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海龟 中——复活美杜莎
复活美杜莎  发于:2012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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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和井上显然也发现巫胸前一排金属色泽,脸色陡然凝结。他们更擅长狙击暗杀,但是现在形势所迫,脸上神情决绝,不肯退去一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感觉到胸口的两个口袋和手臂上一阵轻颤,小鱼三只是跃跃欲试的请战。连忙强制按下小鱼三只躁动的战意:纯粹武力在人类社会中会吃亏的,那叫莽汉!咱要适应阴谋腹黑论。

“巫,是吧!你来这里总不是炫耀你身上的那玩意能把你炸得有多碎!说吧,什么目的?”我慢慢的走向神态傲然的巫,拦在了井上和可乐的前面,看着眼前的巫及其身后的黑衣人。

“林想!”巫看着我,桀骜的脸上有着意味不明的嘲讽,“老爷有请!”

“太客气!其实他只要下份帖子,我就会到,不用这么麻烦!”凉凉的口气点着些许的无所谓,随手将腕上黑色的丝缎条抽下,慢条斯理的将飞扬的深绿色头发轻轻束起,放于一侧的胸前,鬓角留下长长的刘海,遮挡住迥然于人类的耳朵。“请吧!”巫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危险的眯起眼睛,示意我头前带路。

“哥哥!”井上阴沉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黝黑的眸中泛着冷酷的阴霾,丰润的嘴角挑出残忍的笑意,“你可是我哥哥!”“做哥哥的应该不会让弟弟失望!”看着这样的井上,没来由的心情舒畅。转过身向门口走去,抬手在空中拜拜。

“喂!你得挺住!打死咱也不做狗汉奸!”李可乐悲壮的站在椅子上,握拳高呼。

“你以为巫是日本鬼子!”井上气愤的指着可乐狂吼。

“可不就是一个小日本鬼子!”李可乐凉凉道。

“林——大哥”身后传来金秀贤虚弱的喃喃声。

64.我是人质

车子在一处郊外停下,入眼是一座古堡有着十八世纪欧洲古城堡的建筑风格,外围是一圈高大深黑的铁栅栏,栅栏上排满不知名的长有荆棘的藤蔓,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铁质的大门“嘎吱——”的响,在这片荒芜人烟的郊外显得阴冷惊悚。

铁质的漆黑大门慢慢的打开,车子缓慢的驶入,周围的草坪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打理都荒废了,到处是败草荆棘丛生。通向古堡的路中间有一个废弃的喷水池,池上耸立的爱神雕塑已经破损不堪,池中早已干涸,留下黑褐色的淤泥。后背顶着坚硬冰冷的枪口,沿着这条路亦趋亦步的向古堡行去。

“吱嘎——”巨大的木质门发出牙疼的摩擦,慢慢的打开,迎面扑来一股潮湿的霉味。陡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座空旷的大厅,旁边墙壁上古式的烛台上跳动着昏暗的烛火,让整个空间变得朦朦胧胧。

隐匿黑暗中的枪口不下二十只,真是好大的手笔。

站在这座大厅的正中间,看着眼前足有几十层的阶梯一直延伸七八米高处,那里挂着一幅保存完好的巨型油画,一个身穿传统黑色和服,白发苍苍却任然眼神犀利如刀的老人,坐在一把中国式后背椅子上,手里握着精美的龙头拐,神态健硕,毫无老态。

“他是山口组第四代组长,我的祖父,一个伟大的教父!”苍老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我没有转头看,依然盯着眼前巨幅的油画。

“他很有野心。”我喃喃自语。虽然经历百年,依然可以从画中苍老的脸上感受到那一股阴冷、桀骜与坚忍。

“是的!他坚信他能让山口成为与政府并驾齐驱的帮会,他成功了。”黑暗中慢慢出现一个须发皆白,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而老者的长相与气质无不与前面硕大的油画酷似。

