这小戏子和他家里那个差不多,也是个傻子。爱屋及乌,不禁动了丝恻隐。

而这对又疯又傻的到底能不能成双,端看缘分,谁也管不了。

缘分这东西也是很恶趣味的。

之前关小流和张茂茂三不五时就得来个偶遇,打从在剧场,张茂茂告诉关小流,张越越让他少跟他接触,有危险,偶遇就断了。

熬过夏天,越过秋天,进入冬天,苏畅搬去迟卫留给他的房子住,撞见过几次张越越,与庄秦盛数次擦身而过,关小流和张茂茂再没见过。

大半年,不是太久,却也足够让关小流怀疑有关张茂茂的这段记忆,究竟是他杜撰的呢?还是真实存在,只是让时光给模糊了。

起初,见不着还莫名惦记;后来,穷极无聊时才偶尔想起。然后庆幸,玄与玄之间,总归没掉进同性恋的深渊。

关小流日子过得还算舒坦,张茂茂就不那么顺心了。

张爸张妈,张越越及庄秦盛最近有些起急冒火,就为张茂茂的婚事。

张茂茂和韩梅梅原本处得不错,已经好得谈婚论嫁,双方家长正式坐在一起讨论是先订婚,还是跨过这一步,直接结婚。

怎料,平地起惊雷。张家二老做娶儿媳妇抱大孙子的美梦正带劲呢,张茂茂有天回来倒头就睡,叫不醒,直睡了三天三夜。起来扒拉两口饭,二话不说,接茬儿睡。如此反复了半个月,张茂茂吃了六顿饭,睡了十五天。

谁也不知怎么回事,寻思是不是俩小年轻闹别扭了。张茂茂是个没经过风雨没受过气的娇花骨朵,拗不过弯别不过劲儿实属正常。想着朝人家姑娘下手,哄人家先低个头,给张茂茂铺个台阶。找人姑娘一问才知道:好么,俩人掰了。

好好的怎么掰了呢?

韩梅梅多直爽一姑娘,竟也有张不开嘴抹不开面的时候。好生一番追问,才吐了口——张茂茂不行。

什么不行?那个不行。床上,两腿之间的那玩意硬不起来。

双方交流尝试几次,那玩意始终坚定不移地证明地心引力,永垂六点半。

韩梅梅没打算过无性婚姻,更不想年纪轻轻守活寡,于是,吹了。

韩梅梅真是好姑娘,吱吱唔唔不是因为自己不好意思,完全是顾及张茂茂的男性尊严。这么好的姑娘飞了,张爸张妈的心情就别提了。

不过,老两口没多少惋惜的时间,他们的心肝宝贝还在家里睡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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