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床伴 上——六朝风流
六朝风流  发于:2012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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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阳,不管怎么说,我先代表小辉向你道个歉,虽然知道我们之间其实已经不需要这种形式了,可是这次小辉实在是太过分。不过你放心,那两个人,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第十七章:做我的人,怎么样

「泊宁,那两个人请留给我,其实告诉你这件事,也就是把盛公子的事交给你和小敏处理,至于那两个人,让我亲自解决,你不要再插手了。」知道秦阳的坚持,张泊宁就不再和他争了,他们又说了几句话,就结束了通话。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秦阳知道应该是袁时一到了,因为不知道陆非予到底伤得怎么样,他回家后就打电话通知了袁时一,让他过来看看。

当袁时一嘟嘟嚷嚷的背着出诊设备,跨进秦阳的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病患居然又是上次那个孩子,他感到一阵惊讶,而等他把毛毯掀开,目睹到那些新的抓痕、咬痕时,脑子里「腾」地冲起了一把火。

他猛的转过身,指着秦阳怒道:「姓秦的,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

好不容易送走了怒气冲冲的袁时一,秦阳感到一阵疲倦。他知道袁时一对他的辩解心存疑惑,却也只能这样,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虽然袁时一是值得相信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交待来龙去脉,更何况秦阳本身也不是那种喜欢解释的人,很多人因此对他有误会有偏见,不过他根本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按他自己的方式做。

好在陆非予的伤并没有大碍,给他上了药后,这孩子就一直在沉睡。

秦阳跑到楼下的便利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又回到家里。他轻手轻脚的进入卧室,熟睡的少年还没有醒,秦阳没去惊动他,而是慢慢踱到落地窗前,沉静的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出神。

这又是惊心动魄的一天,他慢慢梳理着这一段时间以来繁杂、凌乱的心境和头绪,在心里决定了一件事,这件事也许不是现在才想到的,而是当他带人冲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陆非予时,说不定就已经决定下来了。

陆非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上次那个令他痛不欲生的房间,不过现在的心情与那时相比却是迥然不同的,他平静的从床上坐起来,望向落地窗前静默的背影,低声说到:

「看来又是你救了我……。」「……谢谢。」

秦阳闻声转过身来,豆黄色的灯光过于昏暗,让他看不真切。

他走过去调亮了床头灯的亮度,凝视着面前这张秀美却有些苍白的脸,对于陆非予的谢意,他真是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如果说这一次「营救」是赶及时了,那么上次酒宴的成功逃离也可以算作是成功「搭救」的话,他倒是还值得谢一谢,可是其后的暴力侵犯却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抹杀掉了。

想到这,刚才平息下来的心绪不禁又波动起来,秦阳侧了侧头,沉声说到:

「做我的人,怎么样。」

秦阳这句了不得的话就这样冷不丁的冒似平静的崩出来,让陆非予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在经历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纠葛之后,秦阳会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有些迟疑的寻找措辞问到:

「你……是说做你的床伴吗?」

第十八章:床伴合约

「你是说做你的床伴吗?」

少年的反问带给秦阳的震憾,决不亚于他刚才的那句话对陆非予的影响,他所做的决定是打算用自己的力量把陆非予彻头彻尾的保护起来。

在这之前,他从没有萌发过要保护谁的想法,一直以来,在秦阳强硬而理性的逻辑中,这种逞英雄的观念过于矫情,是他向来所鄙视的,可是陆非予经历的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他不能想像那些准备攻击他的力量,还有多少会波及陆非予,这是秦阳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从上次的补偿事件看来,这个孩子的自尊心很强,而有些与盛大集团相关的事情是不能对陆非予说的,所以只能简单的表述了。

不过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真的就像是对别人有那种要求的意思。这让秦阳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陆非予看到秦阳疑惑的神情,却完全误解了,他微微咬住嘴唇,有点羞涩的说:

「……是因为……在事务所时,听那些姐姐们说……你自从……那个……离……以后,就不再喜欢任何人,没有情人,只有床伴。」他边说边低下头,心里总觉得说到别人的隐私是一件极为失礼的事,语气中充满犹豫。

秦阳听了并没有生气,被别人在背后议论,对他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更何况那些事务所的同事观察入微,对他的情况也了解到七七八八的了。

其实不只是离婚之后,早在他懂事后,就从母亲的身上,感受到了爱情的欺骗和脆弱,直到他自己也像母亲一样受了骗,就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决定再也不把感情倾注到任何人身上,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再和任何人交往过,而那些与他有过一夜之欢的人,也仅仅只是满足身体的需要而已。

他不会像袁时一、齐远那样,给有亲密关系的人送花、送礼物,在他的概念里,与那些人只有性没有爱,所以严格的说,应该不算是情人,而只能称之为床伴。在这个方面,秦阳的固执和强硬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但他却从不隐瞒,也正是凭着这一点,为他趋赶走了不少烦人的狂蜂浪蝶和无聊的「媒公媒婆」,让想追求他的和想为他牵线搭桥的人全都偃旗息鼓。