“林想。”老者将犀利的目光投向我。

“山中池。”我将视线从油画上移开,看着旁边坐在轮椅上的一代枭雄。

“我这辈子很少看走眼,山中泷介是一个,你是第二个。”山中池淡淡的说道,原本犀利的眼神瞬间变得暗淡浑浊,一副行将就木的老态。

“哦?我很荣幸。”笑意挂在嘴角,却不达心底。

“你很特别。”山中池慈祥的脸上露出邻家爷爷的笑容。

“谢谢夸奖。”我心里一阵抽搐:是条大尾巴狼却喜欢充当家养大狼狗。

“来到这里依然如此镇定你是第一个,你要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必须死。”山中池转动轮椅,靠近阶梯,望着眼前的巨型油画,神情庄严。

“哦?可以说说理由吗?”我没看出来自己对于他有什么样的威胁,其实他不来麻烦我,他当日本天皇我都没意见。

“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六个孙子,一个外孙”山中池沙哑的嗓音,透彻一股慈爱。

“不错,子孙满堂。”不是有三个儿子吗?我心中疑惑。

“是啊,但是孩子大了,总是惦记不属于他的东西。”山中池苍老的脸上闪过瞬间的阴狠。

理解!康熙在他年迈的时候,面对他十几个正值富年的儿子就说过一句经典的话:我给你,才是你的,不给你,你不能拿。这是枭雄末路的维持最后尊严的喟叹,我一直这样认为。死都要死了,还霸着权利不放,典型的小时候缺爱,长大缺安全感,老年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对自己有企图。

“你的天下迟早是要放下的。”我凉凉的刺了一下山中池。

“是的!但是在我活着的一天他就属于我,并且只属于我!”山中池苍老的脸上突然现出狰狞的疯狂,摇着轮椅冲到我面前,黝黑的眼睛里杀意肆虐。枯朽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只剩下一层黑斑皮的手紧紧的抓住轮椅的扶手,胸口发出“嗤嗤”的急促呼吸声。

很久才慢慢平复,又回复成一幅圣诞老公公的祥和样子。

“只有最强的人,才有资格有能力让山口组继续这样的荣耀。”山中池淡淡的语气,眼神深渊,神态庄严肃穆。

“所以你放任他们。”语气中有我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怒气。

“这是一场角逐。”山中池趣味盎然的看着我,灼灼的眼睛里是狂热的兴奋。

“所以你说不论谁是最后的人,我都必须死。”真是个残酷冷血的老头子。如果是其他人坐上山口组的宝座,自然不用说,我这个“乱臣贼子”余孽必死无疑。如果是山中泷介最后胜出,那么前任组长有义务把一切阻拦山中泷介成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的绊脚石狙杀殿前。

“你很聪明,只是可惜。”山中池转动轮椅慢慢的隐没在黑暗中,长长的叹息充满无尽的遗憾。

周围一下子陷入沉寂。

“咔咔”头顶处传来沉闷的金属齿轮声,我猛抬头,在我还没有看清楚头顶什么状况的时候。

“哐当——”一声巨响,一个铁质的笼子从天而降,把我罩在里面,看着眼前足有五米长,三米宽,两米高的铁笼子,心中一阵郁卒!

“山中池那个老家伙可真够狠的!”笼子上的铁棍根根有三厘米粗,而且铁棍与铁棍之间间距不超过四厘米,一只成年的老鼠也爬不出去。

就在我打算让小三试一试他的腹部绞合能力的时候,一阵火花从顶部的链锁上传了下来,瞬间整个铁笼子一阵噼里啪啦,闪电闪耀,火花四溅。

“这也太绝了吧!”看着眼前排排铁棍子上不时发出“嗤嗤”的金色闪电,绝对不低于伏特的高压电。

对于源于大自然威势的电能,动物有着本能的畏惧。小鱼和小狼现在就一左一右缩我上衣口袋里一动不动,小眼睛乌溜溜的看着眼前的铁柱子,不复从前的嚣张跋扈。我席地而坐,支着脑袋权衡当前形势:至少现在我是安全的,就是打开这个笼子挺费事。

“你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脑子里突然想起克卡图凉凉的声音,带着调侃的上扬。

“不要在旁边看笑话,昨晚你和山中泷介就商议了这些?”蔑了一眼右上角阴暗里的一个浑身上下穿着黑色衣服,只留两只眼睛的伪装者。蹩脚的计划,留空门钓鱼上钩,结果鱼没钓到,我这个饵料到是进别人肚子里了!

