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就像是进行着一项重大的谈判或者协议,而事实上,这两人所谈的事情根本和工作毫无关系,可以说,其实就是老板
把私事期望用工作时间来解决,因为下班他要按时回家。
端正的坐在沙发之上,双腿交叠,胥璟宗右手食指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迟疑的话语带着些不可置信,“我想如果我没有听错
的话,老板你刚刚说……到现在晓舒还不知道你喜欢他?”
从那次醉酒至今少说也有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自家那好像无所不能的老板居然毫无进展?所以说上天是公平的,给了老板高
人一等的智商却忘记给他正常的情商了,胥璟宗摊手表示这样的结果真让他感到欢乐。
“我说过无数次了!”秦狩的神情有些抓狂,眉头紧皱,带着各种焦躁,“各种各样的明示暗示,可是晓舒根本不明白,甚至
还一个劲的认为我脑子不正常,你没看见晓舒的眼神,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我送医院检查脑子了。”
“噗——”忍不住破功,胥璟宗毫不面瘫的喷笑出声,只是在他老板的杀人光线下马上把喉咙间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笑意给扼杀
了,“咳咳……”左手圈成拳状放在唇下掩饰性的假咳,胥璟宗在心底为晓舒竖起了双份的大拇指——干得好!
“老板,你继续,继续。”
再次冷冷的瞥了胥璟宗一眼,秦狩继续开口说了下去,毕竟感情这种事情他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总有些不知所措的,
再加上晓舒的迟钝,让秦狩够呛只能找人谈谈,但能够谈的也只有几个朋友了,璟宗是离得最近抓起来最顺手的。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泽说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什么深情款款的凝视温柔体贴的情话,晓舒根本直接无视了,我……
”
“等等等等——”胥璟宗连忙伸出手打了个停止的姿势,之后的话问的有些迟疑,“你说……你是按照泽说的方法做的?!”
知道胥璟宗为何如此不可置信,秦狩耸耸肩,“你不能否认泽在这方面属于能手,他的情人从无间断过。”而他和璟宗,在这
类事情上同样的没辙,他们适合需要用理性思考的事情,而感情恰恰源于莫名的冲动。
“但是他的情人都属于和他相似的喜欢玩的人,很显然晓舒不是!”一击命中红心,胥璟宗指出了基本的区别,“老板,你要
知道,不同的类型就要用不同的方法去攻克。”
“那你说晓舒要用什么方法去攻克?”会问同样没真正谈过感情的胥璟宗这个问题,很明显的秦狩已经处于瞎猫状态了,逮到
老鼠就好,不管是不是死老鼠。
……沉默了片刻,胥璟宗抬眼安静的看着秦狩,干净的镜片上白光一闪而过,“也许,老板应该按照自己的个性随性而为,这
样才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习惯总是不容易戒掉,等到习惯成自然也就意味着水到渠成了。”
“你是说……”
一直平着的唇线微微勾起,浅浅的笑容令人惊艳,却也如同缝隙中的罂粟,加倍的迷人却也意味着更加的危险,“老板,你要
知道,晓舒的迟钝不仅仅是感情,还有某些行为也是,比如老板你那些意外的吻,或者你可以让吻让其他替换,比如拥抱,比
如……SEX。”
垂下了眼帘,秦狩仔细的思索着胥璟宗的话,不得不承认或许璟宗说的很对,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方法,他和泽不同,用的
方法自然不同,太过温吞并不适合自己,比起口头语言他更喜欢更直接的用行动来表示他的喜爱之意,他不担心到最后晓舒会
反弹,因为就如同璟宗所说,一旦形成了习惯就很难戒掉,他要的就是让晓舒无法把他戒掉。
双手交叉相握,秦狩沉吟片刻后说出他的想法,“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开始教晓舒怎样处理文书工作?”当然,处理哪一类的
文书就是他这个教导的人的责任了,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教晓舒最热门的工作。
“只要晓舒没意见就好。”他当然清楚秦狩的想法,想要成为习惯,相处的时间是最重要的要素。
“他不会有异议的。”就算有他也会说服晓舒让晓舒没有意见的,这次的捕鼠行动必须圆满,他是个有耐心的猎人但他的耐心
绝对不会体现在这个方面,喜欢的人就和自己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无法亲近,这样如果还没有冲动那他真的需要去看医生了。
“祝你成功!”一语双关的话语说出,胥璟宗举起茶杯示意了一下,嘴角那淡笑没有散去。
“如你所言!”同样举起茶杯回应,秦狩噙着和胥璟宗相似的笑容,美丽而危险。
柏晓舒最近有些抓狂,他发现他的户主的脑子不正常行为升级了,本来那时不时冒出的诡异话语就够让他各种暴躁了,现在又
加上了动手动脚这一项,让他很想直接掀桌。
砰——
腰部再次被袭击的柏晓舒脑子中有一根经彻底断了,啪的一声拍在圈住他的那双大手上,试图让那双手把人身自由还给他,只
可惜和之前几次一样,那双手就像是没有被拍打一样的无动于衷,执着的抱住了他的腰,而且越来越紧,让他可以清晰的感受
到紧贴着他背部的胸膛内传来的心跳声。
“够了,秦狩你给我放开!”柏晓舒受不了了,这特么的究竟怎么回事?这男人就像是发了情的野兽,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占他
便宜,“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是有需求的话你可以直接找情人解决,我只照顾你的三餐而不包括照顾你的生理需求!”