「对,我不想找什么情人,也不会爱上什么人。」秦阳缓缓说到,心里却还接着想到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可是,因为我的失误,你已经成了我的责任。我会想办法保护你,却仍会坚持自己的原则。

「那么,你会不会讨厌同性……或者被他们喜欢……就认为他们是变态。」陆非予把头低得更低,凝聚着无数勇气的发问,说起来却细若蚊嘤。

听到这句话的秦阳略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过少年会提出这样的疑问,从小到大,一直在不被他人认可的环境中成长的秦阳,本身就是一个与世俗相悖的异类,别人把他视为不寻常关系下出生的孩子,影响着他在意识里对那些「不寻常」或不为世俗所容的东西反而有种亲切感,只是他平时并不喜欢主动在人前表达自已的私人观点或情感,如果今天换到别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他一定是据之不理的,可是在陆非予面前,总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鼓动着他,轻而易举的就为之打破了常规,他微微扬起嘴角,轻快的回答道:

「哼,我为什么会讨厌,而且自己喜欢怎么做就应该怎么做,别的人怎么认为,或者如何议论,都与我无关,也不会对我造成影响。我从来都……只过我想要的生活。」

秦阳的话就像重锤打在陆非予的心上,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看起来总是冷冷的人,却会拥有如此温暖的微笑,在黑夜中绽放出骄阳般的明媚,不经意间就触动到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叶,让一个决定慢慢成形。他抬起头,深深的望向秦阳,终于坚定的说道:

「好,我同意。我们—签约吧。」

第十九章:签约「仪式」

「好,我同意。」

「什么……」秦阳不解到。

接下来的话,陆非予说得冷静而清晰:

「我同意当你的床伴,就是我们都不需要互相喜欢的那种状况,我们可以订个合同或者说契约,如果你或者我任何一方喜欢上了其他什么人或者不想再维持这种关系,都可以无条件解约,终止这种关系。」

秦阳直觉得碰上陆非予的事,就有点方寸混乱,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得出这样的结果,他是不是应该解释清楚,如果不解释,自己启不成了借着保护之名,把无知少年诱骗上床的无耻之徒,启不是大占便宜了。

不过,令他最不明白的是,陆非予到底明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而这种充满诱惑力的所谓合同条件,却在秦阳心底激起了一阵莫名的涟漪,让秦阳不禁想到袁时一的话「姓秦的你到底是人,还是禽兽。」想到这,秦阳迟疑着说到:

「小予,你想清楚了,不要后悔。」

「不是你提出来的吗,如果你要收回刚才的提议,我当然也不用答应什么。」

「我的意思是……」秦阳觉得这种脱泥带水的情况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真是令人吃惊,如果是另外一个条件如此好的人愿意毫无纠葛的做他的床伴,他应该会极为爽快的答应,没有负担,好就合,不好就分,这不就是他向来要求的状态吗,为什么,现在对方是陆非予,他就会犹豫,就会迟疑,就有那么一点不舍和心疼,怜惜他是这么一个纯净善良的孩子,怕会弄脏他伤害他……,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平时在这种事情上,自己不是既绝决又冷漠的吗,秦阳咬紧牙关,说服自己赶快掐灭这种危险的想法,像要获得证实似的,他放弃了内心的挣扎,说道:

「既然你想清楚了,也答应了,就这样吧。如果有一天,你反悔了,可以随时解约。」

「嗯,你也一样。还有就是――」

「什么?」

「我不希望你像上次那样。像上次那样把卡给我。」

秦阳有点吃惊的看过来,陆非予继续说到:

「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已经成年了,完全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之前的事情,你是为了救我,才会……有那个意外发生,后来,在医院我偷听了你和袁医生的谈话,知道了事情的真象,觉得根本没有立场再责备你,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补偿。我害怕看到你,是因为……想起了别的一些事情,其实不关你的事。」

秦阳的目光渐渐从惊讶转变为钦佩,他体味着少年的懂事和坦诚,许诺般地点头到:「好,我保证今后不会轻易用钱来解决问题。」

「那我们就签合同吧。」

看着秦阳有点真的想要去找纸笔的样子,陆非予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是在发生那件事以后,他第一次在秦阳面前展露如此轻松的笑容,令秦阳为之惊艳。

陆非予移到床边,跪立起身体却还够不到站立在床边的秦阳的高度,他伸出手臂勾住秦阳的脖子,轻轻往下拉向自己,然后闭上眼睛,把嘴唇贴上秦阳的。当他感受到秦阳唇瓣温润的触感时,不住擅抖的睫毛还是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只是短短的一瞬,他就赶快与秦阳拉开距离,很是腼腆的说:

「这样就算是签约了。」

秦阳看着面前正努力克制自己保持平静却已满脸飞红的少年,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心头,这种可爱的表情,他以为只会在小女孩身上看到,而且现在就算是女孩子,很多也特别敢作敢当,不怎么把亲吻这样的行为当回事了,鲜少会脸红的。他不是那种喜欢故作矜持的人,只是觉得这种表情出现在陆非予身上非常自然而天真,完全是真情流露,令人心动。

