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听了他的话，不再歇斯底里，脸色难看到底问他：“你什么意思？你……听说了什么？”

孙亚楠他爸不想说出羞辱人的话，就说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明白，我们之间也就剩下钱的账没清了，不可能有其他的，你还是把账算一下吧。

那人还是不甘心，以为他是在唬自己，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说：“我肚子里怀的孩子就是你的，你还别没良心，干那种不认自己亲骨肉的事！”

孙亚楠他爸受不了她，终于把在抢救室门口那个医生助理说的话喊出了口，“你是做变性手术变成女人的，身体里又没有子宫，怀的哪门子孕！”

病床上的人呆坐在了床上。

“还嚷嚷的要结婚，法律根本就不承认这种婚姻有效。就算我跟你去登记，民政局都不会肯办理。连这种基本的常识都没弄清楚就变性，我看你是想做女人想疯了！”

病床上的人捂住头喊：“我就想做女人，我从小就想，我动了多少次手术受了多少罪才完成了心愿，你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行了，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没嘲笑你，可我也接受不了你这样的。住院费整容费营养费这些费用，该给的我都会给，你省点力气，自己算一下大体要多少。我们商量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价钱。”

那人本来图的主要也是钱，要不然在孙亚楠他爸离婚后，也不会死活都要把那栋房子要回来。所以看他这样说，也没再装成小资似的上演哭戏。直接狮子大开口的说要20万。

20.激情与温情，到最后他都没得到

孙亚楠家现在日子虽然过的不错，可也只能算是中产阶层，20万在当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对于她提的这个数目，孙亚楠他爸怎么可能接受。况且，前段时间新闻上播的一个疯狗咬掉了路人的一个耳朵，狗主人才赔了受害者三万多块钱。她身上只是留了些伤疤，怎么可能就值这个价。

看孙亚楠他爸不同意，那个女人就说如果赔给我少了，我就到法院告你们一家去，告你们故意放狗咬我。

她会这样说，并不是看出什么来了，纯粹是恐吓，想多要些赔偿。

孙亚楠他爸看了她一眼，说：“诽谤是要被判刑的，不怕坐牢的话你就去告。”

她本来还想说那我就到你单位把你找一个变性人当情妇的事散播出去，毁了你的名声。

可想想，她自己身体就不干净，搞臭别人之前倒先泼了自己一身脏水。一个功利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做这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所以她只好作罢，没把那句话说出口。

最后，经过几轮的交锋，孙亚楠他爸不想跟她在这种事情上争论个没休止，就决定把离婚时分到的那一半财产全给她，就当给自己这段荒谬的出轨做个了结。

孙亚楠他妈从医院回到家后，看只有狼牙在客厅里，就敲了敲孙亚楠卧室的门，让他赶紧起床。

孙亚楠和王强正在卧室里睡觉，而且两人昨晚做后就直接躺下了，并没有穿衣服。所以，两人现在是全裸的，由于睡觉不老实，胳膊和腿还互相压在了对方身上。

孙亚楠听到他妈喊他，猛然惊醒，心里一慌神，伸腿就把王强从床上踹了下去。

王强被踹到地上后也没站起来，皱了皱眉，侧身躺在地上，看着他，目无表情的说的句，“门锁着呢。”

孙亚楠冲门的方向喊了句马上就起，然后走过去拉他。

王强甩开他的手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并不是非得要孙亚楠现在就向他妈摊开两人的关系，只是当被孙亚楠本能地踹了一脚后，心里还是不舒服。

孙亚楠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了，讨好的走到他背后，从后面搂住他的后背亲了一口，“我就这一个妈，你要体谅我。”

王强本想回他句谁不是一个妈，可想想还是算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样就已经不错了，没必要非得做那种孤注一掷的事儿。

于是王强就没说话，拉过他在大清早来了一个法式长吻，直把他吻的意乱情迷才放过他。

王强来到客厅后熟练的喊了一声姨，告诉她说自己昨晚送孙亚楠回来后太晚了，所以就没回去在这住了一晚。

孙亚楠他妈知道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即使睡在一起也很正常，于是就没怀疑什么。

当孙亚楠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后，他妈看了他一眼，很严肃的让他说说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亚楠装傻，问她：“什么怎么回事？”

他妈盯着他：“这类事情你别再做第二次。”对于这件事，她不想再提。直接告诉孙亚楠狼牙太凶，看家的话不需要这种狗。要他把狗卖给屠宰场。

卖给屠宰场，就等于把狼牙给杀了，孙亚楠哪里会同意。

看孙亚楠又要倔，跟他妈争论，王强提前一步说：“把狗给我养吧，我工作的那个汽车修理厂里面放着许多待修理的车，养这样一直狼狗，可以唬唬小偷，让小偷不敢进厂偷东西。”