“哦,晓舒,我想我应该严肃的对你申明一件事。”手上一个用力让晓舒贴的更紧,秦狩的下巴枕在晓舒的肩膀,嘴巴开合,
灼热的气息缠绕在晓舒的耳垂和脖颈,带出了几分令人颤栗的濡湿,“我没有其他情人,若我有冲动,那也是因你而起的,明
白了吗?”
炙热的硬挺随着低低的话语慢慢磨蹭着晓舒的臀部,对硬物同样熟悉的柏晓舒清秀的脸庞染上了艳丽的嫣红,暧昧使空气快要
燃烧起来,两具身体紧靠着几乎没有缝隙,如同纠缠成为一体的缠绵,荡漾着浓浓的情意……
“秦狩你再敢这样戏弄我小心我把你的小秦狩剁掉!!”
柏晓舒此话一出,秦狩虎躯一震蛋疼菊紧——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若这么容易就萎缩就不是称不上禽兽了,在如此彪悍的威胁
下秦狩面不改色甚至笑的更加开怀了,枕在肩头的脸侧过在晓舒的脸颊上轻轻蹭着,声音轻轻的,很缓慢,一个字一个字随着
灼热的气息酝酿出暧昧的挑逗。
“这不是戏弄,晓舒,你知道的,不是吗?”
是的,再迟钝的人也不可能在一个人天天说着喜欢连续说了几个月还毫无察觉的,当然,他的晓舒藏的很好,几乎把他骗过去
了,那双眼,无辜而清澈,看不出丝毫的隐瞒,一望无底让人没法怀疑,若不是前几天他发现忘记了东西回来取时不经意间路
过书房听见晓舒那自言自语的淡淡疑惑,他还真的以为晓舒一点意识都没有呢。
才说完,秦狩就觉得怀中之人的身体微微一僵,很轻微很轻微,也很快就恢复了,若不是他此刻正紧紧的抱着晓舒,根本就无
法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秦狩低低的笑了出来,充满着愉悦的意味。
“晓舒果然知道了,那么晓舒的回答呢?”
“秦狩。”沉默了片刻,柏晓舒才缓缓的开口,带着不符合他的严肃,“我不想搬家,这里已经住习惯了。”人的习惯真的太
容易就养成了,才半年,他就潜意识的把这里当成他的家。
“晓舒当然不用搬家。”纯当听不懂晓舒的言外之意,秦狩嬉笑之语中有着他自己才明白的认真,“这里是晓舒的家,我们的
家,晓舒当然不需要搬了。”
“那么你就把那些不该产生的感情扼杀掉!”
低低的吼着,柏晓舒间接承认了秦狩之前的那个问题。一开始他是真的把秦狩的那些话当成戏弄,毕竟在他的意识中,男女结
合才是正常,当然,他也并不是白痴到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同性相恋的事情存在,只是他从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突然间出现
在自己的身上,在二十一世纪他连正常的恋爱都没有谈一场,到了这里对着他说喜欢的居然是一个同性,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
“秦狩,你知道的,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你把这种关系打破,只要在朋友之前加个字就好。”
“问题是我什么都不想加!”
双手拍在桌上,柏晓舒抓狂的吼道,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场恋爱要和自己的朋友谈更何况这个朋友还是自己的同性朋
友,他不反感那些同性恋但不代表他就要成为他们的一员!
