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海龟 中——复活美杜莎
复活美杜莎  发于:2012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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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桌旁边是两张高背雕花椅,现在左边正经危坐着满脸愁容的曹老夫人。右侧下手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带着黑色的边框眼镜,神态谦逊。看到我走进来曹老夫人微微点头示意我先坐,我走到老先生的旁边坐下。身后隐在屏风后的一位年轻的女子,静静的走到我旁边放下一杯茶水后,又悄悄的退下去。

“陈先生,我那可怜的孙女到底是什么病?昨个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就病成这样?”说着曹老夫人不禁老泪纵横。

“曹老夫人放宽心,令孙女只是受了点风寒。但是郁结在心,郁郁寡欢,才会有此颓败之像。”姓陈的老中医赶忙宽慰,但是想到心病还需心药医,陈老中医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郁结在心?”曹老夫人疑惑后,长长的喟叹一声,“哎,我这孙女虽不是亲身却是从小当成亲生的养在膝下,怪只怪老天作弄人,这孩子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双双离世了。”说道伤心处又是一阵哽咽,好不凄凉。

“哎,世事岂能如愿。孙小姐这是心病,看得开自然会慢慢好起来,看不开却是棘手啊。”陈老中医满是沟壑脸上显出悲戚凝重之色。

“那就麻烦陈老先生多多用心。”曹老夫人未起身,只是一副忧思过重的摆了摆手。姓陈的老中医很是识情知趣的起身告辞了。

“林先生,似乎对这幅闲云放鹤图非常的感兴趣?”曹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我,虽是疑问问话,但是凿凿的语气可见刚才这位老太太虽是闲聊着,却从我刚进入她的视线那一刻起她便留意上了我。

“这些高雅的东西我却是欣赏不了。”我微微摇了摇头,端起手旁的茶水抿了一口,掩饰了嘴角不由自主浮上来的嘲讽。

“恩,从我有记忆以来,这座客厅便是如此布局,每有要事相商都是在这座客厅中集思广益,共同达成。现在虽是用的少了,但是毕竟有这上百年的积威在。”曹老夫人淡淡的扫视了这座客厅,微眯的眼睛让人看不到她的心思,但是语气中淡淡的警告却是意味深长。

“曹老夫人如果是找我来一起探讨这些古玩字画价值几何,那你就要失望了,我对此没有半点研究,我还是觉得黄金会比较保值一点。”我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已过古稀之年的老太。

“林先生真是谦逊,也是爽快人。那我这老太婆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希望昨天晚上林先生没有出过门,自然也什么都没看到!”曹老太浑浊的眼睛此时精亮透着股犀利,阴狠的看着我,加上她白皙满是皱纹的脸,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好个树皮老妖。

“不关我的事,我从不关心。”我懒懒的看了一眼此时威严的老太婆,那些腌臜事情谁有那时间理会。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绝对不是男宠那么简单。一个人要是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傲劲,那他必是有所倚仗。”退下凌厉气势的曹老太,又恢复成和蔼可亲的老太太,笑吟吟的看着我,眼神慈祥的让我毛骨悚然,“看得出来你和泷介关系非比寻常,泷介是个不错的孩子,能力很强,你们很适合。”

这让我该感谢她的理解和接受呢,还是该惊讶于她的明察秋毫、洞若观火呢。我想两个都不是吧,极力压下夏兰儿和曹俊有染这件事情,看来与王介璞的结亲势在必行。

“这个月底夏丫头婚事过后,下个月便是我那不成气候的孙子与花家千金的金喜良缘,希望林先生到时候能够一并到场。”曹老太满面红光,喜气洋洋。

“一定一定。”话过三味,那人就要知情识趣,我站起身告辞。

“林先生一定要见见这位花家的千金,那可真是女中妇好、花木兰,可以做到花家一大半的主。”我转身出门的那一刻,身后的曹老太突然玩笑似的说了这么一句,似意有所指。她在暗示我花家大小姐相当的能干,谁娶她,谁就能够掌控花家?!

