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请你将就一下 下——夜雨穿林箭
夜雨穿林箭  发于:2012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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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冶蹦起来:“好!好!好!现在就去!”

谢健把锅重重的一顿:“我看你俩就是狼狈为奸!张冶,你就是个小白眼狼!”

张冶不明白的看看张禹清,张禹清随口胡说:“白眼狼就是在表扬你,证明你今天很听话,很乖的,就象老师发的小红花一样哦。”

张冶一听小红花咧开嘴笑了,脆生生的噎死谢健:“谢谢爸爸!”

三年了……这统一战线到今天算是完全建立了!张禹清乐呵呵的被张冶拉到客厅继续看动画片,一边回味:谁说的墙角不能挖?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到……这张冶嘛,还得继续以肯德鸡引诱之……肯德鸡啊,真是感谢你来为中国人民造福了……

就在张禹清美滋滋的计划着继续巩固统一战线的时候,晚上谢健很严肃的和他讨论一场关于孩子的身心健与食物健康的问题。

谢健明确的提出以后肯德鸡半年吃一次足够了,那种垃圾食品吃多了对小孩子没有好处。

张禹清倒不是故意唱反调,他只是觉得小孩子嘛,喜欢吃可以吃一点。一个月一次也是可以的,再说张冶也挺瘦的,并不胖。

谢健严肃的提出:“这不是瘦不瘦的问题,这是健不健康的问题,油炸食品本来就容易致癌,再说了,肯德鸡里的鸡都是激素鸡,吃了没什么好!”

张禹清手里理着明天要用的资料:“恩,恩,我不带他去,就说爸爸不准,行了吧?”

“你什么意思啊!”谢健在他背上扭了一把:“就老拿我当坏人是吧?”

“没有,没有。”张禹清揉揉痛处苦笑:“你还真下得了手,扭我难道你不痛吗?那古代戏文里不是唱: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哎哟哟……”

张禹清反手把他抱住,凑在他耳朵边轻轻问:“今晚……”

“今晚不行,我明天一早有课……”

“你哪天没课?”张禹清拖起他倒在床上压着他:“为夫已经忍了三天了……今天无论如何……”

谢健还没说话,突然门被推开了:“爸爸,我可以看会电视吗?今晚有儿童节目。”

每当张冶想看电视的时候,都会这样说,因为谢健说小孩子只能看儿童节目。

谢健忙把张禹清推开,整了整衣服。

张禹清代他回答:“恩?那你去看吧。”

谢健叫住正想往外面走的张冶:“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进门时要先敲门,怎么又忘了?”

张冶吐了吐舌头,嘿嘿的笑,张禹清挥挥手:“去吧,去吧,只许看半个小时。”等他离开,谢健忙过去关了门并反锁上。

张禹清耸耸肩:“这事你禁止不了,他迟早会知道的,不如早点让他知道真相,说不定还能从小培养。”

“你说什么呢!”谢健剜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你不要乱教!”

张禹清靠在床上抱着枕头回答:“我说的实话嘛,这事他迟早会懂的,你以为你遮遮掩掩能瞒过一辈子?”

谢健顿了顿:“等以后再说,我以后把他送去读寄宿学校。”张禹清懒洋洋的回答:“你当时坚持要收养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点了。也没什么不好啊,至少他以后出去不歧视别的人嘛。”

谢健想了想,叹口气:“当初哪里想到那么多问题!还有,你以后给我规矩点!实在不行就分房睡!”

“什么??!!”张禹清坐起半个身子:“人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是有了儿子忘了老公,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54.三岁生日

张冶三岁前都没正经过个生日,谢健琢磨着三岁也懂点事了,想给他办一办,为此特地嘱咐张禹清下午回家时去定一个蛋糕。

张禹清对这事没经验,想着既然是张冶自己过生日,当然要选自己喜欢的,于是带上张冶去选蛋糕。

张冶一进门就把人服务员哄得团团转,又是送他多几套纸盘和蜡烛。最后张冶还不满足,凑在张禹清耳朵边轻轻的问:“可不可以叫阿姨多加点奶油?”

张禹清看看旁边的蛋糕:“要不我们买个大点的?”

“旁边的贵,要花爸爸很多钱,我不要。你去跟阿姨说叫他多加点奶油吧?”

张禹清郁闷了:“你怎么吃我的时候,冰激凌都是买2个,吃肯德鸡也从来要要吃4个翅膀?”

张冶眨眨眼:“爸爸说你比他有钱,所以吃你要狠。”

张禹清气得一回头:“来个最小的蛋糕!越小越好!”

晚上谢健回家,吃完饭切蛋糕,只见盒子一打开,蛋糕上用繁体字写着:祝亲爱的诸葛XX生日快乐!

后面两个字奶油太多了,都糊在一起,无法辨认,谢健一愣:“你们是不是拿错了蛋糕了?”

张冶兴奋的回答:“没有!父亲说这样可以多骗点奶油!”