他伸出手,用宽大的手掌托起陆非予的脸,低下头深深的吻上少年诱人的唇瓣。

秦阳不断变换角度的加深着这个绵长的吻,从温柔到激烈,令陆非予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等秦阳好不容易放开他时,才得以喘上一口气。可还没等陆非予平息下来,秦阳就又搂住他,从脸到锁骨再到胸口一路吮吻下去,直到最后进入他的身体。

陆非予咬着唇承受着秦阳越来越猛烈的撞击,刚刚被进入的那一刻还是痛得他咬牙切齿,不过他没有再喊「不要」,他的感觉还是非常青涩,秦阳领略到的是无尚快感,而陆非予却只感到无比疼痛,可就算再疼,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叫停,秦阳炽热的拥抱、强劲的律动,像火焰一样灼烧着陆非予的意识,把他梦魇里的那些魍魉魈蜮统统烧得灰飞烟灭,在激烈的摇撼中他慢慢睁开一直紧闭着的双眼,在坠入意识的深渊之前,他唯一看到的是秦阳那张线条刚毅帅气的脸。

第二十章:欲念

秦阳坐在金诚所宽大的会议室内,这是他们几个合伙人的例会,讨论几件案子的事情,助理汇报的东西,他基本没怎么听进去。

最近他时不时有些走神,这会儿又是这样,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凝视着杯中那暗红色的茶汤,他的思绪被牵引到那些旖旎的激情中。

这一个多月来,他的生活有点过于疯狂,这是他31年生命中没有体验过的放纵,放纵地完全陶醉于少年的美妙身体中。

夜色中,他身下的少年比想像中的更加青涩,秦阳完全可以判断出,在遇到他之前,陆非予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甚至连接吻都是那么的青涩、生疏。

当他的舌尖突入那紧闭的牙关时,明显感到了来自身下那具年轻身体的紧张、僵硬和颤抖,少年甚至还不懂得如何用稚嫩的舌尖与他纠缠、吸吮,对这种异常亲密的接触,他的身体本能有着些微的抗拒。

可是秦阳却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少年很直接的把这种来自身体或是精神上的排斥强行的压制下去,就像是当初接受秦阳进入他身体时的感觉一样,心甘情愿的展开身体,允许秦阳对他做任何事。

秦阳支配着少年的性,像所有的男人一样,他同样喜欢充当支配者,在激情中拥抱没有任何经验的少年,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无尚的满足,虽然这一切与爱无关,可这却是他最迫切追求的状态。

他一直认为他们之间的「契约」是一个无法猜透的迷,主要是他不明白像陆非予这样优秀的孩子,无论在异性还是同性中都不会缺乏追求者,可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他,选择与他玩一场没有爱只有性的游戏,绝对是游戏,因为它终会有gameover的一天,这很正常,也符合逻辑。

秦阳不再去猜那个「迷」,因为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他都是绝对的受益者,他放纵着自己,尽情享受着无与伦比的愉悦和放松。

原本什么都不懂的清纯花蕾,在他夜夜的培育、催化下,强迫开花。稚嫩、坚闭的花瓣被一片片软化,柔软易伤的花片纵使怯弱,却甘愿屈从在欲望的激情中。每当看到少年不堪承受那过于澎湃的情潮,而昏眩在他怀中时,秦阳心底不禁泛起一簇暗喜和歉疚,但他马上把第一种情绪归于男人无可救药的劣根性泛滥。

一次人为的意外将他们紧密联系在一起,让秦阳那原本平淡无奇的世界变得越发疯狂起来。过「十一」的时候,他要去海南查案,居然把陆非予也带去,那被欲火燃烧的三个夜晚,少年在强烈冲撞中诱惑的呻吟、美妙的身体仿佛都全部淹没在炽热海岛的惊涛骇浪中,让秦阳现在忆起来都觉得脸热,回忆的狂潮甚至让他的身体的热度都随之苏醒了。

「秦大,你认为应不应该接?」

「秦大……——」

「秦大???」

「啊,喔……什么?」秦阳的魂好不容易被助理的声音唤了回来,他难堪得几乎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而助理廖燕看到疑似为「红云」的弱智表情,瞬间般的浮现在顽固不化、千年寒冰的秦阳脸上时,不禁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脑子中那八卦思维也马上开始奇思妙想,这位大律师到底是因什么「人」或「事」在走神呢?先乘机试试看:

「秦大,接不接」

「秦大……?」

「接,对,当然要接。」秦阳快速用肯定的回答以掩盖自己的失态。

他的话刚说出口,周围的气氛再次「腾」的一声变得更加诡异、炽热起来。数道不可置信的目光全部「嗖嗖」射向他,让秦阳顿觉芒刺在背。

散会后,金诚律师所最冰冷最没人情味的――秦大状,居然接下只赚眼泪、同情,被他视为最「婆婆妈妈」的,全所合伙人避之而唯恐不及的超级纠结之「正宫」「小三」争产争子案,而且是被他没有丝毫抵抗的接了下来。

秦阳满脸黑线的甩上办公室的大门,穿过一众被他制造的火爆新闻震住,已快憋成内伤的人群,快速的闪出事务所,把阵阵冲破压抑的爆笑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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