曹家新的掌舵人选举迫在眉睫,这是一场山中泷介和曹俊之间的角逐。曹俊迎娶了花家的千金自然能得到花家鼎力相助,曹老太打的好算盘!但是这事情跟我说,就不止这一层的意思了吧。

我隐隐的猜测到曹老太的用意,可惜她太不了解我。我嘲讽的笑着,脑子里想着如何最快的结束这边的烂摊子,慢慢的朝克卡图的房间走去。

中式卧榻上克卡图正在午休,旁边金秀贤默默的伺立一旁,眼神痴痴的瞧着。眼前的克卡图没有清醒时候的淡然,银色的眉宇间暗藏着淡淡的沉郁,白皙如瓷的肌肤看不到一点点的瑕疵,银色的头发在他敞开的胸前蜿蜒萦绕,美的让人无法生出半点欲望,那是盛开在雪山最为峭壁悬崖上的莲,圣洁却又高不可攀。

“林大哥,你来了。”金秀贤急忙向我走来,挡住了让我看得发愣的美景。看着突然撞入眼帘的金秀贤,笑脸朦朦胧胧让我看不真切,不由得轻皱起眉峰。

“小龟,你来了。”慢慢从床榻上做起来的克卡图带着刚起床的迷离,完全敞开的衣襟能看到里面大片白皙的肌肤,胸前形状美好颜色鲜艳的两粒,和皮下力与美的极致融合。

“快起床,有事情要做!”我一屁股坐到了克卡图的旁边,一把揪起克卡图两边碾的有些皱的衣襟使劲的拽拽拉直后直接扣上,掩藏掉胸前大片结实的皮肤。克卡图眯起眼睛,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我拿起卧榻旁边的衣服一把丢到了克卡图的脑门上。

克卡图慢条斯理的拿下脑门上的衣服,起身站了起来,赫然两条白花花修长有力的大腿晃了我的眼睛,我连忙拿起床铺上的裤子,两手撑开裤管半蹲,示意克卡图赶紧的。

克卡图露出大大的微笑,扶着我的肩膀先把左腿伸进裤管。看着紧致的小腿腹部上光泽如珍珠的奶白,心中郁闷,为什么我总是不由自主的介意克卡图这个古怪的暴露癖好。

任命的等到克卡图把右脚也伸进裤管,帮他向上提裤子,手不经意间碰到克卡图的大腿,感受指尖的滑腻冰凉。克卡图的大腿不禁一抖,白皙光泽的肌肤上慢慢的开始显出银色的鳞甲。

我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慢慢显形的鳞甲,呆呆的上仰起头看向克卡图。此时的克卡图淡然的面色第一次有些紧绷,白皙的脸颊上露出淡淡的绯红。

“阿贤,出去!”克卡图转向金秀贤,淡淡的说道,紧绷的神色让他的语气带着相当的不耐。金秀贤愣愣的看着克卡图,慢慢的转身跨出门外的那一刻,纤细孤寂的背影让我有片刻的愣神,我似乎忽略了什么,却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再去回忆却是一片空白。

而眼前的克卡图正以我看得见的速度飞快的变形,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变成长长的布满银色鳞甲的蛇身。紧致细密的鳞甲粒粒圆润呈现优美的棱形,角质接触间却是非常的柔和,在阳光下闪耀着美丽的七色。

着了魔似地伸出手掌细细的抚摸,冰凉却很滑腻的触感,坚硬却能感觉到掌下的强有力的脉动,细细的从腹部向下摸去。

突然感觉手被紧紧的握住,冰凉的握力让我终于找回意识。愣愣的看着眼前脸色绯红,胸口剧烈起伏的克卡图。

“你没事吧?”我担心的看着克卡图,手背贴上微凉的额头,才想起来蛇是没有体温的,那应该是不会感冒。

克卡图一把抓住我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感觉到掌心沁出的薄汗勒的我手板生疼,疑惑看着眼前喉结轻颤,一副难以自持的克卡图。

感觉到我疑惑的视线,克卡图丢开我的手,扭头望向窗外。时间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的克卡图紧绷的脸松懈下来,脸上的红潮散去,露出冷冷的淡漠的神情。让我的心猛的一颤。

