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听岔了音,以为他要画器官,屁股一顶,将姜原歪到一边:“流氓”
姜原大笑:你以为我要画哪儿呢,摸摸小川那个粉嫩的一团,轻柔的帮他清洗。
“反正不许画”
“为什么不能画,画只有我俩欣赏。”
“要画,画你自己”
“那画咱俩一起的”姜原逗他,还没说后面的,小川就抢着说:“不许画我的光头!”
“哈哈哈,那一式二套呗,”
“不成,不成,不许画!”小川在水里咯吱姜原。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听你的”
“想你学游泳的时候,那个青嫩色啊”
“你个色鬼,就知道你当时打我主意了。”
“谁让你这么漂亮?”
听得小川心里美滋滋的,也酸酸的,某个麻烦,也是因为看中自己这身肉吧。
眼神略有忧郁,随即想到姜原就要离开,便压了下去。
“你好象比那还早就盯上我了吧。”
“嗯,每天不想着你都睡不着。”
“你就痞吧。”
“呵呵,真的,在高原上,每天天高鸟飞绝的,只有想着你才觉得幸福。”
“我也是,每天都能梦到那美丽的高原,梦到你。”
“你真的愿意么。”
小川斗了半天嘴,现在才觉得害羞,点点头,盯着姜原线条清晰的嘴唇,性感得无以复加,充满诱惑,亲了亲。
姜原得到允许,轻轻缓缓的替小川放松,吸吮小川身上的敏感点,听到他那隐隐的兴奋,冲入港道,温暖环绕,心颤灵飞。
云雨过后,姜原拿了浴巾,包裹住小川,抱到床上,相视而笑。
“记得么,你第一次这样抱我是什么时候?”
“不是在你家么,脚崴了”
“你还记得?”
“谁让你当时一脸想让人抱的表情。”
“谁说的?”
“就是啊,当时你的脸,都快成红苹果了。”姜原开心的笑起来。
“在你面前,我都是光的是吧”
“当然,你是我心里最亮的那一盏灯,光芒万丈,爱你就象爱我自己”
“那你不许中途退场哦,”小川扭着姜原的手指,那里明显比以前变得更粗糙坚硬。
“为什么要退,亲都亲不够”俩人嘻闹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川问:“你军校要读多久”
“你的医科好象更长吧”
“是呵,不是你说要学自己有兴趣的学科么”
“很不错啊,这样以后就等着你来治愈我了”
“啊?你病了么”小川紧张的回身看看从后面抱着自己的姜原。
“是啊,相思病呗”姜原盯着他,继续说:“怎么办,还没离开,就想得不得了,咱不去高原了吧”
“我倒是想,你自己能同意么”
“还是老婆,了解我”
“去,你才是老婆,我是老公”
“哈哈,好好,你爱怎么说都成”姜原亲亲小川的耳根,“我读完就复员,来守着你。”
“嗯。还有好几年啊。”
“咱们好象也有七八年了吧”
“在一起的日子没有啊,顶多二年,现在你家烧了,”
“打住,别提不开心的事,这也不是你的错,只要人没事,健康平安,比啥都好,”
“可,我”
“好了,过都过去了。现在不挺好的,家里现在托邻居住上,还能整新一下,”
“你总是那么乐观”
“不然谁能让原家复还?别想了,等我毕业,我就上北京来漂着,陪你”
“嗯”小川嘴上应着,但心里还在隐隐的担心,人算哪算得过天。
第36章
“记得给新地址写信”
“知道了,你好啰嗦哦”
“这么快就嫌我了”
“都说多少遍了,不打电话,免得人家说闲话,写新地址,少写情话,以免被查!”