谢健正要说话,只听得门铃猛响,迟宇一个箭步进来低声在张禹清耳边说了几句。张禹清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谢健见状知道他们有事商量,抱着张冶上楼去了。

迟宇等谢健一走,才放开了点声音:“清哥,你看这事怎么办?”

张禹清点了支烟抽了几口问:“这事多久了?”

迟宇顿了顿:“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一阵了,到现在恐怕至少做了一、两单了。”

张禹清想想说:“这事看紧点,枪支这东西一旦流出去就是大事。

迟宇答应着:“要不要提点提点童姐?”

张禹清笑笑:“怎么提点?这枪又不是独家垄断,有渠道的都能做,我只是担心这事童姐并不知道。”

迟宇也拿了支烟点着:“这事是大脚做的,他是童姐的心腹,他做的事,童姐怎么可能不知道?”

张禹清笑着摇了摇头:“童姐现在不怎么管事,自从去年她男人死了后,好象对什么事都看淡了。这事你先盯着,有事我们也好回旋。他们西同一直和东龙不合,我总觉得他们上次吃了亏,现在想要在东龙身上找回来。”

迟宇把烟灭在烟灰缸里:“东龙这两年势头不错,好好做也能起来,童姐上次在小武那件事上已经让了步,要是一让再让,西同都抬不起头了。”

张禹清笑着回答:“我从来不认为一时的低头会有什么不妥,混我们这个就好比打麻将,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迟宇敏感的盯着他问:“难道你得了什么风声?”

张禹清失笑:“我可没小道消息,难道童姐就不能扮猪吃老虎?她一向心狠手辣,你看小武跟了她也有4、5年了,说灭就灭了,要是你手下跟你4、5年,你能狠下心亲手剁了他的手?”

迟宇点点头:“要论上这事,童姐确实有点过了,不过上次你帮了鬼脸没帮童姐,可得小心点,这女人有点反复无常,你看她以前对咱们可比现在态度好多了。”

张禹清答应着回头看了看楼上,低声对迟宇说:“凌峰那边事怎么样了?”

迟宇低声回答:“暂时还不行,杀人可是死罪,关的地方不一样的,还得等等,我递进去一个人,看过段时间能不能保外就医。”

“那行,这事你就费点神,完事放你一个月的假。”张禹清回答:“到时让你去夏威夷溜达一圈。”

迟宇开玩笑的斜着眼问:“你有那么好心?”

“没那么好心,因为去夏威夷其实是要你去公干。”

“老板,你真的好扣。”

张禹清摸摸下巴笑:“扣,其实是一种美德。”

迟宇走后,张禹清把蛋糕端上去和他们一起切,插上了三根蜡烛,谢健对张冶说:“来,许个愿望吧,明年就会实现哦。”

张冶学着样闭上眼睛,突然睁开眼大声说:“我明年要取个老婆!”

谢健一愣,张禹清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谁教你娶老婆的?”

张冶茫然的睁着眼睛奶声奶气的回答:“我今天在幼儿园听到清洁工说的,说他娶不到老婆,所以我一定要在明年娶个老婆,要是我每年都娶一个,有多的还可以分给他一个。”

张禹清郑重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儿子!好想法!以后你老婆多了,也分我几个!”

谢健白了他一眼:“你除了这个愿望没有其他的愿望了吗?来,再许一个,我们就吹蜡烛好不好?”

张冶想了会坚持自己的愿望:“没有了,就要这个愿望。”谢健还想循循善诱,张禹清表示支持张冶:“这个愿望也很好,你要好好努力哦,我们吹蜡烛吧。”

张禹清一直想让谢健和他舅舅见一面,可是死刑犯是不允许见家属的,不得已才想出了保外就医的法子。可是保外就医也没那么容易,这边张禹清安排好了人,好不容易才见到了谢月勇。

但是见面的时候,张禹清并没有进去,对于这样抱头痛哭的场景,他有点过敏。谢健一直呆到最后一分钟才出来,两眼红红的,见面就蹦出来一句:“无论你想什么办法,把我舅舅弄出来!”

张禹清苦笑:“你当那监狱是我开的?你今天和他见了一面,就算是想越狱都难了,因为第一个就会怀疑你。”

谢健闷闷的回答:“那地方是人呆的么?你看他呆了这20几年成个什么样了,你想想办法吧,就算是越狱也无所谓了,你不是神通广大吗?”