剧烈起伏的胸膛似乎重现焕发活力,尾部的蛇身又一次恢复成人类的大腿,克卡图捡起地上的裤子穿到身上。

感受到手掌心慢慢消失的微凉。看着手背上浮现出淡绿色的淤痕,和克卡图突然淡漠的无视,心中虽是诧异,但更多的是一股莫名的失落:我一直认为我和克卡图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讲,甚至隐隐的把他据为己有,就想曾经胸前挂着的那颗银色的珠子。

什么时候我和克卡图之间有了一堵墙?!感觉到空气中慢慢郁结起的沉闷,我有种想逃离的感觉。原来不是我想强制就能留得住,这样的感知让我浑身无力。

“我想到还有些事情要做,先走了。”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午后的阳光刺疼了我的眼睛。没有看到身后淡漠的克卡图欲言又止的艰涩。

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躺到了床上,一躺就是一个下午,什么也没去想,直到华灯初上。

我穿上从井上那里剥削来的黑色的风衣,用井上的话说,这件衣服相当的拉风。立领、束腰、飘逸的下摆,穿到我身上还真有点杀手冷酷淡漠的气质。

小鱼三只隐藏在口袋里,我快速的掠过警卫的监控,向远处树林奔去。

这一带是富人居住的别墅区,24小时有保安巡逻,门口有荷枪警卫,但是这样的程度对于我来说形同虚设,很轻易的翻过铁栅栏,越过巡逻的保安,找到了王介璞的家,一幢略显普通的复合式三层五间的别墅,环绕其周的是翠绿的草坪和一些四季常青的盆景。

鬼魅的掠向别墅大门侧面的窗户下,眼前硕大的整块落地玻璃上有微弱的磁场波动,是电!不超过25伏特的电流,人的身体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只有用舌头舔拭才会感觉到少许的微麻,总不会拿着玩意电人吧。

脑子不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循着微弱的电流,释放出一丝银色的精神力穿透玻璃,看到隐藏在墙体间的警报装置和微型的摄像镜头。我说呢,曹老太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要拉拢的王家不可能只是平常的官宦人家。

看着别墅内部整体装饰虽是朴素,但却处处透着独具匠心的细节,真正是将奢华隐于内。二楼露天的阳台上摆满了各色的盆景,花开怒放,枝繁叶茂,形态优雅,可见平时有人对他们的精心呵护。旁边一把古朴泛着褐色光泽的藤制躺椅上正睡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从他急促带着“呼哧”的呼吸中可以判断这个老头重病缠身。

72.野性难驯

“爸爸,回房间睡吧,这里凉。”推开门走进来的中年男子刚毅黝黑的脸上露出不忍,笔直的走到老人身旁坐下,行动干脆利落,应该是一个军人。

“是**啊,咳咳~~~”老人看到儿子走进来,苍白的脸色是淡淡的欣慰,倔强着支撑起孱弱几近枯朽的身体想要坐起身来,却引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仿佛要把肺也一并咳出来,带着令人心软的颤抖和急促的呼哧声。

王**赶紧上前扶住年迈的父亲,轻轻的拍着剧烈痉挛的背部。似乎感到手臂中日渐清减的重量和掌下挌人的背脊骨,让这个刚毅的男人虎目含泪,神情一度哽咽。

“人老了,哪有不死的,从小我就发现你虽是外表刚毅耿直,内心却是柔软,这一点你像足了你娘。”慢慢平复下的老头重新躺了下去,浑浊的眼睛看向苍茫黑暗的夜空,神态安详却满含愧疚,“这一辈子,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的母亲了。”说完长长的喟叹一声,在这空旷的阳台上显得无限寂寥。

“爸爸,不要想了,母亲从来没有过半句怨言。”王**轻声安慰,坚毅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惆怅。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淡淡的忧伤与缅怀弥漫其间。

我依靠在墙角仰望天空那一抹狭长的夜空,耳瓣萦绕着父子两人的谈话。低下头,呆呆看着脚下湿湿的褐色粘土。就在我愣神的当口,只觉眼前银色的一晃,克卡图陡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全身笼罩在银白色的长袍下,看不真切,周身萦绕不去的淡漠跟冷意,刺痛了我的眼睛。