“呵呵,背得还挺溜的”
“真不想你走”
“放心,等我考上军校,就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
开往甘肃去的火车开始检票上车了,请乘客们极时按顺序检票入站。
广播在催促。
二天的相聚,又要分离。小川满脑子的头疼事,却半点不敢和他说。
看着依依不舍的姜原,小川眼泪也啪啪往下掉。
学校里学习依然紧张。
刚进宿舍,小川的同学刘灏就说:“我的家门给你打电话了,说他一会儿在二号门那边等你。”
小川阴着脸嗯了一声,收起棒球帽和姜原送他的美食,拎上搁在铺上准备好的背包,和同学们打个点头招呼便离开。
出了校门,一辆皮卡等在那里,小川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皮卡绝尘离去,留下一路飞起的尘埃。
过了一周,刘灏打小川的手机:“老大,笔记帮你整好了,放在你书桌上了”
“谢了,老三。”
准备挂电话,刘灏又说:“对了,还有你一个快递,帮你签了,放一块了啊”
“嗯,回头请大伙吃饭!”他不在校的日子,同寝室的同学还是挺帮他。
“客气什么,饭肯定要吃的,哈哈”
“你小子怎么也不怕吃肥。得,有事记得短信我,这儿接听效果不好”
“知道了,挂了。”
“请不要在病区打手机,”
“哦,对不起”小川收起话,关机。
“503号房”有人在叫
“来了”小川跑过去。
暑假要来了,考试季里同学们都在忙着复习。
寝室里,除了小川还躺在床上补眠,其他人全都去了图书馆。
电话铃一响,他即刻象上了发条的小闹钟似的弹起来。
“211寝室,找哪位?”他接的电话最多,这几个字也说得最熟练清晰。
“呆猪……”
“老婆……总算等到你的电话了”
“收到我寄给你的快递了么”
“你个流氓,让你不要画,你偏要画,在车上也不怕人瞧到了”
“哈哈,普通车,没人看我做功课”
“你画得那么露骨,我都只能偷偷看”
“哦,这样么,我怎么觉着医科生应该不会这么保守,”
“我操,你还说呢,你那支笔,画得那叫一个象,你好意思显摆,我还没那兴趣呢”
“哦,也对,不能让别人欣赏你,偷着看是正确的,不然被人看上了,我哭都没处找了”
“哈哈,算你明白”
“当然了,你是我人生最宝贵的收获”姜原深情的回答,小川听了无数遍,还是很暖心。
突然又想起来,说:“嘿,你知道就好,不许和你那个什么战友好过头!”
“哟,这么快又给我加条款了啊”
“说吧,你这次又寄什么过来了”
“到时你就知道了。呆猪,真对不起,生日不能陪你”姜原内疚的说。
如果不是他要上免费的军校,其实凭他的能力吃饭是没问题的。
小川却很早就能明白这些,和同龄人比起来,是否对他有点拔苗助长,令他在可以享受青春的时候体验成熟呢。
“傻了吧,你不是说,我们以后还长着呢,”小川忍着眼泪轻轻的说。
“又要哭鼻子了”姜原总能从他细微的语气中,听出他的变化。
“没有,就是……”小川想说感冒,鼻炎,但觉得都挺让人担心的,于是哽在那里。
他们听着对方的呼吸,沉默了一会儿。
“好了,我下次可能秋季才能跟你打电话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么”姜原抹了抹眼泪,每次都显得这么忧郁,实在不是他能完全控制。
“嗯,你也是,在高原不要逞强,给我平平安安的。”
“遵旨。”
“还有,.”
“什么”
“画那个的时候,别被部队上的发现了!”
“哈哈,知道,只画给你一人看!别人看不到的”
从前沿哨所下山,姜原的画技就被连队的政委知道了。
于是,连长阿永就给他安排了文宣的任务。
一周一块黑板报,那叫一个忙碌。姜原人热心,手笔也很快,画作优美,选材精良,期期板报都引来战友的喜爱。
搞得阿永都舍不得他去考军校:“你这理科生,还能搞这个,真难得,以后发展好了别忘了咱们哦。”
“哪能啊,连长,你永远都是我的好连长”
“马屁就算了哈,”阿永大笑,“对了,我妻子和女儿过段时间要来,我这儿有照片,你能帮我画画她俩么?”
“包在我身上”姜原看连长满脸腼腆,还真是有意思。
常年驻守边疆的人,久不在家,家人来访自是欣喜无比。雪域守卫的苦,也由此淡了许多。
夏季往来高原的人,越来越多。
姜原部队的战友们也为此觉出一份喜庆。姜原由原来的最末班,调职至连队,他即将退伍回家的战友薛磊非常想念。
在临走前,特别跑到连部来与姜原话别。
饭桌上,青稞酒香,兄弟情深一言不尽。直至薛磊略带醉意地问他:“哥,你是同志么”
姜原一直没有点破这事,临到离别才接下这个茬,点点头。
薛磊沉闷的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说:“谢谢,哥!你是个实在人,不会骗兄弟!弟弟我绝不会给你捅娄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姜原拍拍他的肩膀,陪着饮了一杯。
在哨所那种艰难的环境里,战友互相之间的那种你为我生,我为你死的铭言,就象刻在骨头上。那种境况里的交往,真真是生死之交。
和薛磊出柜,也是顺其自然,互相理解。
“哥,以后我还能去看你么?”
姜原笑:“当然,你不是有我家的地址么”
“干了!”
“干!”