“出了点意外!”克卡图遗憾。

“哦?”我有点疑惑,这两个人昨天捣鼓一晚上的计划居然出意外?!

“只是没想到会是山口组的组长?”克卡图淡淡道,语气却带着些许的疑惑。

“什么意思?”越听越糊涂。

“山中泷介情报上有误,原本是引蛇出洞,却是他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所幸还有我这招暗棋,不然要找到你还真是得费点时间。”怎么听着克卡图淡淡的语气中点着一点点的幸灾乐祸。还有,什么引蛇出洞?什么调虎离山?

“不要想那么多,这几天会有结果。”克卡图柔和的声线让我心情舒缓。我慢慢的侧卧于地,头枕着手臂,看着眼前不时霹雳响的铁门。

“休息一下吧。”克卡图柔和的声线带着淡淡的慵懒迷醉,让我睡意渐渐的涌上心头。

“记得找一根铁棍藏在身上。”意识沉入梦乡的那一刻,我对着克卡图轻轻的说的。

“好。”

我是被饿醒的,醒来时阳光透过古堡上方的天窗照进大厅,形成一束束光柱,可以看到光柱中飞舞的微尘。扫了一眼大厅右上角的突出墙体,没有发现克卡图的身影。

“醒了?这种地方都能睡得像猪一样,真不知道说你是胆大不怕死呢,还应该说你无知的不知死活。”柔软的女声却透着股高高在上的狠劲,伴随着高跟鞋特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妖媚,丰姿绰约,皮肤柔滑,一下子居然让我看不出=的年龄。

“山中樱?!不过尔尔。”一大清早的饶人清梦,心中着实不舒服。

“哼,牙尖嘴利,不过是个玩物。你最好期待自己有点价值。”山中樱娇艳如花的脸上没有半点闹怒,挑着修的细长的眉峰,显得丰润的脸颊有着成熟女性的娇憨,果然是个尤物。

“结果呢?”挑着眉,看着眼前有蛇蝎美人之称的山中樱。

“不错,可以考虑做我的人。”说着扭动着丰臀如柳叶扶风般向笼子边靠近,雪白的肌肤,丰润的红唇,美丽的眼睛,如果=不是生下山中泷介的女人,我倒是挺欣赏眼前这个女人的。

“樱!出去!”山中池对山中樱出现在古堡里非常的诧异、震惊,语气带着一股杀伐之气。

“爸爸,您来了。”山中樱转过身看着震怒的山中池,娇媚的脸上露出尖锐的嘲讽。

“出去!”山中池像一只暴怒的老狮子,虽然他已然年迈,但是狮王的余威尚在,他不容许自己的领地出现不容控制的局面。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山中樱毫不惧色于山中池这头年迈的老狮子威势。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山中樱!”山中池暗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压抑的嘶吼出来。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山中樱微眯起妖媚的眼眸,看着眼前苍老的=人,看着他浑身颤抖,山中樱有种报复的快感。

“有的东西不是你可以觊觎的!山中樱!”山中池不复先前的愤怒,此时他更像前面高悬着的油画内的第四代组长,那个曾经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将山口组带向辉煌的老者。

“就因为我是女人!哈哈哈~~~”山中樱癫狂的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直笑到眼睑流出泪水,白皙圆润的手指轻轻抹去眼睑的水渍,轻轻的将手指上的透明液体弹出。

“闹够了没有?!”山中池低沉说道。

“我哪一点比不上山中野也,比不上山中雄太那两个草包!”山中樱看着山中池,好像面前的只是一个陌生的糟老头子。 “从小我就知道,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我不甘心,我发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属于我。我花了年的时间去证明,去努力,可是你的眼里只有你的两个儿子。还有我这辈子唯一犯的错误,就是没有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他!”妖媚的山中樱阴狠的缓慢诉说着自己的野心与不甘。从=冰冷的语气中找不到半点血缘带来的温度。

“而我现在不想等了。”刚才还一副我是后娘养的怨毒状,这一刻山中樱姣好的面容上好似无限的放松。慢慢的转身面对着古堡的大门,阳光透过门的缝隙罩在=的身上,地上留下决绝的阴影。

“抬进来!”