“为什么没有等我?”克卡图冷冷的语气带着责问。

“忘记了吧。”对于克卡图冷冷的责问,我没来由的感觉空牢牢、飘乎乎的占不到地。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胸口,那里依然挂着的黑色口袋里,瘪瘪的再无其他。

“看一下智能芯片在哪里。”我转过头看向别墅昏暗的第一层,狠狠甩开盘绕脑中苍白无力的挫败感。现在不是悲风伤秋的时候,必须尽快拿到智能芯片和能量石,帮助克卡图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

“我感觉不到他。”克卡图淡淡的语气透着些许的冷意。

“怎么会这样?”隐隐的心中升起烦躁,让我纠结起眉峰。

“我说过,切断能量的智能芯片和一块奢华的石头没有二致。只有在阳光照射下吸收到一点点的光能,才能让他有暂时发出信号的能力。”克卡图转过身,我看不到他的脸,却是显然能感觉到他在生气,这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克卡图。

“那么现在等他再拿出来赏玩的时候直接抢,还是就把这个老头劫持了,从他口中逼出芯片的具体位置。”语气中有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狠戾,刚才打动我的那一幕父子情谊瞬间被心底的野性吞噬殆尽。最近我的忍耐力正在一点点的消失,体内的狂躁暴虐,时不时直冲脑门。

“国政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为了权力真是什么都不顾了,我担心——”老头突然无奈的叹息道。

“爸爸不要担心,我会劝劝国政的。”王**连忙抚慰,刚毅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尊耀至极,却是不可再进,必须收敛锋芒,否则遭人嫉恨。”王均衡倔强的直起上半身,重重的拍了拍王**的手,神色严肃。

“我记下了父亲。”王**扶着王均衡的手,使劲的点了点头。

“至于介璞和曹家孙女的婚事,就随他们吧。”王均衡苍老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无奈。他似乎并不见好这场婚姻。

“嗯。”王**点头应答,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烦闷。

“随你。”克卡图迟疑了半晌之后冷淡的说道,“当初的受伤不完全是因为你,你不需要去补偿。”

克卡图的话让我本就烦躁的心情,陡然像干燥的柴火堆上点燃了一把火,“腾”的炙热的怒气从心窝口直窜脑门。我什么都没有再说,“刷”的转身向别墅的铁栏杆掠去,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心中涩涩的委屈,眼前不禁变得雾气朦胧:帮助克卡图,我是心存一分内疚,二分是想克卡图可以帮到我,更多的是我打心里希望克卡图能恢复以前的实力,我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做到完全漠视他曾经拥有过的力量。想到克卡图的那颗暗淡的珠子,我的心是痛的。

飞快的在黑暗中疾驰,感觉身后快速倒退的树木,风刮在脸上生疼,却是没有心底里那片焦灼更让我难以忍耐。

“主人,小鱼想回大海。”口袋里的小鱼慢慢的伸出脑袋看着我,圆溜溜的眼睛担心的看着我。让我急剧恶化的心情生生的被遏制住。

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站在一座巨型钢铁支架的桥梁上,桥面很宽,高耸的固基架构非常的威势。感受着脚下湍急的流水,前面是望不到尽头的蜿蜒九曲。跃上高耸的支架,缓缓坐下。手轻轻抚摸小鱼的背脊,思绪飘荡的很远。感觉到手背上热乎乎的湿意,小狼正舔着我的手背。我习惯的帮小狼抓抓脖颈,理顺着身上滑溜的银色皮毛。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回想岛。”我淡淡的说道。

偏北方启明星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回到曹家老宅已经是黎曙时分。看着周围四散躲避的老宅中的工作人员,我懒得理会他们心中到底想着什么,我打算收拾东西直接去酒店,这晦气的地方是一天都不想呆了。就在我气势汹汹的向客房走去时,一阵风把假山旁石桌上的报纸吹到我的脚下。

“HOT成员秦旭阳秘密幽会男性伴侣!”赫然的铅印大标题,旁边一副画显示的刚好是那天我进体育场馆的那一刻,张经纪在前面带路,落后的克卡图倒是不胜清晰,反倒是我的背影非常的清楚,一眼便可以看出是一个男性。回想起那一天白色光一闪,看来就是被偷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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