一切尽在无言。
第37章
秋天还没来,一张军人素质调查发到连部。
阿永神情严肃的找到姜原。
“上面让我们基层好好查查这事。”说着将手里的材料递给姜原。
姜原看了看,眉头也皱了起来,过了一会,盯着阿永手中不熄火的烟说:“身为军人,我没有做过任何违纪的事,这一点我可以向高原上的神灵发誓。”
阿永略有忧郁的在烟雾后面看着自己带的好兵,点点头说:“我知道。但这事,搁哪儿都不好办”
“连长,这么说吧,我确实是,但是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坏规距的事。”
“我还能不知道你么。不过牛锐那小子带头证实,你和薛磊当众亲嘴”
“……”
“现在,虽然薛磊退伍了,但牛锐还在。往后如果我这儿松了口,你到军校去了,不定会怎么被整治呢,人言可畏啊”
原来阿永是在为姜原接下来的发展而担忧,感激的看着仍要打算点下一支烟的阿永,无言。
没有烦恼就不会是人生。
姜原对于未来有了新的最坏的打算,但同时他也相信一切终究会过去。过不去的坎,有时可能只是角度问题。
休息时姜原给小川的寝室打电话。室友说小川回了家。又给他的手机打电话,却一直关机。
姜原不知小川暑假在忙些什么,信件也来得少了,莫明的有些担心。
秋天来临时,姜原顺利地走进了古都的军校。
大队学员轮翻等电话的日子里,姜原没少排队,却仍是找不到人。无奈之下,数着自己寄出的邮件,小川何时能收到。
等到收发室的战友将他寄出的东西,全都退还给他的时候,他才真正的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急切的情况下,再拨小川寝室,是刘灏接的电话,次数多了,刘灏一下就听出了姜原的声音:“老大,已经搬出寝室了”
“什么?”小川住到清华外去了,上学那得有多不方便?
“听辅导员说,他好象打算休学一学年,去国外,还是哪儿,具体也不清楚。”
压下内心的疑惑,姜原表达了谢意,便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要出国学习?他知道当年北大和清华出国的那是一拨又一拨,申请全奖的人也数不过来。但是小川现在基础医科都没学完,怎么能出国申请到学校了?
他很着急,但却不能随意离开军校。
倒是薛磊打电话来问候他,姜原才想,或者可以让薛磊给帮帮忙。
“别不好意思,哥,你有事,我肯定全力以赴,反正我现在也没啥事做”
“我给你汇钱去,你家地址没变吧”
“哥,你这就见外了,我还没去过你生长的城市呢,正好去旅游”薛磊笑得很开心。
“那成,回头,我直接给你爸把钱汇去,当认干爹总成了吧”
“你瞎客气啥,我家不指望这点钱,但要真认了你这个干哥哥,我倒是很乐意的”
左盼右想的姜原,却没有等来好消息。
薛磊倒是非常高兴的跟他说:“听你同学的爷爷说,你那同学小川是去美国了”
“上学?”
“应该是吧,他没说,还挺凶的。”
“他家的电话是不是换了?”
薛磊一愣,答:“这个,忘了问,要不明天我再去问问”
“不,别去了”姜原记得小川好象跟家里说过和景亮一块的事,估计家里也为这些他们眼中的破事心烦。
“哥,你家住的地方已经被人住了啊,还想进去看看的,就没好意思了。”
“哦,是托邻居住了”
“那你打算以后在部队里干出一翻事业了?”薛磊试探的问。
姜原笑笑,岔开话说:“你找到我们高中的学长没”
“你说宁哥啊,他可好了,就是特别怪”
“哦,怎么怪了”
“一个很帅气的男人留了至后背的长发呢”
“呵呵”姜原想起曾经青涩少年变艺术家的模样,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绘画梦。
秋去冬来,盼迎春。
顺利地拿到各项中等成绩的姜原,在略为忧郁中,渡过了没有井小川的日子。
不是他不想门门争优,只是想起连长阿永的话,他变得低调了。
阿永说:“军校能考进的人少,你从咱们连考过去,相当为咱们连争光,但是调查你生活作风的文件还是会跟随你的档案,多保重为上!”
那无形的压力,象一只网一般将姜原束缚。
他不知道小川倒底怎么了,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出了国,音迅全无。
曾经那个信誓旦旦的少年,真的会随着成长而淹没在茫茫人海么?
现在的自己在这整齐划一的学校里,又收获了什么?
或者,现在唯一的安慰就是阿动了。
这丫头,从余老那里打听到姜原的学校,便不间断的跟他联系,探讨一些画作上的构思或生活中的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