孙亚楠知道他这是找借口帮自己养狼牙，在他妈开口拒绝之前就直接答应了。

既然孙亚楠都答应了，他妈也就没再说什么，算是同意了。

几天之后，孙亚楠他爸把那个女人以他的名义向法院递交的起诉书撤销了。又把该赔给她的钱一次性的赔给了她。

曾经觉得那场婚外情给他带来了疯狂的激情，此时却把它当成了一个累赘似的存在。当把这些都做完之后，他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当他把事情解决的结果告诉孙亚楠他妈时，她坚持要自己掏这份钱。

看着她的执拗固执，他说：“你别跟我争了，如果……觉得我不配为你掏这份钱的话，你就当这是我给儿子的补偿。要不是因为我做的事，他最近也不会那么偏激。”

孙亚楠他妈听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不知该怎么回答。对于他，不是一个简单的恨或者爱这样的字眼可以概括的。

两人从相濡以沫到签字离婚，从一无所有到衣食无忧，从城市外乡人到在城里立足脚跟……这中间的甜蜜酸楚，哪是能够用语言文字形容出来的。

不管结局如何，曾经的相濡以沫都是无法轻易就抹掉的。这些回忆就像保存在电脑里的文件，按下删除键表面上是删除了，可当不小心点了垃圾箱里的还原键，文件又会马上回归原样。

这些曾有共有的回忆，让她对他的事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她问他现在有地方住吗？

他说现在住在单位分给的那间宿舍里。

她会问他这件事，并不是想让他搬回来，毕竟两人已经离婚了，不可能再同住一屋檐下。她会这样问只是担心他会没地住。

他自然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因为懂得她的原则固执。

“亚楠的事慢慢来吧，说不定等他再大些，就能够理解了。你别急，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他爸，他不会一直跟你对着干的。你给他点时间让他慢慢接受。”她安慰他说。可看孙亚楠对他的那个态度，心里也明白这对父子的关系恐怕没那么容易就恢复。

他点了点头，因为也只能靠时间慢慢把这种伤害抹平。是他自己破坏了原本和谐的三口之家，他也只能承担这种被儿子排斥的后果。怨不得别人。

他走后，孙亚楠的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叹了口气。谁能料到最后居然是这种结局，自己婚都离了，他却连一个月都不到就跟外面那个人分了个干净。

激情与温情，他最后都没得到。

21.既然做人不要脸，她还要那张脸做什

王强把狼牙牵走后，就把它养在了自己住的地方，还按孙亚楠的要求给它在门口铺了一个窝，让它晚上睡在那里。

杨凯来找他的时候，还没进门呢就看到那么大个长相凶狠的狼狗。他吓了一跳。问王强怎么养起这东西来了。

王强递给他一罐啤酒，说是替孙亚楠养的。

“孙亚楠？他怎么会喜欢这种狗？”

想起这只狗为孙亚楠做的事，王强笑了笑，说了俩字，“忠诚。”

“忠诚？难道谁背叛他了。你？”杨凯睥睨他一眼，那表情就像说你要敢对他做对不起他的事，我现在就替他教训你。

王强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了，“告诉你多少遍了，少把你那点心思寄托在他身上。”

杨凯用鼻子哼了一声，依旧我行我素。

王强就把孙亚楠家的事简单给他说了几句，但并没说那个女人被狼牙咬毁容是孙亚楠精心设计的，并不是不信任杨凯怕他到处乱说，只是这种事情他还是不知道的好，免的万一被追究，也无缘无故的往他身上套一个窝藏包庇的罪名。

杨凯本来就恶心这种事，听了那个女人毁容的事，很解气的说：“毁了就毁了呗，既然做人不要脸，她还要那张脸做什么。”

王强灌到嘴里的一口啤酒直接喷到桌子上了，“你嘴毒的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承蒙夸奖。”杨凯直接把他的话当成了一种称赞。

这之后，日子逐渐平淡下来。

孙亚楠双休日的晚上会在家睡，平常放学后会经常往王强那跑，反正他有一辆电动车，也方便。

两人在一起也不一定非得做什么，有时候王强还没下班时，孙亚楠就一个人在屋里逗狼牙玩。有时也会提前把饭做好等他回来吃。

有一天，王强刚进门就闻见一股烧茄子的香味。走进厨房，看见孙亚楠系着一条围裙炒菜呢。

看他回来了，孙亚楠也没理他，继续做自己的。

王强一时兴起，就想玩点浪漫。走过去，左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右手拿过他手里的炒铲，把他圈在怀里自己炒菜。

本来气氛正好着呢，孙亚楠抢过他手里的炒铲，“去，工作服都没换呢，衣服上油乎乎的，身上还一股子石油味。赶紧洗澡去。”

几句话把王强想营造的浪漫给打碎了。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洗澡去了。

可通过这件事他也想明白了，两人是光腚玩到大的交情，那种虚头八脑的浪漫只是偶尔拿来调节一下生活的，要把浪漫当成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还真不合适。

吃饭的时候，王强看着桌子上的那条水煮鱼，有点煽情地说：“自从你三年前走后，就没人给我买过那种烤鱼吃了。你小时候可答应过请我吃一辈子的，可一下子就断买了三年，你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