两个黑衣人手里各端着一个锦盒,盒上盖着红色的锦布。走到山中樱面前,单膝下跪,锦盒高举头顶。山中樱冰冷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轻轻揭开锦盒上的红色锦布,里面赫然是两个=人的首级!

青灰的脸上残留着死前的恐惧,干涸褐色的血迹挂在眼角、嘴角和鼻孔下。

“你杀了你的大哥跟二哥。”山中池看着锦盒中的头颅,苍老的脸上没有一分痛惜,只是遗憾,“也许山口组会出现一位女性组长。”

山中樱听到山中池的话后,有片刻的愣神,她一直以为山中池是强烈反对女人掌握帮中权势,才会处处打压自己。

“他只是希望有一枚棋子可以激活整个棋盘,意外的是这枚棋子居然能灭掉棋盘上双方的主将。”我盘着腿坐在地上,凉凉的说道,旁观者轻这句话一点不假。

“我就是那枚棋子?!”涂着鲜红豆蔻的指甲指着自己,姣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荒谬的言论,不可遏制的咯咯的笑起来,直笑到腰都直不起来,面色潮红,气喘嘘嘘。

“巫,你说我是不是那枚棋子?”山中樱对着角落里的阴影,愉悦的说道。

“当然不是,我们是下棋的人。”从阴影里走出的人正是巫,山口组暗杀堂、刑堂的首领,直接受历任组长节制。

65.山中池之死

“看来你第三次走眼了。”我讽刺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山中池,苍老形销骨立的身形在看到黑暗中慢慢走出的巫,没有半点震惊,只是微微颤动的枯朽的身躯变得佝偻。

“从前有一个乞丐,寒冬腊月,积雪寸余。饥寒交迫,晕倒在一户稍有余粮人家。”山中池颤巍巍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手紧紧的抓住龙头拐。踉跄的步伐,随着龙头拐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慢慢的挪到大厅的阶梯下,仰头看着前面的那副巨型油画。神情悠远。

“年关将近,稍有余粮的人家看着衣不蔽体,饥寒交迫的乞丐,心中不忍,于是端出一碗热乎乎的粥。乞丐喝下粥,暖了胃,心下感激涕零,磕头口称‘做牛做马,难以为报。’”山中池晃悠悠的拄着龙头拐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阶梯,胸口急喘,声音却低沉沙哑。

“这个最寒冷的冬季乞丐靠着富户的稀粥活了下来,开春播种之际,乞丐依然不肯离去,富户长者怜其消瘦,便同意乞丐在其牛圈将养。”山中池苍白的脸上泛起了青灰,密集的细汗湿透了后背的大褂,脚下虚软飘忽,却每跨出去一步都很坚定。“日子到了夏季,乞丐抱怨牛圈蚊子多,天太热,富户虽有些无奈,但还是将柴房收拾干净,让乞丐住了进去。不久乞丐嫌弃粥太稀,吃不饱,抱怨富户太过吝啬。富户惊惧人言可畏,便给乞丐每日三餐与主人一样。日子到了冬季,乞丐抱怨柴房不暖,要求重新换房间。主人忍无可忍,将之乱棍打出去。后来乞丐冻死街头,死前依然诅咒富户为富不仁。”山中池终于站到了巨型油画跟前,缓缓的坐下,龙头拐放到了盘坐的膝盖上,缓缓的闭上眼睛,青灰色苍老的脸上露出庄严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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