张禹清苦笑着答应:“我想想办法吧。”

这事答应和不答应没什么区别,虽然违法乱纪的事做得不少,但是张禹清也觉得这事做着很费神,他和凌峰商量了几个通宵,终于确认了救人的行动。

干这个好比抢银行,一不留神警察就围上来了,到时围得水泄不通的,想挖洞钻洞都不行。

凌峰对这样的事很感兴趣,他一向对犯法的事感觉刺激,两天不到就拿了三个方案,张禹清给他否决掉了一个。

按照他的设想,行动方案最好在医院就实施,一是人多事杂,二是容易摆脱监控。凌峰却主张在路上,因为目击者少,而且就地撂倒,相对成功性更大。

张禹清最后如了他的愿,没再坚持,对他来说,能弄出来就好,至于什么方法,凌峰这方面比他更有经验。

凌峰定好了计划,眨眨眼:“清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还有一套B计划,等事成之后再告诉你,反正绝对不会搞砸。”

55.舅舅的发难

凌峰动起手来毫不迟疑,他很快选好了地方,把人弄出来不难,难的是后面还跟着尾巴,要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把人毫发无伤的弄出来,确实是个技术活。

张禹清没问详细的过程,谢健则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舅舅身上,谢月勇保外就医倒是真事,几年前换的肾突然出现了衰竭,他现在的身体情况非常的不好。

谢健辗转打听了很多地方,决定带舅舅去美国,这一去大概需要几个月,最舍不得的竟然是张冶。本来张禹清想安排人陪谢月勇去美国,但是谢健放心不下,决定还是自己亲去。看着谢健在候机大厅和张冶恋恋不舍,张禹清醋意翻飞的想: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

张冶和谢健每晚都要通电话,偶尔会说到谢月勇的病情,谢健说情况还不错,估计再要一个月就能回国。 挂断电话,一旁的谢月勇随口问起谢健的生活近况,又仔细问过他和张禹清的关系。谢健觉得这事也隐瞒不下去,就一五一十的坦白了。

看着谢月勇一脸的震惊,谢健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他解释道:“舅舅,同性恋并不是病,我只是需求和别人不一样,如果你不能理解,我也不强求。”

谢月勇激烈的回答:“你不是一个人!你姓谢,是我们谢家的人!你妈妈死得早,我现在也成了个半废的人,谢家就靠着你发扬光大,传续香火!”

谢健就算对这一套言辞不以为然,却也不敢过分反驳:“舅舅,你也知道是张禹清把你救出来的,他……”

谢月勇一摆手:“只要你和他分开,我愿意马上再回到监狱去!不要跟我提什么救命不救命,他这是在害你!”

“舅舅,不是他害我,是我害了他,当初是我……,是我……把他带上了这条路,要怪也只能怪我。”

“那你更不能一错再错!”谢月勇激动的说:“你们必须分开!你是一个男人,你必须有一个家庭,一个妻子,一个孩子!这才是正常的!你和他这样到底算什么?!”

“如果你们不分开,不要怪我不认你!你也不是我谢家的人!我不想接受这个治疗!让我马上回到监狱去!就算是死在里面,我也无所谓!”

“如果你不愿意和他分开,那你也别再叫我舅舅,我丢不起这个人,我谢家也没有你这样的人!”说完,谢月勇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谢月勇入狱已经快28年,这28年没有接触过外面的社会,在他看来,谢健现在有学历有工作,怎么说也在大学里教书,算是子承家业,这样一个人,怎么可以和走上这条路?在他看来谢健应该过一种普通人的正常生活,好好的找个人结婚生子,不要让谢家断了香火。

谢健并不这样认为,他和张禹清不是一天两天,而且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正道上。谢健无奈之下,答应回去跟张禹清谈谈这事,他想的是缓兵之计,等谢月勇治好了病再说,谢月勇却不肯上当,坚持要谢健打电话把这事跟张禹清说清楚。

谢健有些急了:“电话里面怎么能说得清楚?这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舅舅您总要给我点时间吧?”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谢月勇面无表情的回答:“分开就是分开,难道还需要很多理由?你一天不把这事解决好,我就一天不接受治疗!还有,如果你回国后还要跟他继续纠缠不清,我就自己主动回监狱去!反正我也过了大半辈子了,剩下的几十年再回监狱去也无所谓。”

谢健心乱如麻,只得答应下来,转身出了病房,思索着到底怎么跟张禹清开口。他可以想象张禹清的激烈反对,对张禹清来说,谢月勇回不回监狱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他绝对不会放手,可是自己就那么一个亲人,一个舅舅,他怎么能让舅舅再回监狱?

想到这里,谢健简直头大,张禹清对他的好,他是知道的,几乎是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只要他想要做的事,张禹清就是再难,自己吃再多苦也要给他做到。这次越狱的事,谢健也明白张禹清是提着脑袋去应承的,说不好,也许这事哪天发了,就会没命,可他张禹清就是敢为他去做。这样为自己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谢健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借口说他不好要分手。

而且主观上,他也并不想分,他和张禹清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谁都离不开谁,这根源要追述起来,只能用剪不断理还乱来形容。

谢健在国外呆了几年,对中国人的传宗接代,养儿防老的思想很不以为然,可是此刻看舅舅态度如此坚决,也不敢反抗,只得默默的答应着走出病房。

而这边张禹清正在焦头烂额,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查到些蛛丝马迹,全力追查谢健的情况。谢健名字,户口什么的也做得很干净,张禹清不是很担心,但是因为去探过病,害怕有知情人会爆料出来,马上吩咐凌峰警醒点,看实在不行只能把线索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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