王强本来只是想让他主动给自己说个好话听听。

可孙亚楠听了他的话，居然脑子短路的开起了玩笑，玩笑也就算了，问题就出在他开的还是个带点荤的玩笑。他说：“我肉偿行不？”

王强听了他的话直接就扑了过来，扒掉他的裤子，让他扶着饭桌，赤裸裸的帮他实现了他要肉偿的愿望。

由于王强在这里呆着时间长了，狼牙把他俩都当成了主人。也不扑过去咬王强了。自个蜷在门口的窝里呜呜了两声后，闭上眼继续睡它自己的觉。

中秋节的前一天，孙亚楠问王强明天要不要到自己回家过节。

这中秋节不像其他一般的节日，是一家人共同过的一个节日。孙亚楠请王强一起回家过中秋，即使他没把两人的关系向家里挑明，也等于已经把王强当成家里的一份子去待了。

王强听到他的邀请，深情的看着他，那眼神深情的都恨不得把他给融化了。

孙亚楠被他看的脸有些发红，不习惯的转过了头。

22.上下的问题

可中秋这天，当王强来到他家时，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因为孙亚楠开门的时候，一脸的阴沉，抿着嘴不说话。他妈坐在客厅里，脸色也不好看。

王强跟他妈打了一声招呼后就跟孙亚楠进了卧室。

王强问他怎么了。

孙亚楠不想提，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没怎么。

“没怎么就别耷拉着一张脸。不想说的话你就别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王强说话的语气并不太好。每次孙亚楠心里有事不跟他说时，他就忍不住的要发脾气。

孙亚楠瞪着他，“不想看见你就别来。”

“你要不请我来我才不来呢！”

“后悔来了你可以走！”

王强骂了一句后甩上他卧室的门就出去了。可在门被甩上之前，突然想起他妈还在客厅呢，怕她听见动静后会问怎么回事。王强马上伸手去挡门，防止门发出响声。

可手刚碰到门沿，门就合上了，他的手就被门给夹住了。

王强抽出手，蹲在门口，疼的咬着牙吸了一口气。

实际上，孙亚楠那些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他往门口走的时候就想叫住他的，只是服软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就犹豫了一下。可在他犹豫的时候，王强已经走了出去。

由于是一直看这他走出去的，孙亚楠自然也看到了他伸手挡门时手被夹到的那个场景。忙跑过去打开门去看他。

看孙亚楠打开了卧室的门，王强不想跌份，看他一眼后，忍着疼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可却迈不开步子继续走。

王强想只要他随便说句关心的话，让自己知道他刚才是口不对心的，两人之间不只是自己上赶着他，自己就留下来当他没说过那些让自己走的话。

“怎么不把你的手给夹断呢！”可孙亚楠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王强觉得自己没留下来的必要了。

刚想走，孙亚楠又说：“你傻啊，用手挡什么门！门摔坏了我又不心疼。”暗含的意思是他的手夹坏了会心疼，只是这种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两句话让王强跟坐了一趟过山车似的，“你就不会一次性把话说完！”

孙亚楠笑笑，讨好的挠了挠他的手心，把他拉进卧室里。让他坐在床沿上，给他拿几个创可贴让他包手上的伤。

王强不接，只是把手送到了他的面前，意思是让他给包。

孙亚楠站在他对面，拉过他的手看了看，有两根手指都磨破皮流血了。把他的手拉到嘴边，将上面的血舔了舔才用创可贴给他包上。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有多情色，王强坐在床沿上看的有些激动，伸手抱住他的腰。

由于孙亚楠是站在他面前的，所以王强的头直接贴在了他肚子上。

孙亚楠以为是自己刚才说的话伤人了他才这样的，就抱住他的头歉意的揉了揉。

可当王强伸手把他的腰带解开的时候，孙亚楠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要后退一步想躲开。

意识到他的动作，王强提前一步用脚缠住了他的腿。

“不行，被我妈听到就遭了……”孙亚楠想让他停下来。

可王强已经把他的裤子退到了大腿根部。贴在他肚子上的脸也移到了他的内裤上。

由于两人太熟悉，当两人太熟悉的时候，有些动作在床上是不好意思做出来的。

孙亚楠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声音有些发颤的说，“你……别闹了。”

王强没回答他，直接把脸贴在了他的内裤上，里面一跳一跳的动静都能感觉出来。怕如果双方对视的话会觉得难堪，王强并没抬起头来，……放在他腰上的手也逐渐下滑，最后落在他穿着内裤的臀部，把手掌覆盖在上面揉搓抚摸。

孙亚楠声音有些沙哑的呻吟了一声，虽然不大，可情欲明显被挑起来了。

王强把他的内裤稍微往下拉了拉，里面的春光就跳了出来，（……河蟹……）为了让他食髓知味，让他知道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可能遇见比自己对他更好的人，王强更是揉搓着他的臀部推向自己，不顾疼痛的给他来了几下深。

孙亚楠被他刺激的扬起脖子喘气，手指也插进了他的头发里。

当王强把他下面的衣服全部退掉时，他身上只剩了一条白色的衬衫，衬衫有点长，稍微遮住了一些下面的风光，可这样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想要掀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