“你知不知道我突然间来到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个认识的人,然后就遇见了你,你说我是你捡回来并二话不说的收留
我善良的就好像不愁回报的慈善家,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你不会是那种会无缘无故的施舍的善人,而事实上你也不是。
尽管你一直带着温柔的面具尽管你对我一直表现的那么宽容,但你的本质依旧是商人,我相信无奸不商,我知道你有目的,但
我还是无法控制的对你感到亲近因为我从你身上感觉不到恶意因为你是我来这里第一个遇见的人更因为雏鸟情结的天性,我对
你不知不觉的产生了依赖,我喜欢住在这里,我把这里当成了家,我把你当成了朋友,我把你的那些不合时宜的话当成了你的
捉弄,而事实上不是,你是真的……”耸了耸肩,柏晓舒脸上的神情很复杂,三分纠结三分无奈四分不敢相信,“真的喜欢上
了我,一个和你一样的男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我不想改变,我不喜欢改变,但是你逼着我去改变,我不、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任由晓舒发泄他的抓狂,秦狩只是紧紧的抱住他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没有动弹,等晓舒说完才慢悠悠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为
什么会改变,晓舒,我没喜欢过什么人,但是突然间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这或许就是其他人说的命运。”说到这里,秦狩
鼻间哼笑了一声,带着些许的自嘲。
“我从没有相信过命运存在,只是有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怪,对你,一开始我就很喜欢,当然不
是现在这种喜欢,而是一种……”停了下来,秦狩似乎在思索着改用什么词才能够最恰当的表达出他的心情,踌躇了数秒,秦
狩继续了下去,“也许是有趣的玩具又或许更深?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我看见你就忍不住笑,不是觉得你搞笑,只是想笑而已
,心情无缘无故的就变好,泽说我这样的情况相当于对你一见钟情了,我想也是,尽管一开始我跟自己说你只是玩具,但现在
想想,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没想过任何利用任何不好的方面。”
“所以晓舒,你可以给彼此一个机会发展出任何的可能性吗?你对我并不反感不是吗?不要否认,我抱着你的时候你的表情告
诉我你并不讨厌,既然如此,那给一个机会又如何,你并没有任何吃亏的地方,不是吗?”
“可是……”柏晓舒承认秦狩说的很对,但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想不出所以然,最终只能迟疑的点了点头,“但
是如果我没喜欢上你,到时你不能阻挡我离开。”那次的全封闭他还记忆犹新。
“当然。”
秦狩笑着给出了承诺,只是在心底,不为人知的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叉,他秦狩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当他看中什么的时候从
来就不会想到放弃,简而言之,认准了的事情他从不回头,柏晓舒他秦狩是要定了,谁阻止都没用!
27.偶遇男炮灰
市内最大的医院内,一个少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的神情似乎有着急事,目光中夹杂着焦躁左右看了看,在看见咨询台时
双眼一亮找到了目标,快步来到咨询台前,少年开口提出了他的问题,清脆的声音煞是悦耳。
“你好,请问院长办公室在哪?”
咨询台的小姐笑容可掬,温文有礼,足以看出其公关素质之高,“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少年的声音稍稍的高了一点,随后就低了下来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该死的怎么又要预约?璟宗只是抄给我医院
地址又没有抄电话号码,当初说的时候也没记,怎么办?……”
“客人,如果您有事的话我可以帮您询问一下院长。”没有因为少年的嘀嘀咕咕就不高兴,咨询台的小姐笑容算是真的做到了
如沐春风般的舒爽,让少年不得不感叹一声现在的服务行业素质提高了不少,想当初他去医院看病时,不仅咨询台就连那些护
士都没啥好脸色,真是的,医院越小态度越差。
“麻烦你了,我叫柏晓舒。”
“好的,请稍等。”片刻,咨询台小姐给与了回复,“柏先生,院长请您过去,您只要沿着这个……柏先生,如果需要的话我
可以带路。”仔细的讲解了去院长室的路线图,咨询台的小姐还提供了带路服务。
“不用了。”柏晓舒拒绝了带路,“谢谢,我自己去就行。”只是一个医院而已,他不会迷路的……大概。
半个多小时后,大概不会迷路的柏晓舒看着眼前被树丛堵住的路欲哭无泪,嗷嗷,这医院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走来走去都
是这个地方?他记得旁边这棵说不出名字的歪脖子树他已经看了不少于三遍了,这就意味着从第一遍看见这树后直到现在,他
走的路大部分都是在绕圈圈的无用功,累死他了,这鬼地方究竟是哪里?人影都看不见一个,想问路都不行。
说曹操曹操到,才想着找人问路呢,柏晓舒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树丛边站着两个人,估计是病人家属和护士吧,毕竟其中的男的
穿着常服女的穿着护士装。没有细想为什么病人家属和护士会到这种偏僻的看不见人的地方谈话,被迷路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的
柏晓舒就直奔两人而去,还没站定就气嘘喘喘的开口了。
“请问……”
“啊——”
一声拔尖的叫声刺的柏晓舒耳朵生疼浑身发颤,分贝太高了。还不等柏晓舒闹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呢,就看见那个护士匆匆站起
跑掉了,那速度,快的让柏晓舒傻眼,怎么了?他的长相有抱歉到吓的一个护士乱窜吗?
只能把目光转向留下的男子,才发现男子有些衣衫不整的,再联想刚刚那个护士的反应,柏晓舒终于发觉自己很可能是打断了
别人的好事,有些尴尬的对着长相清秀的男子笑笑。
“呃,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当然。”男人一点都不客气的就承认了柏晓舒的猜想,也不整理衣衫,只是用目光把柏晓舒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边,慢慢的